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驾崩了!”
太后娘娘先是大惊,随即晕厥了过去。皇后立即命人扶起太后,又赶紧召集了人马回宫中查看。
堂内乱作一团,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涌进来了一波人,直直的朝稚初冲去,楚延卿反应及时,立即冲到稚初面前拉起过稚初,楚和笙赶紧和刺客厮打起来,楚延卿顾不得许多,拉起稚初便朝外跑去,到门口时,他将稚初打横抱起,踏着轻功朝远处飞去。
刺客一边要应付楚和笙一边又要小心着稚家兄弟,好不容易追出去之后,楚延卿和稚初二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最终被稚家兄弟悉数抓捕,可惜就在,稚连珩几人准备询问他们是何人指使的时候,他们却全都是服毒死了。
几人只好就此作罢,接着宫中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之事已确凿无疑,现下稚连珩等人要回府准备布置丧事,而楚和笙则要进宫发丧。
几人交谈了几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楚延卿带着稚初来带城郊的一处院落,稚初被楚延卿轻轻放到地上,她头上的盖头在跑的时候早已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她看着装修质朴的院子,好奇的问:“这里是哪儿?”
楚延卿答到:“这院子是我先前回京是住的临时处所,皇上担心回宫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每年我回京探祖的时候,都会将我安排在这里。”
楚延卿,轻轻拂过院中的陈设,眼中尽是温柔:“看现在的样子,刺客应该没有追来,你在这里小憩片刻,我稍后就将你送回府去。”
稚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楚延卿笑着点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楚延卿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带着苦笑:“你不知道,如果当时没有太监进来打断,我或许就去截亲了。”
稚初恍然抬起头,望向他,眼神空洞洞的,看不出情绪。
楚延卿对上她的双眼,满脸的苦涩:“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楚延卿起身想要拉起她,她却摇了摇头:“我们就这么逃了吧,好吗?”
“初儿……”楚延卿没想到稚初会说这样的话,他转身看向稚初,将她拉入怀中。
稚初笑着抱着楚延卿,轻笑了一声:“我们走吧……”
话还没说完,稚初只觉得眼前一黑,张了张口:“你……”便失去了知觉。
稚初恢复意识的时候,知觉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和来回的脚步声。
她奋力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已不是熟悉的屋子,华丽的装饰,精致的摆设,稚初眼光转动,声音有些沙哑:“这里是……”
身旁忙碌的宫人听见声音传来,连忙朝稚初看去,宫人们立即放下了手中事物,跪在稚初面前:“参见王妃。”
稚初强忍着口中的干涩说道:“都起来吧,去先帮我倒杯水来。”站在最前的宫人领命去为稚初倒水。
喝了水之后,稚初觉得好受了许多,为她倒水的宫人问道:“王妃可感觉饿了?需不需要奴婢去帮王妃准备些吃食?”
宫人这么一说,稚初是觉得腹中有些空荡荡的,于是点了点头,示意她去。
宫人走后,稚初看向剩余的几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站在前面的宫人回答到:“太后娘娘命我们将屋子重新打扫一遍,将原先的摆件重新换成王妃喜欢的摆件。方才奴婢们动作大了些惊醒了王妃,还望王妃恕罪。”
稚初看了看四周,虽然东西一一换成了新的,可稚初始终觉得这殿内的样子看着有些熟悉,于是问道:“这是哪里?”
宫人恭敬的回答到:“回禀王妃,是宁坤宫。”
宁坤宫……竟然是宁坤宫……怎么会……稚初心头一紧,起身准备朝屋外走去,谁知宫人们却迎上前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太后娘娘吩咐了,王妃暂时不能离开宁坤宫。”宫人说到。
稚初皱眉,太后居然这样……那……,稚初忽然扶住额头,表情显得十分难受。
宫人见状,丝毫不敢怠慢,忙上前询问:“王妃,王妃怎么了?”
稚初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回到床上,胸口大口的起伏:“去叫,李御医来。快去。”
宫人领命匆忙朝太医院跑去,剩下的人,连忙帮稚初脱下鞋子,又到了水过来。好生安抚着。
李青蔓来的很快,稚初看了李青蔓一眼,李青蔓心中领会,朝一旁的宫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人太多影响我的诊治,等下好了,我再传你们进来。”
宫人有些为难的看向稚初,稚初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你们就先按御医说的,先退下吧,好了我在传你们进来。”
宫人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退出了殿内。
稚初望着她率先开口说到:“他……怎么样了?”
李青蔓摇摇头。
稚初焦急的看着她:“出什么事了?”
李青蔓望着稚初:“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
她坐到稚初身边,从身旁的箱子中缓缓拿出用布包裹着的银针,接着说道:“太娘娘指证是太子杀害的皇上,一时间朝中纷争四起,奈何太后和稚家的势力太旺,太子党并不能与之抗衡,所以……现在太子以弑君之罪被收押大牢,五日后问斩。”
“什么!怎么会是楚延卿!不可能是他的!我要去找太后!我要……”稚初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青蔓一针刺入睡穴,
稚初眼前一黑,便朝身后的床上倒去。
李青蔓给稚初盖好被子,用笔在纸上写了个方子,接着拿出了屋外。
交到宫人手里,吩咐到,这几日若是稚初未醒,就用这个方子将药煎好,按一日三餐给她灌下去。
李青蔓刚离开宁坤宫,就被赶来的宫人请到了宁寿宫去。
太后坐在殿内,笑着看向李青蔓:“初儿情况怎么样。”
李青蔓回答道:“身子上没什么大碍,不过情绪稍有些激动,我已为她施了针,让她睡下,有名宫人熬了汤药,给她暗示服用,若是就这几日,对身体倒没什么影响,只是时间长了,恐怕。”
“无碍。”太后说道:“初儿是一个识大体的孩子,这几日她可能还想不明白,但过几日,她就能想得通了,先暂时用这个法子,等到皇帝登了基,一切尘埃落定,再让她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