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冬面带疲色地坐下来,还没等谢清培开口问,他就开口说:“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陈辉是以危害国家安全罪拒捕的怀秋,谁都没办法见到他。我和怀夏把在京城认识的人都找了个遍,都没有人能帮上忙。”
谢清培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原来他还期待能见上怀秋一面,至少了解他为什么没有去国外,为什么会被陈辉诬陷。
谢清采皱着眉看着两兄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谢怀夏沉吟了一下说:“办法倒是有一个。”
谢清培眼前一亮:“是什么?”
谢怀夏说:“听说陈辉最近和程家走得很近,要是能让他家的人帮忙,说不定能见上一面。”
“程家?”谢清采问:“哪个程家?”
“就是新上任的程谨林他们家,他哥哥程坤是有名的金融家,在美国赚了不少钱。陈辉能有今天,靠得就是他哥哥。父亲,您一起不是和程伯伯是生死之交吗?您去跟他讲讲,说不定他们家看在您二老旧日的情分上能网开一面。”
谢清培看着远方,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说:“自从你们程伯伯去世以后,就是程坤当家,他为了巩固家业,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我与他早闹翻了脸,他现在拍手称快还来不及,怎么会帮我们呢。”
谢怀冬说:“但我听说他弟弟程谨林为人还不错,他上任以后,周围的人对他评价很高,说他正直,清廉。如果是他,说不定……”
“不可能,”他话还没说完,谢清采就打断了他:“你都说了他刚刚上任,谁会为了这种事而送了自己的前程,更何况还要跟自家的亲哥哥作对。”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谢怀冬说。
“那你们谁跟他有交情?”谢清采一下子点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去,”谢清培一下子握紧了拳头:“为了怀秋,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父亲。”
谢怀冬和谢怀夏不由地叫道。
“爸爸,你不要去,”谢乐怡的声音从楼梯上传过来。
刚刚她这准备下楼,就听到父亲他们的对话。众人的眼神都不由地望向她,她盈盈袅袅地走了下来。
谢清采眯着眼睛不屑地看着她说:“大哥不去,难道你去?”
“对,我去。”
她的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谢清采瞪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乐怡的眼睛泛出坚定的光芒,道:“我当然知道。我在乾州的时候就认识了程谨林,如果我去求见,说不定有一丝希望。”
谢清采冷哼一声:“难道你比大哥的脸面还大。”
谢乐怡不理会二叔的冷嘲热讽,她蹲下身子,像小时候一样靠在谢清培的膝盖上,昂着头看着他说:“父亲,你就相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管我嫁给了谁,我总是这个家的女儿,你就让我为三哥尽份力可以吗?”
谢清培心疼地看着女儿,半晌,他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