()清晨起床,天似乎没有平时亮,阿king看看表:“要下雨了。”
果然,外面天上的乌云被风挤压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企划室里,杨新正的脸如同外面的乌云一样阴沉沉的,脸上好像有被兽类抓伤的痕迹,他正在给企划部的人训话,已接近尾声,“总而言之,大家要注意礼貌用语,不要用一些粗俗的词句,尤其是通电话的时候,个别人特别要注意一下。毕竟,这是公司素质的一个体现。”说到这里,仿佛已经该完了,众人已经准备好鼓掌欢送,不料杨新正还有话说,“另外,以后要有找杨广宁的电话,来通知我。”
大家都明白杨新正脸上伤痕的由来了。
杨新正走后不久,阿king他们强忍的笑意瞬间爆发,阿king更是高兴,原来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只不过,阿king和杨新正之间的矛盾却越结越深。
其实,有些事也怨不得谁,生活中的决大部分误会都是无意或巧合才会发生的,真正有意的很少。或许,是上帝开的玩笑吧?但有些小事,在两种人之间,尤其是相差十几、二十几年的两代人中,更容易被激化。
阿king无聊的摆弄着公司章程,后面的陈星凑过来:“阿king,杨总怎么像是有意针对你呢?”
“什么叫像,根本就是。”阿king无奈的耸耸肩。接着就把从电梯中偶遇杨新正以及后来的发生简略叙述了一遍。
“哈!哈!你真没法说。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好,据我所知,杨总可是有仇必报。”陈星压低声音,表现和常人一样,背后说人是非总要故意压低声音,说得神神秘秘。
“我早看出来了。真为我以后的命运担心。”阿king的猜测得到证实,忧心忡忡的说。
“以后?得了吧!套用共青团的一句口号,就是要‘时刻准备着’。”
“天啊!”阿king头侧下垂,作被绞死状。
“丁呤呤……”电话响起,平常接起,扭头冲阿king说:“阿king,李经理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收到。”
“阿king,随便坐。”李若宣很职业性的一笑。
阿king很不习惯面对这种假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到公司还习惯吧?”
“很好。”
“你说说看,你认为什么是企划?”
“点子公司吧?”阿king脱口而出,说出后觉得不妥,稍微犹豫了一下,转换成文雅的语言,接着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智慧行业,只要拥有智慧,就能转化为财富。”
“精辟!你能这么快就抓住精髓,了不起。”李若宣眼睛明显一亮,仿佛看见的是一匹千里马,而自己正是那比千里马更不常有的伯乐。
虽然得到赞扬,阿king还是偷偷抹了一把汗。
“其实,这个行业需要的就是天分,有天分的人作起来就轻松。当然,你就有极高的天赋。好好做吧,未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阿king只觉得话比较耳熟,细想之下,原来前任公司的经理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错万错,马屁不错。”几句话还是令阿king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什么是好的策划呢?”李若宣继续测试这匹千里马。
人在高兴时更容易灵光乍现,“便于操作,别人又想不到的。”
李若宣惊讶突破脸上的伪装表露出来,心里着实震惊。这些对于阿king来说,只不过是偶燃再脑中闪过,便说出来的。但对于李若宣来说,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简直白做了,不禁产生一丝妒忌,心说:一定要留住他,否则,一定要毁了他。
这恶毒想法完全通过脸色表现了出来,但阿king依然在为自己的巧思妙答而沾沾自喜,错过了看到李经理真面目的机会。
李若宣恢复常态,拿出一个档案袋说:“阿king,这是新玉公司委托我们为他下一季度做的营销方案,你和平常今天赶工把它弄出来吧。”
阿king吃了一惊:“我?”心中怀疑经理是不是发神经了。
“是的,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形成了自己一套固定的思维风格,改变一下很困难。你和平常刚到公司,也应该展现一下你们的实力吧?”
“好吧。”阿king拿起档案袋,由于不知道别人做一份要多长时间,但多争取一些时间总是不错的,“不过,一天的时间有点少吧?”
“时间是紧了一点,不过,明天就要给人家送过去的,辛苦一点,晚上加个班。”李若宣说的客气而坚定。
阿king心中苦笑一下,想到资本论,老板只要有利可图,是从不在乎下属死活的。
李若宣想的却是,一定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挫挫他的锐气。
企划室里,只剩下平常和阿king两个人。
平常拍了拍阿king的肩膀:“阿king,歇会儿吧!你不觉得老板在为难我们吗?”
