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都心中思量的同时,李震旦也走进了大宛城特意为为其提供的天机洞府大门,十余名表面上只有金丹期修为,气息隐晦,统一侍卫戌装的近卫立刻迎上前来,众星捧月一般地将他让进大厅。
“老八和十三弟哪里去了”。在主位坐下,喝了一口侍从捧上的灵茶后,李震旦随意地道。
“俩位亲王被荣亲王请去,说是到馆娃宫置办几件傀儡,俩位亲王原本不想去的,荣亲王却说他已经跟您打过招呼”。十几名近卫中的那名相貌清越,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道。
“老二是跟我说过这事,许先生和谭张俩位师傅留下,其他人退下吧”。李震旦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头道。
其他人退下后,熟知李震旦脾性的侍从立马乖巧地搬出三张太师椅,那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和另外俩名四五十岁的壮年汉子也没有多言地半侧着身子坐下。
“王子今日亲自出手试探,效果如何”。气宇轩昂的青年道。
“名副其实,犹有过之”。李震旦简约地道。
“那王子的意思是我们这次放过荣亲王,一致对外了”。其中一位壮汉道。
“利钊兄,此言差矣,我们应该借用荣亲王和玄都,乘势而为”。气宇轩昂的青年道。
“许先生此言正合我意,但首要的还是弄清此人身上的秘密,这可是我这次奉师尊之命参加试验的首要任务”。李震旦面露嘉许之色地道。
“那是否要知会赵毛两家,不要袭扰此人”。那名还没有说话的壮汉道。
“在我们没有弄清他是否真的能炼制出真正的地级妙灵丹和他的秘密之前,不要让他受到本质性伤害就行了,但我们准备的蝶恋花还是要找机会给他享用,许先生,我之所以让你们三人留下来,还是希望你们能精诚合作炼制出五花渡,这小子很不简单的,还有,不要让叶婉清这丫头和他结伴同行愿望达成”。李震旦面露一丝怒色地道。
“王子殿下,您如果想多一分成功机率,双修伴侣人选只能在邓若欣,邓若晨两人之间先,寒姬老祖神通虽然广大,但就连近在咫尺的大宛城都没有染指,肯定是不会过问我们平山大国之事的,我临行之前,邓皇后可是亲自召见,要我随时提醒王子的,再者说俩位仙子都是巴前辈的亲传弟子”。青年站起身来冲李震旦躬身作揖后道,只是不知为何说道最后时,惧怕触了什么忌讳似的声音渐轻渐小。
“若欣,若晨,白白糟蹋了两个好名字和她们的好脸蛋,这事你不用再提,母后怪罪下来,我自有办法,她要是有能力,直接让平山大国姓邓好了,再想用联姻来达到目的,在我这里行不通”。李震旦冲青年一摆手道,并且随后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
许姓青年还要再说时,那俩名壮汉却已经躬身告退,他也只好闭口退下。
李震旦气呼呼地独自坐了过会后,抽身进了密室,在中心的那只七灵草编织的蒲团上坐下后,李震旦口念晦涩咒语,双手手腕相交,混若不是真实躯体般地在旋转间,对着自己的躯体打出一道道颜色极为纯正的法诀之下,他的体表护体光晕明明没有任何反应。而实际上且有一种无形的元力散发将密室笼罩,准确地说因该是覆盖,因为这股远离虽然明显蕴含空间威能,但却对密室中的禁制和一切物件没有任何影响。
同时刻,李震旦气识二海内的那枚手指大的玄紫色玺印却正在表层七彩符光闪烁中,释放出星辰天体所独有的星磁重力场。并且是很明显的识海中的玺印在七彩符光中虚化消失,而气海中的却在凝实增大颜色也由玄紫色转变为紫金色而逐渐多彩。
不一刻,李震旦气海中的玺印一颤之下,印体中所雕刻七条彩龙中的一条双目一睁,一道虚影从此龙躯体中拓展而出。
李震旦躯体外一条呈盘旋姿态的五彩真龙虚影一闪而溃,天体所特有星磁元力应时爆发之际,隐约太平两个朱红色的篆体大字模糊闪现。
下一时间点,所有异象凭空消失,李震旦的身影也不复在。但他的气息毫无改变地留在密室中。
实际上,李震旦也确实还在密室内,只不过他已经被自己气海中的玺印摄进玺印内部空间。
很明显,在一龙之力下,玺印的内部空间无法展现,李震旦也因此置身于一个没有天地山川以及方位经纬之分,只有无数蜃光闪烁的虚拟空间内。
“看你的脸色,今日试探没有什么结果了,将经过说出来,我听听吧”。几乎是在李震旦被摄进的同时,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在空间内响起。
“是师尊,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找叶婉清时,玄都那厮也不期而至,听了我们俩都索求七玄三清丹后,这丫头带着我们找上了玉笋峰的吉祥仙子一同拜访周培。。。。。。
用了小半个时辰,李震旦才将拜访周培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从你的讲述中,你是没能看清他是怎样激发那九彩光波和辨别其中的具体信息了,这样吧,我将九铸印的二龙通宝诀传给你,你进入遗仙岛后,立马冲关,成功后再去找他,到时候凭借九天龙行诀和二龙之力,将他摄进我亲自查探”。
