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无事。
国庆节,李若宣总经理迫于国家形势,忍住不能赚钱的痛苦,故作出上体国意,下顺民意的样子,放假七天。属下员工乐不可支,阿king犹甚。
祖国生日,举国疯狂,处处人山人海,此时人口大国的风采光明的体现于明处。
公交车上,阿king有幸占到一个座位,更为有幸的是身边还是一位妖艳美女。不到两站地,车上已经挤得满满当当了,这时,车上的中国人们继抗日战争后又真正的团结在一起。
阿king对眼前的人团视而不见,心中设计着到达阿q家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身边的美女不经意的靠过来,阿king以为她是被人挤的,稍微往里靠了靠,没有理会她。美女却悄悄靠上阿king的耳边,低声说:“小帅哥,别声张,悄悄的把身上的钱全给我,你也不想我喊非礼吧?”
说着话,手自然而然的搭上阿king的手,看来是个老手。
阿king从自己编织的梦中醒来,转头瞥了一眼她那美丽的容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女贼还未想通他为什么要叹气,阿king已经大叫起来:“什么?你有梅毒。”声音盖过了车厢内所有嘈杂的声音,也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眼光,连公交车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人们像遇到瘟疫一样,在美丽女贼的身边自动形成一个直径半米的隔离层,能从已近饱和的地方中省出一个这么大一个空间,充分证明了人的潜能无限,随时能被激发。
美女目瞪口呆的地傻在那里,在明白众人所指的是自己后,真恨不得能凭空消失。
阿king趁机从她身边挤了出来。
“停车!”那女人大叫,公交车应声“嘎”的停在路边,美女站起,挤向车门,周围的人纷纷闪向两边,更有甚者,还用手捂住了鼻子。
临下车,她回头狠狠瞪了阿king一眼,暗示:算你狠。
尽管车上很挤,但在也没有人靠近那个座位。阿king作为始作俑者,也不好意思再坐回去,站着挨到了终点。
下车后,阿king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阿king还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但美女的诱惑终究抵不过身为先天性路痴的尴尬,在转悠一会儿,始终找不到目的地后,阿king决定放下脸面问一次路。
问路一般找年纪大的人为佳。
阿king环顾四周,只有一位摆摊算卦颇具仙风道骨的老头符合年纪大前提条件。阿king看了他一眼,遂又放弃了这个打算,看他的样子恐怕不食人间烟火久矣,怕已不符合人这个条件。
阿king从他面前走过,本想再找寻一位可靠的人问路,不料半仙老则老矣,仙则未必,他一伸手,拦住阿king:“小朋友,算卦、测字、相面,看你像个学生,半价如何?”
“不用。”阿king想绕开,衣角却被抓住。
“不准不收钱。不信你先伸出手来,我立刻就能说出你的姓氏。免费一次,保证灵验。”半仙大概于世间待得太久了,把人世间的生意手段学的门儿精。
阿king最是厌烦被人扯自己的衣服,口气不由尖锐起来:“假半仙儿,我不用你算也知道自己姓什么,放手,我还有事。”
神仙果然听话放手,到出乎阿king的意料之外:“你知道我姓贾,原来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怪我看走眼了。”
阿king哭笑不得,好在他放手了,一个闪身,先逃开再说。
身后,贾半仙的声音远远传来:“以后联系,咱们再交流切磋。”
问路未果,反被一个半仙缠住浪费了不少时间,真是得不偿失。不得已,阿king还是拨通阿q的手机,在无线电波的遥控下,东拐西拐的来到阿q门口。
楼道中,阿king发誓一定要摆脱路痴这个毛病。阿q正在洗头,她一手把着满是泡沫的头发,一边把阿king让进屋,说声抱歉,继续洗头去了。
阿king打量她的住所,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明显是租来的,东西不多,但码放的整整齐齐,床头书桌上摆了一排书。
阿king知道,通过一个人平时阅读什么样的书,就能知道他的性格特点。眼睛望书目扫去,《注册表原理》、《刑法》、《星象学》、《神雕侠侣》……,看来她还真是涉猎广泛,阿king的眼定格在一本精美的“书”上——《阿q日记》,这显然不是鲁迅先生所著的那一本。
虽然明知好奇是一切祸苗的根源,阿king还是忍不住,拿了出来。第一页赫然写道:
警告
偷看别人日记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连日记都与众不同,阿king一笑,又往后翻,字体比前一页大了一号:
停!朋友,如果你不想日后忍受良心谴责,请就此打住。
阿king感觉像进入了一个古老的坟墓,越往里好奇心越重,这好奇使他忘了阿q还在外屋洗头。第三页更加触目惊心,一个素描的骷髅头栩栩如生的摆在正中间,底下又是大了一号的字体:
你这个不可救药的混蛋,等着遭报应吧……
省略号更凸显了报应的不可预知性,阿king心说,弄这么多玄虚,分明是吸引大家往下读吗?
