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1933年9月,蒋介石调集44个师,50万大军,亲自指挥,分南北两面,开始了对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围剿。此时的**中央因在上海无法立足,于1933年1月迁入了中央苏区。只有26岁的博古作为**中央的总负责,既缺乏一个领导者所必须的资历和能力,还要掌握军事大权,于是便借重从苏联来的李德做“钟馗”唬人。李德是德国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过一年兵,有在德国进行街垒巷战的经验,又在苏联军事院校学习过,履历很漂亮。但他没有实际战略策划的经历,也没有战役指挥的实践,不了解中国的国情,更不了解中国革命战争。尤为可怕的是,此人在博古的低姿态下,竟自以为了不得,骄横跋扈起来,不愿意向经历了多次战役战斗锻炼的红军指挥员学习,不愿意亲临战场去掌握战争的实际情况,还听不进不同意见。李德与博古的结合,导致了第五次反围剿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1933年9月28日,国民党军占领了苏区重镇黎川,揭开了对中央苏区围剿的序幕。面对国民党军的围剿,红军应对的指导思想是“御敌于国门之外”,“两个拳头打人”。8万人的红军分成中央军和东方军,分别向敌人的碉堡和坚固工事进攻,结果处处碰壁。受挫之后又畏敌如虎,变盲目进攻为消极防御,在各个交通要道、关隘、城镇处处设防,分兵把守,以阵地战来抵御敌人的进攻。结果是在敌人的飞机大炮面前被动挨打,红军阵地一个个被摧毁丢失,根据地日渐缩小。
1934年3月,彭德怀连续4次向军委提出,红军主力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到外线作战,以粉碎敌人的围剿;不听,反把与彭德怀一起联名提建议的政委滕代远撤了职,算是对彭的一个警告。4月,敌11个师进攻苏区北方门户广昌,李德提出“为保卫广昌而战,就是为保卫中国革命而战”,孤注一掷,要在广昌与敌“决战”。9个师的红军调到了广昌,在抚河两岸修筑碉堡工事,抵抗敌军的进攻。结果战役打了18天,红军损失5000余,再无力打下去,被迫退出广昌。此役之后,李德、博古对保卫苏区的信心尽失,再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在惊慌失措之下给共产国际写了报告,准备逃离苏区。
7月,敌人兵分6路向苏区中心地区进攻,红军则分兵6处全面抵挡,结果各处均遭败绩。我所在的五军团更是伤亡惨重,许多连队打得就剩下十几个人,团以下干部损失更严重,部队怨声载道。
7月的一天,陈师长把我叫到师部,对我说:“师里研究决定把一些损失严重的部队重新组织,编成一个独立营,让你去当营长。你有什么意见?”
我心一沉,说:“服从组织决定。”
师长听了高兴:“好,**员就是要挑重担子。你要把这个营建成一支打不烂的队伍,建成我们师的骨干部队,在关键时刻发挥他的作用。”
此时也只有义不容辞了,我当即回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略一迟疑,鼓足勇气,又说:“师长,我有一些想法,不知能不能讲?”
师长看看我,说:“你讲。”
我把憋了几个月的话都倒了出来:“师长,《孙子兵法》曰:‘善攻者,敌不知所守;善守者,敌不知所攻。’又说:‘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这是军事指挥人员都应该清楚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