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胧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她大胆的拉起梁渭的手,然后靠在他的臂弯中。
梁渭伸手,抚摸着雪胧的长发,看着雪胧好似一个小黑猫一样“你说你要就是一个小猫儿该多好,这样我就能把你给抱走了。”
“你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能报我抱走?”
“是啊,抱不走。”说着,梁渭给雪胧擦擦脸“你在这里,真的不是能轻易就把你带走的。我来到这里才发现,你真的,不是谁都能把你带走的。”
“药方的事情…”雪胧自然想到,自己能耗,肯定是梁渭拿出了药方,这药方拿出来容易,可若想送出去,怕是没什么收回来的可能了“你肯定吃亏了吧。”
“也不算吃亏,虽然没有把你抱走,但是也不算吃亏。”
“怎么?你得到了什么?”
“一座大城。”
“怎么,你得到了茂城?”雪胧立刻就想要坐起来,奈何身体没有力气,又被梁渭给按住了。
“茂城?确实,我怎么没想到茂城呢。”梁渭沉吟半晌,觉得好吃亏的样子。
“你居然还敢打茂城的主意?”
“不打,我得到了康城。”
“康城人也不多,地势也并不重要,你要哪个地方干什么?”雪胧本以为梁渭会乘机,要一些地势重要的地方,但是她想了想,始终没有想到哪个地方,有什么可以企图的地方。
“那个地方地多,而且温暖。”
“温暖?”雪胧抬头,不知道梁渭说的这个温暖是什么意思。
“那个地方,有个很大的平原,很温暖,平实,很适合骑马,而且,温暖。”梁渭不是个爱说废话的人,可是他这句话中,带了两句温暖,雪胧不知道温暖这两个字对于这个来自冬国的国王,是有多渴求温暖。
“你花那么多功夫,结果只是得了个骑马的地方?”
“是要和你一起骑马的地方。说吧,我要等你多久?”
“等?你还会等人?”
“我怎么不会?”
“十年。”雪胧想都没想,就说起之前梁渭跟她说的那个期限。
“好,这十年,我就在康城,养养马,种些你喜欢吃的果子,等你来,果子正好能吃。”梁渭摸着雪胧的头发,她的头发好似海藻一般,但是却有一绺的是缺失的,是雪胧割给梁渭的。
“多种些桃子,要又大又脆又甜的那种。”
“好。”
“我还喜欢吃樱桃。”
雪胧说了一堆她喜欢的水果,梁渭听得头都疼了,只得开口道“你有不爱吃的吗?梅子酿酒,杨梅做蜜饯,还有呢?”
“还有杏,要大黄杏,熟了最好吃了。”
“好,好,好。”梁渭被她念得都有点放了,本来打算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说会话,结果全都再说吃的了。
“我是让你这十年有事情可做,不要有事没事的,瞎撺。”
梁渭出门的时候,摇着头,然后惊别就在外面等着,外面在下雨,惊别把披风披在梁渭身上,可是梁渭出门时,却觉得身上很暖。大梁的雨又冷又潮,出门不披上披风,总是会觉得有彻骨的寒意,可是这大聖的雨,都是这般的温暖。
梁渭走着走着,有雨落在他的脸上,惊别把伞撑在梁渭头顶,梁渭皱皱眉,门口有梁渭的马,他也懒得骑,最后二人就在雨里,走了半晌。
雪胧这边,又喝了一道药,雪胧昏昏沉沉一天后,才打起精神。
雪胧倚在床边,喝着味道淡淡的粥,然后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嫌弃,不断皱眉的男子,他正一勺勺的把粥喂给雪胧。
雪胧看他苦大仇深的样子,还以为谁把他怎么了。
“我的大太子殿下,你这手,手是怎么了?”容恪的手别扭的直哆嗦,不知道怎么样把手里的粥喂到雪胧的嘴里,但是他又十分的想要做好,雪胧伸手接勺子,却被他拒绝,雪胧只得看着容恪舞刀弄剑从来就没有含糊的手,现在就跟抽风似的,哆哆嗦嗦的往雪胧嘴边凑。
“我,我告诉你,你要是烫到我,这一碗粥我就刊你脸上。”
“看你病一场,还真是大胆,这是你该对我说的话吗?”
