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on Codlin(1 / 1)

()受到家庭暴力的可怜小孩valencodlin此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叔叔家的大床上哼哼,颤抖的声音就像是只发情的兔子一样,充满了教人想用网球拍把他拍成馅饼的冲动。所幸他那位貌似精英的叔叔素来就有良好的忍耐力,无论受到被监护人多么恶毒的骚扰,完美的形象没出现一丝缺口,甚至连声音都柔和地仿佛是在跟床上吵人的小孩子谈情说爱一样。当然,如果真是谈情说爱就好了。valen不会介意和neon这么好的一男人扯扯的,不过现实好像不准备给这个无节操的小鬼占叔叔便宜的机会。

[我现在有点好奇nickel叔叔究竟都对你做过什么了——受到传说中的红衣女郎的特别关照竟然还没死成——还能爬回给你的监护人添麻烦。但不管是什么,请你也稍微收敛一下罢。每次都伤成这样回来见我,好像是在暗示我是时候该为可爱的侄子重操手术刀了。]

neon的声音几乎柔和到了让一向喜欢瞎揣测的坏小孩valencodlin有自己正受到诱惑的感觉。不过身体受创严重,头脑却很清晰的valen相信,这个世界上没人会用这种接近在吓小孩的说话内容来诱惑人的。不高兴的皱起眉毛来,在受到打击以后,valencodlin不自觉地把责任都推到了不懂得迎合小孩阴暗心理的监护人身上。

[chlorinecodlin说得一点没错。明明走到哪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结果一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就像个完全的变态。难怪他一点也不喜欢你。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但是现在我也不那么喜欢你了。]

[我不否认。chlorine从小就与我几你父亲不和,即使是现在,他讨厌我也很正常。不过你嘛……]

neoncodlin歪着头大上下打量了作高傲状的侄子一会,咧开嘴笑道。

[你真任性。]

被小男孩讨厌的男人眯眯着眼睛,反光的镜片后面,有valencodlin看不透的感情。这让被说成是任性的小男孩真地任性地使起气来。

[你也很任性啊,你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其实也很不爽他敢当着大家的面跟你作对罢。]

[何以见得。]

[光凭我没死成你还能笑得这么灿烂就可以猜到了。你一定是在掩饰什么。]

听到这话,neon月牙状的蓝灰色的眼睛几乎跟他那个时常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天真烂漫的侄子一样,细得只剩下两道缝隙。

[你好像很同情他的遭遇。你的兴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广泛了,原来不是挺挑食的么。]

neon的目光停留在男孩子将被子微微顶起的身体上,颇有意味地抬高了眉毛。

他听见男孩用那种气鼓鼓的语气说。

[扯蛋罢。]

随着叔叔的坏心眼的焦点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下半身,valen水嫩嫩的皮肤定已经被不悦感染成绿色了。

好罢。如果让当事人来解释的话,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valencodlin这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讲应该是个认真的小孩,虽然他总是表现得玩世不恭。但至少,在对待自己的某位亲人的态度上,他是立场分明的。

对valencodlin来说,如果chlorinecodlin还有一点点可取之处的话,就是他实际上并没有笨到真得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把自己的侄子从一百一十层的高层建筑上丢下,重复十六世纪某位意大利物理学家的实验。当然,如果他真的重复了,也许明日的报纸就会登出——“我们正在背叛牛顿”的头条。问题是如果是那事情的结果恰如对课堂内容心持怀疑,并意图亲眼看到的小孩们仿照前人所做的实验的结果一般,那valencodlin此刻又该如何在这个名叫neoncodlin的男人面前自处?

valencodlin不知道哪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比较高,在他看来,chlorine的行为除了给他制造麻烦和给neoncodlin制造要挟他的把柄以外,完全没起到任何有意义的作用。

他颇有些焦虑地瞟向温和的男人,明显感觉到,正如自己之前所说,在监护人微缝的眼底,隐藏着并不甚愉悦地心情。而且,他想,neon会露出这种表情,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某位不懂得节制的兄弟的关系罢。valencodlin不知该如何向监护人解释自己受伤的真正缘由。

[那种事,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笑盈盈的声音继续在房间内扩散着,温柔却不失力度,让他又觉得一阵心寒。在叔叔的凝视下,valen自暴自弃地撑起身体,哀怨的眼睛瞅向自己的下半身。视线所及之处是二十四小时以前自己刚刚惨糟某位绝世美人蹂躏的重要身体。

[是啊……从来都没有变得像现在这样又粗又大过……]

[还很硬。]

[你真讨厌!]

