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兄,你怎会有如此想法,你看我缘生像是贪恋富贵之人?”缘生奇怪这井博远怎会出此狂言。
“缘生兄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即使修道成仙成佛能怎样,长生不老又能怎样?倒不如安享红尘富贵荣华几十载,做鬼也痛快……”
缘生听这井博远的话越说越不对劲,早晨还是为国为民慷慨激昂的有志之士,怎么晚上又成了贪图富贵之辈。
“井兄,我与你不同,我自幼无父无母,幸得师父收养,我奉师父如天,谨遵师父教诲,不敢有半点忤逆,也不稀罕这红尘荣华。”缘生表明了态度,并对井博远为什会有如此的“野心”十分不解,问道:“井兄,你已出身富贵,还用什么不满足的?”
这句话算是问道了“点”上。
原来,虽然井老爷经商有道,可谓家大业大,但在重农抑商的清朝,商人永远属于“下九流”,再富贵也不是贵族。再加上清朝的贵族皆满蒙,汉人不受重用,自然激起各种民族矛盾。
“我虽不愁吃喝,而心中抱负无处施展啊……”井博远竟大倒苦水,但所言之词皆为勃勃野心。
“那你的结拜兄弟也同你一样?”缘生这问题多显幼稚,自古起义造反多少都掺杂着众多野心啊。
“缘生兄,你我相识不短,我也是真心待你。故而将你作为无话不谈的知心人。”井博远决定此时说出一个大胆的请求。
“缘生兄,听说玄门之中有一法术可以将阴兵调度,可有此事?”井博远问道。
“确有此法,不过此法甚损阴德,且施法之人皆道法高强,绝非一般术士可以为之。”
“哦,原来确有此法……”井博远心中窃喜,他接着问道:“缘生兄,你的道法如此高深,应该也属于可以施此仙法的道人吧?”原来,井博远等人当初听说了缘生“捉妖除鬼”的事儿后,就开始打算着接近缘生,使其助他们调遣阴兵,实现改朝换代的皇帝梦。
“我啊?井兄抬举,愚弟不才,并未修成如此法术……”其实缘生师承散仙,山中修炼十余载,道法已是十分了得。故而,他是有意推辞,因为他深知修仙修道之人的大忌,就是利用法术追求红尘的荣华富贵,而且调度阴兵确实是极损阴德之法,有一点差池轻则走火入魔、心智丧失,重则魂魄解散,万劫不复……
听到缘生如此回答,井博远不禁失望,被他待为上宾的“道仙”,原来只是会捉个鬼,拿个妖的小道,白费了自己跟诸位兄弟的“一片苦心”。
第二日,井博远将昨晚与缘生的对话讲与陆建平和展碧行。
陆建平听后勃然大怒,并让井博远赶走这个假神仙。
展碧行却劝慰起陆建平和井博远道:“兄长且息怒,听听愚弟的拙见再做定夺也不迟。”
“这缘生绝非一般等闲之辈,昨晚博远以‘富贵’诱之皆不可得,可见此人绝非一般,或许他早已看破博远之计,不会施法只是其推托之词。再者,即使缘生果真道行尚浅,但他师父绝对是道中高人,我们何不再设良计,诱出他的师父来助我们成就大业?”
听到展碧行的良计,陆建平和井博远再次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