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与聂连城四目相对,“出招吧!”徐长风轻叹一声,目光未收,或许他是寂寞的吧,远山闲云几只,仿佛也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不令赐教!”聂连诚袖间飞剑一出,招式着实令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魔教之人向来以用毒为上,居然会是个用剑之人?徐长风一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剑招看起来没有丝毫凌厉之气,像是孩童过家家般的软绵无力,在场之人有些哑然失笑,堂堂魔教教主该不会是个无能之辈吧,一个替死的傀儡,正在众人无解之时,聂连诚飞身而起,口上轻声细语,“接好了!”,在空中竟几个剑锋陡转,身形忽左忽右般飘忽起来,向徐长风而去,像是一阵旋风从天而降,铺天盖地而来,场中一些有见识之人惊呼道:“凌微式!!”
聂连诚使得天下第一轻功凌微式,将剑招融于其中施展开来,徐长风眼见此景,表情严肃了起来,长剑鸣鸣作响,像野狼嘶吼,身体歪歪扭扭,踉踉跄跄,使出对招“跌跚步”,看似随意,实则是以虚对虚,以实破实,聂连诚身体微微一晃,已是与徐长风近身相对,却未有分毫之势,随即身体微曲,剑锋又是一转,使出一招白鹤式,身体猛地向前一伸,右手长剑从右侧直入,徐长风好似已感觉这突如其来的剑风,双脚一并,稍运力身体好似漂浮不定一般,整个身子偏向左方,恰好躲过这诡异般的一剑,反之,又攻上一招,聂连诚一见自己连发两招都被轻易破解,反而让对方乘势而上,不禁有些慌乱之色。
徐长风这招使得“幻影决”,场上之人早已是睁不得眼了,剑光飞舞,太快,太快,也许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吧!
秦雨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这相比自己之前所学的简直是天地之别,可义父对我有养育之恩呢?秦雨心中百转千回但已是无法去阻挡!
“咣咣”双剑相击的惊雷之声,久久不绝,剑气震荡的气流仿佛毁天灭地般席卷而来,众人不禁双手掩面,结束了吗?徐长风本以高傲的身姿向着身后连连倒退,嘴角浮起一丝血丝,仍旧一副威视之气。
他微微一笑:“地字决,不错不错,看来当年之事你也有参与!”
“当年之事!”秦雨开始好奇起来。
“哈哈哈!”聂连诚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的说道:“这要不是你宗门好徒儿,我倒没这大能耐,这姓风的也是死有余辜!”
徐长风微微无奈,秦雨走到他的旁边,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再看那萧长福仿佛像失去了一根救命稻草,接下来魔教之人恐怕是万万留不得他的。
“也罢,也罢,当年鸣剑阁之乱错在于我!!”徐长风开始述说起当年的陈年往事。
“百年来,这鸣剑流阁一直以正统自居,四宗虽为天下武道之宗,也是以剑道为尊,两者也是有着很深的渊源,几百年前的那一败,鸣剑阁四分五散,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可怜那些无辜的人!他以为自己的一输会换来安稳,而结果却是噩梦,鸣剑阁毁于一旦,不会有人会放过一个时时刻刻都有着威胁的存在,他心爱之人也因此而死,万念俱灰之下,他不忍自己一生心血就这样烟消云散,便将自己一生所悟交由自己的贴身之侍,而这人便是四宗的开宗祖师。”
徐长风像是经历过这风霜雨雪一般,所有人静静的听着,而真相是什么?几百年来一本剑谱便是江湖里腥风血雨的谜底吗?徐长风仰天而望,又颔首而笑语起来:“鸣剑流阁却是鸣剑阁的后世之人,说来却是可笑,这剑谱不为完本,鸣剑流阁里的为上部“天地诀”,四宗里只有残存的下部“幻影诀”,正是这样的私心才害了叶阁主的无辜惨死!”说道此处,徐长风满满的愧疚之色。
“枉我尊你为英雄,当年的你那姓风的弟子害的一家妻离子散,又诬陷到我们头上,你这个当宗主的不置不问,倒是幕后帮凶了!”聂连诚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之意。
秦雨依旧站在原地,发呆了起来,周围的人声包裹着他,“原来这徐长风也是个人面兽心的人!”“哎呀,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周围的人就像数落着丧家之犬一般,肆无忌惮的言语着,但在秦雨看来,这些人不过是想要活命而已,在他们眼里徐长风已经不可能是一个救世主,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义父,放过这些人!!”我凌然的走了前去,我感到恐惧而无可奈何,义父很温柔的冲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