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慧坐着轮椅消失在客厅以后，一直站在一旁的段嘉沭才走了过，递给她一杯果汁：“看样子你好像把我们的客人惹得很不高兴啊。”
谢乐怡翻了个大白眼：“你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过来看看，还说要保护我。”
段嘉沭笑了笑：“你需要我的保护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谢乐怡眉毛一挑，作势要打他，但是拳头刚攥紧，就发现周围的宾客都笑着看着他们，只好作罢，将手放了下来。
段嘉沭看着她不能得逞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谢乐怡眨眨眼睛，脸上流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你就等着吧，一会就有好戏看。”
玉玲珑的戏一结束，场内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花园里的太太小姐们显然是看得意犹未尽。
三姨太站起来，面露难色说：“各位，今天还请了汇海的杂耍团过来，但是因为一个演员生病了，可能有一个节目不能表演了。”
“姨娘，演员已经找到人代替了。大家可以放心看了。”
大家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谢乐怡正扶着吴碧欢从门口走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台上已经想起了“咚咚咚”的击鼓声。
众人的目光“簌簌”地望向台上。击鼓声越来越快，在客厅里谈笑风生的男客也被吸引了出来。
只见一个穿着五彩颜色衣衫的人踩着一个直径有半米的锦球走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前程似锦”。
舞台不大，这人却将球玩出了各种花样，一下子抛，一下子滚下又跳起来。
总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惹得观众大声地喝彩。谢乐怡和吴碧欢原来站在后面，吴碧欢看得兴奋，猛拉着谢乐怡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们刚坐下，就看到那穿着五彩衣衫的人退去了后台，众人还没看过瘾，发出一阵遗憾的声音，就在大家以为表演结束了的时候。
忽然，舞台再次响起了击鼓声，那人再次踩着彩球走了出来，这次他的肩膀上还坐了个人。
大家一时都看呆了，过了好久，才听到有人喊：“那不是何芸慧小姐吗？”
他这一叫，众人才注意到，那个坐在杂耍肩膀上，穿着搞笑的红色大裙子，拘谨坐着的人竟然是何慧芸。
台下一片沸腾，台上何芸慧的脸红得比她的裙子还红，她紧紧地靠在杂耍的肩膀上，那样子就像是马戏团里的猴子。
吴碧欢已经完全忘记了头上的疼痛，激动地站起来，大叫：“芸慧姐姐太厉害了，我也要上去玩。”
她妈妈一把拉着她的裙子，让她坐了下来：“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跟着凑什么热闹。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是不是刚刚被撞傻了。”
吴碧欢被她妈教训地不敢再吭声。
坐在旁边的李玉芬也靠了过来，低声对谢乐怡说：“这个何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太有失大家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