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砸场子(1 / 1)

容尊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门前走来的一对男女,脸上的表情可诠释为惊恐。不止是他,白晴与路东二人顺着他的视线往那看去,全都惊得瞪大了眼。

那是简单?

那是简单。她穿了一身白色长裙礼服,把她修长的身材给体现得凹凸有致,而她轻轻挽住的聂云枫更是修身白色西装,俊逸的容貌分外夺目,此般搭配竟不逊色那台上的另一对。

简单目光缓缓扫了一圈,把白晴等人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不由露出了讽笑。容爵有现在行为她或许不恨,因为他忘了她,可是这对夫妻,她却觉不屑之极。当初她从未想过要他们来救自己,可是却实在不敢认同在她拼死把他们救出去后,转个身居然就把她给遗忘在那芜水村,任她自生自灭。然后回头还给容爵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叶子琪,这些人当真是把“自私”两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啊!

不过,属于她的爱情,她自己来争取,不需要别人施舍。

因为当初简单在离开芜水村后在遍寻不到他们踪迹后,就觉心灰意冷黯然离开了,故而并不知她走后白凯带人寻她一事,更不知路东在那山内找了她整整三天,最终才确认她意外身亡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怀疑过她是装傻这一回事。

如今突然看到一个认定已死去的人出现在眼前,怎能不叫容尊与白晴等人惊恐呢?

但与他们反应不同的却是容爵与叶子琪两人,容爵自然不用说,他的脸色整个就黑了,目光盯在简单弯着聂云枫的手臂那处,狂燃的怒火在眼积聚!她还真是敢呢,不仅从会所里面跑了出来,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是与那聂云枫一起!

叶子琪的态度却是很奇怪,她完全没有订婚礼被未婚夫旧情人打断后的懊恼,扬起的笑容藏着一份释然,因为这正是她等待的结果。前几天容爵让她去与简单碰面时本就存了试探之心,结果却是出乎她意料的好,两个人达成了一致协定。

就算他容爵再家世显赫,人长得耀眼夺目,却也不是她叶子琪的菜。尤其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心,或者说心早就遗落在了别人身上,她又怎会稀罕这样的人做她未来的另一半呢?

在第一眼看到简单的时候,她就觉得有意思,简单的眼里没有任何敌意,却又豪不遮掩对容爵的势在必得。她想,或许容爵就要这样一个张扬的女子来制,才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现在她就静等好戏上演了。

缓步走到台阶前,简单仰首看向还愣在当场的容尊,嘴角扯开一朵灿烂的笑花:“容先生,别来无恙。”满意地看到容尊神色万分惊疑,欲言又止,眼露出愧色。白晴此时跌跌撞撞冲过来,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可是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因为简单看过来的眼神冰寒森冷,即使笑着,也令人凉到心底。

她喏喏开口唤:“小玥”那时她重病,从尊口得知简单在他们离开后变成痴傻,后又不幸遇难,几乎是愧疚得夜夜难眠,没想到今日还能重见!

却见简单冷笑道:“容夫人,您认错人了,我叫简单。”

白晴浑身一震,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而容尊眼明手快,已从台上跳了下来稳稳扶住,担忧地轻呼:“晴!”可白晴却像是没听到,愣愣的目光只落在面前这个白裙女孩脸上,那悲壮的夜晚似乎已经远去,却又鲜明的存在记忆里,抹也抹不去。

这一年,被愧疚填满,却更怕阿爵突然记起后会发疯,所以尊的安排,她都保持沉默。到了后来更乐见其成,希望子琪能够填补阿爵心的那个洞。却哪里会想到,会在今天

简单冷眼看着面前这对男女满目的愧疚,心除去悲凉更觉快意,要的就是他们的愧疚,那样才不会来干预她与容爵之间的事。她可不想在与容爵战斗的时候,还要疲于应付难缠的家长,而且总得有人为她当初的牺牲承担点什么吧。

于是,她笑了笑说:“容夫人,不知道白青山亡故,你可曾回去拜祭?”

