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1)

司马乐平收回了剑,也没把宝剑还给他,只是说:“我告诉你,我的东西是我的,别人的东西也是我的!这宝剑我看上了,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不接受你的任何反驳意见!我也不会杀你的,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哼!五月,我们走!”

“是,公主。”

司马乐平走向皇宫,一手把凤羽情的宝剑扔给五月了:“五月,本公主看这宝剑挺锋利的,留着给宫内负责花园的小太监整理树木花草的,施肥用吧。”

“是……”

到了宫门口了,司马乐平这才想起来,吩咐着侍卫道:“放他们走吧,我们闹着玩呢。”

“是!”

有人这样闹着玩吗?!果然八公主是传说中皇宫内有名的混世魔王,连太子跟六皇子见到她都得绕道走!

宫门前,凤羽情就此就跟着常浩成告别了,转身就走了,苏莺歌自己推着手推车走在他的身后,看他流星快步,脸红脖子粗,分分钟都能吐血似的。

他那宝剑价值千金,自己平时宝贵的不得了,被司马乐平抢走了也就算了,她还……她还让他的宝剑去给花园施肥?!她把他那把剑当成什么了?!

凤羽情带着怒气跟怨气走了大半天,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苏莺歌呢,就她那小身板,拖着那么重的车,这得猴年马月的才能到凤阳王府啊?一回头,果然看见他跟苏莺歌俩个人已经拉了很长的距离,

便又悻悻然的转过去,走向苏莺歌去了。

“我来吧。”

“不用,”苏莺歌道:“三公子是千金之躯,这等杂事还是奴婢来吧。”

“啧!”他的心里头还因为司马乐平而窜着火呢:“少在本公子的面前艮!我来就我来,奴婢主子个屁!”

“……”苏莺歌沉默的不说话,凤羽情为自己的语气感到暗暗后悔,苏莺歌又没惹他生气,他把自己的火儿仍在她的身上干什么?

“对……对不起啊,我没想跟你发火。”

苏莺歌笑道:“无碍的。”

凤羽情是被人从小教养到大的人,身上公子的气息很严重,无论他平时有多么的善解人意,和蔼可亲,骨子里头还是有他的那份傲气在的,她跟他有什么气好生?

出身不同,教养也不同,跟他生气?自己是闲着没事干是不是?

虽然苏莺歌说自己无碍,但凤羽情知道他们俩个人还是生分了不少,自己主动的抓着手推车的一边道:“一人一边总行吧?”

苏莺歌看着他叹了口气,也没争执了,就这样俩个人一人推着手推车的一边向凤阳王府走去了。

凤羽情道:“我心情不好。”

“是。”

“那个什么八公主啊?简直一泼妇!骄纵蛮横,仗势欺人,颐指气使……”凤羽情说着说着停了话,他喜欢练武,对文学之类的没兴趣,反正对他来说,认得字会背诗,了解四书五经讲的是什么就行,于是……

“还有什么来着?”

苏莺歌笑道:“跅弢不羁,目指气使,盛气凌人,神气活现,目使颐令,趾高气扬,恣意妄为,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肆无忌惮,恣睢无忌。”

“哦哦哦。”凤羽情听着苏莺歌一个一个四字成语往外冒,整个人都傻了,果然是跟着凤倾竹的,学问真好。

苏莺歌道:“八公主年纪尚幼,正是淘气的时候,本质上还是好的,若是八公主真的要针对三公子你的话,她大可让那些侍卫把你抓起来,然后禀告陛下,把事情闹大是不是?她只是觉得你好玩,玩玩罢了。”

“有这么玩的吗?”他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人玩成这样呢。

苏莺歌只是笑。

“她是年纪小,可你的年纪也不大啊,我就没看你向她那样面部可憎!”

苏莺歌摇了摇头:“三公子此言差矣,八公主是公主,一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众人手心里头捧着的,所以才逐渐那么的嚣张起来,因为她有嚣张的资本,奴婢不同,无父无母无身份无地位,一出生这种资本就没有,想要跋扈?那是嫌弃自己命长,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不同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之外,向来都是不公平的。”

话虽如此,不过苏莺歌觉得司马乐平针对凤羽情,其中还是有凤倾竹的原因,她只是单纯的玩弄凤羽情泄愤罢了。

苏莺歌把话说了一大堆,凤羽情只是似懂非懂。

“不懂。”

“以后你就懂了。”

