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谈谈你我合作的事了?”杨覆推门而入,其实他一直在门口未走,李薪传早就知晓。
“我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听了这么多耳根子也累了,韩将军不会还想让我继续睡棺材吧?”
“诶,贤侄说的哪里的话,杨叔我这叫先兵后礼,都是一家人你不会怪罪杨叔吧?”这句贤侄单论辈分讲确是没有问题,但这个时候听来也是有些刺耳,干脆就来了个顺坡下。
“那贤侄也要在这儿谢过杨叔对家父和湘月姑娘的照顾了?”说着做了个感谢的姿态给杨覆看。
“贤侄客气,杨叔这就带你去见你的湘月姑娘。”杨覆一脸假笑待他父子二人出了屋子,这是一处坐落在深山中的庭院院内侍卫无数,单看周围皆为树木实无田地便知此少有人知,怕是在这里稀里糊涂死得人也不占少数。庭院分前后院,后院仅有几处房屋剩下皆是花园面积甚大,前院有分数个厢房自己刚刚待得便是其中之一。
在对面第二个厢房门口侍卫打开房门,房门打开的一刻李薪传见到了他要见的人,而湘月却见到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传哥!你也被捉来了?”见到李薪传的一刻湘月顿时心凉半截,他果然还是来了,虽然她千万次的想见到他,但是当看到他的一刻却又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这里。
李薪传见到湘月顿时面露笑容,走进屋中打量一下湘月并未受任何伤害,轻抚她的头道:“我可不是被捉来的,使人家用四台大轿他过来的,不过轿子没有窗户稍微有点闷。”
这话听得湘月稀里糊涂,轿子怎么还没有窗户“传哥,还有如此奇怪的轿子?”
“有啊,不但没有窗户还得躺着坐呢。哈哈。。。”
湘月见他嬉皮笑脸也没个正形不禁道:“传哥就会那我开心,世界上哪有这样的轿子我怎么没做过?”
“你当然没坐过,是杨叔亲自命人给我打的,体谅他这贤侄,怕路上累到,对吧杨叔?”这几句话说的杨覆是老脸通红,无奈此时只得赔笑:“啊,是湘月姑娘若是喜欢我也送你一个,反正早晚也用得上。”
湘月此时也甚是奇怪,这人起先还在这打听传哥各种消息,现在却成了传哥的叔叔了,再说了这人不是姓韩么怎么又改姓杨了,这一家人也真够怪的,对他们所说的轿子也是完全不感兴趣。“不用了,这么奇怪的轿子我可用不习惯还是您自己留着用吧,湘月谢过韩将军好意。”湘月这话一说李薪传顿时扑哧一声,笑得直捂肚子,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轿子指的什么,杨覆此时的老脸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怕是肝都要气炸了。
看着这么一对亲戚湘月此时也是无言以对,反而对传哥身旁的中年颇感兴趣,因为这个中年人长得还是比较像李薪传的亲戚。“传哥,这位大叔是?”
李薪传这才想到还没向湘月介绍自己的父亲,于是止住笑声道:“这位是我的父亲李延,父亲这位是湘月姑娘。”两人相互打量对方,湘月先开口道:“伯父,小女湘月这厢有理了。”说着做了个万福。
李延此时看着这眼前的姑娘,如画中走出一般不禁极为满意开口道:“传儿,这姑娘确实不错,你娘不在了这事我帮你坐主了,姑娘你家是哪里人?”这话一说湘月心头一惊,忙补充道:“伯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并不是。。”“姑娘看不上我家传儿?”李薪传见此时比较尴尬插嘴道:“爹,你别瞎说了,湘月对我不是那意思。”
李延早就看出这姑娘对传儿有意思,只是自己儿子在这方面还确实不开窍,索性自己就帮他探探这姑娘。“传儿,你不要说话,爹心中自有分寸。姑娘你可是觉得我家传儿配不上你?”
一听这话湘月顿时反驳道:“不伯父,传哥为人侠义一身正气,是湘月配不上传哥。”说着渐渐低下了头。
李延叹息道:“唉。。。姑娘,传儿是个苦命的人,从小没娘我父子更是失散多年,今日才得以重聚,姑娘我李家不在乎姑娘的出身,也不在乎姑娘以前的事。方才我从你眼中早已看出你对传儿心存挂念,你若不嫌弃,此事我便替传儿坐主了,我不在他身边时也好他身边有人照应。除非姑娘姑娘心有所属,那我李延也不再难为姑娘”李延的一席话,处处说道点子上,让人不从反抗。
这一席话落在湘月心中激起了她内心深藏已久的感情“伯父。。。我。。。”此时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李延看出她心中还是有所顾虑,看来这话还得李薪传自己说。
李延回头看了一眼不开窍的儿子道:“传儿,你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你觉得人姑娘配不上你?”
李薪传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湘月,我李薪传一无所有,你若不觉得我是个穷小子,愿意陪我一起吃苦,我保证就算有一口吃的也绝不会让你饿着。情话我也不会说,你若觉得我李薪传能够值得你托付终身,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湘月姑娘可愿意嫁我?”
此时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箭川镇的那个晚上她早已定下此生就要跟着这个男人,下关观风,上关赏花赠琴,大理苍山雪洱海月,这一路走来的这些日子她觉得胜过自己之前的所有光阴。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只有疯狂的点头,接受着这一刻的幸福。李薪传将她揽入怀中,给她一个男人的胸膛,这一刻两人对彼此的感情彻底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