“你有本事就试试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容恪虽然挺直腰板,但还是一点都不敢含糊的把粥稳稳当当的放在雪胧的嘴里。
雪胧喝了一口,粥润润的,带着丝丝甜味,但是味道很淡,雪胧也不是很喜欢。容恪见雪胧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你先,还不能吃太油太咸的东西,这个粥里,虽然只有一点点甜味,可是加了燕窝,对你的胃有好处。”
“我想吃肉面包。”
“晚上的时候,我吩咐出给你准备。”
雪胧看着容恪的手又抖上了,觉得梁渭这碗粥吃完,自己的都得饿死了。
“你给我吧。”雪胧接过碗,容恪也知道喂别人一点也不好受,干脆把粥放在了雪胧的手上,看着她把粥吃完。
雪胧很伤生病,这一病,倒是伤了些元气,要好好的补着,吃了几日的燕窝粥后,雪胧只觉眼前发昏,再吃下去只觉就要疯了,最后,还是铃铛,最贴心的给雪胧拿了一些冷拌的鸡丝,配着白粥,才算是没吃吐了他。
雪胧往前坐了坐,直了身子,这么汤汁,自己骨头都松了。
吃过饭后,雪胧坐在殿上休息,几个妾室,也款款的来探望。
瘟疫有了梁渭的药方,和他送来的数吨药草,这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瘟疫就得到了最有效的控制。
这位徐神医,是比月河密宗还要厉害的存在,有人用“神奇”来形容月河密宗和徐神医。
如果是月河密宗是又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那么也就惊奇在他们有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草,大部分是因为药草的缘故,而这位徐神医,是被称呼为神,听说只要到他手底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救不活的人。他完全是依赖手法,并没有什么珍贵少有的药物做幌子,他喜欢研究一些普通的草药,在其中汲取灵感,最后,在制成药。
舆论已经压得所有人都无法喘息了。
最直白的反应,是他们暂停了所有的行程。
广告拍摄,宣传,活动,全线,停止。
See组合,是一个偶像男团,出道八年从来没有这么休息过。
接连不断的丑闻,see有有五位成员。
李致越,peak,sun,大圣,宋熠。
12号,刚刚因为疲劳驾驶驾驶遭遇连环车祸,致人死亡的大圣的新闻还没有过去。
今天,19号,宋熠的潜规则新人歌手的新闻,就踢爆了所有人的朋友圈。
一张张床照,一个个对于他特殊癖好的讥讽,让这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大男孩,形象跌入了低谷。
迟迟不肯签就的演艺合约,为这些事情,好像做出了最完美的解释。但是并没有什么人在意。
宋氏娱乐是see组合的经纪公司,也在今天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但说的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话。互相攀扯,让一直保持沉寂的五个人,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宋熠和我,为什么?”隔着玻璃,女子对着玻璃外的那个英俊男人大声的喊。手也拍打着玻璃。她激动极了,脸因为大声的喊,而涨得通红。青筋一根根的显现在她的脖颈处。
可是隔音玻璃就是为了隔绝噪音而产生的,尤其是在监狱外的探视屋里。女子被身后的狱警很恨的拉回了位置上。
男子刚刚从一场新闻发布会上回来,脸上用来假装苍白的粉底还没有来的及卸下。他的五官阴沉极了。修长的手在轻轻地弹着耳郭处,一脸的冰凉与不屑。
穿着囚服,歇斯底里的女人,对着那张与宋熠有三分相识的脸,恶狠狠地诅咒。“宋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你会放过我的。”宋律把手放在玻璃的孔隙处,脸贴近玻璃“你最好这么做。”
他的声音如同冰面上升腾而上的寒气,寒气后面,是眼镜蛇那谗热的毒牙。
在冰天雪地的清晨,对着靠近他的人,吞吐出热气。“现在我只是动了大圣还有宋熠,你如果再闹下去,你说,我还会收拾谁,接下来,会是谁呢?李致越?Sun?还是…”
