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城内,靠近南城门的一座庭院中。李凌天和段凌月坐在正屋大厅,听着坐在首位的一位老者,讲述这几天弟子被伤的事。
李凌天他们一行五人,下山后就分成两批。任逍遥带着两人,到城外事发的地方先探查一下,李凌天和段凌月则是直接来了城内。
李凌天听完老者讲述,皱眉道:“师伯,您是说,我们现在还没一点线索?”
老者名叫田志仁,是段志远的师兄。因年轻时经长在外闯荡,在一次于人交手时,不小心伤了双腿经脉。之后就留在了玄天城,平时扮做富家翁,管理在玄天城内以及周围的弟子。
听了李凌天的问话,田志仁点头道:“他们全都是对我们落单的弟子下手,一击即退。而且,他们多是两人以上一起行动,我们的弟子吃了不小的亏。好在,还没有弟子死掉。”
李凌天道:“会不会是这些弟子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过来报复呢?”
段凌月道:“不可能那么巧,他们都得罪了同一帮人,这些弟子可都是分散在不同地方的。”
田志仁点头道:“这点我也想过,觉得不太可能。宗里也从不惹外敌,不应该是报复。现在,还真是搞不清楚原因。所以,我才让宗里派人过来。”
李凌天也点点头,说道:“任师兄去事发地查探了,也不知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田志仁道:“逍遥这孩子经历的事多,经验也多,但愿他能查到些东西。要不是我这腿,我也想过去查探一翻。”
李凌天笑道:“师伯,您老还是在城内吧!您要是离开一会儿,这城内弟子不乱成一锅粥了。”
田志仁哈哈笑道:“那倒也是,现在这边的事没我在还真是不行。”
段凌月嗔道:“师伯,您不吹牛能少两斤肉不成。您这年纪的,可都在宗内享福呢,就您逞能,非要在山下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田志仁笑骂道:“你这小丫头,有你这么和师伯说话的吗?”
李凌天笑道:“师妹,师伯说的也是事实。这里离开师伯,还真是不行。宗里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师伯操持的。”
随即他又看向田声仁道:“不过,师伯您也该找个接班人了,总不能凡事都由您来操心。”
田志仁慢慢站起身点头道:“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两个就不用操心了。这院子,暂时就归你们了。逍遥回来如查到什么,让人通知我一声。”
李凌天和段凌月也忙站起身,李凌天道:“师伯有事您就先忙吧!不用管我们。”
……
傍晚时分,任逍遥他们也来到了庭院中。一见到他们,段凌月便急忙冲着任逍遥问道:“任大长老,你们可查到什么线索?”
任逍遥摸摸鼻子笑道:“师妹,你就行行好,我们可刚回来,连口水还没喝呢!”
李凌天笑道:“师妹,还是让师兄他们进来,我们坐下说话吧!”
段凌月横了任逍遥一眼,悻悻道:“进去吧!”
三人来到屋内坐下,喝了会儿茶。段凌月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任逍遥笑道:“师妹你干嘛这么着急,以前我们一起出来,你可都不愿操心这些的。是不是怕李兄弟在家吃不好,着急回去啊!”
段凌月嗔道:“你再乱说,我可就把……”
她还没说完,任逍遥忙道:“吁……!师妹,我怕你了,这就说。”心中却是暗道:“这小魔女还是老样子。再不说,怕是要把我小时候的糗事都抖出来了。”
李凌天笑道:“任师兄,你还是快说吧!师妹她是担心小添,这不刚查出来他先天经脉闭塞吗?”
任逍遥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小添那孩子,唉……!。不过,师妹你也不用着急,小添的心性可比你想的坚韧的多。好了,我们还是先说一下眼下的事吧!”说着,他手中光芒一闪,便多了一块儿黑色的碎布,随手递给李凌天说道:“我们查探了一天,也只发现这个。李师弟看一下,这上的绣饰你可曾见过。”
李凌天接过碎布,看了看。摇头道:“这上面绣着的,应是三足金乌,整体看该是太阳的图案。以前真还是从未见过,不知任师兄是从何处得来?”说着,他随手又将碎布递给段凌月,段凌月接过碎布也看着任逍遥。
任逍遥道:“是在离一处事发地大约半里外的灌木丛发现的,他们应该是在那里停留过。其它的,我们也未发现什么。这帮人很谨慎,把所有的痕迹都清除掉了。”
“这是……!”当看到那碎布上绣这的纹饰时,段凌月不禁一声惊呼,几人都转头看向她。段凌月忙道:“这图案我见过,对就是这图案。当年,我们收养小添时曾见过一次。”随即,她把大山被劫,以及后来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向几人简单说了一遍。
任逍遥沉吟道:“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师妹,那匕首现在还在吗?”