[我不否认。]

valen几乎是抓狂般地高声叫起来,neon却不以为意,微微向前探身,扶住了孩子的肩膀。

[别乱动,总是这么乱来,你就不怕我担心么。]

忽然在近距离下被蓝灰色的漂亮眼眸凝视,小男孩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快要停顿了。

valencodlin必须得承认,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容易就会受到诱惑的生物。不,或许不是罢。他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深信此刻在他的心肺间穿蹿的正是从叔叔体内喷出的温热吐息。

也许。valencodlin在他短暂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机会,未来也不会再有机会去体味这样一种感情:当它来临时,它轻柔地就如同一阵微风,只是吹皱了人类心湖中的一池涟漪;然当它即将离去,便会化为过境的狂风,骤然地,残暴地,席卷了人类心底一切的喜悦与悲伤。

valencodlin只是在很多时候认为,无论是那轻柔的,还是狂暴的,都不适合自己。

如果他将一切都咎于摇摆不定的欲求。那么事情的结果就是,什么也不留下。因为受到行为左右的心灵所经历的,将永恒只不过是万千世界中短暂易逝的幻境。

valencodlin在心底深深叹气,然后对着叔叔睁开了眼睛。

他必须得承认,现实是残酷的。

[以你的自愈力,应该差不过可以拆绷带了罢。]

他听着继续进行下去的对话,把注意力集中在neon身上。

以检查伤口的明目将手伸进了热烘烘的被子里,男人不温不火的手指正接触到男孩子滑嫩的肌肤,立马就让后者的鸡皮疙瘩冒出来。valencodlin告诫自己,出于对某些被他称做艺术的事物的渴求,他无法避免去尝试感受那种若即若离的温和触摸。

[真……真讨厌。]

他小声地咒骂着,徉装愤怒地看着叔叔微弯的眼角。

[讨厌?哪里讨厌?]

戏谑地发出愉快的笑声时,neon将手轻轻掠过了男孩光洁的大腿表面。在那若有若无的摩擦中,valencodlin狠狠咬住嘴唇,低垂下被睫毛遮挡住瞳仁的眼,出于某种妄图掩饰的心态,将头扭向了别处。

[变态。]

他狠狠瞪着白色的床单。脑子里不知为什么觉得那转瞬就会蹦落上点点滴滴的鲜红。

自己肿大的某处,被以某种似曾相识的方式握住。然而与那似曾相识的接触不同的时候,那只成熟男性隔着厚厚纱布的大手上,缺少了一股属于人类的体温。

一个近在耳侧的声音反问道。

[你所谓的变态,是指我,还是另有其人?]

neon顿了一下,细长的眼睛忽然从男孩看不到的角度,变得像刀锋一般轻薄。

[你是把我和哪个变态放在同一层次考虑了么。]

那声音平缓且起伏无度,连带着房间里的气流也变得宁静。

valen停止了呼吸。

他愣愣地转过头来,看着微笑的叔叔,忽然开始不知所措,尝试着往后退缩了去。但他转瞬又发现自己正被牢牢捉住,一旦牵扯到伤口,就痛得几乎要流下眼泪来。

[不……不是的……]

他略显无力地反驳道,被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握住了纤细的手腕。

[那,是什么。]

叔叔若无其事地询问时,valen看到了他手中多出的针筒。透明的水渍从那之中斜射而出。valen睁大眼望向叔叔垂于针尖的眼眸,试图用那其中的温柔安慰自己。

然而他说话的时候不是在看他。

[别乱动,你也想早点回去上学不是么。]

那金属抵在细致的皮肤上,有一种斩钉截铁地冷硬感。

[呆会可能会有点疼,所以先给你打一针……]

