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市区东面山上的别墅里,大红灯笼已经挂满了外院,比较复古的结婚派对,门口处的喷泉如同烟火一样喷洒,各个楼房的玻璃上,贴满了大喜字,锣鼓鞭炮不断吵闹,人群都簇拥在宴会厅里
此时的啊火正着了一身黑色西装,站立在刀疤的卧室镜子前,仔细欣赏这套西装,像啊火这样无父无母的人,在洪门里多的很,一出身就被送到少林寺,或跻身在佛门寺院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刀疤坐在沙发上,仔细瞧了瞧,从沙发垫下拿出一个红包盒,走了过去
“来,拿着,以后好好过日子,哈哈”
啊火有些拘束的收下,大喜之日,大哥给个红包很正常的一件事
“好了,快点收拾吧,新娘子还在山下等着呢”
空旷的喷泉旁,一辆辆豪车已经整装待发,啊火被众兄弟推壤着上了轿车,太阳刚刚升起,洪门众兄弟踏上了迎亲的车队
此刻,别墅外的门口处,还停着一辆车,普通轿车,车内坐有两人,都是七胖手下的小弟,请帖里可没写七胖的名字,他不请自来?
“桃子,你去,把钱拿着”
“为啥你不去,让我去?不干”
两人在车内争执了片刻,同时走出轿车,洪门的大喜之日,七胖前来是捣乱还是送喜?
迎亲车队刚走,两人来到门口,就被院子里的李叔拦了下来
“请帖呢?”
这两人都是身着黑色西装,正式的很,只是样子有些年轻,两人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
“叔,是这样,今天不是咱洪门大喜之日么?我俩特意代表七胖哥,前来道喜”
看门的老爷子似乎听错了,七胖?这不是老对头么?前些日子刚把红娇打伤么?不行,得给刀疤打一个电话
李叔回头走去屋里,指了指外头的两人,道:“你俩等一下”
李叔将情况汇报给了刀疤,两分钟后,别墅门口上演了惊人的一幕,刀疤竟然亲自前来迎接七胖的道喜,那两位小弟可是惶恐万分啊
喷泉旁的园子里的花都已凋谢,土壤都打磨平了,就差往进去种籽了,刀疤揽着这两位小兄弟的肩膀,送到宴会厅里
七胖此举,正是向洪门低头的表现,刀疤岂能不明白?是要示意讲和?现在箭就在弦上,一触即发,你想议和?这样也好,正给了洪门喘气的机会,能不能逮住你七胖的罪行,借用白道势利除掉你,还看此举
刀疤揽着这两个小兄弟的肩膀,道
“回去转告七胖,这份道喜,我收下了”
前来恭贺的不仅有七胖,还有市区高官,当然只是已红包的形式了断,他们怎么会前来参加这黑社会的宴会呢?
虽说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场婚礼,实则摆明了洪门的势利,将那两位七胖的小弟揽入宴会厅,也是为了让他俩回去口述一下今日的气场
如今独大的洪门,它的面子谁不敢不给?宴会厅已经坐下了一半人,已经退出江湖的,或者隐居市里的高手,都在厅内哈哈大笑,将坐在角落里的那两位小弟,吓得头皮发麻
“桃子,那个断了胳膊的,快看”
“我看到了,听说他当年与人干架,被几人用刀活活砍下一条胳膊,这人竟然将自己的胳膊当成了武器,硬生生的击退了几人”
两人坐在角落里,观察着形式,回去后,这都是要上报七胖的,两人竖起汗毛,没想到洪门面子如此之大,这些早已消声在江湖里的风云人物,今日都成了洪门的座上客
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到不如直白说这是道上的一次大型聚会
阳光升起,雀姐这样的身子骨,从医院出来以后就可以痊愈,现在正坐在她的花房里,梳理着头发,同样是无父无母,雀姐此刻竟然落了泪
站在身后的阿姨,苦苦劝着雀姐
“姑娘啊,别哭了,你不开心的走出去,新郎官肯定会骂我们的”
雀姐住在市里的一栋小房里,平常都是在酒店住,这个小院子,好些日子都没回来了
雀姐站起身,在啊姨面前抖擞了一圈
“好看么?啊姨”
“好看,好看,穿上嫁妆的人都好看”
两人情不自禁的偷偷笑了起来,今日的雀姐,可着实漂亮,本就是水蛇一样的身材,穿上婚纱,更是好看,身上散发的气质,再也不像是一个冷血女人
院子外的走廊里,一列车队停下,这是一场低调的婚礼,没有大肆的锣鼓,和震耳的鞭炮,可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小小过道里,竟然豪车云集,车内坐着的,竟然都是市区了不起的风云人物
偶尔有人经过这条空旷的小巷,转头羡慕的看着这些豪车,匆匆离去
刀疤身前一共有三位助手,啊火,小海,虎子
平日里,经常在外地的小海和虎子,听说兄弟要结婚,赶忙调了行程,回来祝福,各大堂口的未来接班人,全部都在场内
洪门玄武,应该说是最没赶上时间的人物,还在远方跑路的他,只是和雀姐寒颤了几句,像是又有新的任务
啊姨扶着雀姐走出门外,二楼台阶上,小院子里的柏树青涩的光辉,被阳光反射在雀姐的小苏脸上,好寂静的院子,好空旷的居民楼
偶尔有人探出脑袋,自言自语道
“这是结婚吗?怎么没有锣鼓?”
众兄弟站立在车前,萧条小道,啊火仔细看着那一袭白裙,走下台阶,出了院门,新娘就在他不远处
旁边的小海推了推啊火,道:“快去啊,愣着干嘛”
看痴了啊火,似乎不敢相信,这是雀姐?那个手里沾满鲜血的女人
啊火大步走上前,接过新娘的右手,这一刻,他等了多长时间?这一刻,她又年轻了多少岁?
柏树下稀稀落落的斑点,刺眼明亮,轻风扫动着整条空巷,寂寥又心动,人间二月天,小道旁的柳树,终于是熬过了那一场狂风的洗礼,小道里的砖缝里,挤出一抹绿牙
她问:“你会爱我一辈子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牵着她的手,揽腰抱起她纤细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