“为难?”阿king疑惑的抬起头。
“是啊!哪里有一天就能为一个公司出一套方案的,更何况那公司又不算小。”平常说的很是气愤。
“别发牢骚了,或许,李经理有什么难处哪?”阿king为李若宣辩解,自己明显都觉得底气不足。
“难处?什么呀?我觉得这就是咱们进入公司的考验,是走是留,就看它了。”平常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神情。
阿king恍然大悟,但还是坚持应该做出个样子来给她瞧瞧。游说了一番平常,两人又商商量量,继续工作了。
11点左右,接到李经理电话,告诉他们,如果做到很晚,明天上午可以休息,不用去公司了。
凌晨两点,一套凝聚了阿king绝大部分心血的方案终于诞生了,平常拍案叫绝,连称奇迹,尽管自己付出的并不多,还是为自己而感动。
“阿king,你真厉害,竟能把口碑营销和软硬广告互动以及网络传播结合起来,啧!真是太了不起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平常直道自己看走了眼。
阿king谦虚说,没有平常的帮助是不可能完成的,是两个人的功劳。直说的平常眉开眼笑,又称赞了阿king一番。其实,两人都清楚,这是在变相的称赞自己,但还是乐此不疲。
通往平常家的车已经没有了,阿king主动约请他去自己的窝里休息。
两人一骑,驶往阿king的根据地。沿路不时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出现,点缀着都市的夜生活。
“我靠!你不是就住这种地方吧?”平常不由惊叫,“真委屈了你这种天才。”
“靠什么靠!凑合睡吧。”阿king的呵欠和着话同时出了口。这呵欠很有感染力,平常跟进一个,困意马上就来了。
第二天,阿king醒来时,平常正在拍打苍蝇,地上已经打死有不少了,但其它苍蝇踏着前辈的尸体,依旧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平常挥舞着苍蝇拍:“你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又热苍蝇又多,真不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king还没有从疲劳中恢复过来,半睁着眼:“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没苍蝇。”
“怪胎。”平常暗骂一声,看了眼如同睡佛般的阿king,“搬去我那里住吧!我父母在外地,平时也难得回来。”
“不去。”阿king一口回绝。
“我是说真的,就当是给我做个伴,莫非你瞧不起我,还是以为我有龙阳之癖。”平常故作妩媚状,幽幽的抛出个媚眼。
“龙阳之癖?”阿king一瞪眼,旋即明白过来,手指着平常,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平常敛住笑,问阿king到底去不去。最终阿king决定以付房租的方式搬过去住,以求得良心上的平衡。
下午,二人刚到公司,新鲜就冲过来问:“你们为什么上午旷工?”
“老板允许的,我们昨晚两点还没睡?”平常为了强调效果,故意打了个呵欠。
“哼!我也两点没睡,为什么不放我假?”新鲜故意抬杠。
“我们是在工作,不一样的。”平常解释。
“工作,我也在工作呀!”
阿king看出新鲜在故意逗他们,冲平常一挤眼,接过话头:“周小姐,半夜还在工作?虽然我们并不反对第二职业,可是你也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呀!”
新鲜没有听出阿king的言外之易,摆出一副本姑娘愿意的样子。
平常受到启发,故意神秘兮兮的问:“那扫什么打什么的没有去找你。”
“扫什么打什么?”新鲜还没有转过弯来。
这故意含糊而又意义明显的语句,并不妨碍他人领会,也最容易使放套着脱身,还能增强说话效果,确实十分高明。
果不其然,屋里的人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阿king向平常暗伸大拇指。
新鲜也明白过来,一跺脚坐回了座位。
“我又没说什么?”平常无辜的摊摊手。
“李总说,你们来了就到她的办公室一趟。”张欣的话从笑声中传出来。
总经理室,李若宣正兴致勃勃地夸奖两人,仿佛旷古硕今所有的赞美之词全搬出来也不足以形容两人一般。听的两人感觉都像要吐出来。也难怪,李若宣本想难为他们一番,没想到却发现一对天才,实在兴奋的难以言表。
最后,李若宣郑重其事的说:“小伙子们,好好干吧!以后企划界就是你们的天下了。那个什么……今天晚上我请客,你们企划部的人全来,为你们正式加入公司庆贺。另外,我要把你们的企划案让大家传阅一下,学习学习。那个……你们走吧,回去通知他们一下。”李若宣深知网住人才的重要性。
走出经理室,两人一击掌,同时打出v形手势。
回到企划室。阿king宣布李若宣要请客的消息,又引起一阵欢呼。
饭局中,大家总免不了虚伪的客套一番,客气的外表之下,每个人的心思却又不同。
李若宣想,这种人才一定要想方设法留住,决不能让他流走。
杨新正想,这小混混还真不容小瞧,一不留神就有让他出头的危险,看来,以后要换别的策略了。
徐立东心说对手,好厉害的对手,以后要更加努力了。
几个女性却想,怎么才能让这个金龟婿看上自己?