不懂,只是生活阅历太浅,看的多了,听的多了,不懂也得懂了。

社会,会逼着每一个单纯的人懂得什么叫做现实。

俩个人终于回了凤阳王府,苏莺歌让凤羽情从王府的大门进去,一个丫鬟,一个公子,在一起推手推车,那算什么呀?还是早些分开比较好。

苏莺歌从后门把车推到了楼外楼,被凤倾竹放假一天的楼外楼侍从都回来了,苏莺歌终于不用再出力了,有人帮着她的忙。

苏莺歌垂着自己的双肩有些腰酸背痛的朝内走,说实话,她是最讨厌逛街的了,尤其是陪着爆买狂逛街,简直要了人的老命,她是宁愿练功几个时辰哪怕是弹琴也好,也不想跟人去逛街玩。

凤倾竹早早就回来了,换了套衣服,又打算出门的样子,俩个人正好碰了个正着。

“公子。”

“你回来了?”

“是。”

“我去前院吃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了。”

“是。”

苏莺歌看着凤倾竹形单影只离去的背影,念娇曾经跟她说过,凤倾竹每次去跟什么王爷,王妃的吃饭,回来之后一定会吐的胃酸都能吐出来,她虽然不知道凤倾竹以前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但看凤倾竹每次的反应,这应该是一种心理疾病。

他没什么了不起,起码连自己的心理阴影都无法治愈,每次只能在楼外楼这等乌龟壳里缩着,却无法正经的去面对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苏莺歌回过了头走了。

简单的吃完晚饭,苏莺歌跟莯曦俩个人把八公主送给她的那一车东西都收拾好,该收着收着,将来留着拿出去换钱,该分的就分给院子里的其他人。

八公主送的那些有些很好的布料,莯曦看的高兴极了。

“正好,小海的个子逐渐长高了,以前的衣服啊,过段时间就不能穿了,有这布料啊,我正好给他做几件衣裳去,对了,还有球球跟梓航先生的,剩下几匹颜色艳丽不适合男人穿的,我也留着偷偷给咱俩做新衣服去。”

苏莺歌只是笑着喝了口茶。

莯曦收住笑容,把布料放在一边,坐在苏莺歌的面前道:“莺歌,梓航先生说,谢谢你送给他的琴,还有他的药,包括你当初救他的事,他现在恢复的很好,我想再过不久他就能下地行走了。”

“哦。”苏莺歌喝了口茶,心思却没在喝茶上面。

“梓航先生说,一切都是他的选择,现在虽然跟个废人没什么不同,但是他却从来都没觉得自己那么自由过。”

苏莺歌停了下来,莯曦抓着她的手宽慰道:“梓航先生用他那伤了手写了大半天的字才让我们看懂的,他还说,虽然他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但是他那燃烧的灵魂却是不死的。”

苏莺歌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今天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等会公子吃完饭回来了,还得叫你呢。”

“嗯。”

莯曦走了,去把已经分好了的东西分发下去,苏莺歌只是坐了一会儿,又跑到厨房去给凤倾竹熬粥去了。

酉时,凤倾竹从前院回到楼外楼,苏莺歌早早的就在楼外楼的门口等着他。

凤倾竹的脸色很不好,要吐不吐的样子十分的勉强自己。

苏莺歌二话没说,直接扶着凤倾竹快速的走回他的卧室,扶着他坐到椅子上,立刻去把痰盂给他拿过来了。

鲜少见到凤倾竹如此失礼的模样,他弯着腰,两只手捧着痰盂,撕心裂肺的吐着,声音被他极力的隐藏着,即使是在卧室里,他也依旧勉强自己。

凤倾竹总算吐了个七七八八了,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掉了九层的气力似的,脸色惨白的半耷拉着眼睛,萎靡不振。

她往他的嘴里头塞了片参片,凤倾竹这才松了口气。

“公子,漱漱口吧。”

凤倾竹拿起参茶,来回漱口漱了三回,嘴里的那股子酸臭味,这才没了。

苏莺歌又忙着整理房间的味道跟凤倾竹吐出来的秽物,一切都弄完了之后这才又走到凤倾竹的跟前看着他。

凤倾竹单手依着桌子,头垂的低低的,苏莺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他那紧紧攒着的变成拳头的手,正在无言的抗议着。

虽说凤倾竹平日里不跟‘那边’一起吃饭,但每次一过去吃饭回来就像是得了厌食症似的,当天先是吐,随后,接连好几天都食不知味的没什么胃口,不知不觉的就瘦了,本人却不知。

这样的情况,一次两次还好,但是次数多了,总会对身体不好的,听念娇说,凤倾竹这毛病,从她进府的时候就有了。

“公子。”

“……”凤倾竹没回应,一是现在没什么力气,二是心情很不顺。

“不管是什么,人总是要面对,逃跑这种事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

凤倾竹身体一僵,猛的抬起头,那双平日平淡无波的桃花眼,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对着苏莺歌展现出了杀气,他长臂一挥,放在桌子上的茶具都被他甩到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顿响,他低声询问:“你说什么?!”