阿king刚想往下翻,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喂!你看什么呢?”
这话听在阿king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使得本就心虚的他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合上日记本。
阿q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阿king面前:“好啊!不老实,偷看人家日记。”
“我没有。”三个字一出口,阿king自己都脸红,贼赃还在手中,这无异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哼!”阿q冷哼一声,这个“哼”颇具震撼力。阿king放弃政客那种睁眼说瞎话的态度,乖乖地放下日记本:“好,我承认。不过,只看到前面诅咒的那一部分。没有看内容。”
“真的?”阿q反问。
“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阿king人慌失智,很自然的用起小时侯常用的方式。
阿q收起日记,态度突然转变了180度,笑容可掬的刮了阿king的鼻子一下:“逗你玩儿的,我哪有那么小气,看了也无所谓,里面又没有什么。”
阿king就如被判死刑即将执行,忽又遇到天恩大赦的罪犯一样,感到庆幸而不知所措,首次领略了什么叫做女人的善变。更让阿king不解的是,平时的伶牙俐齿为什么见到她后就会打个折扣。
“king,你发呆的样子很酷噢!”阿q甜美的声音把阿king的思绪拉回来。
阿q的头发还未干,有些蓬松的顶在头上,看起来慵懒而美丽,阿king看不透这样的外表下究竟是单纯还是别的什么。于是,阿king继续旁若无人的发起呆来。
阿q突然伸出手,顺阿king的脸摸了一下:“咦!是胡子。”
阿king惊醒,被这幼稚的话搞的苦笑两声:“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头发?”
“我靠!终于说话了,我可真不容易。”阿q情不自禁的拍向阿king的肩膀,像拍自己姐妹一样。
阿king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向自己,这是阿king第一次掌握主动。享受眼前的才是重要的,阿king最是明白这个道理。另外,阿king还要试验“当两个人打破身体间的距离后,心理上的距离也会随之拉近”是不是真的。
阿q一个不留神,被阿king抱个满怀,也不挣开,嘻嘻一笑:“其实我早就想抱你了,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阿king此时温玉满怀,早已恢复男儿本“色”:“咱们是恋人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一下,差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阿q突然挣开,“除我之外,你还有几个女朋友?”虽然是一句简单之极的话,但阿q不问“有没有”而问“几个”足以看出她的精明之处。
阿king一愣,不料她会在此刻问这种问题,暗中琢磨,第一次的太幼稚,当然不能算,脑中滑过张蓝蓝、新鲜等人的面孔,由于不能肯定别人暗恋自己算不算,索性回答没有。
短暂的发愣已使阿q产生怀疑:“还考虑了一会儿,肯定有鬼。不过,我也不怕,尽可以让她们过来,看我横刀夺……横刀斩她们于马下。”把“夺”改为“斩”更显出她的气势。
“对了,为什么连我的家都找不到?难道你对我的事就如此不放在心上?”
阿king有苦自己知,着实不愿在心上人面前告诉她,自己这么大了还辨不清方位,再说,如此丢人的事怎能说出口?
“你知道我在路上遇到什么事?”虽然过渡很牵强,但还是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
阿king借坡下驴,便叙述了一路上的经过,少不了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果不其然,阿q笑的前仰后合。笑过后,阿q大概已不记得刚才的问题了,她抹抹笑出的眼泪:“真想知道什么地方能造就你这样的怪胎?”
