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和板香出得天逸家小区大门,板香终于像开了闸的河水一样,难于抑制的兴奋和激动终于全部展现在了她那欢快的嬉笑和言语之中:“你这同学,太逗了,太有意思了,难道平时在宿舍也是这样子?”柳生看着板香简直要美死了的情形,特别是久违了的因高兴而难于抑制的兴奋劲头,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高兴的,可回想到天逸的举动,再看看板香的得意劲,醋意也就像高兴的劲头一样涌动起来,难免酸兮兮的,但还是字斟字酌的说道:“怎么样?见识了吧!喜欢吧?”柳生此言一出,看着板香审视着自己的眼光,生怕引起板香的不快和误解,顿了顿,既像解释,又像避嫌似的接着说道:“反正我是很喜欢天逸的。”板香依然一副疑惑的神情,接着在柳生脸上来来回回的审视了半宿,看得柳生都有点心虚了起来,不免带着难为情的神色接着补充说道:“真的,反正我是很喜欢他的。”板香终于忍不住了,在柳生额头轻轻戳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老实的像啥似的,还装?傻乎乎酸兮兮的,谁还听不出来呀?”柳生就只有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但还是不死心,居然顺势死皮赖脸的试探起个情妹妹来了:“哎,我说,妹妹,我的个亲妹妹呀,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啊,假如天逸真的喜欢你,他也愿意娶你,你会怎么办?”就这问题,就这假设,除非脑袋里进水了,可他,傻乎乎的个杨柳生居然还就这么给提了,竟然还就给如此的假设了。直到这时,板香才收起了她那满脸的嬉笑,一本正经的认真的在柳生脸上又反复观察了起来,最后,居然表情十分严肃而认真的反问道:“想听真话?”
“当然是真话!”尽管柳生硬着头皮如此说了,实际上,当他提出了自己所谓的“假设”之后也就后悔了,确切的说是怕了,他怕板香会勃然大怒,更怕板香会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而收拾他。然而,令他大出预料的是,板香不仅没有发怒,他还清楚的察觉出了自己“假设”之后板香神色前后的变化,这才结结实实的后悔了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了他所谓的假设的错误,那就是柳生高估了自己的吸引力:这不是把媳妇往别人怀里推吗?你不那么假设怕都会发生的事情,你居然提前还给假设了,这不是在帮着别人出主意嘛?可话已出口,悔之晚矣。转念想想,哪怕板香有意,也不见得天逸真的就会被自己所“假如”。然而,更加令柳生始料不及的是,板香居然就趁胜追击了起来:“不生气?”还能怎么的?柳生就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绝不生气!”板香倒好,直到这时,就像得到了尚方宝剑似的,居然信心满满的说道:“那我说了。”
“哎呀,说吧,听着呢。”尽管柳生带着不耐烦的神情,尽力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甚至有点慷慨赴义的英雄气概,板香还是犹豫了片刻,脸上露出难于察觉的忧伤,但还是决绝的说道:“嫁给他。”这样的答案,对柳生来说应该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但柳生的心还是莫名的疼了起来,哪怕你哄哄我也行呀。尽管如此,柳生的心里还是带有那么一点点感激之情的,感激她没有刻意隐瞒自己,感激她毫不保留的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意图,哪怕这一切对柳生来说是血淋淋的!唉,谁让咱的就这地位和身份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过得舒服点?谁不想享受现成?除非是傻子!不过,不甘心之下柳生还是接着试探了起来:“那我呢?”
