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牢笼(1 / 1)

事实上秦天策这时的怒火也与韩萧所想的差不多了,他狠狠怒瞪着地上的女人,刚才她用自己的命来逼他放了那白衣男人!真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可是那倔强不屈的眼神就那么反瞪着自己,也不说任何服软的话。

染青心里发苦,她哪里不懂自己彻底把这男人给惹毛了,可刚才她不愿沐泽伤了他是真,却在眨眼间就见沐泽被他给震飞了出去。她知道假若不以命相逼那秦天策真的会杀了沐泽的,就这空间里那股血腥的味迟迟不散都让她心惊与难受,大哥刚才恐怕是九死一生,就算乘机逃了出去底下定然还有秦天策的禁卫军。诸般念想也是急怒攻心,她本就气力不继,只觉气血翻涌一股钝痛从心肺一直蔓延到脑层,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秦天策目睹这一过程,从极怒顿变成极怕!

立即冲过去把人抱起一探鼻息,再测过颈动脉和她的脉搏后才松了口气。原来她只是气力不继昏厥过去,但也不容拖延立即扬声而唤:“来人,立即回宫。”

回程路上婉玥被赶出了马车坐在了韩萧身后的马背上,马车里就只有秦天策和染青。婉玥自看到六哥从山洞里把皇嫂给抱下来后,惊怕就一直延续到现在,她在韩萧背后喃喃:“这次六哥不会放过我了。”

韩萧听到后没好气地道:“怪得了谁?你也当真大胆,敢偷了我的令牌去复刻还撺掇娘娘出宫。”婉玥抢嘴辩解:“可是皇嫂并没应啊,还反而把我给撇下了自己跑出去了,没把我给气死。”她跟韩萧亲近惯了,所以也不会端那公主的架子。

而韩萧闻言后冷哼了声:“那是你被娘娘给忽悠的团团转,但提议是你出的,令牌也是从你这拿走的,最后还是你强出头惹了那群狂徒,现在娘娘躺在马车内生死不知,你说主上要把这帐算在谁的头上?”

婉玥顿时吓白了脸,在后揪着韩萧的袖子:“那现在怎么办?我......我还是逃了吧。”

“逃?在主上的眼皮底下四周禁卫军围绕,你能逃去哪?”

婉玥带了哭腔:“可是六哥会要我给皇嫂填命的啊。”

这时秦天策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神色也阴婺之极。染青还在昏睡中,他脑中却把所有的事都翻腾了个遍,刚韩萧回报丢了那白衣人的行踪。当时明明打了对方一掌,他已经身受重伤,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逃出韩萧与禁卫军的追击,此人的武功就连他都感到忌惮了。何时东云国的江湖上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从婉玥口中已经查问出来他叫沐泽,不过秦天策估计那不过是化名。此事很是棘手,但不能就此搁下,回宫后必定让人前去仔细探查。另外关于那群黑衣杀手的事,他心中沉冷森然起来,看来是有必要清除一些不该存在的势力了。

“睁眼,朕知道你醒了。”

冷冷的语声之后,怀中的人动也没动,依旧沉目。秦天策觉心火又有上升趋势,想起那白衣男人曾经搂她在怀,与她在那山洞里待了整整一夜就不由妒恨,恨不得把她给掐死算了。若不是她逃出皇宫去,这些事又怎会发生,甚至还差一点丢了性命。想到这层扶在她腰上的手不由抓紧了,手背暴起了青筋。

回到宫里已经半日了,早朝没有赶得及。他也无心上朝,在喂她又吃下一颗金丹后就为她运功疗伤,之后察摸她脉搏稳定后就一直抱着人假寐。所以当她轻轻一动时就知道她已经醒了,有些事也该是到清算的时候了。

染青知道蒙混不过去,当感觉到自己被环抱着时就已然从气息闻出来是他了,然后眼睫不可控制地轻颤了一下,甚至可能是气息也乱了一瞬吧,立即就被他给发现了。

睁开眼时,眼前的景物重重叠叠一层又一层,好一会才看清那近在咫尺的脸。

腰间的桎梏提醒着她最好不要去惹他,许是那里握的疼了,忍不住轻哼出声。

秦天策锁视了她片刻,见她眉宇蹙紧着在忍着疼,不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这不能怪他,愤怒与各种情绪环绕,即使她还昏迷着他都不想把人给搁放在一旁,就这么一直紧抱在怀中。

染青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凤染宫,而是他的寝宫。觑了眼他的脸色,张了张口还是把要说的话给缩了回去。原本觉着无力的身体这时好像不再那么麻木了,刚抬了下手就被秦天策给打落,只听他冷着声低斥:“安分点。”

染青不明白了,她哪里有不安分了?既然都已经被他拆穿自己醒了,那总要做点什么而不是继续这样躺在他怀中大眼瞪小眼吧。可他却好像理所当然的继续抱着她,不过是逼视着,好一会他才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你为什么要逃出宫去?”

