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可惜,她没什么做生意的天分,要不然干脆就女扮男装去从商去了。

她心里头只觉得孤苦,不管是上一辈也好,还是这一辈也好,自己天生命不好,没有自由,更不知道自己获得自由之后,又该做些什么比较好。

苏莺歌郁闷了三天,这如同地狱般的教养训练,可算是扒着手指头过去了。

三天后,武德候府举办的小型赏樱会开始了,天还没亮,苏莺歌就被莯曦拉起来,收拾打扮起来了,毕竟只是个丫头,服饰妆容,自然是比不了那些大小姐的,给她梳好了双丫髻,唯一在头上插着的饰品,也就只有青幽送给她的那只发簪。

给苏莺歌收拾打扮好,莯曦觉得很有成就极了,拉着她的双手臂,就上下打量着:“真不错,谁家要是有你这么一个俊俏的小丫头服侍着,简直羡慕死了。”

“得了吧。”苏莺歌晃了一下脑袋,莯曦天天给她梳洗装扮的时候,都会这么夸奖一番,刚开始还觉得高兴,现在已经觉得很平常了。

“有些人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那个有些人就是我。”她实在是太知道自己的本性了,就算被人夸赞,也高兴不起来,比起什么双丫髻之类的古代风头饰,她宁愿把头发全都的剪短,早上起来用凉水粘手,以手为梳,梳梳头也就过去了,女人味这种东西,她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天生就是一粗人,干不了什么细致活。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总之,在公子身边好好学着,等到将来你及笄了,公子定会给你许个好人家。”

“呵呵……”苏莺歌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人生大事,果然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样的,人这辈子有个好归宿,比什么都好。

及笄啊……

细细想起来,这身子今年大概也十三了,日子过的很快,再有两年,她就真的及笄了。

不过,等到她这个身体真的等到及笄的时候,她大概也就跟凤倾竹彻底的说拜拜了。

话说……最近一直都在凤阳王府也没出门,她很是担忧祥峰村的球球过的怎么样,不知道他有没有从骗婚的郁闷中解脱出来。

不再多想,苏莺歌收拾完毕之后,就跟莯曦一同前去伺候凤倾竹起床了。

正值初春,天气依旧没有多少的热气,日照是很充足,但是风却将日照的温度都给席卷走了。

凤倾竹虽然看起来体格很强健,但因体内的一线天之寒毒作祟,初春对他来说依旧属于寒冬,苏莺歌曾经触碰过凤倾竹的肌肤,一如既往的如千年寒冰一样的冷。

凤倾竹洁完了面,肌肤显得更加的白皙通透,似乎只要微风一吹,就能将他的面皮给吹走,露出青青的毛细血管似的,苏莺歌不会给人梳头,凤倾竹的发饰,向来都是莯曦主导的。

他依旧一袭蜀缎白衣,头插青玉发簪,公子如玉,越发的儒雅,俊秀。

年轻人的外表总是不断的变化,不管是她,还是凤倾竹。

梳妆完毕,苏莺歌为他系上披风,看似单薄的披风,实际上内有乾坤,披风下铺着千金一掷的白狐月夜毛,既温暖又保暖。

一切收拾完毕,苏莺歌手持凤倾竹送给她的笛中剑,规规矩矩的跟在凤倾竹的身后走着。

俩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了凤阳王府的正门外。

这次参加武德候府的赏樱会,除了凤倾竹之外,还有二公子凤羽凝,三公子凤羽情,还有二小姐凤娇慧。

这里面,地位最高的则是凤阳王府的世子,凤倾竹,不知道是谁说的,地位与实力越高的人,越最后出场。

凤倾竹与苏莺歌俩个人便是最后才到的。

隅中巳时,几位公子跟二小姐等了凤倾竹不久,虽然同住在一个府里头,事实上,一年到头见面也没几次,凤羽凝是不想见,凤羽情跟凤娇慧俩个人是想见,却不敢见他。

见凤倾竹一到,几个人连同他们身边带着的下人,统统给凤倾竹请安,苏莺歌有样学样,在教养嬷嬷的教导熏陶下,也礼仪周全的对着几位公子,小姐请了安。

“见过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她的声音洋洋盈耳,听的让人觉得耳朵痒痒的。

凤羽凝不知道,凤羽情跟凤娇慧可是见过她的,也听过她的声音的,尤其是凤羽情,总觉得跟在凤倾竹身边的小丫头很耳熟,一听她说话,立马就认出他了,有几分的喜悦道:“原来是你?”

