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莫琛脸色微变,徐长风平静的外表下,此刻已杀气腾腾,每个人都已经感受到那种令人绝望的窒息感,柳莫琛顾不得多想,忙走到徐长风的视线之中,在她看来此刻的徐长风已经完全失去了心智,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机。
“徐前辈,此次之行奉家师之言特来拜访风宗主,没料到风宗主竟自愧而死,这天下正道以四宗四派为尊,如今落得如此局面,恐令天下人笑话!!,还望先生能敢为天下先?”柳莫琛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在她看来,徐长风好歹也是心胸坦荡之人,不然也不会对过往之事这般耿耿于怀了,只不过这天玄宗对他而言太过负累,难免做出失心之事。柳莫琛一番言语之后,望向徐长风的举动。
徐长风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神情放松了下来,柳莫琛心中一喜,看来徐长风已经想通了。
“姑娘之言,甚是有理,我辈之人必为天下主持正义,怎敢存的私心呢?”徐长风也算是有了个台阶下了,倘若自己铸下大错,可就真的毁于一旦了,心中这般一想,徐长风仿佛春风拂面,大笑起来。
练武场上的江湖子弟也不再战战兢兢,众人身上的毒已祛除的所剩无几,便纷纷站立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个个一副舒畅的面容,萧长福也早已好了许多,向柳莫琛走了过去。
“多谢姑娘,以后姑娘若有难事,知会我一声便是。”萧长福感觉到这女子没有一丝武功,谈笑间却镇定自若,很是佩服。
柳莫琛一见这老大叔说出此番话来,有些笑意,却又不好推却,只好尊声:“萧前辈,不敢不敢,还望你能放下个人的恩怨。”
众人收拾了收拾,回到了殿中,徐长风正坐大殿中央,了解了一些事情过后,开始商量如何应对穹顶之事,毕竟众多江湖门派掌门都在其中,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令天下人耻笑了。
“对了,柳姑娘,你此次千里迢迢从终南山而来拜见风宗主,可是有要事?”徐长风这才想起问道。
柳莫琛点头说道:“师父三月之时得知听雨令重出江湖,这武道大会必然会因此而生变故,便令我多番周折好化解这次劫难。”
“上月之际,我听闻听雨令曾出现在江南之地,到访几日所见所寻,仍旧是所知甚少,不过这令倒是肯定在江南出现过了。”
徐长风听罢,不禁忧愁万分,这听雨令据传已多年不出,一出则是生灵涂炭啊!江湖只知听雨令,却不知发令人究竟是谁?但凡听雨令出,听令人不是满门血洗就是离奇失踪,古怪的狠,这下可是大麻烦了,徐长风冥想了片刻,心中思索道:“这剑谱看来必是天下之争,方可与之抗衡一二,不过就论天下又有几人能学的会呢?鸣剑决的功法皆是相生相克,学的人不是走火入魔便是暴毙而亡,因而多年来这宗门之主也只是习得下半部的一决而已,天下人又怎会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呢?”
如今听雨令一出,恐怕江湖必然一片哗然,鸣剑决自然而然要成了天下人的争端,徐长风踌躇良久,嘴角动了动,又说道:“先解决了眼下之事,再商量如何应对听雨令一事!”
萧长福点头表示赞同,其他人也纷纷称是,毕竟江湖群豪们可都被困于嵩阳山的穹顶之上,当务之急得想个法子才行,而宗内的纵云梯也是不知去向,又如何搭救他们呢?
只见柳莫琛微生笑意,所有所思的说道,“我倒听说这穹顶立有一石,曰玄机,此间山石纵横,贯通八方。”柳莫琛说罢面带疑惑之色。
徐长风微微一惊,寻思起这姑娘怎会知晓宗内秘文,于是故作试探起来:“据闻终南山清雪寒门人不出山门便可洞晓天下事,实是奇人哉!不知这清雪寒真名是何,待有时机我宗门之人好去拜访…”
萧长福坐在一侧,见状说道:“山下我那间客栈便是出口了,先前我借机利用那风宗主之子,没料到姓风的倒是心狠至极,不知从哪弄来了人蛊之毒,这人蛊有生死之分,他竟用下了死蛊之毒。”说到此处,萧长福是顿生厌恶,堂堂正派之人心肠却这般毒辣。
徐长风听来,感觉羞愧不已,柳莫琛忙安慰道:“徐前辈,此事也怪不得旁人,莫要太过在意了。”柳莫琛恰巧回避了徐长风的发问,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