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凤倾竹冷倾倾的看着她,然后对着她招了招手,苏莺歌不解还是走了过去,随后就看到凤倾竹提起手,冲着她的脑门,用手指弹了她一下。

凤倾竹是用了几分力的,当然很痛,苏莺歌虽然没有叫出声来,却也倒吸了一口气。

诶?!

为什么她要被凤倾竹打啊?!

凤倾竹自认自己没什么时间在苏莺歌的身上浪费,冷冷的说:“把正字写一百遍,明天交。”

“一百遍?!”她几乎惊叫起来,凤倾竹的声音更加的冷漠了:“那就两百遍。”

“我……”

“三……”

“两百遍!两百遍!”苏莺歌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立刻收拾好桌面开始认真写字了。

凤倾竹无力的摇了摇头出门去了。

刚一出了书房的门,忽然又想起刚刚苏莺歌说book的时候的神情,嘴角没忍住的勾了起来:“不可?”他低声念叨着刚刚苏莺歌说的那个英语单词,到觉得有几分好笑了。

迎面而来的是经常被凤倾竹吩咐蹲墙角的文静生,他一看凤倾竹那铁树开花般的珍贵的微笑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凤倾竹当然也看到文静生的表情,迅速的变了另外的一张脸,拂袖而去了。

凤倾竹已经消失不见了,文静生还沉浸在刚刚凤倾竹那难得一遇的微笑上面无法自拔,随后就听到书房里头传来苏莺歌那如同杀猪似的叫声。

“两百遍啊!两百遍啊!要命啊!”

文静生悄悄的退去了,暗自心里头也有了低了。

苏莺歌一来,凤倾竹的心情好像也跟着放松了,至少……

在念娇还在的时候,他并没有从凤倾竹的身上看到过他微笑的神情。

………………

凡事下苦工的时候,还是会收回回报的,苏莺歌练了一个正字,整整练了一下午加半夜,写了两百遍,饭都没吃,终于写完了不说,看起来也有些像模像样的样子了。

第二天,苏莺歌上交了作业,凤倾竹认真的看了看,虽然跟好字依旧相差甚远,不过到也不错,起码能够见人了,再多加练习的话,一手俊秀的簪花小楷,指日可待。

一晚上能练成她这样,苏莺歌的心里头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不过后来一想,她这身体里可是占据着一个三十的大龄女青年的灵魂,连个好字都花费一晚上才能写出个能看的样,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开心的事,然后,凤倾竹所看到的就是苏莺歌的脸,一会儿很是愉悦,一会儿很是郁闷。

今日阳光正好,只是刚过春分,离温暖的日子还依旧相差甚远,凤倾竹看完了字,也没夸赞她,只是提醒着她,别忘记了多加练习,苏莺歌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十分虔诚,一个不字都不敢在凤倾竹的面前说。

门外忽然传来春都的声音,凤倾竹让他进来之后,春都恭敬道:“公子,您叫小的有什么事?”

凤倾竹站了起来,指使着屋里头的俩个人出来,到了一处僻静又开阔的地方。

春都跟苏莺歌都不知道他们俩个人被凤倾竹叫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事,疑惑的面面相觑了一阵。

凤倾竹这才开口道:“春都,你跟莺歌切磋一下。”

“……”春都不解,苏莺歌也是不解,好端端的让他们俩个人切磋干什么?不过,既然是凤倾竹的要求,就算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一定要做。

春都会了意,他知道凤倾竹是想知道苏莺歌的身手究竟如何了,所以就算没有起了什么架势,也做好了准备。

说实话,一对一,苏莺歌不怕,但耐不住敌人大开金手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苏莺歌道:“公子,奴婢跟春都哥哥比试一下也行,不过,总是要公平一些是吧?”

“公平?”

“对。”春都自小跟着凤倾竹长大,武功都是他教的,内功自然不在话下,苏莺歌也是亲眼见过的,可她呢?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这个身体里也是有些内功的,但她还没有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可以不用武器,但这一点却是要公平的,便提议道:“公子,起码春都哥哥不能用内功跟轻功吧?要不然我就算打的过,也变得打不过了。”

苏莺歌的话音一落,春都扑哧的一下笑了起来,苏莺歌很是不解,凤倾竹无奈的解释:“轻功也是内功的一种。”

苏莺歌一听明白了春都嗤笑的原因,脸色一红,又觉得有半点的不满,她又不是古代人,还是第一次亲自接触过轻功,内功什么的,她怎么知道轻功也属于内功的一种啊?

