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哨声突然变得尖锐短促,一下下地响着,如针尖般地刺得牛歌的耳膜生痛,四处游走的鳄鱼随着这声声陆续的哨声纷纷跳起,从四面八方向牛歌扑来!
它们不再是专门攻击喉部,而对着腿、手、腰、后背、臀部张口就咬,牛歌的全身上下都成为了它们的目标,在哨声的引导下,鳄鱼都变得有了灵性,进退如电,有攻有守,闪躲有度,枪尖还没触及身体,它们已倏地退开。
牛歌连刺数枪,竟然连鳄鱼的鳞片也没沾上,反而被它们迫得手忙脚乱,手足并用,闪挪腾移,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将它们的轮番攻击挡住。
他站在这些如妖怪般满屋跳跃的鳄鱼当中,知道若不将这些凶残的鳄鱼斩尽杀绝,在这个狠毒女人的驱使下,日后还会去残害更多的人,想到了这一点时,他慢慢静下心来,气贯手臂,抬手一掌,将一条飞扑而至的鳄鱼打得直飞了起来,撞在天花板上,破城枪跟着向它的肚子刺了上去。
鳄鱼的身子灵活一扭,横移数尺,居然闪开了破城枪,但它快,枪更快,直追而来,牛歌双手一拧枪身,“铮”的一声,破城枪的枪身突然暴长数尺,枪尖倏地穿透了它的身体!
鳄鱼粉身碎骨,破城枪余劲未绝,带着凌厉的呼啸向后抡出,将袭至身后的两条鳄鱼一齐削成了四段!其余的鳄鱼惊慌散开,但哨声仍阵阵响起,催发了它们的暴戾之气,使它们变得更加凶狠,发出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嚎,毫不畏死朝牛歌扑来。
牛歌挥舞着破城枪,横扫直刺上挑下劈,运枪如风,包房里刹那间涌起重重枪影,鳄鱼的动作虽然迅疾灵活,但在这片如山的枪影中,无处藏身,一条接着一条地毙命在破城枪下,转眼之间就伤亡殆尽,变成了满地支离破碎的尸块。
哨声不知何时就停止了,房里一片寂静,弥漫着更浓重的血腥味,小岛美井没想到自己的心爱之物这么快就被他杀得干干净净,不禁悔恨交加,心里的伤痛沮丧难以形容,恨得咬牙切齿地道:“你杀了它们,我要让你陪葬!”
“它们是你们的宠物,要陪葬也是你们自己陪!”
牛歌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他终于听出了小岛美井的声音来源,就在这地板下面!
他双手抡枪,枪尖落在地板上,在身体四周划了一个圆圈,将地毯、木地板以及木地板下的铁板如切豆腐般割开,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两尺余宽的圆洞,他也随着塌下的那整块地板自洞里直坠了下去。
下面也是一间同样大小的包房,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装饰,只是窗台下多摆了一张竹榻,榻上半倚着两个身穿单薄纱裙、丰满妖娆的女人,正是之前来找莫晓光时,在这个包房里别喂自己虾的那对姐妹花,美井和美波。
“咣”的一声巨响,那块井盖似的铁板落了下来,正砸在包房中间的那张圆桌上,牛歌随之从落下,站在圆桌上,破城枪居高临下一指,凌厉的劲气绵绵涌出,将她们身上的衣裙激得飘飘飞起,露出了雪白嫩滑的肌肤。
小岛美井本来是满脸怒色,但一见到牛歌,脸上又堆起了放荡的笑容,目光落在破城枪上,赞道:“好厉害的铁枪,借给人家用用行吗?”
说着,她伸手在妹妹的肩头上轻轻一按,身子翩翩掠起,伸长了手臂,五指抓住破城枪轻轻一捏,猛觉得一股寒气倏地透掌而入,她急忙缩手不迭,凌空飘回竹榻上,媚笑道:“的确是好枪啊,一试之后,我是爱不释手,就看你肯不肯送给人家了。”
牛歌站着不动,脚下的圆桌突然“砰”一声,四分五裂散成了十几块,塌了下来,牛歌飘落在地上,一言不发,缓缓将破城枪收回枪套里,刚才双方交手一招,他已知道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其实是个绝顶内家高手,极不好惹,而自己在力杀那条数十条鳄鱼后,真力过损,怕是暂时无法使出破城枪法了。
小岛美井慢慢撩开纱裙,以纤纤十指在圆润雪白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秋水般的双眸凝视着牛歌,脸上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挑逗,声音嗲得发腻:“你刚才站得高高的,现在又站在了我们下面,莫非你是想从不同的角度来欣赏我们姐妹俩的美妙胴体?”