注射器的尖端从他的手臂刺进血管,仿佛是深入骨髓了,孩子一下便被冷漠穿透了神经。neoncodlin的声音回响在空洞洞的房间里,清晰却让人感受不到质感,声硬而缥缈无迹。valencodlin开始害怕,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转。他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将注意里放在针筒上的男人,意识到被一向敬业的neoncodlin面无表情并认真对待的自己,仿佛已经在下一秒死去了。

[……说起来,我小的时候若不听话,妈妈也会拿护士姐姐的针管吓唬人呐。]

化学物质在压力的推动下毫无声息地注进血液,两股不同质量,不同温度的液相互纠缠,在心脏强烈给予的冲击下迅速融合,发出了贯彻人类全身的磨合声。而那声音转瞬就被温柔却无起伏的男中音淹没,冷漠感和安宁感让valen失去了思考的**。

[以妈妈来说,她那种态度相当任性。不过也没什么,她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女人。说起来,你对她有所耳闻么。她……]

然后便是锐利的手术刀,从医生用金属袖扣扣好的衬衫袖口中无声地滑落出来。尽管是柔和而低调的男人,生活中却总围绕着坚固而夺人目光的元素,neoncodlin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手术刀一样,消无声息,却又在突如其来的逼近中夺去了所有可能存在的呼吸与思想。

一股微温又湿润的气息被吐在耳边,难耐的骚痒和挑衅。valen的鼻间开始环绕着一股腥甜的气味,他在恐惧和受到男人泰然情绪所感染出的无所畏惧中,无意识地伸出手去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规则律动的动脉就在两臂之间。男孩子忍着泪水闭上眼睛。

到此为止罢,余下的,请不要再说出口。

他将微微颤抖的鼻翼凑贴合在身畔的男人,贪婪地将自己置于其怀中,久而久之由熟悉到习惯的消毒水味道,混合于其中的暖昧香水味道,和永恒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其实医生已经很多年不拿手术刀了,很多年了。至少男孩与他认识的这么多年中,医生的手还从未接触过现时这柄犀利的谋生器具。

冰凉的刃停留在火热的肌肤上,丝毫不逾越边界。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伴随着一阵皮肉游走在破碎边缘的颤栗。

[请别说出来。]

一切的声音与动作都停止时,valencodlin知道,如果时间可以就此不再流逝。无论是他还是neoncodlin都会情愿将这安宁的姿态,维持上数千年。

或许,就算维持到地老天荒,亦无所谓。

所以,像这样就好。

什么也别,别发出声音来。

silvacodlin总是在一切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用他麻木不仁的语音低声说着。

[别出声。]

别让她知道你正在忍受煎熬。

在谁的记忆里,冗长的青砖廊道脚步回响,传来了背后人的呼唤。仔细聆听,那似乎是在叫他,又仿佛不是。他转过身躯,微笑的karencodlin一袭红衣站在那里,伸出的手白的就像雪花,相同的轻薄,相同的冰冷。

他想要逃开,却被一股柔情拉住定在原地。他吓得捂住自己的脸,不知所措地应对着遥远处火红的,缓慢向前漂移的影像。紧张得好似心脏溃离。

valen瞪大的惊恐眼睛里映射出neon平静却冷漠的脸。无限贴进的精致容颜,银边眼镜下锐利的眸子像手术刀一样,能把人割穿。他感受着那温热的嘴唇就帖和在他耳边。轻地不可救药地在他意识的天枰上放下了一片无足轻总的羽毛,然后如过眼烟云,消散而去。

将感动沉淀在去日的男人,缓和的语调中有着聆听者一世也不曾奢望感受的温情。当他经历多年后,再复述一个理应被熟悉的名字时,那声音只比亡魂的呼唤冷漠上一分。

karencodlin。

这个在教他喜悦的同时,又留给了他悲伤的男人,在这错乱的情境中,还是没有放过他经受不住狂风肆虐的孩子的心灵。

[她是一位非常温柔的母亲。]

他听见唇角漾起笑容的美人如是说着,深蓝色的美丽眼睛望向窗外青白的天。那美人转过身来,含笑的眸子里有了难以言喻的幸福。你为什么能如此幸福呢?valencodlin困惑地想,想要问出声来,却被什么东西压抑着开不了口。