这一次白晴浑身开始颤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青叔死了?”容尊急了,他瞒了整整一年的事,没想到会在今天被揭露开来,“晴,你别听她胡说。”

白晴颤抖着看向自己丈夫:“尊,你也知道?青叔死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容尊哑口无言。

“因为他怕你知道后回芜水村,他怕你再被白家所困,只是可怜了白老头,到死都没有亲生女儿为他送终,这将是他一生的遗憾。”简单淡淡道出实情,白青山确实可怜,一生所有心血倾注在蛊医上,而唯一念怀的就是白晴这个女儿,但到死都没再见一眼。

不是她要残忍的报复容尊夫妻,而是白青山与她相处的最后那一晚,满目沧桑,背都直不起来,眼底是深深的遗憾,以及,想念既然对他不恨,那么至少该帮他填补最后的遗憾,而白晴为人子女,难道不该去她老父坟前上一柱香吗?而且,她若真要报复,那也得找准了点,无疑白晴就是那个点,容尊对她的呵护,以及容爵对这母亲的在意,伤一人足矣。

“简单,你给我住嘴!”沉怒的声音终于从容爵口吐出,他看了这么久,即使心疑虑万分,可看到母亲如此悲痛欲绝的样子,顿然怒火飞扬。他疾步走到面前,箍住简单的右臂,深黑的眸子在她脸上巡视,森然而道:“你最好给我乖乖回会所去,否则”

“否则怎样?容先生?”聂云枫截断了他的话,微挑着眉似笑非笑地问。

容爵转过眼,还没出口的威胁却被他下一句话给噎在了喉间。

“容先生,请您放开我未婚妻的手臂,好吗?”聂云枫说得煞有介事,眉峰微微蹙起,目光落在那握住简单手臂的那只大手上,神情极为懊恼。

“你说什么?未婚妻?”不可思议的黑眸转向保持沉默的女人。

简单见终于到自己上场了,于是冲他展颜一笑,那笑容如绚烂的洪流,深触眼底。“忘了通知你,今天也是我和云枫的订婚日,想着怎么也得沾沾容大总裁的喜气吧,于是就让云枫在二楼包了个厅。不过,”她特意环视了一圈的名门豪客,啧啧了两声后再道:“与你们的排场相比是差了很多,我们不过就办个家宴而已。你我也算相识一场,这边若完了,不妨上楼去喝上一杯,大家同喜同喜。”

在旁看好戏的叶子琪这时候终于憋笑不住了,“嗤”的笑出了声,得来简单的注目,两人视线空交汇,得了个心照不宣。

而容爵的脸色可谓精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到最后居然怒得涨成通红,这辈子他是没有被这么气得快吐血过。可简单似乎觉得还不过瘾,突然凑到近处,用只有近距离范围内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妄图想鱼与熊掌兼得,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男人,其-心-可-诛!”后头四个字,她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而乌亮的瞳仁尖锐剔透。

左手手掌一番,拿住容爵的手腕穴位,感觉他箍紧的手一松,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的右腕给解救了出来。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这句真理的,等他放手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有效。完事了还轻轻掸去手臂那看不见的灰尘,一脸嫌恶,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才侧头娇笑着对聂云枫说:“云枫,走吧,吉时快到了。”

聂云枫极力忍住抽动的嘴角,点点头后一手拖住她伸过自己臂弯里的手,微笑着转身。心暗道: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这女人啊,容爵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两人姿态昂扬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往那方楼梯而走,简单数着脚下的步子,在数到十的时候,听到身后咬碎了牙的怒吼:“简单!”她唇角弯起狡黠的笑。

回过身,故作惊讶地问:“还有事?”一拍额惋惜道:“瞧我这记性,忘记对你说恭喜了。”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松开聂云枫,走到那边呆愣的服务生面前,取过了他托盘内的红酒,远远朝容爵一拱手,笑着说:“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口把酒饮尽,然后垂下眼,眸划过一道光,下一秒把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乒乓”碎裂声格外响亮,尖锐如细钉敲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她笑得肆意张扬:“不好意思,一时手滑。”本身她就是来砸场子的,哪有不借用下道具的道理,砸杯子应该算是轻的吧。她朝舞台上方的水晶灯飘了一眼,暗想一个飞镖过去,能不能把那灯给射下来,那方位不错,不会砸任何人,但却恰巧砸在容爵身后的位置,足够起到威慑作用。

哼,他不是喜欢射飞镖吗?今她就让他看看自己苦练之后的飞镖技术。

正待她打算从聂云枫口袋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飞镖时,手却被按住,挑眉疑惑地看向身旁男人,却见他蹙着眉摇了摇头,嘴边疑似牵着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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