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1)

凤羽情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因为在这一方面,他很赞同司马卓文的话,凤羽凝不干了,直接问:“为什么呀?”

“哎呀,你不懂。”

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这世界上,也就只有男人看女人,才会看表面了,内里就算知道也当成不知道,等到自己后悔之后就已经晚了。

凤羽凝彻底的发挥了不耻下问的小强精神,一个劲的问:“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司马卓文听的头痛,差点没把酒瓶子对准凤羽凝的嘴里塞进去。

她跟凤羽凝解释,这是女人的直觉,他信吗?

上座的安陵帝又发话了:“曾丞相。”

“是。”曾静恭敬的起了身。

“琉香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的话,小女今年五月,就该及笄了。”

“这么快啊?”安陵帝一挑眉:“也是时候该说亲了吧?”

“陛下说的是。”

然后一群人就看那曾琉香很是娇羞的拿着手帕遮着脸,在座的单身公子,除了凤羽情跟凤倾竹以外,各个都是心神荡漾。

及笄了?该谈婚论嫁了。

凤倾竹回过神了,看了司马乐平一眼,司马乐平忽然觉得背后升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果不其然,凤倾竹刚看司马乐平,安陵帝又问向凤倾竹:“凤凰啊,你今年过完生日也就十七了吧?”

凤倾竹也恭敬的站起来回道:“是,陛下。”

“朕到是一直都把你留在朕的身边,婚姻大事到给忘记了,你呀,也是时候该说一门婚事了。”

就算是司马卓文也听懂了,这安陵帝,她那皇帝哥哥,打算把曾琉香指婚给凤倾竹?!

凤羽凝轻声嘀咕着:“哼,皇帝舅舅就是偏心,什么好事都让给大哥。”

司马卓文没回话,心里头悲喜交加。

乐的是凤羽凝跟凤羽情这下是不会对曾琉香动心了,毕竟凤倾竹是他们的大哥,抢大哥的女人?这不是疯了吗?

但是忧的是,一个凤倾竹就足够了,又来个她讨厌的曾琉香?她不禁想问,这难到是上天对待她的考验吗?

曾琉香透过手里头拿着的手绢,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凤倾竹的脸色。

凤倾竹还没回话,八公主司马乐平硬着头皮站起来了:“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要追问凤世子。”

“嗯?”安陵帝微微皱眉,他这正打算指婚呢,这司马乐平插什么嘴啊?莫非……凤倾竹跟司马乐平俩个人看对眼了?

可是……司马乐平不是普通的一个皇女,她的母妃是南宁王于明克的女儿,若是分支相互联姻到无常不可,但……他们俩个人绝对不行。

“乐平,你想问凤凰什么?”

“待儿臣问了,父皇便知了。”

安陵帝干脆不插嘴了,由着司马乐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凤倾竹。

凤倾竹一脸茫然,恭敬道:“不知八公主想问微臣什么。”

司马乐平转了下眼道:“凤世子可知咱西京国的规矩?”

“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按照道理,男子未娶正妻,府内是不许抬姨娘的吧?”

“知道。”

“那凤世子为何还明知故犯的,在未娶正妻的情况下就抬了你房内的通房丫头成了姨娘了?”

司马乐平的话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连凤阳王府的人也跟着诧异了起来。

姨娘?所谓的通房丫头应该是府内跟了凤倾竹十年多的念娇吧?他到底什么时候把念娇给抬成姨娘了?

司马卓文咬着唇,后来一想其实那楼外楼早就已经分出去了,就算那念娇真的被凤倾竹给抬成了姨娘,楼外楼的记载的本子也跟他们无关。

凤倾竹听了,心下已经了然了,只是没想到司马乐平的帮忙竟然是把念娇给抬起来。

真是可惜啊……如果他非要成亲的话,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司马乐平的秉性,人品,他更想娶她。

看来这次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人是他。

凤倾竹抬起头,神色有些怅然,便开口道:“念娇跟了我十几年,给她一个姨娘身份已经是对不起了。”

凤倾竹的话音一落,众人又连嘴巴都张开了,这凤倾竹是当面表示对一个小小丫头的抬爱啊!

司马乐平一笑:“你觉得抬她为姨娘已经算的上是对不起她的话,那你干脆不直接把你正妻的位置给了她?只抬个小小的姨娘?”

