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爱情战局就这样持续升级。从一开始,我就铁了心要往这条路上走下去,没有什么能改变自己的坚持。在很久以前我放下所有的伤痛,抛下人格摈弃颜面去策划一场计谋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已筑下一种无边的坚定。那坚定如石如垒,顽固不摧。在无数次滞留林皓面前不忍下手的时候,这份坚定给了我前行的力量。它让我懂得,做一件重大的事,必须抛开尘世的怜悯之意,不然必定一事无成。
我从不后悔那日在公车上对陆子珊做的事,虽然林皓对我的做法异常生气,但也未曾指责过我,因为毕竟是他做的选择,而我,不过是帮他的选择做个了断。于是,那之后,林皓也不再畏惧,他像是历经生死之后,便觉得死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我们开始像以往一样乘坐那班去学校最方便的公车。只是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在车上见过陆子珊。
后来有一次见到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当时我正和林皓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她突然找到他,说要单独跟他说几句话。林皓欲答应她,但被我阻止了。他面露难色,目光复杂望着我。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次,陆子珊妥协了,她降低姿态,目光乞求望着我:“就一会,可以吗?”
“你有什么话就放到台面上来说,毕竟,林皓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敬告她。
“皓子……”她转而望向他:“可以吗?”
林皓似乎不忍心了,侧脸看着我,蠕蠕嘴,终于开口:“小羽……”
我慎重地对他摇了摇头,没有让他把话说下去,然后一步走向前,盯着陆子珊,冷冷回答她:“我说过了,不可以!”
她的犟脾气于是又出来了,发疯一样对我吼道:“你凭什么!”又不顾旁人的目光及唏嘘之声,一把将林皓拉到身边:“皓子,我要你告诉我。”
“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一把扯开她抓住林皓的手。
她不顾我,继续看着林皓,执着追问:“林皓,你说。”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毕竟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皓不敢看她了,他别过脸,眼睛红红的。
陆子珊仰起脸,她笑了,又哭了,接着笑,然后再哭。她哽咽难语,断断续续说:“皓子,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回来我身边。就算是为了我们那么久的真心以对,你也不可以就这样抛下我。”她真的哭了。深深的。
林皓垂首阖眼,沉默不语。他似乎把持不住自己了,但看见我坚毅的目光,终于还是隐忍说道:“珊珊,对不起,我们,结束吧,我不想骗你,我对你,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陆子珊不可置信望着他:“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了吗?”她不屈不饶,向林皓逼问着:“一点点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了吗?”她注视着林皓的目光,企图从那里面找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