“宋律,你还是个人吗?”女子再次站了起来,狠狠地喊出这句话,好像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一个脱力,她又坐回了刚才的椅子上,眼神失焦,好像在自言自语,“是啊,宋律,你怎么能被称之为一个“人”呢?宋熠是你的亲弟弟,大圣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致越更是你的摇钱树,还有sun,他那么崇拜你,还有…”没有说完,女人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她确实没有办法,他们所有人都有把柄在这个人手里。所有人,都被他害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离他们远一点。”宋律直起身子,手依然放在玻璃上。
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寒气,也会觉得寒冷,他试图靠近过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她的目光,她那温暖的目光,从来没有照耀到过他的身上。
“放了他们,你最好放了他们,不然我要你好看,你觉得我还有peak是好惹的吗?”女子也知道这样大声的跟他理论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威胁,或许威胁他,他就会怕的。
“你当然好惹,你哥不出手,你什么都不是,可是怎么办呢,我的公司刚刚跟你们家的公司签订了数亿的合同,如果毁约…”
宋律表情残忍,他不所谓的把一只胳膊搭在玻璃上,接着说道“你哥是很疼爱你,所以把你宠爱成现在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可是,你的弟弟马上就要成年了吧,你哥成年的时候,你爸爸送了他百分之三十的个人股份,你说你弟弟成年的时候,会收到什么礼物呢?哦,应该这么说,在你和你哥哥搞砸了这数亿的合同后,你的弟弟,会收到什么礼物?”
宋律这次是胜券在握,他考虑好了每一步,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中。现在看来,发展的他很满意。他语气轻松,好像信步闲庭一般,但是说出口的,都好像散发着寒气。
“至于peak,是,我确实不敢把他怎么样。”宋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依旧不屑,冷笑一声后,宋律说的每一个字,就好像毒液,一寸寸腐蚀着女人。
“peak啊,他从一开始,就是站在我这边的。”
三天后。
一栋住宅楼里,一个男子跪在一个女子身前。
女子今天画了精致的妆容,早已经看不出三天前在拘留所里,那歇斯底里的落魄,她的眼睛里,满含着绝望,黑色的墨镜,都遮掩不住。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跟宋律续约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男子双膝跪在地上,英俊的脸上满是泪痕,眼中的血丝几乎侵蚀满了他的整个眼白。
银色的头发,以前精心打理着,总是银光闪闪,她最喜欢触碰。
现在所有的头发,都耷拉着,粘连在一起。
门外在打雷,女人有先见之明,穿了黑色的雨衣。黑色真的很适合女人。
她的皮肤好像凝脂一样雪白光滑,身姿丰满,四肢皆修长。黑色怎么不用红色作陪。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子脚上的火红色的高跟鞋。就好像他的心滴落出来的血。
有些血液溅到了她的指甲上,成了她那双美丽的手上唯一的颜色。
他心心念念的烈焰红唇的美人,就站在面前。
可是宋熠好像死了一样的难过。
“我要回国了。回国结婚。所以,我就不再陪你们玩了。”语罢,转身,身影投入雨幕中。
“宋律,我履约了,你最好守约,不然我不用我哥帮忙,我也杀了你。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
阴雨,所有飞出这个是非之地的飞机都被取消,机场大厅也潮湿不堪,水沿着雨衣落下。沾湿了她的红皮鞋。
电话那头,只有一道声线,“既然我告诉了那么多现实,要不要再告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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