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站在矮坡上眺望高耸入云的飏昌山,大概是因为风窟的存在,飏昌山山高险峻,周围的风很大,翻滚着波涛汹涌的树海,树几乎都有碗口般粗细,婀娜多姿的松树,亭亭玉立的白桦,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姿态优美的树木,如花朵般盛开在这座奇山上。
即使在山下,云凰仍能感受到风窟中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风系能量,此处离风窟距离尚有千米余,风元素却已如此浓烈,可以想象风窟内的情形如何了。
“长荣公主。”
听到有人喊自己,云凰俯首闻声看去,是陈家那个逍遥公子陈靖宇,她向他颔首问好:“陈公子。”
陈景玉正一脸欣喜的摇着铁扇走到她身边,笑意盈盈的说:“公主,都说了喊在下靖宇就行了。”有幸遇到传说中的长荣公主苏云凰,被得她同意随他们一同冒险已是三生有幸了,陈靖宇可不敢托大。
云凰笑了笑,从善如流:“靖宇,那你也别公主来公主去的了,直呼我的名讳即可。我没那么大规矩。”
话说,云凰在取得九凤朝阳之后,就在第二日没跟东临国任何人打一声招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因为离梦灵神境开启还有一段时间,她打发了苏颜带着那些侍女侍卫们先行返回风岚,自己则和北析陌一行五人开始没有目的的周游列国,一路杀杀魁兽,沿路打听好玩有意思的事,权当游山玩水,增长阅历,领略各地风俗,也是乐事一件。
其实她会这么做,主要还是考虑到凤朝,他被禁锢在东临的时间太久,除了从那些进入月悠宝境的人那里听一些这个世界的细枝末节之外,他的世界只有那片黑暗的空间。
他的寂寞任何人都不能想象,所以云凰才会安排了这次旅行,带着他好好看看这焕然一新的世界。虽然对她来说,可能待在空间修炼会更好,但能看到他开心激动的表情,云凰觉得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五人一行刚进入阳炎国飏昌山的地界,就遇到了把飏昌山附近包场了的陈靖宇,也不知道陈靖宇是怎么认出云凰的,热情的为他们介绍了事情的始末,还邀请他们一起探秘。
事情是这样的,飏昌山位于东临国和阳炎国的交界地带,相比很多山脉的危险,这座山除了地势奇异了一点之外,危险系数并不算高,这里就算有魁兽出没,也是那种危害性很小的低级魁兽,所以这座山平日还是有很多普通百姓入山,采摘山药,或者猎点普通的野兽等等。
但前段时间开始,入山的百姓一个个消失,刚开始还以为是晚归了,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失踪,飏昌山附近的百姓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陈家是阳炎国的名门望族,在飏昌山附近的势力最大,这里发生的事自然最先引起了陈家的注意,毕竟在他们看来,这飏昌山也是他们的封地之一,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就等同于他们的百姓,所以陈家在接获消息的第一时间派出了好几名修炼高手进入飏昌山查探。
在连续失踪了几波人马后,终于有一队谨慎的修炼者队伍回来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在飏昌山上出现了一个能量波动相当强烈的山穴,那种能量波动会自然的吸引人类过去,许多人就是进了那山洞之后再也没能出来。最后确定下来,那是一座风窟,洞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无法确定,因为凡是进去里面的人,都没能再出来。
兹事体大,陈家召开紧急内部会议,商讨解决之法。
最后他们先是派人封了山,以防再有不明真相的百姓进山遇难,而陈靖宇就是陈家家主的三子,负责此次封山事宜,所以刚巧碰上了从东临国晃过来的苏云凰一行。
陈靖宇站在云凰身边,偷觑了她身旁冷若冰霜的北析陌一眼,欲言又止。
“靖宇,可是有事要跟我们说。”云凰看他想说又吞吞吐吐的模样,体贴的自己问了出来。
陈靖宇闻言明显松了口气,连忙开口道:“是啊,我是想跟公主您、跟云凰你商量一下探秘风窟的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说着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北析陌。
自从父亲听说长荣公主也出现了飏昌山,就立马把他召回了本家,让他无论如何要让苏云凰帮忙探穴。陈靖宇想拒绝,但摄于父亲的威严,他只能含含糊糊的接受了,不过连续几天都没能把父亲的提议说出口。
今天父亲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若是不提,就让他滚去溧阳陈家去闭门思过,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会溧阳,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来找苏云凰谈话。
云凰闻言表情未变,只是眼神闪过一抹兴味,淡淡的问:“怎么你们陈家准备怎么做”这几和北析陌他们也一直在观察这座诡异的风窟,不过他们五人没一人能确定这风窟究竟是什么造成的,风窟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非常强大,而且其中还带有迷幻效果,等级低或者心智不稳的人极有可能被蛊惑,所以那些平民才会一个个消失。
对这样的情况,包括凤朝在内的五人都非常有兴趣,不过她们也不是傻的,在陈家人没行动之前,她们只会按兵不动,至于陈家会打什么鬼主意,云凰心里多少有数。
无非是让他们去当探路羊吧。
陈靖宇略显尴尬的摇了摇他手中的铁扇,咬了咬牙道:“父亲已经安排了十几名修炼者,准备今日下午就入风窟一探究竟,父亲的意思是希望云凰你们也能一同进去。”他一鼓作气的把父亲交代的话说了出来,虽然他自己觉得这件事并不道义,毕竟苏云凰等人只是路过这里,他们又不是阳炎国人,并没有义务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但父亲却明摆着想让他们当炮灰,当火力。
苏云凰再强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他们这样做太不道义,奈何他只是个不被看重的庶子,父亲并不会因为他不满而对这件事妥协。
这件事即便不是由他来说,也会有其他人来传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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