逃?她真不觉得自己是逃出去,如果要逃就不是这般狼狈的情形了,也不可能会让寒玉或者婉玥给碰上。不过看样子他是又把自己这次行为当作是叛逃了,念转而过后觉得索然,也没必要去解释,只移开了目光淡淡道:“不想待在宫里就走了。”

秦天策闻言大怒:“你当这皇宫还是几年前你那相府偏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染青冷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从一个小牢笼换到一个大牢笼?而且这个大牢笼随时还被封禁,比之我那偏院都还不如。”

这话把秦天策给噎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恨不得把眼前这女人给掐死算了,掐死了也就不用他悬着心又惊又怕了。他在急怒之后反笑,却是冷厉异常:“好,皇宫比不得你那偏院是吧,你这心思看来是还没有收,想着飞出这个牢笼再不回来是吧,那今天朕就折了你的翅膀让你永远飞不了!”

“折啊,最好是把我的手脚都打断了,那我就连爬都爬不出这皇宫的门槛了。也或者直接把我弄疯弄傻了,那也就省了你的后顾之忧。如果不是这样,我总有一天都会离了这皇宫,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染青在说着这些气话时并没有急吼急撩的,一直都语调平稳,心绪间除了沉冷也没什么怒意。

反倒是秦天策被彻底给惹毛了,扬手扫落案台上的卷宗,但是桎梏在染青腰上的掌却没松,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你在逼朕对你动手吗?”却没料染青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是皇帝,谁能逼得了你。”实则心中暗暗叫苦,跟他倔强的后果就是自找苦吃,恐怕那腰上被他抓的青了一大块了。

也不知染青哪句话挑破了秦天策的怒意,瞬间他又恢复冷沉,将她审视一番后松开了抓握着她腰的掌,只冷冷道:“你无需故意来惹怒朕,光你私自出宫一事朕自会跟你清算。”

染青乘机往旁避开他身旁,低了头道:“随便你什么时候清算,现在能否请你移驾让我换身衣服。”现在她都不愿整那套虚的称呼,索性就“你我”相对了,反正秦天策也没来纠正她。刚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的外衣不知何时被褪去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在他怀中时还不觉得,离了他顿感寒凉。

但秦天策却道:“这是朕的寝宫。”意思是地盘是他的,她没资格撵他走,要换衣还是穿衣就当着他的面,她身上还有哪处没被他看过,还需要避讳?

染青沉默地想了想,要让这尊大佛移驾是不可能了,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所以不去理会他径自起身在他寝宫里走了一圈也寻了一圈,却是没找到一件女衫外袍。不由的只能再回到他跟前询问:“我的外衣呢?”

她不提还好,一提秦天策就来气:“你那件男装全是血,你觉得还能再穿吗?”

一想也是,先不说上面血迹斑斑,但就是在这皇宫内,江湖上的男装也是不好再穿了。想到那血迹就不由心中一沉,她能完好无伤都是因为大哥沐泽相救,而今他在身中秦天策一掌后也不知生死,但若他当真因此而死,那么自己这一生都会感到愧疚。

但她也深知这事不可能去问秦天策,只能暗藏在心中等回了凤染宫再去问寒玉。

啊,寒玉!到这时才想到别的事,寒玉和婉玥都先一步离开,她们可有逃过此劫?这时也不管刚才与秦天策闹的别扭了,急忙问道:“你可有找到婉玥与寒玉?寒玉是带着一名叫玉儿的丫头先一步逃出重围的,后来一个叫越尘的人带了婉玥也逃出去了,她们现在怎样了,你可有寻到她们?”

秦天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张焦急的脸,心中那口郁气终于稍稍顺了些。刚才还故意惹毛他气他,现在终于轮到要来求自己了。他有意不说话,就让她多急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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