“可是师尊,你赐给我的只是九铸印一道虚影,能成吗,我虽然不能辨别九彩光波,但他那种令我神魂折服,敬仰的神圣气息可是和贝玉岩所言的一模一样”。李震旦迟疑地道。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九天龙行诀,还有我听你的话音,你居然迷恋上了叶婉清那小娃儿,这可是不明智的,你可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而坏了大事,你要是不能登上帝位,什么都是空的”。
“师尊但请放心,我这也只是推诿邓家之举,保证不会耽误你的大事”。
“既然如此,你就出去吧”。
伴随着苍老声音,李震旦身边一点黄色蜃光团爆炸而开之下,他应时地消失在空间内。
“居然能激发真正元气壁垒,那肯定是拥有一个完整的界面了,但二龙之力也因该足够了,要是能将其炼化,我也就不惧那头小明王兽的探试了,就是面对擎天霸王也能稳稳地镇压了,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不信,我自己还是九宙混沌钟一道虚影呢,还不是保了你平山大国四十万年,唉,李震宇留在我这里的的精魂珠竟然碎裂了,也不知那里怎样了。。。。。。
李震旦出去后,九铸印内那苍老的声音自言自语地感叹了多时,直到九铸印再次分离,其中一道玄紫色玺印虚影闪出李震旦的气海,重新悬浮在他的识海内才止歇。
。。。。。。
同时刻,北宛城主府内闭目端坐的江大丰忽然觉察到识海内一枚血珠的异常灼热后,他紧走几步闪进相邻的密室后,双手连挥之下,已经将密室内的十几道禁制全部激发,跟着对准密室其中一角喷出一枚雪白的晶珠。竟然是一枚挪移遂光珠。
砰的脆响声中,雪白晶珠爆裂所生出的雪白强光和不太强烈的空间元力已经将江大丰的身影淹没。
而当光芒收敛时,密室中已经不见江大丰的身影。
在另一个阴暗的密室中出现的江大丰,走进密室中唯一的物件——一只三四尺高的三足有盖大鼎旁边后,张口吐出一枚血色符文珠,正中顶盖的一个小坑。并且在此同时,潜运法咒,将他那浑厚的真元透过小坑注入大鼎内。
片刻后,鼎内传出一阵阵类似沸水鸣响的咕嘟咕嘟声响,并且伴有越来越强的阴煞气息散发,那只血色符文珠却在这过程中逐渐融化了。
当血色符文珠完全消融后,一道血色光波从鼎盖与鼎身的结合处射出,一股远胜先前的阴煞气息从鼎内爆发冲击之下,鼎盖激射而出。
大片的血光猝然而起地径直扑向江大丰。
江大丰冷哼一声,庞大的灵压猛然释放之下,血光中穿出一身惨叫,再次幻动之下变成了一个只有上半身的血色人影,江大丰对着血色人影喷出一口精血后,法诀咒语连连。
不久后,血色人影居然在血色光晕中渐渐丰满起来,并且最终形成一个与正常人体相差无几的人类上半身血魂。
“你既然激发魅影传息术,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说吧,宗内一定会照顾芸娘她们的”。江大丰忽然轻声道。
“司马翔冲击化身瓶颈成功了,暗中鼓动传播正如你所料想的,是司马家族,通判峰之变是两头异界真灵血脉兽所为,其中一头精于幻化之术,正是他变幻成清远大师模样,巧合的是司马翔竟然也知道这两头异界妖兽,命令司马笙等人在天煞洞设伏,却反被这两头妖兽所杀,还导致司马家族的一枚远古魔晶逃脱,司马仲和带领我们在天煞洞。。。。。。
足足一盏茶后,血魂最终溃散的同时,司马家族某个密室内,一名新进阶的元婴修士躯体内一股凶煞气息爆发之下,他的身躯砰然而爆。
“清远大师,异界真灵,他又恰好在这时候赶到玉膏山附近,达均前几天又报告说他身边新出现的那名随从,与我所描述的不符,肯定是他无疑,这可怎么办才好。。。。。。司马翔既然冲关成功,我江氏家族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不知在迷失中转了多少个圈子,江大丰才满脸阴沉地再次取出一枚挪移遂光珠捏碎后,离开了密室。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后,江大丰才猛然想起自己惊忧之下,竟然忘了将魅影室中的阴魂鼎封印起来。
急慌慌地再次进了魅影室内,查看半天后,江大丰才放下心来。
“这等大事,必须与金刚堂二老通通气,虽然他们也不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总胜过我一个人苦想”。又过了多时后,密室中的江大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
。。。。。。
送走了优伶后,周培走进密室,对着水滴形状的水土双润珠看了多时后,忽然道:“阿露,求你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想将水土双润珠挂在九星链上充当珠坠吗,没问题,我可以帮你,不过挂上容易取下难,在你能真正激发九星链之前,它都只能留在你的识海内,你再想睹物思人可就不行了,另外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