苏莺歌看了看春都,春都的脸上露出了十分自豪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当初苏莺歌到底是怎么把绑架念娇的那几个男人打趴下的,不过他的功夫在春夏秋冬四个人中是最好的,他不跟文静生那种一直都被倾风明月楼训练的人比,只跟苏莺歌比,他自认为自己的功夫不错,起码是能够应付的了她的。

苏莺歌当然看倾楚了春都脸上的表情,说实话,这种小鬼头的嚣张的态度,让她很不满,不过……

苏莺歌看了凤倾竹一眼,又看了看春都一眼。

凤倾竹是打算看看自己的实力的,而且他还是武功高手,自己如果在凤倾竹的面前藏着掖着的话,绝对会被凤倾竹看的倾倾楚楚的,她不想让凤倾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藏一手,忠心这种东西,如果你有半点的差池,对方对你的信任,也就紧跟着不见了。

想明白了,也就不想了,苏莺歌站直了身子,正对着远处的春都,春都还是没动,这是等着她开始呢。

苏莺歌当下压了压腿,伸了伸腰,春都歪着头,一脸不解的认为她在浪费时间。

她的热身运动只维持了大概一分钟,再次望向春都的时候,眼神也瞬间变得犀利了i起来。

春都先是一愣,不可否认被苏莺歌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潜意识的又不敢太小看她了,那种眼神让他感到有些危险。

苏莺歌走了几步,架起双臂开始进攻,春都也不妨多让的跟她对决,苏莺歌的招式犀利,基本上就是朝着他的面门打去,两个人大打拳脚,她的姿势狠辣无比,即使春都在苏莺歌出拳的时候踩到了她的膝窝处,苏莺歌被迫单膝跪地,在即将胜出的时候,她都可以因双臂为盾,挡住了他的拳头,用他打她的力气向后一跳,单臂支撑着即将倒下的身体又站了起来。

苏莺歌重新摆好姿势,手臂握拳打出,双手忽拳忽掌,下身也毫不放松的进攻,如果说刚刚还只是热身运动的话,这一回双方都已经进入实战,招数是越来越快,出招也是越来越狠,春都几记扫堂腿甩过,苏莺歌先是跳了几下躲避之后,单手抓着春都的衣服,在他的那一记扫堂腿下纵身一跃,趁机抓着他的脖子跟手臂直接扔了出去。

凤倾竹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俩个人的对决。

春都暂且不提,这苏莺歌的招式却极为奇怪,一会儿将一切又化为无形,一会儿又借力打力,该打的时候找找凶狠,很适合用短剑或者是匕首当武器,躲避的时候又很巧妙,有的时候像是能知道春都下一招是什么似的,提前就有了准备,然后趁着空当再加以反击。

春都的功夫其实还算不错,只是资历尚浅,有的时候反应不及,苏莺歌那就不同了,像是打了几十年似的,很容易抓到对方的弱点。

很是奇怪啊……

两个人打的不相上下,不过春都却觉得应付的很是吃力,苏莺歌就像是背后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总是能够察觉的到他的招数,要不是他还算的上是有些实力的话,没准早就已经被苏莺歌打趴下了。

苏莺歌也深有体会,近距离战春都能够应付她这么长时间,也确实很了不起了,看来他比上次那四个人不知道要强多少当然,如果在战场上的话,春都此时大概早就被她杀死了,因为古代人实在是太耿直了,竟然也不知道讲究什么方法。

俩个人正打的难舍难分,凤倾竹这才终于开口:“停止。”

凤倾竹的话音一落,俩个人立刻分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对于这个被凤倾竹忽然叫停的结果,俩个人都是有几分不服气的,春都在想,一个小丫头罢了,他竟然打不过她,苏莺歌在想,果然没吃饭,再加上上次高烧,身体还没恢复往常,身体跟不上啊。

凤倾竹看罢,心里头也有了几分主意,先让春都离开了,春都离开之前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瞪了苏莺歌一眼,今天这场比试,让他很受伤。

苏莺歌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跟春都关系好点的,这下好了,非但没好,关系好像还更加恶劣了。

“你的那些招数,招招狠辣,专门用来杀人的。”

苏莺歌很想高喊一声:bingo!你答对了!最后还是忍着话说:“功夫不是用来杀人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要是强身健体的话,为什么不单纯的跑跑步,压压腿呢?”

“……”凤倾竹一时无言,苏莺歌又说:“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剑是凶器,剑技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语言去掩饰,那始终是事实。和平固然很好,但是如果身处于不和平的世界里,为什么不起码要做到自己不会被人杀死的觉悟呢?”