他扪心自问。好奇的坏小孩,你难道不是一直站在众人顶端看着他们的感情在世间沉浮,而自己能永恒得以置身事外的么。而那将你牵绊住的,又是什么呢?喂,你嫉妒么。

场景变换后,他看到自己处于一座盛夏翠绿的庭院之中。遥远的前方,站立着笑容满面的女人。一道亮丽的红色飞速从他身畔掠过,那感觉像是投入湖水的夏花,慢慢在他心里渲染开一道寂静的皱纹。仿佛穿越了他的整个灵魂般,久久消散不去。他向着那光线消逝的方向看着。大声叫喊着妈妈的小男孩,正在飞奔向女人的怀抱。

而neoncodlin,他一个人站在不锈钢抛光的地板上,在他的房间里,清冷的基调。身边除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各种味道和一道穿透过灰尘的阳光,什么都不存在。

任性的小男孩valencodlin正皱起眉,不开心地抱怨着,为什么总是要把细菌杀光呢,反正你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不喜欢的一切消抹掉罢。是习惯,neon回答着,是习惯。蓝灰色的漂亮眸子里有说不尽的安然。valen不理解这种习惯,他只知道,对一个懂得严格律己的男人而言,再根深蒂固的习惯也是可以被改掉的,除非……除非什么呢?

他没再疑问下去,伸手想要拉住近在咫尺的寂寞人影。却发现自己摇摇晃晃,只捉到一片虚无。

valencodlin忽然间不想忍耐,而决定哭泣。

但是他已不知道那咸涩的眼泪,此刻究竟该显得温暖,还是变得冰凉。

于是他惟有面无表情。

他抱住自己的肩膀,蹲在没有人,也没有细菌的房间里,把那无情却悲哀的目光放平,像在看一场电影,看到眼前的时光,从过去流向现在,又飞奔着,冲往未来。

他再多看一会,就被另一道,再一道,再一道,无数的光线,从他的意识里穿透。并带着不同的感情与渴望,将他无奈又寂寞的心灵分割成了一寸一寸不一而足的领地。

那些是欢欣,疼痛,渴望,焦虑,伤心,甚至他短暂的人生中,从未尝试过的感情。

人生如此轻易地就从他身边飞逝,不同的孩子,不同的少年,成长为不同的青年,不同的人,终于慢慢演化出了他所熟悉的面容。

红衣的女人在最后对他微笑,然后离开,手臂下蜷缩着她所有快乐,或不快乐的孩子。valencodlin伸出自己瘦弱的手臂,想要把那些熟悉的面孔从岁月的洪流中追回,却看到铺天盖地的红色向着他想要上前追逐的身影席卷而来。

他被淹没在躲闪不及的腥风血雨中。而后意识从身体之中抽离,再看不清眼前的景致。

在那令人惶恐的分解程序里,他听到了silva的名字,然后是chorine。

最后是neon。

——所有他渴望追逐,而不能追逐得上的影子。

他在感情的滔天巨浪中沉浮,挣扎,像寻找着救命的稻草般抬起手来,一把握住身畔骨节明确的大手,感觉他们是如此的冰凉,又温热,最后融合成一股从不逾越界限的不愠不火。

他在失去意识之前知道到有人将他紧紧搂在怀中,温柔的指尖沾满了他火热的泪迹。那温柔的呼唤,清晰而又疏远。疲倦得像一只失去了线索的风筝,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沉重合上的眼皮。

neoncodlin在这时想起一个故事,它非常的陈旧,陈旧得几乎连主角都要将之遗忘。连带着那份早被埋藏的感情,全部伴随着旧日的撕杀消失在漆黑的无边夜色之中。

他将嘴唇帖在孩子微微颤动的耳边,那吐息灼热得就像是一场来自灵魂内部的火焰。他在内心告诫自己,说出来罢,将一切说出来,于是它们就终于经历了漫长的等待,而得以熄灭。

对着已经闭上眼的美丽少年露出曾被深深埋没的悲伤表情,深情的父辈轻吻过苍白的面颊和鲜红的嘴唇,厮磨在柔软眼睫处的蓝灰色眸子里,开始有了倾诉不尽的爱恋。

[傻孩子,我与silvacodlin,对你都是一样——]

一模一样。

所以毕竟不忍见你陷于风尘之中,受到岁月的点点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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