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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可已经醉了,而且烂醉如泥,因为他想醉,一直喝到自己不能喝为止,现在他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甚至有一个站在他面前,他也分不清这个人是男是女。
东海龙宫不愧为琼楼玉宇,在这孤寂的夜晚却华灯如昼,但在古小可心里却不胜凄凉。
这茫茫沧海终究不是自己的归宿,他需要的只是一条清澈的小溪而已,几汪清水,几撮青草却已足够。
这里的玉液琼浆、山珍海味及华服罗裳、鸾镜鸳衾,自己都无福消受。
他呆呆地凝视着珍珠织成的门帘,小龙女应在珠帘之后,他卷起珠帘挂上玉钩,但是她的闺房,绣着凤凰的罗帏多么幽深,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凌乱的被褥东倒西歪的桌椅。地上却赫然躺看一个人,胸前流淌着一片艳红鲜血,古小可不免惊呆当场,幸好那躺在地上的人绝不是身形纤细的小龙女,他走上前去观看仔细,那人额上两枝玉角,鼻下两道长须显然是这茫茫东海的主人,东海龙王敖广,不知是谁伤到这霸居东海的神龙?古小可探探他的鼻息,气若游丝,却是怎么也呼唤不醒。
难道这傲居东海的主人,数万年的神话,竞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那将会时震撼整个水族及惊动天庭的大事,甚至许许多多的人都会被牵连。
而且他还是小龙女的慈父,曾经和蔼地指点过小可剑法的半个师傅。此时却静静地躺在地上,毫无知觉。
房间里霎时涌进许多兵将,把整个房间围的水泄不通,小青龙和小龙女亦在其中,小龙女泪如雨下,划破她玉腮上的红粉,古小可道:“龙王遇刺了,伤品是剑伤,一剑毙命,我们必须尽快追查凶手。”
小青龙道:“不错,凶手是用剑的,屋内显然还经过一番打斗,不过我们已经不用去追查凶手了,凶手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接首说出了原因:“屋内的东西显然凌乱,但是却没有损坏,显然是凶手故意造成有打斗的假象,那么凶手在没有打斗的情况下一剑毙龙王与剑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凶是武功奇高,龙王根本无暇躲避,但是能让龙王一招也无法躲开的剑客曲指可数,也几乎说可以没有,所以只有第二个可能,就是凶手是龙王所信任的人,龙王在没有防犯之下,被凶手得逞,所以那个凶手就是我们其中一个人。”
他继续道:“而那个人就是你古小可。”
“不可能。”古小可道,“龙王对我恩重如山,我根本没有理由杀他。”
小青龙道:“你有,因为你满龙王把公主许配给我心烦意乱,借酒浇愁,在酒醉之后冲动之中,一怒之下,就杀了龙王,因为你一直恋慕着公主,这就是你杀龙王的理由。”
小龙女眼中充满疑惑和怨恨,她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刺中古小可,古小可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小青龙道:“你现在该做不是狡辩,而是束手就缚,等待天庭的制裁。”然后他向四周的侍卫道:“把他给我拿下,押入大牢。”
“不是这样的。”古小可拔出了剑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龙王,小龙女,你要相信我。”
小青龙道:“事实俱在,由不得你狡辩。”古小可知道这是徒劳,他知道这根本就是个阴谋,现在连自己最信任的小龙女眼中也充满了怀疑,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束手就缚,他要查出真正的凶手,现在他必须离开这里,长剑削出,门口二将立毙剑下,古小可飞身而出。
“追,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小青龙怒吼着。
茫茫东海,莫非王水,竞无自己容身之处,古小可思忖着,现在唯有逃离东海,找一处荒芜人烟之处。
太上龟在逃亡,树木稀疏,野草荒芜,好一座巍峨的高山,太上老君这臭道士害的自己被两个臭婆娘追杀,又不肯教自己武功,只丢下两枚仙丹便消失无踪,他真是越想越气,然而更可悲的是,他听到身后有嘈杂的追兵的声音,更糟的是前面是一处断崖绝壁,自己已无路可走。
