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都跑了(1 / 1)

这时听到头顶有人在问:“昨晚是你俩值夜的吗?”

旁边兄弟抖的不行,只好老李颤着声回答:“是。”

“夜里可有人出宫?”

“有...有......”老李察觉出气氛不对,嘴也不利索了,“是有人驾着一辆马车拿着韩总管的腰牌称是都领出宫办事,后来......”

“后来怎么?”

“后来又来了一个骑着马出宫拿的是禁军统领的腰牌。”

说到这,老李只听前方一声重哼,随后听到一众人纷纷下跪,有人在迟疑着说:“属下并没有派任何人出宫。”这声音老李认识,正是那禁军统领。

这时一道赤冷的声音沉问:“那你的腰牌呢?”

禁军统领也语带颤意了:“回皇上,今早起来时发现不见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报?”

“主上,是属下的意思。他第一时间有向属下汇报,但属下考虑到禁军内部纪律就先按下了。没料......”

“韩萧,你休要为人说情。朕还没来问你呢,为什么你的腰牌会在别人那里?”

老李耳朵尖,听到了一个“朕”字,顿时脑袋一空,只听旁边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自己也双眼一翻没了知觉。韩萧瞥了眼晕在地上的人,心下也很惴惴,从腰间摸出自己的腰牌回道:“主上,属下的腰牌还在这。”

秦天策扫过那腰牌,怒意更盛地扫向地面,沉喝出声:“弄醒他们!”

很快老李和他兄弟被弄醒了,老李这下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了,在韩萧问到第二遍时才颤着声将当时情形又重复了一遍。并且称他看到的腰牌与韩萧手中那块完全一模一样。

秦天策阴沉着脸,心中怒到无法形容。

连着几日都没去凤染宫,一来不想刚教训惩罚了她一顿就立即去找她,二来有些人有些事该做的样子要做,否则布下的局就白费了。之前应承了她给那小兽隔几天运功疗伤一次的,思虑过后就让韩萧过去代为运功一次,没料韩萧匆匆回来却带来一个让他震怒之极的消息。

宁染青居然不在凤染宫!第一时间他怒是觉得这女人怎么就屡教不改,还没罚够吗?明着下令不许任何人出入凤染宫,这里头尤其是她,居然还敢忤逆圣意又私自跑了出去。

让禁卫暗中搜寻之余,他立即去了禁地。似乎这女人很爱闯到禁地去,可这次他翻遍各处也没找着他的身影。直到夜里韩萧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件本不该提出的事:左通的腰牌不见了。原本秦天策震怒此时他来禀报这些杂事做什么,丢了腰牌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可转念间忽然明白韩萧的意思:左通腰牌不见一事与宁染青失踪有关!

脑中一盘转就心中震怒开来,一掌拍在案上起身时更抬脚把桌案都踢翻了,她竟敢!

甚至是不顾君臣之仪命了韩萧一路带着到了昨晚守夜的营房,盘问之后越加愤怒,好,很好!凤染宫里现在不多不少刚好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们的主子,一个是胆大包天的寒玉。

刚要甩袖而离,突听跪在地上的守卫颤颤巍巍地又说了句:“奴才好似见清晨换班时又有一辆马车上的禁卫出宫,拿的还是韩总管的腰牌。”

秦天策怒的一脚将那门守给踹飞了出去,目光横扫过韩萧,明知怪不了他,可却心口怒意难平,沉吼出声:“还不给朕查,宫里还少了谁?”

韩萧立即领命要走,却又被秦天策喊住,一字一字的迸出:“暗查!”

韩萧心头凛了凛,不敢再有怠慢立即领命去查,很快就得了结果,却觉额头直冒冷汗。他都有些不敢面对主上了,这青妃当真是能惹祸,这是要引得主上怒火中烧啊。

听完韩萧的汇报后,这次秦天策反而不怒了,他已然恢复了冷静。韩萧有些摸不着北,猜不透自己主上的心思,只听主上淡淡问:“你认为这三次出宫之人分别是谁?”

韩萧沉吟了下答:“最初属下获知后也一时间想不清到底谁先出了宫,但这时得知婉玥公主也不在宫里后就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前不久婉玥公主常来找属下,总是缠着属下说一些宫外头的故事,当时只当公主在宫中闲得无聊,现在想来当就是乘着那时悄悄顺了属下的腰牌做了拓本。是故属下以为夜间第一个离开的是公主,第二个拿左通令牌的人是寒玉,第三个清晨离开的才是娘娘,她们定然是说好了分成三批行动。”

没料听得秦天策一声冷哼后问:“你当她们三人是串通好的一并离宫?”

