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小太监(1 / 1)

还在沉念之间,只觉腰侧微痒,他的手已经在那里游移,慢慢又钻进了内衫底下,开始一处处扫过去,指尖的拂动,让她的身体变得极其敏感。此时听他在耳畔轻语:“早朝可以延后,朕无所谓,你继续与朕这样磨着,要不再做一回?”

一个激灵打过,仅存的睡意也烟消云散,立即清醒过来,挥去刚才的伤感,先应付了眼前的再说。一手按住他游动的掌,低声道:“我这就起来给你解开头发。”他打的结都是有技巧的,全是活结,虽然每次都不同,只要认真解就能解开。

但秦天策却没动,眸光暗暗深深地落在她脸上,沉声道:“不要打岔,先回答朕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解开与剪断没有区别?还有你那句以后不会再傻是什么意思?”

染青顿住,侧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淡淡道:“结发的意思你可能不懂,但我却是懂的,发结在一起就是一对结发夫妻。我与你此生可能都不会成那结发有缘人吧。”

话挑的很白,他硬要追根问底,她也无所谓讲的明一些,侧开脸可以不去看他黑脸。这阵子看他脸色太多次了,没道理每次都要她来低头。

本是暧昧漩呢的氛围,一下子沉寂下来。

过去半分钟,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宁染青!你当真是不知好歹!”

紧接着头皮一麻一痛,然后一阵凉意从脚底传上来,她的人被他从膝盖上推了下去,两人之间的头发纠结处也被他用力的扯断了,等她抬起头时,只看到男人怒意盎然而去的背影,以及狠狠摔下的门。

苦笑了起来,果然是又惹他生气了。其实心里头本想着既然出不了紫阳宫,那就乘着这时的机会与他和平相处几日吧,以后若是一个人生活了,也可留点念想,但现在......

不想从地上爬起来,就势靠在了床榻前,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秦天策,从来发脾气甩脸无情的人,都是你!我就不能说一句真心话?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还爱你!

眼睛干干的,有些生疼,但却没有眼泪,为这事哭还真不值得。觉得自己这样坐在地上也不是回事,一会可能宫婢就要进来服侍她起身更衣,给看到了落的也是自己的面子。

于是想了想,还是爬回了床,把被子蒙到头顶。但辗转反侧不知多久,丝毫没有了睡衣。鼻端慢慢的都是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不管是被衾里,还是,她的身上。

浑身都沾染了他的气味。

是悲愤,还是无奈?或者说是深深的无力?她在宫里不知不觉呆了好几个月了,竟然觉得好累。尤其在那日出宫后呼吸了外面的空气,心里某处像是再次被点燃。

染青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呆了,秦天策时好时坏的态度让她不安,明明看着宠极,却能在转个身后就翻脸无情。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以前还能至少笃定的以为他爱自己,所以哪怕他心思再深也无所谓。可是现在这还是爱吗?

可是她若真的想到办法走了,丽珠娘和香儿她们远在君望,要如何通知她们?想起这些事就觉头痛。

心底却还有个声音在问:她若走了,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伤心呢?

苦笑了起来,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明着对他心寒恐惧,却还是心中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是不是女人一到了这情关口,都会变得这样优柔寡断?她都开始怀念以前自己的性子了,当断则断,即便心有不忍,也按着自己方向而走。

一会思绪又飘到这几日的事情,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床榻缠绵,刚才他忽然因为自己的话动了怒,是否代表他有那么一点在乎她?但在乎就代表爱吗?

越想越迷糊,可是又睡不着,身子也疲乏,动都不愿动,就在床上睁着眼,胡思乱想。

忽然想到什么,从床底下摸出那个红木盒子。那天被他困在紫阳宫内,衣服解了后他色令智昏的根本就没留意到藏在自己袖子中的这小木盒,后来她就把它给藏在了床底下。有时候一些事若在第一时间就坦白了倒也不会怎样,问题是当时她心虚把这盒子给藏了,假若她再拿出来给他捅破他极力隐藏的秘密,那可能就不好应付了。

虽然这几天他并没当着自己的面在找这东西,但总觉得他常常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把那张护身符拿了出来,就着从窗口射进来的日光而看,突的发觉这护身符好似有些异样,中间好像还有字。