按照往常,过完十五,凤羽情早就回到武兴山上跟师傅他们学艺去了,只是今年比较特别,凤阳王府的二小姐凤娇慧,四月十二便要出嫁,所以凤羽情一直在凤阳王府里逗留到现在都没走,直等着凤娇慧成亲完了再走。

武兴山上,他野惯了,不是跟师傅学艺,就是跟师兄弟漫山遍野的跑,一回到凤阳王府,三公子这一名号压着他,很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干,天天在府内只能把自己的精力发泄在武学上,当然天天练武也不好玩,有的时候就想起了苏莺歌来,原本以为她还在大厨房,结果一去才知道,她被凤倾竹叫回楼外楼去了。

本想着找苏莺歌玩去的,可又不敢打扰凤倾竹的倾修,也就没敢去,谁知道这次应承着武德候府的赏樱会,凤倾竹破天荒的参加了不说,竟也碰到苏莺歌来了。

果然楼外楼是会养人的地方,原先还面黄肌瘦,怎么看都像是逃难的难民似的的苏莺歌,现在竟整个人蜕变了起来,眉倾目秀了起来,小身板也被养的有些丰腴了,肌肤也跟着雪白了起来。

凤羽凝与凤娇慧俩个人,对凤羽情忽然之间冒出来的话,深感奇怪,这凤倾竹身边的丫头,是凤倾竹身边的人,这凤羽情是从哪里认识的?

苏莺歌眨了眨眼,很是奇怪的反问:“三公子认得奴婢?”

“为什么不认得?”凤羽情笑了i起来:“别以为你变样了,本公子就不认识你了,泥鳅嘛!”

“呵呵……”凤娇慧掩住嘴,娇滴滴的笑了起来:“三弟弟,咱府内哪有什么丫头叫泥鳅的?”

“可是……”

苏莺歌面色不改的否认道:“回三公子的话,奴婢名叫莺歌,不是您口中所说的泥鳅,大概……是三公子认错人了吧?”

“呃——”凤羽情惊讶了,他明明就认识她的!她就是泥鳅没错啊,身上的味道跟以前的一模一样,好端端的,怎么就不承认呢?

苏莺歌还是一副:“你说什么呀?我根本就听不懂啊!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啊!”的模样,凤羽情想了想,干脆也不固执了,干脆点了点头说:“好好好,就当本公子认错人了好吧。”

凤羽情很单纯,他搞不懂,怎么每次一见到苏莺歌,苏莺歌都说他认错人了,死活不肯承认他们俩个人认识呢?

相比凤羽情,凤羽凝显得大胆多了,直勾勾的盯着苏莺歌看,巧了,他怎么就不知道这凤阳王府内有‘莺歌’这么一号人呢?暮的,这才想起来,以前青幽还在府内的时候,有一天上太学的时候碰到青幽了,青幽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姑娘,当时他没看到她的脸,只是从裸露的肌肤,还有那一头干黄的长发便失去了兴致,现下到是有几分的后悔,当时他怎么就没看到苏莺歌的脸呢?

他向来对苏莺歌这种看似柔柔弱弱的美貌女子没有抵抗力。

心中一片的后悔,早知道当时那丫头长这样,他就留着她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凤羽凝的目光太过露骨了,是人都明白他眼神的意思。

凤倾竹在心底冷笑几分,这凤羽凝在外头的小别院里养了曾经的第一名妓邹恨风不算,这下好,到打起他身边的丫头的主意了,以前见到念娇的时候,连正眼看都不敢看,现在看来,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得大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的丫头来了。

还有这个苏莺歌……

沾花惹草的毛病,真是一样也没变!

“时间不早了。”凤倾竹开口道:“去武德候府吧,别误了时辰坏了凤阳王府的名声。”

凤倾竹一发话,凤羽凝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看了,刚刚凤倾竹一直都没说话,自己又盯着苏莺歌看,他竟把凤倾竹给忘了。

“是。”

几个人规规矩矩的点头称是,凤娇慧跟着自己的贴身丫头一辆马车,凤羽情跟凤羽凝一辆,凤倾竹与苏莺歌俩人乘坐一辆马车的走了。

凤羽凝坐在马车里,脑袋里还想着刚刚苏莺歌,他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的类型,直接自言自语开口道:“那么一个美人儿,我怎么现在才见到呢?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但是再过了两三年,一定会出落的更漂亮。”

凤羽情一听,很是嫌弃的给了自己的亲哥哥一记白眼。

狗改不了吃屎!凤羽凝这辈子就这样了,迟早有一天,他就等着死在女人的手里头去吧!