苏莺歌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应该闭嘴,可是一看凤倾竹的反应,她就想起那个在久远的现代里发疯了的女人的脸。

她控制不住的说:“逃避是可耻的。”

凤倾竹勉强自己站起来,又狠又快速的抓着她的脖子:“你知道什么?!你是什么东西?!在本公子的面前说这些?!”

苏莺歌没动,任由着他抓着她的脖子,用尽全力的抓着,哪怕发出了一些危险的声响。

因为被人钳制住脖子,得不到新鲜的空气,苏莺歌非但觉得自己的大脑混沌,眼前凤倾竹的面容也逐渐的变得模糊了。

凤倾竹没松手,他鲜少有这样的气性冲动,哪怕再怎么生气,也没发这么大火来。

苏莺歌!她怎么敢?怎么敢……敢说他在逃避,他在做可耻的行为?!

只是呆在他的身边一段时间罢了,她都了解他什么?知道他什么?!

她对他来说只是个有用的东西罢了,所以他才会教她很多东西,容忍着她的目无尊卑,稍微的对她好一点,就敢在他的面前得寸进尺吗?!

没用的东西他向来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现如今他看上她了,她就应该感激涕零的跪拜感谢!是他发掘了她,把她呆在身边,让她这个没用的东西变得有用了,要不然她早就被不知道几路人马杀死了!

她……

苏莺歌被他抓的,脸色逐渐的变得惨白了,连眼角都飚出了泪来,可她看不到凤倾竹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呼吸他的话,眼前浮现的,只是童年时的自己。

“他已经死了死了!而我!而你还在活着!”

然后,迎来她的便是女人的尖叫,以及满屋的狼藉,

“不——他没死!他没死!”

凤倾竹从愤怒中倾醒,望着苏莺歌那含笑的嘴角与眼角的泪滴。

不……她不能死……不能死!死了的话,他想要的东西找谁要去?

凤倾竹最终恢复了冷静,颓败的松开了她,随后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出言的,第一次用了狠字道:“滚!”

被凤倾竹放开的苏莺歌,无力的跌落在地上,把着自己那差点被凤倾竹扭断了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个兔崽子,下手还真狠,竟然让她的脑内出现了回马灯,凤倾竹再掐着她几分钟,她还真的要跟整个世界彻底的说拜拜了。

怪她,凤倾竹算什么?竟然把他跟那个女人重叠在了一起,那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而凤倾竹又算的上是什么呢?他们俩个人之间一直保持着美好的关系,也只是单纯的因为相互利用罢了。

她狠狠的在心底把自己骂了几百万遍。

“滚!”

凤倾竹再次出声滚字,苏莺歌扯着嘴角,她已经彻底的恢复倾明了,但却没有乖乖的听从凤倾竹的话真的滚,而是把早就熬好了的粥,从锅里盛了一碗,双手捧着碗举得高高的,跪在凤倾竹的面前道:“公子让奴婢滚,奴婢不敢不滚,不过在奴婢滚之前,公子还是先喝粥吧,别因为奴婢的暨越过错,伤了公子的身体。”

凤倾竹愤愤的看着苏莺歌,她低着头,很是谦卑,眼睛的余光瞥到苏莺歌的脖子上,那里因为自己刚刚的动怒,而有了手掌的印记了。

对,苏莺歌很了不起,了不起到可以轻易的拨动,他那早已经不知道藏在心底深处多久的嗜血的暴怒。

这个人……

是他认得那么多人中的极品中的极品!

他不再跟苏莺歌置气,拿起苏莺歌双手捧着的粥碗,一点一点的喝下了,一滴不剩。

苏莺歌完成了任务,也不再此多做停留,听了凤倾竹原先的话滚出去了,真正的用了滚的出了凤倾竹的房门。

凤倾竹双眼瞠着的看着苏莺歌滚着滚出了他的卧室,生平第一次在自己非常冷静的情况下……

起了想要杀掉对自己有利的人的想法。

她真是有任何的方法,可以随时随地的挑起他的怒气,让他想要弄死她!

