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红手机的呼叫声将莫伟从酣睡中惊醒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钟。
莫伟拿起手机,“您好少老板……是的,回来后一直没想通,后来入睡又太晚。哦少老板,昨天晚上我跟阿明回来大约十分钟后,李道正带随从又来过,他说是例行公务。”
“你怎么看,咹?”
莫伟:“明明我们所遇大麻烦,李道正却来说‘小麻烦’,我和阿明对麻烦二字都很敏感。”
接下来,莫伟没想到“少老板”会说出令他意想不到,但同时又让其心中大快的话。
“你对阿明怎么看,咹?”
莫伟吃惊道:“您、少老板,您叫我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
“少老板,我……”
“那我先起个头,阿明近来不太正常,明白吗,咹?你谈谈吧。”
意外欣喜使莫伟精神为之一振,顿时感觉肚子饿了起来,小心道:“那我就从探亲回来说起吧少老板。李道正上次闹楼后,当天晚上阿明说总有一天他会有块属于自己的领地,昨天晚上出事儿后,阿明又说‘少老板克星来了’的话,再有就是阿明知道了袁孝仁的事后,一怒之下无故走失两天。就这些少老板,我可是对您实话实说啊!”
“你在前没对阿明说过提款的事吗,咹?”
“开始没有,出事后才不得已告诉的。”
“那我索性再明白告诉你,咹,提款一事,我在告诉你半小时后也告诉了阿明。”
“少老板”的话使莫伟大惊失色,他绝没想到提款之事麻达明竟然事前也知道,心想:要事前就知道那我还敢干吗?莫非真是天意?!
飞快收回念头的莫伟,赶紧回道:“可阿明昨天晚上明明……”
“别明明了,你应该明白了,好好斟酌斟酌,咹,阿明有反水迹象,有事实证明阿明在暗召旧部,听说他还在四处找我,找我干什么,咹?我太明白他了。我知道阿明有几位朋友在混三鬼子,明白什么叫‘三鬼子’吗,就是趟红、白、黑三道的人,总之一句话,阿明是个不太好驾驭的,多外莽而小有内秀的凶险之徒,你要多注意,咹,如发现有坏大事之举,我授权你搬开以绝后患。另外,咹,你马上去会会‘天王’的保卫部长,也许他能告诉你一些情况。”
“少老板”所言会不会是对自己的试探?莫伟费心了,从道三年多,他深知“少老板”的“领导艺术”:对手下绝不真正信任,恩威并用,委权不放权,利用并相互制约,既不让下级真正得宠,也不让下级真正失宠。
……
下午三时许,莫伟上门“召见”了“天王”集团那位威武汉子。
威武汉子:“先生,接少老板指示后,我动用组织查了那辆‘一四四’,该牌号不是黑奔而是蓝标,但蓝标早在两个月前车主就报失了,黑奔短时间无从查找;李道正暂无不良迹象,麻达明代职期间行踪诡秘,另外黑三菱找到了,现正停放在东郊一个名叫‘小沙沙’的鱼村附近。情况完毕,请先生指示。”
莫伟模仿“少老板”卖弄起来,“暂无不等于永无,错一生二,由二生三,要是三再生万物那麻烦就大了。”
……
从“天王”集团出来后,莫伟想着“少老板”对麻达明的一系提示,另及刚才威武汉子的汇报,经过一番周密分析后,他断定以找车为由去王刈处。
一路上,莫伟以非常的警觉,多次快速换乘出租来到“小沙沙”鱼村,然后三弯两拐来到王刈出租屋前。
门开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呛鼻的烟酒气,莫伟将正要探头张望的王刈推了回去。
面对着忽然而至的莫伟,王刈的英俊脸庞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向阳花,激动地从怀里掏出纸包,“我连身都不敢离。莫伟,你说怪不怪,开始我还以为会害怕,谁知干起来反倒、你说是不是我割了胆囊,没胆反倒不知啥叫害怕了?”
看着眼前包有磁卡的纸包,莫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中石头总算落地了,随口道:“十年难逢金满斗,一朝成就大运来,咋样啊哥们儿,这夜草横财还行吧。”
王刈高兴道:“行行行,不过干这事儿终究像猴子耍鸡巴,总有一天要耍出血来,我还是赶紧回去才好。你放心莫伟,以后我王刈再不干见利忘义的事情了,一想起上次的事情我就悔,肠子肚子都悔青了。唉,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我王刈也有裁花花开,插柳柳荫的一天。太杀白血球了!有钱了,补得起补得起!想没到来得这么容易。”
“容易?”莫伟有些不悦道:“你以为是当兵打仗攻山头?非把自己也搞死几回才算完?高手过招讲的是玩儿脑子,拼的心血,赌的胆量。说实话,为搞这口‘里乱’,我呕心沥血差点儿没把心吐出来。”
“是的是的。”
“我说王刈,再熬几天你就可以衣锦还乡了。今天暂时讲到这里,明天晚些时候我再来取东西,你要小范围走走也行。”
“那,田洋的事情咋说?”王刈边说边吞着口水,“说真的莫伟,跟田洋干那事儿实在太刺激了,我……”
“行,我会安排的,你告诉我车停在啥地方?”
“出门向左,一百米处小巷左边。”
回转小楼,莫伟指使麻达明对“黑老三”作通车检查,麻达明从车里翻出三只被利刀割烂的邮包,另及两支退尽子弹的手枪,麻达明将邮包使劲摔在地上,吼叫着,狂踩着……
晚饭后,莫伟没忘记去看刘春,进屋后,其他在房小姐顿时全部散尽,刘春原本笑着的脸转瞬冷若冰霜,身似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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