追兵是虾兵蟹将,领头的是小青龙,而逃亡的是长发遮眼、目光冷酷的古小可,太上龟幸运的是他们追的不是自己,可悲的是他们也赶上这处悬崖断壁上来了。
古小可显然不知道前面已无路可走。
太上龟惊呼:“不要过来,这里无处可逃,前面是悬崖绝壁。”他话刚出口,古小可已逃至断崖边上,暗忖天亡我也,小青龙却容不得喘息,紧跟其后,后页数和十位兵将也接踵而至。“你已无路走,束手就擒,或许我会念在你曾经是东海水族的一份子,给你留个全尸,也许你来世投胎给一个好人家。”小青龙道。
“阴谋。”古小可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我,小龙女呢?我要让她知道我是冤枉的,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小青龙道:“我是不是凶手现在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小龙女了,若想见她,你只有等待来世了。”
古小可告诫自己冷静,道:“就算我死,也是死不瞑目,化作厉鬼也会缠着你。”
小青龙道:“那我只好让你魂飞烟灭,其实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可能勾引我未过门的妻子,这就是你的下场。”他飞身而起,化作一条巨龙,巨口中喷出火焰,飞身抓向古小可,巨爪之大,足可以包围古小可整个身躯,古小可不会坐以待毙,飞身而起,躲开巨爪,长剑刺向巨龙眼睛,巨龙嘶吼盘旋着把古小可卷在其中,巨口一张喷出火焰,要让古小可葬身熊熊烈火之中,幸好古小可躲的快,只烧中衣服一角,他立刻扑面翻身跃上巨龙背上,巨龙怒吼翻腾着冲入茫茫云宵,古小可身旁穿过数片云彩,衣服已被云朵之中的雾气浸湿,而巨龙猛烈地拌动,要把他从背上拌掉,古小可紧抓着巨龙身上鳞片,鳞片被撕,青龙拌的更猛。
而此时天空的另一方,一片七彩祥云上站立着蓝虹,紫虹两位仙子,丝衫被微风吹的翩翩如飞,她们本来在海中寻找太上龟,但茫茫东海,欲寻一只小龟,无疑海底捞针,只好乘起七彩祥云,在高处观察动静,听到远方有打斗的声音,才驱驶着七彩祥云飞来看个究竟,紫虹一下子便发现断崖旁的太上龟。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姗处,那种喜悦无言可愉,道:“蓝姐,瞧——那小子就在下面。”
蓝虹笑道:“我看到了这回任他如何狡猾,也无法逃脱了。”于是,驾着七彩祥云降落地面,太上龟惊呼:“我的妈呀!真是狭路相逢,而这里却是绝路。”
巨龙扭转着脖子,猛然把口中的火焰喷向自己背上,古小可无法认躲,从龙背上掉落下来,直落到断崖的边缘之外,更向那幽深的崖底落去,朵朵白云,从身旁向上飞升,他想:这段降落停止的时候,也就是自己生命结束的时候,而自己一生却默默无闻、碌碌无为,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吗?或许……他脑海中忽然闪现也出一个倩影,小龙女正向他微笑,而小龙女的微笑总是那么甜美,而现在,再见了,小龙女,来世再见,他心里沉闷地呼唤。
前面是万太深渊,后面是欲置自己于死地的追兵,太上龟已经无路可逃,自己这一世就这么结束了吗,自己连个老婆还没讨到呢?怎么可能怎么甘心就这么失去风华正茂的生命?
而世间的事总是那么无奈,是自己无力改变的控制的。为什么自己会无怨无故的想要强暴无辜少女,自己根本从未想过去做那样可耻的事情啊,他忽然扑向蓝虹,张口吻向她姻红诱人的玉唇,双手已撕一她的衣衫。
“其实我根本不想这么做的,我只是无法控制自己而已。”太上龟道。
紫虹道:“混蛋,所以我们才会杀了你。”
太上龟道:“可是我不想死。”他抱着蓝虹,任蓝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紫虹长剑已经刺了过来,太上龟只有闪,这一闪避不要紧,已到断崖之缘,双脚踩碎一块岩石,抱着蓝虹已落下深不见底之万丈深渊,任凭紫虹如何去呼唤,换来的只是蓝虹殊死挣扎的“救命声,凄凉而已无助,久久在山间回荡。
春笋破土而出,苔点点缀满荷塘,桃花倚靠着残雪消融的山坞,散发出阵阵浓郁的芳香,万千条金黄柳丝在夕阳的余晖中轻轻飘荡。
而荷塘边的断崖足有万丈,如刀削般孤立,看不到顶端,直耸入云。
太上龟从荷塘中钻出来,口中喷出水柱,接着喷出一条大鲤鱼,心想老子大难不死,果然有后福,今晚就可以吃到美味的烧烤鲤鱼。
前面浮着一具女尸,是蓝虹,原来她掉落山崖时,被太上龟皮抱压在身下身重巨伤,命危在旦夕,而太上龟却安然无恙,太上龟此时见着蓝虹,心中气愤异常,自己落到这种地步,全靠这臭婆娘所赐,现在可要好好修理这臭婆娘。