韩萧一怔,“属下确实如此判定。”

“朕可以肯定,她们三人分别三条心,谁都不是与谁说好了在宫外集合。但是这出宫的主意必是婉玥提出,否则不会有那些小动作。只不过以宁染青的心计断然不会把这事放于表面,尤其是还要拐带一个公主出逃,她有那个胆但不会那样做,因为她有所忌惮,凤染宫一大宫的人包括远在天涯的母亲,都是她避忌的。”

韩萧自认没有主上分析得透彻,恭声而问:“那究竟谁是最先离开的一个?”

秦天策眯起眼脸上浮出冷笑:“提议是婉玥起的,真正动念的却只有宁染青。婉玥拉上染青本是想有个依靠,但必然被拒绝了,她没那个胆单独行动。既然动了念,那想得到婉玥的腰牌不过是时机问题了,她就是要告诉朕不但要出宫而且还出得大摇大摆。至于寒玉,她不过是第一个发现染青不见的人,加上她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就算不是全懂她心思也能知晓一二,可又没出宫令牌,情急之下去偷了左通的。”

“那......公主为何也刚巧是在清晨出宫?”

“婉玥腰牌丢了自然要着急,而她还不敢声张怕是漏在了哪。等到她反应过来可能掉在凤染宫时派人去找,要么是派去的人刚好瞧见寒玉,要么就是知道宁染青已经不在宫中。一联系就想到个中原委,你说她这时还敢留在宫中等着朕惩罚吗?自然也溜之大吉了。”

韩萧无言,主上之神断犹如亲见,他在想这样青妃娘娘还能逃得了吗?

不成想自己的神思也被主上洞察:“你是否在想她能逃得了皇宫,逃得了这京城吗?”韩萧心头一凛,不敢接这话。却听主上隔了好长一会道:“她就没想过要逃。”

......

秦天策确实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染青本身就有心要离宫,在禁地发现了那河道后一来不敢确定是否真能通到宫外,二来后顾之忧太多。可是听得婉玥来提议说出宫溜达溜达散心,那念就跟蚂蚁钻进了心底,一直在勾着痒着。

但她知道与婉玥同时离宫是行不通的,且不说两个人的目标比较大,就是她们一个是娘娘,一个是公主,无论是拐带公主私逃皇宫,还是拐带妃子私逃这两条罪名都不小。自己在秦天策那已经不待见了,被发现了至多又是惩罚或者降级了,对于那妃位她完全不在乎。

而且婉玥还提供了一个出宫的好办法——利用韩萧的假腰牌,当时听到这提议时染青心中就有了合计,后面连着几天都假意稳着婉玥,不答应也不拒绝,却不但从她口中得知了宫门守卫的交接班时间,还悄悄地顺走了她做的腰牌拓本。

这个看起来明目张胆的行为其实在染青这还有层考虑,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她牵挂的人就娘与香儿,所以她逃亡计划里连带着把她们也都算在内了。而如今,先不说远在天涯的娘被秦天策给控制住,凤染宫一众人的命都与她连在了一起,即便她心狠一些不顾别人,但是寒玉不能不顾,所以在城门口使用韩萧的假腰牌离宫一事迟早都会报上去,也是在告知秦天策她并非逃宫,以他精明的程度自然一点就透,否则她真要逃又岂会留下蛛丝马迹呢。

离了宫后染青也没上哪,就驾着马车到城区,因为还是子夜街道上人影都没,只有打更的偶尔喊上一嗓子。原本想去投宿客栈的,但是想了想为求保险还是依着记忆把车赶到了那间宅子门口。当初把宅子给了老赵,不知几年过后老赵还能认得自己不,借住上一两宿应该可以吧,不过也得等到天亮再去敲门了。

染青将就在马车里窝了小半夜,虽然有闭了眼,但始终都没睡着。一来今夜这事实在既刺激又让人激动,终于又从那座皇城出来了,外面这自由的空气实在是太令人向往,假如不是秦天策捏着自己的那些把柄在手中真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这种滋味让她流连忘返;二来毕竟自己一女子,深夜孤身一人在这深巷之中,并且身上不说怀揣巨款怎么也收了好几张银票,万一遇上个贼人之类的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所以一直半睡半醒着挨到天亮,染青钻出马车就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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