“……”凤倾竹沉默着,然后看着苏莺歌一副完全没有反省的模样。

忽而他笑道:“但遇到真正的高手的时候,你还没有出招就已经死掉了。”

“……”苏莺歌盯着他,凤倾竹微微颌首:“去找个树枝来。”

苏莺歌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一只枝条递给了他,凤倾竹看了看手里头的枝条,将它像剑一样的握起,向前走了几步,随后抬起握着枝条的手臂,在苏莺歌的面前耍起剑来。

明明只是平常的,随处可见的树枝,在凤倾竹的手里头就像是上好的兵器似的,枝条扫过的地方,催的树上的那些鲜嫩枝芽飘飘落下,他的招式极快,快到像是一个人有好多的影子似的,看的苏莺歌接近头晕,后又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十分难受,凤倾竹的剑招还没使完,苏莺歌只觉得嗓子一股子腥甜,几滴血从嘴角流出,滴落在衣服上,绽开了一朵朵鲜艳的红花。

苏莺歌头晕目眩,凤倾竹的招式还没刷完,就停住了走到苏莺歌的身后,一掌拍向她的后背,苏莺歌差点没被凤倾竹的一巴掌,给拍到墙边去。

她倒在地上,忽而又没了刚刚的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要不是嘴角还流着血,她还以为自己刚刚是在梦游了。

“诶?”苏莺歌从地上爬起来,很是奇怪的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惊讶。

“知道了吗?这就是真正的高手。”凤倾竹说的淡淡,随手将刚刚的枝条扔到一边去了。

“为什么?”苏莺歌不解,凤倾竹道:“真正的高手,如果想要杀你,就算不用把武器对准你,你光是看他出手,就已经顶不住了。”

一扫刚刚的阴霾,苏莺歌的眼睛闪着光,对了对了,这就是她一直都想要的真正功夫的啊!比凤羽情那种小招式强太多了。

“公子公子,刚刚那个叫什么?”

“天决十三剑。”

“天决十三剑?!”果然是大招!名字都透露着帅气。

“教我教我好不好?!”她是真的很想学,所以干脆直接对凤倾竹动手动脚了。

凤倾竹冷漠的看着苏莺歌那抓着他手臂的两只爪子,结果苏莺歌像是没看见似的,闪烁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

凤倾竹一甩长袖,差点没把苏莺歌给甩到一边去,袖风扇在她的身上,很痛,苏莺歌刺眼咧嘴了一阵,心底暗骂:明明装的那么可爱,这小兔崽子真是不解风情!

“回去把《女论语》给我看上十遍。”

“诶?”

“再抄写一百遍。”

“啊?!”

凤倾竹不再看她,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苏莺歌看着凤倾竹的背影,擦了擦嘴角刚刚溢出来的血,她深刻的怀疑,凤倾竹这个人是不是有很严重的心里变态,她一没说什么,二没做什么,又被打又被罚的。

小气!小气!

既然不想教她什么天决十三剑,那就不要在她的面前使出那种一看就让人很有**想学的招式嘛!

有什么了不起?!

大不了她天天到书库去看书,学不了什么天决十三剑,地萨七点五刀也可以!

苏莺歌打定了主意,可一想到要把那什么《女论语》抄写一百遍,瞬间又萎靡了起来。

“一百遍?你干脆不要叫凤倾竹了,叫凤几百算了!”

…………

凤倾竹这几日都留在楼外楼里不出来,安陵帝又派人来了好几次,凤倾竹皆以生病为理由推辞不见,空出来的时间,要么看书……

要么掌管倾风明月楼的事情,要么就是要指导苏莺歌的写字。

凤倾竹采取的是斯巴达教育,这几日苏莺歌被他摧残的有些萎靡,好在心底是有些不服输的,没有被他打到,反而还激起了自己的意志。

早就从学校毕业的年纪,现在又要重头开始从写字学起,害的苏莺歌有些精神脆弱,她只知道写字能够让人看懂就好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写的好看。

苏莺歌很是吃力的写着字,望着手腕上挂着的五斤铁镯子暗暗叫苦,这是凤倾竹特意给她带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下笔有力,手又稳。

更深露重,好不容易抄写完了《女论语》,苏莺歌累的满头是汗,转头望去,凤倾竹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单手拿着书本,腰背挺的笔直的在看书。