牛歌慢慢调均体内气息,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道:“正是想好好欣赏一下。”
“那你还不赶紧过来?我可是一口甘美的水井,普天下的男人,只要不怕被淹死,谁都可以进来取水喝。”
说着,姐妹俩一齐咯咯娇笑了起来,笑得两具玉体不停抖动,雪白的肌肤在薄纱里若隐若现,四条光滑的玉腿纠缠在一起,乱踢乱蹬,裙底间春光泄露,妙处毕现,令人看得血脉贲张。
牛歌不由皱起了眉头,但他最近常与莫怜香、刘彩梦这两个女人温存缠绵,尝尽了销魂滋味,早已彻底了解了男女之间的奥妙,而且她们的美貌绝不在美井美波姐妹俩之下,所以,尽管这姐妹俩在眼前极力扭动身体,卖弄风骚,场面相当刺激诱人,他还是能淡定一笑道:“好啊,我也想进去喝一口,不过我的水性天下第一,你的这口小井,只怕还淹不死我。”
姐妹俩听了,面对面看着对方,面上表情均愣了一下,随后相互搂作一团,纵声大笑,笑得双颊通红,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最后竟急促地喘息起来,相互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媚眼如丝,神色迷离,口鼻里发出了阵阵令人耳热心跳的**声,动作愈发过火。
牛歌知道这俩姐妹都是狠毒狡诈的敌人,自己杀了她们的这么多宠物,只怕她们对自己已是恨之入骨,这片旖旎的春光后也必定藏着诡异杀机,特别是在自己真力过损的情况下,更是不敢掉以轻心,索刀悄悄滑入手里,凝神屏息,一步步地向竹榻走去。
突然窗台上的纱帘无风自动,两条黑影从窗外直直蹿了进来,自竹榻上方掠过,他们各执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明晃晃的刀尖分别朝牛歌的双肩刺来。
牛歌猛一仰头,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身子往后弯了下来,两把长刀擦着他的衣服掠过,两条黑影也随之从他身体上方嗖嗖掠过。但他还未来得及直起身子,又有两条黑影从窗外掠了进来,也是持着两把同样的长刀,双刀交错,如剪交般朝牛歌拦腰砍下。
牛歌直挺挺地仰天倒在地上,抬起双脚向上一蹬,踢中了这两条黑影的手腕,踢得这两人连人带刀跌了出去,这时又有两条黑影掠了进来,高举手中的长刀,朝牛歌凌空刺下。
先前进来的四个黑衣人同时从四面攻来,四把长刀,封死了牛歌的四肢,使他动弹不得,就这样活生生地被上面的两把长刀钉死在地板上,但他的身体贴着地板一扭,就不可思议地从四人的空隙间滑了出去。
黑衣人一对接着一对地掠进房里来,直到进来了十六人后才停止了,这十数个黑衣人挥舞着同样的狭窄长刀,攻势比那些凶残的鳄鱼更猛烈,使牛歌瞬息间就陷入了重重刀影里。
倘若牛歌功力充沛,使出破城枪法,或许能对付得了这十六个一流的杀手,但他现在体力未复,赤手空拳的,全凭着灵活的身法闪避,十数招后就已相形见绌,险象环生。
看到牛歌手忙脚乱的窘态,小岛美井得意洋洋地道:“你知道进入观海楼的人为什么都要乘坐马车吗?那是为了方便将我们的勇士运进来,从昨天开始,凡是来到我观海楼的人,只要不是我们的人,都已被我喂了鳄鱼,现在整个观海楼上下,伙计食客都是我们的勇士所扮,人数不少于五千,是我插在港城里的一柄利剑,杀了你之后,我会将你的首级悬挂在观海楼的九层飞檐下,让你好好看看,我们是如何中心开花,占领港城的。”
牛歌闷声不响,猛地一扬手,一个黑衣人短促的惨叫一声,仰天摔倒,小岛美井的脸色微变,但笑得愈发迷人:“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这里有数千勇士,你能杀得了几个?现在我给你两种死法,一种是被我的勇士们乱刀砍死,尸首无存;第二种嘛,就比较舒服了,那就是丢下破城枪,脱光衣服,乖乖地爬到床上来,死在我姐妹俩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