他上前踹了蓝虹一脚,见蓝虹并不动弹,他把蓝虹抱到岸上,一探鼻息气若游丝,若有若无,暗忖:这婆娘真是罪有应得。
古小可静静地坐在池塘边,望着水上的碧叶和荷花发呆,也许上天怜乞,让这断崖下是一方池塘,上面又扑通掉下两人,而那人却是调戏过小龙女被自己一脚踹昏过的乌龟,那乌龟探出头来,却踹了那蓝虹姑娘一脚,古小可对他这样的行为最是不屑一顾,他静静地看着,想要看看太上龟究竟要做什么。
蓝虹虽昏迷不醒,紧闭双眼,看来还是那样楚楚动人,特别衣服已湿,沾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尽现无遗,婀娜多姿令人想入非非。
太上龟告诫自己不要想,但是蓝虹却是混身充满了诱惑,就像是一条精心烧制的鲤鱼,他眼中露出异样,如饿狼一样扑向她,那情形似要一口把蓝虹吞入腹中,才能满足自己的**。
就在太上龟流着口水的嘴巴吻向蓝虹,蓝虹忽然惊醒,惊呼:“干什么?大色狼,救命。”但是她身体纤弱,又身受重伤,却无法挣脱,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这可恶的轻薄的乌龟蹂躏和糟踏,那么自己只好以死来洗刷自己的污点。
但是古小可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太上龟侮辱这位纤弱的姑娘,他忽然想到了小龙女,如果小龙女她被人这样伤害,那么他将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不要——”他忽然看到小龙女在挣扎、在呼唤,然后他就一脚踢开太上龟,蓝虹紧紧抓住衣衫,抱住双膝无助地坐在那里。
古小可采摘了一片荷叶,盛了一点清水,柔情地扶起蓝虹道:“姑娘喝点水吧!你身受重伤,应该好好调养身子。”蓝虹凤眼呆望着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默默喝了他手中荷叶里的清水,而他刚才还救了自己的性命。
孤山脚下有一天然小洞,古小可采了些柳枝铺在洞内,算做暂时安身之处,搀扶着蓝虹进了石洞,他又拣些枯枝生了堆火,让蓝虹烤干了衣服,自己却到池塘捉了两条鲤鱼,插在木棍上去烤,一会儿芬芳的鱼肉香味便扑向鼻孔。这一刻蓝虹也饿了,吃了烤鱼肉,但觉味道鲜美,只依稀看到火焰映在古小可刚毅的脸庞。
而洞外的太上龟却在高声唱歌,唱的兴致勃勃,十分刺耳,还在高呼好美味的鱼肉。
古小可无奈地道:“洞外的那只乌龟真讨厌。”
蓝虹道:“是啊!我真想把他捉来煲一锅美味的龟汤,但是又怕他这只讨厌的乌龟做成汤也会让人难以下咽。”又想到玉帝的旨意让自己杀了太上龟,但现在自己身受重伤行动不便,这项任务也只好放在一边了。
古小可道:“现在我只想你的伤势快些恢复,我们便可以想方法离开这里,明天我会为你采一些养神补血的药材,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
蓝虹美目凝视着古小可,道:“你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细心的照顾。而我们却又素未相识。”古小可道:“我们一起掉进了这个深渊,也算是缘份,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要相互照映。”
蓝虹已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蓝虹倚门而望,朝阳格外鲜红,显然天气很好,古小可起的很早,此刻正攀登在崎岖陡峭的山壁上,有几次因为采摘一株药草险些掉落下来,蓝虹感到眼中有些湿润,心中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
古小可采了草药,又寻了石块用剑削成了石臼石杵,及石碗、石匙,那些可以去消肿去瘀的草药在石臼里捣成碎沫,仔细地为蓝虹擦在她掉落山崖时擦伤的皮肤。又升了堆火,把另一些调养的药放在石罐,盛了清水,为她熬药,尽管浓烟迷漫呛的古小可直流眼泪,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熬了几个时辰,终于有了功效,古小可便把药滤在石碗里,用石匙一匙一匙地喂蓝虹喝下。