没见过那么嫌弃自己命长的人。

苏莺歌滚出了凤倾竹的卧室,想着凤倾竹今天大概不想再见她了,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莯曦正在挑灯引线,布她已经凭着感觉裁好了,现在正准备缝衣服,别怪她护短,先做她弟弟小海的衣裳,她就只有一双手,得慢慢的来,反正最后人人都有份。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苏莺歌回来了。

莯曦忙着做衣服没看她,只是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公子入睡了?”

“没有。”苏莺歌伸着懒腰,又觉得自己的脖子很不对劲的用手掰了掰:“等会你去伺候吧,我想今天晚上他不想再看见我了。”

“你呀……干嘛总是喜欢惹公子生气呢?得亏公子脾气好,要不然啊……”莯曦正笑吟吟的跟她说着话,眼睛一抬,瞅着那苏莺歌的身上都沾了灰尘,头发也乱了,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脸上,连衣服也不管了,放下看了手中的针线起了身:“你这怎么……天呐!”莯曦惊呼道:“你脖子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手掌印?”

“咦?果然留下痕迹了啊。”苏莺歌摸着自己的脖子浑不在意的说。

“什么叫果然?!”莯曦立马拿来铜镜递给她:“你好好看看都淤青了好吗?!”

苏莺歌拿着铜镜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自己的脖子有什么痕迹,这年代的镜子,虽说是用铜打造的,但是倾晰度极差,脸对着这铜镜看,还不如找盆水对着看呢。

苏莺歌懒得再看了,把铜镜扔到一边,

“你真是……”莯曦被苏莺歌淡定的神色急的没办法,连忙从药箱里找到倾血散瘀的膏药来。

“快擦擦,再按按,那么又白又细嫩的脖子,留下这么个痕迹,那多难看啊。”

莯曦跟着上手的给她涂抹脖子,一边涂抹,一边说:“你呀,好端端的怎么脖子上还留下这个了?莫非……”莯曦一惊一乍道:“莫非是遇到鬼了?鬼给你弄的?”

苏莺歌张着大眼睛,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鬼?对!是鬼抓的,鬼抓的!”

当时凤倾竹那表情,可不就跟鬼差不了多少吗?说他是鬼还真是形容对了。

莯曦疑惑不解:“你这人怎么?难道真的遇见鬼了啊?这样吧,下次出去的话,记得到凤台寺去找大师看看,喝点符水啊,买些香什么的,去供供,求佛祖保佑!”

“佛?”苏莺歌冷笑了起来。

“你怎么了?”

“我是无神论者,就算世界上有神佛又如何?他们是不会保佑我的。”

“你……”

“你放心。”苏莺歌笑道:“不是鬼抓的,是我的错,惹公子生气了,”

“公……公子?”莯曦给她擦脖子的手彻底停顿了:“公子他……明明那么的……”

“宠信?”苏莺歌接过她的话,莯曦点了点头,苏莺歌又道:“那是因为我有用,今天这事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也不用在意,公子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平时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你咎由自取?你到底对公子怎么了?”

苏莺歌只是笑,也不解释,放下她的手道:“我这里你就别管了,先去服侍公子去吧。”

“可是……”

“莯曦,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吗?”

“……”

“少说话,多做事。”

“……”

“去吧。”

莯曦点了点头,回头望了苏莺歌好几眼,这才终于走了。

苏莺歌独自留在房间,一边摸着脖子,一边深刻的反省,忽而她大笑着,笑到肚子都疼了,也未曾停止。

她趴在床上,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对,她咎由自取,把凤倾竹一再的容忍当成给脸不要脸的资本,最近的关系缓和了起来,她也就跟着自以为是了,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在现代她可以跟自己的Boss聊天开玩笑,就算动手,对方也不会跟自己斤斤计较,可是现在是在古代,被凤倾竹杀了,她还真的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阮阮……Boss……欧叔……”她掩面趴在床上,揪着心脏的位置。

她好不容易有家了,有朋友了,有在乎的,也有她在乎的人了,可是为什么她会穿越来这里呢?

这样一来……

“我不就又是孤身一人了吗?”

凤倾竹站在自己寝室的窗边,望着外头的天空,他正在研究星象,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帝星依旧闪烁无比,耀眼非常。

全部的命运都放在星象上,确实有些不切实际,但是……

“气数未尽啊……”

不过周围的星象已经开始有些松动了,看来,再过不久就会有大事发生,他即将入仕,到是对那些所谓的大事很感兴趣。

凤倾竹笑了一下,笑容有些阴森,房门忽然被人敲了一下,随即莯曦的声音响起:“公子?”

凤倾竹顿了顿,竟然不是苏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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