在几近相似的面孔下,埋藏着几种不同的心思,凸现人类的各种不协调。
席中,李若宣有事先行离开,临走特别嘱咐杨新正照顾好大家。
李若宣走后,杨新正越看阿king越不顺眼,正巧桌子中摆着一道清蒸甲鱼,杨新正眼一挑,突然指着甲鱼向大家道:“知道这东西为什么又叫王八吗?”
也不理会周围人的反应,他继续说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王第几?”顿了一顿,“第八,所以,姓王,王八。”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王晓飞一眼,心中颇为自己如此隐喻的侮辱而兴奋,竟而忍不住大笑起来。
几个人尴尬的配合杨总监讪笑。
阿king暗骂一声无聊,自己虽有时也笑称天下同姓是一家,但别人说出来总还是感到不舒服。阿king环顾饭桌,发现就自己一人姓王,在找不到援军的情况下孤军奋战,更不便当场发作,阿king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脑中飞速的旋转,搜寻脑中储存的资料,找寻可供自己反击的武器,猛的,一个典故跃然于脑海之中。
也不管篡改兼剽窃古人的文章是否属于侵权,索性拿来一用,暂时扳平眼前的一局再说。反正事后也可以推给酒后胡言,当不得真的。
阿king打个哈哈,吞下一口酒:“大家也许不知道,这乌龟还有一个名字?”很自然的,阿king避讳了王八这种不雅的称呼。
新鲜积极响应,把所知道的乌龟别称,诸如“团鱼,甲鱼,鳖”一一列举出来。
“都不是,其实,乌龟的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典故。据说,鹿、羊、蛇、龟做惯了动物,决定学习修仙之术,于是,它们相约来到蓬莱仙岛,求老仙长收录它们几个。老神仙说‘不是我不收你们,实在因为古往今来,神仙都有名字记载,你们连名字都没有,我怎么好收留你们?你们先下山为自己找个名字再回来吧。”
几个人全停下来,知道阿king又要捉弄人,各个屏息以待,看他弄什么玄虚。杨新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由得他继续。
阿king接着讲:“四个动物分别下山去找名字,鹿跑的最快,一路行来,经过一个军营,只听到里面一阵欢呼‘百步穿杨,百步穿杨’,噢,好。鹿觉得‘百步穿杨’是个好名字,就决定用它,于是,一路叨念着,先行回山。
羊走到一个旧货市场,听到吆喝‘以旧换新’,羊就决定叫‘以旧换新’。
蛇爬到一个学堂,正巧老夫子在训斥一个不务正业的弟子,说什么改邪归正一类的话,蛇觉得‘改邪归正’不错,也就拿来用了。”
“乌龟哪?”新鲜永远被阿king的故事吸引,当然最是关心故事的主角。
阿king冲新鲜一笑,“乌龟当然爬的最慢了,还没有爬出山,别的动物就回来了,其余的动物看它爬的太慢,等它回来不一定什么时候了,商量一下,反正大家都多一个字,决定一人分一个出来给乌龟,它们就把各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分给了乌龟。于是,乌龟就叫——”
阿king故意停了下来,心想,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大家知道就好,实在没有必要挑明。
没想到新鲜过分投入,略一叨念,代替阿king大声嚷了出来:“啊!杨新正。”说完,明白过来,怯怯的朝杨总监看了一眼,猛的低下头,在桌子下狠狠地拧了阿king一把,低声说:“臭阿king,又陷害我。”
别人瞅瞅杨新正涨红的脸,想笑又不敢笑(想笑又不敢笑与想哭哭不出来是同一个境界,同样地折磨人),一个个憋的满脸通红,。
阿king借势举起酒杯:“今天喝多了,多说了几句,信口雌黄,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杨新正玩火**,此时追究又显得自己小气,只能把怨气往肚子里咽,但再也呆不下去了,找个借口,落荒而逃。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否则,杨新正遇到阿king,怎么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成了嫖客,第二次就当上了乌龟。不过,这样也配对,正好成了一家子的男盗女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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