阿king没想到自己心中形容她的词竟被她用来形容自己,暗自安慰自己,某些时候天才也属于怪胎范畴之内的。
恋人在一起,时间通常是过的飞快的。一眨眼已临近中午。在别人家中做客时,这个时间永远是个尴尬的时间,不走就有蹭饭的嫌疑,走则显得自己和朋友都不够意思。恋人就没有这个烦恼,两人一块吃饭最能使感情迅速升温。当然,还有更快的,那就是一块睡觉,不过,阿king两人明显还不到这个火候。
经过一致商议,两人决定在家中自己做。
阿king认为,美女在造厨方面都属先天性缺陷,所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只不过是男人梦中的一个理想。试问,当你正追求一个美女时,怎么会让她下厨为你做饭;当你追求到手后,又怎么舍得让她为你做饭。于是,她都没有机会锻炼,厨艺又怎么会好?总而言之,美女与美味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一天。不过,吃的时候除外。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在一个不懂和一个装懂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一顿饭还是诞生了,米饭属早产,配菜属难产,总之,怎么看这顿饭都属近亲结婚的产物。
不过,生产的过程相对来说比较愉快,这时候,过程就比结果重要多了。阿q和阿king面面相觑,互相安慰。两人忏悔过自己浪费粮食的罪过后,再次通过表决——出去吃。
还好,吃饭的高峰已经过去,两人得以安静的吃了一次饭。
饭后,阿king单方面的想同去阿q家中午休,但只是单方面的想而已,还不敢提出来。于是,两人话别,各回各家。
假期前平常曾扬言要眠七天七夜,阿king本以为他在践行他的诺言。但一进门,他就知道错了,家中一片狼籍,就像检查团下乡考察留下的后遗症一般。一股酒味飘荡在空气中,阿king一皱眉,难道平常需要酒精来协助自己完成连睡七天的狂想。
推开平常卧室的门,阿king吃了一惊,平常俯卧在低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一切都像被谋杀后的现场。阿king翻过他的“尸体”,还好有呼吸,阿king松口气,把他拖到床上安置妥当后退出。
推开自己卧室的门,阿king又吃了一惊,鹊巢鸠占,三个女人像死猪一样睡在自己床上。“现在的女人真大胆,竟敢明目张胆的在男人的床上烂醉如泥。”阿king没想到平时只能想想的事情,如今竟活生生地摆在眼前。尽管情景香艳诱人,但阿king看来,无异于洪水猛兽,思想深处督促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
“阿king。”阿king被自己的名字吓了一哆嗦,连忙换了副笑脸转过身。
“你这个小混蛋,跑去跟狐狸精约会,不理我们……”声音从有到无,最终沉寂下去。原来只是陈星在说梦话,阿king遂放心关上门,伪造自己不曾回来的证据,溜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阿king头痛不已,不知该怎么以和平的方式摆平她们几个,以至于现在有家不能回。
不知不觉,被双腿带到新华书城。每当有烦恼时,阿king总会到这里来,只有沉浸在书籍的海洋时,阿king才会忘却一切烦恼。也就是说,阿king的博学就是在烦恼的情况下增长的。
当然,即使是无限时阅读,也有结束的时候,当萨克丝曲《回家》响起时,阿king又被优雅的赶回到大街上。霓虹灯下,阿king流浪许久,还是下定决心回家去。
一进门,并没有预期的百鸟朝凤的情况出现。阿king轻出一口气,看到平常独自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忙打招呼问候:“喝酒了,有朋友来过?”
平常似乎酒还未醒,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她们来过了。
“她们来了,走了没有?”阿king明知故问,但还是心虚地左右看了一眼,好像她们突然会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一样。
“放心,走了。”平常改为揉眼眶,“你早上刚走,她们就来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孔老夫子都会说‘唯女子猛于虎’了。”
平常把孔子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和“苛政猛于虎”拆分组合后说出来,委实需要极高的天分,阿king暗道一声佩服。
“我原以为跟你做朋友只会有好处,没想到还会做你的挡箭牌,造她们的蹂躏、践踏、折磨,我的命真苦啊!”平常声泪俱下,犹如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一般,甚至更夸张。
阿king愈看愈不对头,最后,终于看出平常在演戏了:“好小子,还装蒜。”
平常破涕为笑,恢复正常:“嘻嘻!被你看穿了,我哭的怎么样?”
“滚!”阿king笑骂。
“告诉你多少次了?滚字不是这样发音的。应该这样。”说完,平常憋足了气发出一个字正腔圆的“滚”,利用教学的名义名正言顺的骂了回来。
“不过,大哥!我夹在中间真的很不容易,一定要体谅体谅我。”
“等我想办法,你先挺一挺,改天我好好谢谢你。”阿king也没有十分把握,说话留了几分余地,预期行贿,想留住这个战友。
“谢我?不知到时我还有没有命在。我早已想好了,明天我要云游四方,离开这个伤心地,今天只是特地告诉你一声。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搞定吧!”平常如遭国难,决定离家避祸,弃阿king于不顾。
阿king也想同去,却又舍不得刚尝到滋味的阿q大美女,所以,只能在心里羡慕平常的洒脱,嘴上骂平常不顾道义,关键时候舍朋友而去。
平常把阿king的话当做过耳清风,抛下一句:“明天还要早起,我就不跟你闲聊了。”把阿king扔在客厅,独自去睡了。
阿king屋中当然人去床空,甚至比他出去时还要干净整洁。阿king的脑中不断涌出中午床上三女横陈的景象,忍不住抓起床单闻了闻。此时,阿king竟把阿q完全逐出了脑外。一直以来,认为爱情必须专一的阿king心中产生了一种罪恶感。
这股罪恶感一直纠缠到阿king梦中,梦里面,阿king仿佛回到过去,抛开一切现行的道德和法律,三妻四妾,大被同眠,一时间,好像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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