“嗯!”段凌月点头道:“匕首放在宇哥那里,应该还在。”
任逍遥道:“那这样,我和师妹明天回去,这衣服碎片上留下的气息太弱,没法通过它找到那人。我们回去看一下那匕首,或许能有线索也说不定。李师弟,你们三人就先留在玄天城,注意这里的动静。”
李凌天神色凝重,点了点头答应一声。
……
一大早天还未亮,云添和周福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现在天已经转凉了,道路上的落叶遍地都是。云添推着一架手推车,把周福扫成一堆堆的树叶以及一些杂物收到车上。
那天吃过饭出来云添和周福聊了不少,周福对云添非常热情,两人经过一下午的交谈,二人便成了朋友。
云添得知,周福还未出生时,母亲练功出了意外,父亲为救母亲功力耗尽受了重伤,不久就去世了。他的母亲虽说救了回来,却也是恶疾缠身,生下他不久也去世了。可能是因为出世前身体有所损伤,他虽练功刻苦,却是没什么进步。
后来,云添也说了些自己的一些事。可能因为他们都是孤儿吧,渐渐的两个人都把对方当成了好朋友。
周福呵呵笑道:“小添,你有师傅照顾,干嘛还非要做这活?要是我,就在家多练练功就是了。”
云添笑道:“我又不能练功,出来找些事做,也能为师傅他们分担一些。”
周福点头道:“也对,要是不练功,我也坐不住。做点事,也能早些买一把好点儿的长剑。”
两人边聊边做事,约莫半个时辰,就清扫完了一条道路。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宗内弟子也都出来了,一个个向大练功场走去。
周福放下扫把,嘿嘿笑道:“小添,我要去练功了,要不你也来吧!”
云添笑骂道:“你就别气我了,赶紧去吧!去晚了范师兄又要骂你了。”
“好,那我去了,你回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周福边说着,已经跑向练武场。
……
段凌月回到家中,见云添不在便取了匕首去找林宏宇。知道云添是出去做事,她这才松了口气。
林宏宇见她的模样,也知她是担心小添。便笑道:“小添已经没事了,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那倒是!可他去干那个,不是浪费吗?要不我去找吴长老说一下?”段凌月悻悻的说道。
林宏宇笑道:“我已经说过了,不过这几天这些受伤的弟子都在这儿,有的伤我看了也心惊,还是先不让他过来的好。”
段凌月皱眉道:“嗯!那我就去找任师兄了。我们查的事,还要向宗里汇报一下。等会儿,我们就直接下山了。”
林宏宇点头道:“你去吧!遇事小心一些。”
段凌月笑着摆摆手,“知道,我走了!”
段凌月离开后,林宏宇便返回了吴长老的院子。这个院子比一般的院子大很多,院子里除了很多的房间外,还有很大一块空地。此时,院子里搭建了不少帐篷,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偶尔,帐篷里还会传出痛苦的**声。
一个表面看上去三十多岁,体态轻盈的女子,正从一个帐篷李出来。她就是玄天宗唯一的女长老,名叫吴若雪。虽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其实她早已年过五十,同时修为也是极高。在宗里,就连掌门也是对她礼让三分。听到帐篷里的**声,她不禁怒道:“嚎什么,谁再嚎老娘把他拆了。”
听到她的话,当即所有的弟子都安静了不少。
林宏宇来到她近前,恭声道:“吴师叔,您休息一下吧!这里也没什么大事了,有我在就行了。”
吴长老冷冰冰的看了林宏宇一眼,嗯了声道:“这帮不争气的小子,受那么点儿伤就叫唤个不停,我看着都脸红。小宇,你的那个弟子什么时候过来,也让他帮帮你。”
林宏宇忙道:“小添他还小,现在这里乱糟糟的。我不想让他看到这些,还是再等几天吧!”
吴长老皱这眉冷声道:“哪有你这么待弟子的,总是护着他怎么能成器!算了,我也懒得再说你了。这里你照看吧!我先回去了。”
看他走后,林宏宇便开始一个个帐篷查看起来。可当他刚从第二个帐篷里出来,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墙角有一个黑影。当他转头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摇摇头,他也未再多想,又进入了下一个帐篷。
这时,一个黑影,象是一阵风一样,穿过帐篷的缝隙,最后钻入一个靠墙角的帐篷里,再无动静了。
过了有一顿饭功夫,林宏宇一间间查看完所有的帐篷,见弟子们伤势没什么问题,便拿了一本医书,坐在屋子前的廊道上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