凤倾竹没回话,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丫鬟就是丫鬟,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娶进家门当正房啊,光是抬个姨娘,已经算的上是给了她巨大的面子跟身份了,

司马乐平又说:“你有没有想过,还未娶正房,就在屋子里头抬了个姨娘,你让将来会成为你正房的女子以及对方的家人怎么想?未成亲之前就抬了姨娘,这不是故意的给将来的亲家难堪吗?谁会那么傻乎乎的不知廉耻的赶着,上着去当你的媳妇儿啊?传出去的话,那可不笑死别人的大牙了?”

司马乐平的话一出,众人的脸上皆然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其实说实话,如果对方是凤倾竹的话,别说他未娶亲,家里就已经抬了个姨娘,哪怕庶子,庶女都生出来了,他们这些人也愿意赶着把自己的嫡女嫁过去啊,毕竟凤倾竹跟其他的男子又不一样,可这司马乐平把都话挑明白了,但凡有点脸面的,都不会把自己家的女儿,往凤倾竹的身边塞了。

凤倾竹叹了口气,一副很受益匪浅的样子,恭敬道:“八公主说的即是。”

司马乐平忍着笑,是时候也该出大招了,既然凤倾竹请她帮忙了,那么她帮了他的忙,顺便也就把她自己的忙,也给帮了吧!

现下,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便也变了脸色,深深的长吁一口气,眼睛瞪的很大的盯着他,不知不觉之中,自己的眼睛到酸的快要流眼泪了。

本来宫宴还算的上是喜乐的氛围,司马乐平,这忽然闹出来的质问凤倾竹的这一出,硬生生的把这宫宴的气氛给转向了。

安陵帝也是不得其解,平时也看不出来司马乐平跟凤倾竹俩个人有什么交集,怎么这还问这话呢,他那女儿的眼眶里到是盈满了泪水了。

说装就装,装的到也像了那么几分,司马乐平的声音都变了,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哭腔似的。“凤倾竹!本宫问你!你屋的念娇,她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都傻了眼了,大概也猜测到了司马乐平与凤倾竹俩个人的关系了。

凤倾竹淡淡答道:“国色天香,卿本佳人。”

“那本宫又如何?”

“八公主精灵可爱,钟灵琉秀,金枝玉叶。”

“好!”司马乐平大叹一口气,环视周围道:“今日本宫就在此宣布!我……司马乐平将来的驸马,要才思敏捷,才华出众,不比你凤倾竹差!同样,他也要诚信正直,一辈子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什么三妻四妾,通房丫头,通通要不得!”话一说完,她从酒桌前走了出来,走到了凤倾竹的面前,随后将手腕上带着的翡翠镯子摘下了,拉住了凤倾竹的手,狠狠的塞进他的手心里,道:“凤倾竹,我以为你是一心一意之人,却没想到,你也如此罢了,这个礼物,我不要了,你自己拿回去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怎可如此待我?!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念娇,那么就由本宫来舍得你吧!”

凤倾竹隐晦的看了司马乐平一眼,只是一眼,很快那种隐晦的眼神就收住了,他伸着被司马乐平塞着翡翠手镯的手,又有些欲言又止,恰逢昨夜吐完了又没吃饭,本身就显得很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

俩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一段时间。

司马乐平转过头,对着无人处淡淡道,却用了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如果一个人这辈子娶了很多人,那他就是一个都不爱。”

司马乐平的这一番话可是把所有在座的男人都给骂了,更包括她的父皇,毕竟这里坐着的除了未成亲的公子,基本上家家都是三妻四妾,即使是还没成亲的公子,好歹家里头也有一两个通房丫头。

司马乐平不说了,说多了这戏就演砸了,扔了一句:“你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

随后,所有人都看着那身穿淡紫色宫裙,梳着单螺髻的八公主司马乐平快步的掩面离去了,只剩下凤倾竹一个人,茕茕孑立的站在原地,手里紧攒着那只玉镯,深情款款的看着司马乐平的背影发呆。

所有人就这样的被动的看了一场八点档的恶俗三角恋爱剧。

气氛太诡异了,笑也不对,哭也不对,统统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安陵帝的身上,希望他能够扭转局面,安陵帝也是一脸的无奈,他自己都没搞倾楚到底是什么事呢。

司马乐平的母妃于碧玲也跟着站了起来,对着安陵帝欠身道:“陛下,臣妾担忧乐平想不开,臣妾先告辞。去看看乐平去了。“

不管怎么说,司马乐平也是他的女儿,安陵帝点了点头,也跟着准了。

于碧玲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凤倾竹一眼,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凤倾竹终于回过神,身形晃了晃,像是差点没站稳似的,连忙向着安陵帝作揖道:“陛下,微臣身体偶感不适,请陛下恩准微臣休息,。”

“哦……好吧。”

安陵帝的话一落,凤倾竹立马就走了,可是这宫宴的气氛,却怎么的也转圜不过来了。

好端端的想要赐婚,这赐婚的字还一个字都没冒出来呢,司马乐平就站出来,数落了凤倾竹一顿之后就把他给甩了,然后……俩个人都走了,这算什么事啊?