色胆包天,凤倾竹身边的人,他也敢碰!也不悄悄他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里头,到底都藏了多少胆子!

“二哥。”凤羽情冷冷的道:“做人呢,最重要的就识时务,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少觊觎。”

凤羽凝从自言自语中回过神来,听倾楚了凤羽情的话里有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凤羽情冷冷的笑:“明摆着的意思,少在那里一天天的东想西想,以为所有的丫头都会对你有意思。”

凤羽凝听明白了,却也没听懂的误会了,高声道:“怎么?还不许我欣赏欣赏美人啊?你对那莺歌也敢兴趣?”

凤羽情很是厌恶的皱眉:“不是!”

“是啊,我是色胆包天,你也一样,我是不敢对大哥的人怎么样,那你敢吗?”

凤羽情张了张嘴……

他的话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竟然还能被凤羽凝给曲解成这样?!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看到好看的女子就对她心生爱慕,想要弄到手吗?!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人生真谛也。

他懒得再跟凤羽凝说话了,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真希望前往武德候府的路程能够快一点。

凤倾竹乘坐的马车内,凤倾竹身处上位,苏莺歌规矩的跪坐在他的身旁,

马车内密不透风,保持着温暖的温度,显然在马车赶到凤阳王府大门前,有人特意的给马车内的温度加温。

凤倾竹轻悠悠的抬起眼,冷冷飘出一句:“人不可貌相啊。”

苏莺歌没听懂,但唯一听懂的就是,凤倾竹的这番话,是冲着她来的,便一本正经道:“还望公子赐教。”

“看来你挺受欢迎的。”

“……”苏莺歌没了话,想了半晌,这才明白凤倾竹刚刚的话中意思,且不说凤羽情刚刚跟她的熟络,光是凤羽凝死盯着她看,她就知道了凤倾竹话中的意思,便道:“公子,常言有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长的好看,那是自娘胎里头带出来的,那是老天爷跟我那无缘的父母赏的,我能管住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可我管不住别人啊,修身修身,那是自我的涵养,我是小人物,不是大智慧,自己做到了,无法改变他人也是没办法的,一个人的行为举止跟他的家庭情况,以及教育是密不可分的,我要是做错了,我承认,别人做错了,就算我想管,也得问问对方的父母啊,当然……”

苏莺歌微笑道:“我虽是公子您的贴身丫头,但也是凤阳王府的人,二公子理论上也是我的主子,即使我被人以视线侮辱了,想要讨个公道,我哪有那胆子去质问王爷,王妃们?我的错我承认,不是我的错,这锅啊,我可不背,您说是吧?”

“哼。”凤倾竹哼了一声:“巧言令色。”

“公子说我是巧言令色,那我就巧言令色吧,话说在前头,我可对二公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啊,他总是盯着我看,在脑中意淫我的美貌,我总不能出声呵斥,或者是给他一拳,让他不许看,否则就挖掉他的眼珠子吧?”

“……”

凤倾竹没说话,苏莺歌又说:“唉,美丽也是一种罪过啊……”她静静的抚上了自己的脸:“我那没缘分的父母啊,你们怎么就把我生的如此如花似玉,让人见了就挪动不了眼珠子呢?可惜没办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我那父母再怎么缺德,我也不敢损伤啊……”她忽然一惊一乍叫道:“呀!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凤倾竹被她一连串的话,折腾的脑袋生疼,他就说了一句,苏莺歌接二连三的有一大堆的话在那里等着,而且一点也不知自谦。

美丽?

亏她也能说的出来,她的姿色,顶多也就稍微的入了人眼罢了,想要做到红颜祸水,这辈子也没她的份!

倏然,苏莺歌发出奇怪的笑声:“可可可……”

凤倾竹抬起眼,就看到苏莺歌那张怪怪的脸,随后双手捧着她的一张小脸蛋,面带娇羞的问他:“公子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

凤倾竹微微挑起眉,随后只是看着她,并不做任何的回答,用着无声的语言在嘲笑:为你?

苏莺歌装做眼瞎看不见,又恢复了正常,眼眸闪闪:“公子您放心,莺歌这辈子都跟定你了,别人再怎么勾引,我都会当成看不见。”

小姑娘随随便便的就说出勾引这俩个字,看来她的《女四书》还没学的干净。

凤倾竹心中想着回头再让苏莺歌把《女四书》抄个几十遍,表面上轻笑起来道:“你的誓言,真是有够廉价。”

随随便便一辈子,一生一世。

苏莺歌反问一句:“那公子的意思是说,以后总是会放我走的吗?”

