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和姜灿在屋内听见狗叫声,脸上神情都变了,明显有一丝喜悦。两人正打算退出房间,只听那个躺柜响了一声,两人又转身回到躺柜前,姜灿用他手中的那把剑敲了敲躺柜又没了动静。这时候,汪汪汪,狗叫声又传了进来,柜子里又有了动静只是声音比之前小了很多。
这柜子里分明有人,姜灿猛的一拨剑,清脆剑鸣声似回音般,一波波推进人的耳中,打算用剑撬开这柜子。“啊”一声凄厉的女孩叫声从那个躺柜中传出,明显是被姜灿的拨剑声给吓到了,女孩开始放声大哭,似乎是憋了好久。
姜灿打开躺柜的一角,小女孩的哭声顿时大了许多也清析不少,只听见声音没见到人。接着把上面木板一块块的掉,里面蜷缩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现于眼前,衣衫破烂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应该是被吓坏了。姜灿想试着把她从里面抱出来,但是小女孩看了姜灿一眼,立马又是大叫似乎见了鬼一般。姜灿试了几次,小女孩都是大叫的在里面爬着躲避他。
中山王拍拍姜灿,用手示意让他试试。
“孩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起来告诉我的爹娘呢?”
小女孩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偷偷看了中山王一眼,见中山王身上穿的不是铠甲也没有拿剑,胆子也大了点,轻轻说了三个字“都死了”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见,小女孩说完这句就开始哽咽了起来。“孩子,别怕!叔叔会保护你的。”中山王一边安慰着一边把她从黑暗的柜子里抱了出来,走出了昏暗的房间。
当中山王走出房子大门时,只听见一个骑兵飞身下马边喊着,“官长不要”就飞奔至弓箭的前面张开双臂挡住那只灰色的小狗。出门的中山王刚好看到这一幕。嗖!箭就已经飞了出去,直奔挡在前面一个士兵的胸膛,所有人都下了呆了,发箭的官长自己脸上都冒出了冷汗。
呼,随着一尖锐急促的摩擦空气的声音白影闪过,地面的长得较高的蒿草顶端都被削掉了几许,铮一声一把长剑把那支飞速的箭给碰撞的偏离了前面士兵的胸膛从腋下穿过。剑斜插在蒿草间,箭钉入狗旁边的树身上,狗被吓得呜呜叫了两声跑入了树林里不见了。
“大胆!谁让你放箭的?”中山王对着放箭者一声爆呵,吓得放箭的那位官长滚下了马跪在了地上。中山王抱着的小女孩被这声爆呵给吓得哇哇哭了。
“小妹!”士兵放下双臂转头看向中山王抱着的孩子,缓缓走到在中山王面前看了又看,士兵的喉结上下来回滑动,嘴唇微微张了张激动得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士兵缓缓伸出双臂,就要接过中山王怀抱里的孩子,完全忘记了抱着孩子的人就是他们的王。
“是你吗,花儿,我是二哥!”士兵柔柔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被叫做花儿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一身铠甲的士兵,眼睛慢慢的有了一丝亮光,只是她对穿着盔甲腰挎着剑的人非常的害怕。从一门她就躲在中山王的怀里,只有这一个穿着丝绸衣服的人她才不害怕,小女孩看见士兵手中的剑一下子把头埋进中山王的怀里。
“吴亮她真是你的妹妹吗?”
“是的王上,她就是我的妹妹吴花,她左眉上有颗黑色的痣。”
中山王用手在小女孩眉之上抹抹,抹去灰尘的左眉之上真的出现了一颗淡淡的黑痣。吴亮取下剑摘下头盔,很自然的丢落在了地上,轻唤着花儿花儿,我是二哥我是你亮哥啊。小花儿看着摘掉头盔的吴亮,认出了二哥,喊了声二哥后就哇的大哭了起来,就要挣脱中山王的怀抱,中山王轻轻将她递给了吴亮。兄妹俩人抱头而哭,小女孩哭得特别伤心特别大声,与之前的哭完全不同,这种哭是一种重逢的喜悦,是一种找到依靠的幸福。
中山王易山一下子想到了北固村他们全村都被山匪杀害,只剩下几个孩子无依无靠的时光。想想自己也曾有个妹妹叫做易萱,那次灾难之后就不见了,她小小的面貌永远定格在了五岁,中山王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过去的悲伤。
“此处是什么地方?”中山王淡淡问了一声。
半晌竟没有人答的出来,中山王看了看这三十余人,苏秦不在这些不过是些武夫,这些人答了几次才说出是陇西郡。
“王上,此处是陇西郡冀县固原乡大丘亭吴家里”吴亮把妹妹放下答到。
“嗯”中山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吴亮,你打算怎么安置你这个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