其实最尴尬的那个人,就是曾丞相的女儿曾琉香了,马上她就可以被安陵帝指婚给凤倾竹了,谁知道凭空出来了个姨娘也就罢了,八公主司马乐平也跟着插上一脚,这算什么?!

她心里狠狠的咒骂了司马乐平一顿,但却对司马乐平没办法,毕竟她再怎么因为曾皇贵妃的原因而得到安陵帝宠爱,也比不上他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个叫什么念娇的……到底是谁?小小的一个丫鬟罢了,竟然也敢去爬主子的床。

可恶……可恶……可恶……

曾琉香面无表情的揪着手里头的帕子,帕子都被她那冒着青筋的手给撕碎了。

司马乐平在宫宴上跑了出来,没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里坐着,一边流眼泪,一边望着池子里头的水。

她那眼泪是有几分假的,可也是有几分真的,当时说放弃了凤倾竹,也只是说说罢了,其实心里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忍着,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

今天虽然只是在演戏,但也有几分真情流露的,眼泪一旦涌出来,便也收不住了。

她用着芊芊玉手拍着凉亭的柱子,把它当成凤倾竹一样的打,心里头骂道:“凤倾竹,凤倾竹!本公主这次哭完之后就真的把你彻底给放下了!天下好男儿千千万,本公主是金枝玉叶,才不要你这黑心肠的小混蛋呢!”

“乐平。”

司马乐平流着眼泪,听着自己的母妃正叫着自己的名字,立马就把眼泪给擦了擦,回过头给于碧玲露出个笑容来:“母妃。”

“你呀,喜欢那凤倾竹,怎么也不告诉母妃?今个儿我才知道?”

“我……”司马乐平才说一个字,便撅着嘴巴,头扭到一边去了,只是带着羞涩道:“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现在已经完了,那种人,才情再好,我也不要了!”

“你呀……不过说的也是,平时看那凤世子挺温文尔雅的,没想到那么道貌岸然,没娶正房,就敢纳妾了。非但如此,还一方面对你一副情深的。”

司马乐平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不选择为凤倾竹辩解,虽然那个念娇是她随便想出来的,但是她的母妃说的有点没错,凤倾竹这个人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不然怎么每次都逼着她给他做事呢?

还好,这次好歹也赢了一层,今天这么一假装,谁都知道她把西京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给甩了,今后谁要是敢向安陵帝提亲打算娶她的话,心里头也得捉摸捉摸自己跟她甩掉的凤倾竹相比,到底胜过他哪里。

于碧玲又骂了凤倾竹几句,司马乐平静静的听着,心里头才好上了那么一点点。

末了,看到远处有那么一双黝黑,冷淡的眼睛瞅着她,便立刻跟于碧玲说:“母妃,我想一个人静静,您放心,乐平只是散散心罢了,才不会做什么傻事呢。”

于碧玲知道,她这是赶着自己走呢,但一看司马乐平的神色正常,不像想不开的样子,也就由着她去了:“那好,你就散散心吧,母妃这就走,”

“嗯。”

司马乐平望着于碧玲彻底的走了之后,白了那双黝黑的眼睛一眼,扭过身子,又望着那池子了。

不多会儿,从远处走来了这么一个人,正好就是凤倾竹。

凤倾竹走到司马乐平的面前,在她的身边坐下:“今天的戏演的真好。”

司马乐平没回头看他,只是愤愤不平的咬着唇:你瞧瞧,你瞧瞧,她明明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这凤倾竹偏偏说她戏演的好,平时那么聪明的人,关键时候就是个愣头青,这样的小混蛋,她才不要呢!

“唉……”司马乐平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哭过了吧,对凤倾竹那种爱慕之情还真的淡化了许多,又转过身子,面对面的对着凤倾竹坐着了,

“今天我虽然打断了父皇的指婚,但我看,也只能抵挡一时,抵挡不住一世啊。”

“那曾琉香,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看的出来,盯着你看的时候,就像那饿狼盯着红烧肉,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把你拆吃入肚似的,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看你,有一阵子的头疼了。”说着说着,司马乐平到有了几分想要看好戏的模样来了。

凤倾竹淡淡笑道:“嗯,确实很难办,但也很好办。,”

“什么意思?”