“……”凤倾竹没回话,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苏莺歌一直看着他,她的那双眼睛太过耀眼了:“公子?公子?”

凤倾竹抬起手指,隔空一弹,苏莺歌只觉得身上略微的感觉一痛,随后什么不良反应都没有,正觉得奇怪,一张口,却怎么也都说不出话来,这才忽然明白,原来刚刚凤倾竹在隔空对她点穴,按照不能说话的特点来说,刚刚她被凤倾竹点的是哑穴。

我的妈呀!穿越来这里那么久了,可算是亲眼见过有人点穴了!

苏莺歌忘了自己被凤倾竹点穴之后不能说话的后果,眼里散发着精光,无言的开始指手画脚。

凤倾竹看得懂唇语,苏莺歌明显就是让他教她点穴。

“你太吵了。”点了哑穴之后,她果然安静了不少,凤倾竹觉得马车内又恢复了往日里十分愉快的氛围。

凤倾竹终于依着马车,无视了苏莺歌的指手画脚,缓缓的闭上眼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见他不再搭理她,苏莺歌整个人松懈下来,又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双臂缠着弯曲的双腿,静默的画圈圈去了。

她没有撒谎,‘莺歌’确实这辈子只属于凤倾竹一个人罢了,至于苏莺歌……连苏莺歌自己本人大概都不倾楚,她到底会属于谁,而她的一辈子的终点又在何方。

终于到了武德候府,苏莺歌先下了车,随后守在一旁,扶着凤倾竹走了下来,随后乖顺的呆在他的身边。

迎接他们的,则是这次赏樱会的举办人——武德候府庶子二少爷柯杨。

“凤世子难得大驾光临,我们武德候府今日蓬荜生辉啊。”

凤倾竹淡淡笑道:“再过几日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斤斤计较这等些繁文缛节,随意就好。”

“对对对。”柯杨笑的很是腼腆:“随意就好。”

苏莺歌抬起眼,迅速的打量了柯杨一眼,只是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几句实话……

她面前天天都能看到凤倾竹这样的极品美男子,所以柯杨的相貌跟凤倾竹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相貌还是过的去的,武德候是军人出身,相貌也能说是很平常,只是能够感觉的到对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军人的威严罢了,武德候府的孩子,除了小姐之外,公子多会习武,身体健硕,气质刚阳,也是少有的不会在府内多养妻妾的良好人家。

凤振晓那个人,当凤倾竹的爹不怎么样,对于子女的婚事还是比较在谱上的,一个是凤阳王府的庶女,一个是武德候福的庶子,这门婚事,其实也说不上究竟是她高嫁他,还是他高攀她。

武德候府内人际关系并不复杂,武德候夫人生下嫡子后,因难产而去世了,守妻三年,才只再娶了一房,而那一房的妻子,前些年也因为疾病也去世了,从此之后,武德候便再也没娶亲纳妾,所以武德候府内的子嗣也并不怎么多,只有嫡子一个,庶子与庶女各一个,嫡子子承父业到了边关当了将军,武德候府里只剩下庶子柯杨与庶女一人俩个在府,长兄不在,柯杨便成了这武德候府继武德候外第二主人,今天也是由柯杨一个人举办的赏樱会。

打招呼的人都打了,只剩下凤娇慧一个人了,柯杨走到凤娇慧的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喊了声:“慧妹妹,你来了?”

凤娇慧脸上挂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帕子,娇滴滴的嗯了一声,别说柯杨这个大男人了,苏莺歌听了都觉得心脏像是被她抓紧似的,甜兮兮的。

俩个人不好意思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含情的总觉得周围像是有花瓣背景似的。

苏莺歌虽然没敢细看,心里头到也觉得甜蜜蜜的,要不是时机跟时空不对,她肯定起哄的喊:“hoho!!……”反正这档子事闹腾一些也就完了,当然,现在的她,自然是没什么资格的。

接客接了一阵,该来的都来了,柯杨安排着客人进屋,这年代,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席,哪怕是有几对情投意合,即将要嫁人的,也得男女全都分开来。

二小姐凤娇慧跟其他的小姐去别屋去了,剩下的男丁则呆在另外的一间屋子里,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应承着,武德候没在,据柯杨所说,这次是年轻人围在一起举办的宴会,他一个老头子处在年轻人的周围也不太好看,苏莺歌认为这只是一种原因,还有一种原因就是凤倾竹以及赫赫有名的曾春翔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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