“你的衣服破了。”蓝虹道,“脱下来让我为你缝好。”原来古小可刚才在采药时,不小心把衣服挂在石块上撕裂开了,此时被蓝虹看到,不免不些羞困,只好把外衫脱下。蓝虹寻了一枝吃烤鱼留下的鱼骨,在骨刺上穿一针眼,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长线,勉强为古小可补好了衣服,古小可道:“这里不但有鱼,还有春笋,不久还会有鲜美的桃子,我估计我们可以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日子,一直到你伤势痊愈。”此时,太上龟站立洞外道:“我可能借一下你们的石锅用一下吗?”因为我想做一锅春笋炖鱼,烤鱼昨天晚上吃腻了。”蓝虹气愤的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理睬,暗忖:有朝一日要把你手刃剑下。古小可道:“拿去吧,不过炖好要先盛两碗过来,为蓝虹姑娘补补身子。”太上龟应声拿了石锅而去。、
天上明月遥望似一团白银,古小可坐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深人静,夜风阵阵,风儿为他吹散月边的浮云及心中的愁绪,蓝虹不知何时已从洞中走了了出来,她皎好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的有一种朦胧的美。
“在想心事?”蓝虹的声音比这春天的微风更拂撩人心,古小可道:“是啊!本来我可以平平安安的度完一生的,可惜却中了别人的阴谋,成了杀人凶手,现在我只想查出凶手,还自己清白。”蓝虹道:“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别人陷害的,明天我们就一起寻找出路,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古小可道:“你伤势未愈,应该静心调养,还是由我一个去找出路吧!”
皎洁的明月忽然被一块乌云遮住,还有刺耳的呜呜风啸声,听来那么阴森恐怖,蓝虹脸色动容:“不好,这里有妖气,肯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妖怪。”古小可道:“无论什么妖怪,我们不去招惹他,也希望他也不要理会我们。”风声过后,夜显的格外寂静,斯夜,蓝虹睡的格外香甜,因为有古小可守在洞外,其实这一夜也并不是全无危险的,三更过时,太上龟旧病复发,嚷着要去非礼蓝虹,被古小可打昏当场,而蓝虹仍陶醉在美妙的梦境之中,因为她嘴边一直露着甜蜜的微笑。
这里虽如世外桃园,但四面环山,古小可四处寻觅一番,发现实里乃一深谷谷底,四处毫无人烟,也无法走出谷外,看看想出去,只有从谷底飞出去,但是这深谷到底有多深?看来却看不到崖顶,一时也无法离开这里。
古小可捉了几条鱼回到洞中,升了火,鱼上棍,烤了起来,道:“这里四面环山,原是深谷,找不到出路。”
蓝虹道:“如果出不去,一辈子呆在这里,我想也是很幸福的事情起码这里不会有尘世的刀光剑影、恩怨情仇,也不会有喧啸、血腥,有的只是平凡和宁静。”
古小可无言以对,默默地把烤好的鱼递给蓝虹,但是想到自己沿背有冤屈,呆在这里也会感到不安,道:“或许这里会有出路只是我还没有找到,下午我会继续去找。”他想只要爬山,居高临下,一目了然,应该会很容易寻到出路,于是他匆匆进过食物,拿起自己的剑,毅然去攀路峭壁。山壁上生的撮撮的野草,可以做攀山的扶手,除了野草这外还有凸石,但是偶尔会抓不牢,会把野草连根拔起,幸好他手脚灵敏,把剑插入山石中才幸免于难,他刚喘了口气,草丛中忽然爬出一条花蛇,口吐长信,他大吃一惊,蛇乃他的天敌,只一口就可以把他吞入腹中,“哗”的一下,他从山上滚了下来,滚了几番,掉入一处茂密的草丛,眼前赫然是处巨大山洞庭湖,只因洞口杂草从生,很难发现。
古小可向洞内深处走去,里面一片黑暗,他已习惯黑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突出的东西,他想穿过这山洞就可以走出这深谷,那么就可以重入尘世,于是他就加快了脚步。
山洞向前蜿蜓,深处微弱地传出铁器相撞的声音,再往前走,他看清了那是铁链在相撞。铁链被凿穿在洞壁上,而另一头却穿在一位老头的肩头,那老头绫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容,依稀看到憔悴的双眼。
洞外一阵阴风吹过,传来一阵阴森恐怖的叫声,又渐渐越行越远,这声音和昨天晚上的声音如此相似,古小可想不到那是什么妖怪,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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