凤倾竹反手为刀,在空中化了一把。

整个西京国,除了在楼外楼的那些他的人,还有苏含玉以及司马乐平之外,大概没人能够想到这平时霞姿月韵,谪仙气息之重的凤倾竹,心里头藏着浓郁的嗜血因子。

司马乐平心中一惊,她虽然也不是善茬,但也没想过轻易的就要了人的命。

“你真可怕,”她把心里头的话给说出来了:“那曾琉香也只是喜欢你罢了。”

“世界上喜欢我的人有很多。”言下之意,他不在乎,喜欢不喜欢他,那是别人的事,但要是打扰到了他的计划,不管是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司马乐平沉了沉的叫着他:“凤倾竹。”

“嗯?”

她叹道:“谁要是真的喜欢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凤倾竹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就不要喜欢我。”

司马乐平见他笑,她也跟着笑,这凤倾竹……真是一个让人见了就挪不动眼睛的存在。

笑了一会儿,司马乐平又说了:“那你就要小心了,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你喜欢的,但是对方不喜欢你的。”

凤倾竹没有回话,静默的看了司马乐平一眼,似乎是在无声的反问:“开什么玩笑,”

“话先别说的那么满。”司马乐平指了指天空:“老天看着呢。”

恶人自有恶人磨,缘分这个东西,很是妙不可言的。

凤倾竹摇了摇头,但心里头却对司马乐平的话浑不在意。

…………

大年初二,苏莺歌跟念娇俩个人就急急忙忙的赶着回那凤阳王府了,毕竟凤倾竹给她们的假期,也就只有两天,球球送着她们出门,但只跟念娇说话,不跟苏莺歌说话,连看她一眼都不看,因为他还在为了昨天的事情而生气。

起因只是因为昨天念娇忽然就提起了凤倾竹的生日,九月初二,只是因为去年九月初二,凤倾竹到外面游学了,府里没大办,她也不知道凤倾竹生日当天有没有吃过长寿面,苏莺歌听到凤倾竹的生日日期,表示吃惊,细问一下才知道,原来她现代的生日跟凤倾竹的生日是同一天。

念娇正觉得苏莺歌的生日实在是太巧合了,而球球却不乐意了,去年的九月初二,他跟苏莺歌俩个人一直都在一起,可是苏莺歌却没有告诉他,她生日的日子,害的日子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才说。

球球愤愤不平的道:“为啥不告诉俺你的生日?那天明明俺可以给你煮碗长寿面的。”

“生日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那个时候我们正急着去京畿,风餐露宿都够惨了还吃面过生日呢。”

“你……”球球没了话,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生气的不跟苏莺歌说话了。

苏莺歌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到也没生气,只是临走之前跟球球说:“你确定不跟我说话了?我可告诉你,我进了这凤阳王府啊,就很难再出来了,没准下次见你,已经是十年以后了。”

球球一听,立马就不生气了,泪眼婆娑的抓着她的衣袖:“俺不生气了,以后你得回来看俺。”

“好好好……”

所以说球球就是个好孩子,稍微一威胁,就立马不生气了。

苏莺歌与念娇上了回程的马车,念娇掀开帘子说:“你呀,就知道吓球球,他是好孩子,不就是为了没给你过生日而生你的气吗?”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不过那个时候确实不是过生日的日子。”

“行了,这下球球记得了,我也记得了,等到今年的九月初二的时候,你来我这里,我不但给你做长寿面吃,还送你礼物怎么样?”

“好呀!到时候我就要劳烦你了!”

苏莺歌却总觉得,今日念娇跟她说过的话,她再也不能完成了似的。

马车刚进了京畿的城门不久,苏莺歌赶着车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说某某的八卦,一听仔细了,惊的她差点没从马车上掉下来。

原来大年初一,所有达官贵人都到了皇宫去参加安陵帝举办的宫宴,结果在宫宴里竟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平日里,怎么看也看不出来的凤倾竹跟八公主司马乐平俩个人有交集,结果呢?原来这俩个人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两情相悦了,但司马乐平一听到凤倾竹最近还没娶正房,就纳了府内的通房丫头为妾,就当众的把凤倾竹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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