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争斗,“鸭舌帽”在一旁用茶杯盖磕着杯口,打着响为霍健叫好。
李虎怒视着“鸭舌帽”道:“你少他妈鬼扯淡,要听响下次扛锣来。”
霍健笑了笑道:“可以假想嘛。”
赵悦:“我真想,想的是麦芒终究不敌针尖,这叫此尖非彼尖。你当百年警,我当千年匪,还有九百年匪龄你没法斗。”
霍健环抱双手道:“我记得‘过山虎’好像说的是千年不做贼,看来‘霸王花’比‘过山虎’阴狠得多,真是一个聪明又残忍的匪,哦对了,猫抓老鼠就叫残忍美,我没说错吧。”
“没错,残忍跟善良都是我的本来面目,聪明如此,愚蠢也如此。”
“好啦‘霸王花’,男不跟女斗,我要跟‘过山虎’说话。”
李虎撇了下嘴道:“权力在赵姑娘手里,我咋说得听她的。”
霍健“呵呵”一笑,“是吗,看来这里还真是藏龙卧、不,是藏凤卧虎。‘过山虎’先生,难得一聚,看来你我今天先要斗一番嘴才行了。”
“你有能耐你能吹,因为你是……”
“因为我是铁嘴,所以我能吹。”
“吹拉弹唱嘴大河水涨,山塌树不长,狗掀门帘因嘴痒,再来几个跟我斗差不多。”
霍健起身走到阳台前,俯身向外看了看,然后回坐在沙发上。
霍健:“放心,我不会一个人来的,我可没关老爷的胆量,对你们我一直防着哩,四周都伏有我的人,否则我不敢‘班门弄斧’。”
“伏着的是狗。敢‘班门弄斧’是好事儿,要是都不进‘班门’那就没有‘弄斧’的人了。”说到这里,李虎肆无忌惮道:“劝你别犯心凶,我们不担心出事儿,要真出事儿,过不了三天,你全家遭殃。”
霍健犯起贫来,“是吗,想不到江湖风浪还真他妈大,你拼命我拼命谁敢真拼命,打江山坐江山都是假江山。”
李虎喝了口茶道:“是啊,要不咋说孙猴子坐江山,毛手毛脚呢。说实话,凭你我还不配说打江山的话,说这话叫鬼扯淡。劝你别筷子挑起不吃,脚趾头夹起反倒吃得香,小心嘴上染脚气。”
“我学你,也喝口茶,先润嗓子再说后话。”霍健说着,喝了口茶后,嬉皮笑脸道:“听我说‘过山虎’,莫非你们就没想过金盆洗手?”
“鸭舌帽”接过话道:“健哥有金盆,有开水正好洗脏手,还能……”
“还能去层皮。”霍健道。
李虎淡淡一笑,“陈皮熬水是味药,好啊。”
霍健放下茶杯道:“我说你们找和尚借梳子,走错门了。”
“霍队长就算身披袈裟心也如凡,纵使苦熬到头也与佛无缘。”
“错了虎兄,披起袈裟我是佛,做起道场是真人,我还是‘现金教’的教主。要依我看哪,你们就是一对癞狗长毛的得志小人。”
李虎不甘势弱道:“你这叫铁嘴横心乱扯淡,要不是邵老板,你老爹副局轮不正,你的副队也正不了,谁是癞狗谁清楚。”
“鸭舌帽”再次插话道:“官高一级是佛……”
“胡你妈个球!”李虎横着脸大喝道:“狗卵子杂种,敢再多话老子撕烂你的嘴!”
霍健打圆场道:“好了虎兄,官高是佛,官低是狗是事实,佛道佛道,胡说八道;狗道狗道,人不走的道就是狗道。这叫各自追求不同,就算贪都不同,人爱钱阎王都没法。”
“胡作非为自古就麻烦。”
霍健将刚起的苹果又放回原处,“你放心,我会很好的,因为我还要好好的胡作非为。”
李虎接过话道:“劝你不要太得意,小心阎王对你实行‘召回制’。”
霍健一反刚才的嬉皮笑脸,恨恨道:“那我先把你们召回!”
李虎打着拱手道:“行,那我和赵姑娘先谢过你选的好时间。”
“不信我给做个示范。”霍健说着,将茶杯一点儿一点儿推向茶几边沿,茶杯最后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霍健不怀好意地看着赵悦、李虎,“二位也想粉身碎骨,咹?据说邵老板自称啥‘天下第一帮’,还叫啥‘通天教主’,他通那门子‘天’咹?想演《封神榜》?人活百年短短三万多天,你们总是啥都在赶,赶啥?赶死还是想早死?我看是等死。”
李虎:“死不死得看邵老板的奇力,邵老板满肚子蛔虫一脑壳道道,得佛助有神帮。”
赵悦插话道:“老板说过一句很精辟的话‘俗人难得道,因为他们心中有墙还自作聪明想在墙上开门……’”
“这我懂,结果肯定是枉费心机了。”霍健抢道。
“的确枉费心机,心中无墙大智慧,眼里有门小聪明。你霍队长到底想要大智慧,还是要小聪明?”
霍健看了赵悦好一阵,叹着气道:“唉,真是勇敢人遇莽撞人,疯子遇癫子,不过我劝你们还是胆小些,谨慎些。”
“谨慎跟胆小两回事儿,”李虎变换了下架着的腿道:“勇敢不是莽撞,勇敢含有智慧,莽撞是没头脑的代名词。常言说得好‘天才跟疯子只隔一堵墙’,疯子说人哇哇叫,癫子更是水上漂。”
“虎兄行嘛,”霍健接过“鸭舌帽”递来的烟,点上后道:“只有你们江湖人士才说得出这种水流沙坝的话。”
李虎拒了“鸭舌帽”递上的烟,自取香烟抽上道:““我记得有本书叫《水流沙坝大全》,其中有一篇就叫‘骂人百法十三章’,你肯定没读过。”
“再读也没用,朝内有人如同身靠大树。”
“桃树梅树难定说,只怕你是身靠桃树心走霉运。”
“那我是骑虎难下啰?”
“那倒不一定,得看运道。”
“啥叫‘运道’?”霍健双手比划着道:“我是头顶手边尽桃花。”
李虎环着双手道:“你有桃花运,我有梅花桩,信不信我手拿梅花枝,脚踩梅花桩,叫你从此走霉运。”
霍健怪异的笑着道:“是吗,那你得小心了,别乱了虎步乱了章法。”
“啥叫步子啥叫章?大书连翻十八部,风吹梧桐树,落叶第一张。”
霍健听后好一阵烂笑,“哈哈哈……那你的梅花桩就倒了。”
李虎稳沉道:“倒了梅花桩还有梅花树,绝不会像你落个耗子钻风箱,既犯凶还受气。”
“虎兄,都说权力是个能让人爱恨交结的,谁都想拼命得到的古怪盒子,你说呢?”
李虎端起茶杯道:“也不知道你盒子里装的天堂物还是地狱货。”
霍健狠抽了几口烟道:“是宝。一旦抓牢就肯定要放在最保险的地方。”
“最保险的地方是坟墓。告诉你,太容易的肯定和否定,结果都可能是悲哀。”
斗到这里,李虎与霍健总算停下了嘴来,客厅里暂时出现了冷场,霍健起身走向阳台,向外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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