染青有想过要打开它查看,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物件若随便打开过于无理。突然觉得自己弄了个烫手山芋在手上,拿出来不好,不拿出来也不好,很是烦心。

正打算将护身符给放回木盒,突听外边传来语声,侧耳细听了下不像是秦天策回来了。染青略一迟疑了将木盒先塞进枕头底下,起身去查看。绕过屏风到外室,见宫门并没关,隐约看到有两个宫人身影在外边与侍卫说着什么,等她走近后看清其中一人是小何子。

果然尖细声传来在问:“皇上在上朝前已经撤了禁闭的指令,里头那位可有出来?”

侍卫回:“还没。”

“那洒家再等片刻吧。”

染青心疑,这小何子口中说的“里头那位”不会指的是自己吧?一个小太监居然如此无礼,连声娘娘都不叫,是仗着他是这紫阳宫里的大太监吗?

突听一道轻细声又传来:“何公公,不如我改日再来吧,莫扰了娘娘清静。”

小何子身影一闪,被门给挡住了视线。原本染青要从门边走回,却听身侧位置传来小何子有意压低的声音在道:“姑娘,你上次过来就与皇上错过了,这次还是多等片刻。里头那位这几日总与皇上闹,今儿皇上上朝前就撤了禁令,当也是这宠幸到头了。”

这回染青不动了,刚才明明见到小何子身旁也是太监装着的,却听他唤对方“姑娘”。顿然想起前几日的事,当时她来找秦天策替寒玉她们说情,秦天策还在御书房议事她先到这,刚好也看到小何子带了一个小太监匆匆而出,之后她就在秦天策的被下发现了那个木盒,难道就是这个“小太监”赠于他的?

念转间也不知外面两人说了什么就听到脚步声渐离,染青立即走到门庭处,竟见门外小何子领了人已经出那二道宫门。她心中一动,想也没想就迈了出去,候立在旁的两名侍卫见到她后行礼,但却果真没有再拦自己,甚至觉得他们脸上神色轻松了不少。

心说看来自己在这还真的不讨喜,连这侍卫都不待见,刚才那小何子的口吻就更别提了。而且,秦天策之前说要她要到不要为止,这算不算是已经腻了?

想到此就不觉嘴角微扬了讽笑,这人还没走出紫阳宫呢倒是已经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微一晃神再去看宫门口,竟已不见了小何子两人的身影,心中一惊,不再与侍卫多废话快步走了出去。门口的禁卫也只是向她行了礼,没阻拦之意,环视一圈居然当真不见小何子了,只得去问禁卫:“刚才小何子往哪个方向走了?”

禁卫倒也没瞒,指了东面回道:“回娘娘,朝东边去了。”

于是染青抬脚就往东边而追,可追了一路都没见着小何子他们的身影,她都怀疑那侍卫睁眼说瞎话给她乱指。正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突见拐角口走来两人,两个她都熟悉,一个是韩萧,一个则正是被她跟丢了的小何子。

但往后探看了看,却不见跟着小何子的那个“小太监”。染青不想与韩萧碰个正面,否则免不得又是一番寒暄还会提到秦天策,惹了心烦,于是往树丛后一窝悄隐了身。

似乎韩萧的步履匆匆,并没有留意到她。反倒是小何子一路跟在他后边,口中快速汇报着:“姑娘这都是来第二次没见着皇上了,今儿还是把白玉珠托奴才给皇上呈上,总管您看是不是您给皇上说说这事。”

“皇上与姑娘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安心传话就得。你出来时青妃娘娘可还在宫里?”

“回总管大人,奴才出来时娘娘还在。可皇上已经撤了禁令,应该是驱赶之意吧?”

两人的语声逐渐远去,染青听不到了,只不过听到此处她也不想再听了。驱赶?呵,秦天策,你还真知道怎么折辱于我!

已然很确定木盒就是刚才那个“小太监”的,木盒内的珠子叫白玉珠。至于护身符......等等,她低头一看,竟发现把那护身符一直握在手心里带出了紫阳宫。

现在她离了那宫,木盒是当时情急之下塞回了秦天策的被窝,而这护身符......要让她再还回去不大可能,以后再找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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