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全东平所料,余志良一边汇报,段嘉沭的脸色一边变地越来越阴沉。到最后,余志良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段嘉沭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酸梨枝的桌子瞬间震动起来,余志良的心也吓的跳得飞快。
“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到。”段嘉沭怒斥道。
“二少,有一句话我放在心里很久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余志良抖着胆子说。
段嘉沭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说。”
余志良清了清嗓子,像是再给自己鼓了个劲才说:“徐子睿身兼要职,他不在这段时间,我是在是分身乏术……二少,他关了这些日子,应该也反省够了,是不是可以……”
“不行,”段嘉沭断然拒绝:“他违抗军令,欺上瞒下,这本来是死罪。我关他禁闭已经是宽容的了。”
“二少,子睿虽然触犯了军令。可是他始终是为了您好啊。”余志良望了眼段嘉沭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什么?”段嘉沭怒瞪着余志良。
“子睿这么说也是因为有了多种考虑,现在京城那边一团乱象,局势还没有明朗,我们现在站队……”
“余志良,”段嘉沭嗖地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那眼睛里的寒光像是愤怒又像是失望:“你也觉得我段嘉沭是以妇人裙带进阶的人吗?”
“不是的,只是……”余志良别他的气势吓得吞吞吐吐。
“余志良说得没有错。”
段启宋负着手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他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笑容看着余志良:“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能这种能明世事的人才。”
余志良听了他的话身子一抖,不安地看着段嘉沭。
段嘉沭的脸色比刚才还沉,他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冷得慑人的光芒看着段启宋。
段启宋依然笑笑,好像无事人一样坐到段嘉沭旁边的凳子上,说:“有用的婚姻是最稳固的交易,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而无用的婚姻只能拖累你,百无一用啊。”
“如果你是想来说这些的,请马上离开。”段嘉沭冷冷的说。
段启宋抬眼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的不悦,进而马上转移了话题:“如今友邦国转而支持成颖两军。将我们要挟在城下不得进攻。我们已经在庆阳等了好些时日了,再等下去,只怕要过年了,军心不稳,你准备怎么办?”
段嘉沭冷笑道:“我做事向来有把握,外国的帮扶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我早已有了计量。大帅不用担心。”
“哦,”段启宋把玩着手上的手套,眼里闪过一抹阴险地笑容,说:“竟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下午就启程回乾州。”
他的话一出,段嘉沭和余志良皆是一惊,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段启宋看到段嘉沭的表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悠悠地走了出去。
段嘉沭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二少。”余志良小声叫道。
段嘉沭皱眉思考了下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去打听一下这段时间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