苏莺歌停了下来,手臂撑着桌子,单手支着下巴,侧着身子望着凤倾竹看书的身影。

夜晚的灯光把凤倾竹照耀的很是温柔,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连角度都跟着柔美了起来。

苏莺歌不得不承认,他真是漂亮的像是一幅画,让人怎么看都有些看不够的意思,当然如果性格更好的话,那就好了。

没电视,没电脑,没手机,难道她现在唯一能够消遣的乐趣就是看帅哥吗?不过一个帅哥看多了,很有看够了的趋势,如果她的消遣只有看帅哥的话,她还是想能够多看看其他相貌的帅哥,这样才不会有审美疲劳嘛!听说京畿中还有一个大帅哥叫做苏含玉,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什么机会,也能一睹芳容。

苏莺歌看着凤倾竹看的出神,凤倾竹却被她看的头皮发麻,这丫头……

凤倾竹挫了一个纸团,直接扔到苏莺歌的眉心,苏莺歌“唔”的一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尴尬的抽回了目光。

她只是拥有正常人的审美罢了,这凤倾竹可千万别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她对他这种腹黑的狐狸男没兴趣的。

“写完了?”

苏莺歌拿着抄好了的《女论语》,乖巧的送到凤倾竹的面前,凤倾竹看了几眼,对苏莺歌的字,实在是不想多说一个字。

差!

凤倾竹放下纸张,问:“《女论语》第八节,写的是什么?”

“训男女。”

“会背了?”

“会……”

废话!她都写了几百遍了!何止会背!她还会倒背如流呢!

“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长成,教之有序,训诲之权,亦在于母。男人书堂,请延师傅。习学礼义,吟诗作赋,尊敬师儒,束修酒脯。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稍有不从,当加叱怒。朝暮训诲,各勤事务。扫地烧香,纫麻缉苎。若在人前,教他礼数。莫纵娇痴,恐他啼怒。莫从跳梁,恐他轻侮。莫纵歌词,恐他淫污,莫纵游行,恐他恶事。堪笑今人,不能为主。男不知书,听其弄齿,斗闹贪杯,讴歌习舞。官府不忧,家乡不顾。女不知礼,强梁言语。不识尊卑,不能针指。辱及尊亲,有沾父母,如此之人,养猪养鼠。”

凤倾竹点了点头:“抄了那么多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

“知道,总而言之几句话,父母要教授自己的子女,男子要学会礼义廉耻,吟诗作赋,尊敬老师,女子要减少,或者是不许出家门,要是想叛逆,那就得训斥,责罚,不许娇生惯养,不许大声哭闹,不许当小偷,不许随便写诗写词,不许闹事,要讲究礼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要讲究尊卑,要是这些都达不到的话,父母养儿女就像养猪养鼠一样。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正是这个道理。”

凤倾竹沉默半晌,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苏莺歌真的聪明比较好了。

“现在何人教你?”

“正是公子。”

“子不教父之过,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

苏莺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凤倾竹就相当于是她爹,苏莺歌一出门也就相当于凤倾竹的脸面了,在外头丢人现眼,丢的不仅仅是她的脸,还有他的。

所以不想成为人人喊打的小畜生,就给我认真一点。

“是。”苏莺歌垂着眼十分乖巧:“奴婢自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公子为样本,努力拼搏,奋发向上!”随后攥起双拳,举过头顶,就差被在背后放张鲜红的旗帜了。

凤倾竹听不下去了,搓起了另一个纸团打在她的脸上,心中暗自默念:有教无类,有教无类!!

苏莺歌被打的昂着脑袋,好一会儿才重新把头给掰直了。

这凤倾竹总是打她的脸干什么?什么毛病?!

三更天时间一到,苏莺歌收拾好笔墨纸砚,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凤倾竹的身边,轻声道:“公子,已经三更天了,是时候该休息了。”

凤倾竹从书本中探出头来,这个时刻确确实实已经三更天了,手中的这本书,他还没看完。

“不急,你困了?困了就去休息。”

他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主子,自己看书看上瘾了,还要逼着下人跟着他一起熬,更何况他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别人伺候的地方,自从苏莺歌跟了他之后,每到三更天的时候,都会提醒他回屋就寝,刚开始考虑苏莺歌刚刚过来不久,也就罢了,顺着他,今天这书他还没看够,眼神刚转移到自己的书本上,竟被苏莺歌强制性的抽了出来。

凤倾竹看着空空也也的手,刚要发怒,苏莺歌拿起书签,夹在凤倾竹刚刚看着的地方,然后把书本合上摆放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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