“你呀?简单,和你的孟逸姐好呀。”板香回答的倒也十分干脆,就是打死了,柳生都很难想象得出她会来这么一出,何况自己心里本来就有鬼的,柳生的脸马上就又像猴屁股一样红了起来,嘴里就又像塞了棉花一般,只有干着急的份了。板香看着柳生着急上火的样子,似乎也心有不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怎么说呢,难道你看不出?孟逸姐是真心喜欢你的:从她对你的神情、言谈举止,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她不仅欣赏你,还非常的喜欢你。唉,她也难啦,年纪轻轻的,整天守着个傻子一样的糟老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谁还受得了那份洋罪呀!”假如没有柳生前面的“假如”,就板香这样的安排,你还别说,确实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安排,她的“憨”也就憨到家了。遗憾的是,假如之下再假如,似乎就不是那么的纯粹了,就像否定之否定一样,柳生陡然而生请君入瓮之感,嘴里也就依然像塞了棉花一般“可是”了起来。
“可是什么呀?不是你先提出的假如吗?”板香不仅倒打一耙,连续两个诘问之后居然停了下来,想了想还就为自己的“对策”注解了起来:“如果真的像你假如的那样,我的答案不是让大家都解脱了吗?你好、我好、大家好,何乐而不为?瞌睡遇上枕头的事情,各取所需,何必非要弄得大家都不舒服?你说呢?我的傻哥哥!”板香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好像有所发现似的居然将球踢给了柳生:“不会是你嫌弃人家比你大吧?就那么几岁,我的傻哥哥,可不能犯傻呀!”就这样的假设,无非恋人之间闹着玩儿而已,大不了也就相互之间试探试探。怎么说呢?就像你将一个热乎乎的肉馒头拿到一个快要饿死了人之前一个劲的戏弄他,还不停的问他想不想吃一样,他不跟你拼命才怪。因为,人性的弱点是经不起试探的。直到这时,柳生也许也体会到了这一点,看着板香傻乎乎信心满满的憧憬着美好未来的神情,就像她已经成为了高富帅的媳妇了似的,柳生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了。不过,板香还是有一句话深深的引起了柳生的共鸣,原来姐姐是在忍受着一份常人难于忍受的“洋罪”呀,还有什么可说的?听完板香对柳生所谓假设所做选择的注解,就算是注解吧,柳生的心里反而不是那么的慌了,对于孟逸,说什么嫌弃她大不大的,才不是呢,我只是心中对你们两人难于取舍而已。板香,我的个妹呀,你还是不懂我的心呀,可又无法诉说,但就板香最后的选择还是不怎么死心,或者说不放心吧,就接着试探了起来:“那我说,假如,我说的还是假如啊,假如天逸真的喜欢你,但也只是玩玩而已,别生气啊,还是假设的,假如他并不怎么愿意娶你,你又怎么办?”
“那我也心甘情愿。”看着板香决绝的表情,柳生心底尚存的那么一点点微弱希望也就彻底的破灭了,因为他非常清楚,按照板香的性格,没问题,她是会按照自己的设计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的,但柳生还是没有完全死心,居然进一步求证道:“义无反顾?”
“对,义无反顾!”妈呀,这都怎么啦?也太现实了点吧!当柳生确确实实的印证了自己的判断之后,他几乎就后悔死了,可也确实没有理由反驳,甚至找不到一点点理由来挽留她,难免就焉不溜秋的起来,哪怕板香提出的应对柳生所谓的假设的结论也许是他们两人最好的结局。更加令柳生想不到的是,板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反倒接着假设了起来:“哎,假如,我说的也是假如啊,假如你的那个同学,真的还只是玩玩,并不愿意娶我,你也和你的孟逸姐好不成了,我也回来了,你还愿意娶我吗?”就这假设,如果不是双方头里边进水了,想想也许尚可,大概谁也不会将它说出了吧,这对活宝,居然还就言之凿凿的给说了出来。既然人家提了出来,你就只有接招了,谁让你是始作俑者呢?柳生只有有气无力的答道:“妈呀,我都假如了些什么?如果那样的话,我还真的不如死了算啦。”看得出来,柳生是真的后悔了,简直肠子都悔青了。板香倒好,居然趁胜追击了起来:“想想你的妈妈,你又没法去死,或者说你还不能死,你又怎么办?”看着板香很是理智的表情,柳生彻底的悲催了:是呀,板香说的还真是对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稍遇不顺心的事就轻易言死?也不知他是为了应付当时的场景还是真心的,哪怕是焉不溜秋的,但还是非常认真的说道:“我还娶你!”
“说定了!”看着板香认真的信心满满的趁胜追击着的,甚至带着点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神情,柳生就只能将自己的信口开河当成是承诺了,也就接着焉不溜秋的,但还多少带着点坚定地神情答复道:“说定了!”这一幕,就像两个小儿玩着一款非常好玩的游戏,正当兴趣浓烈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点点意外,为了保证整个游戏的顺利进行,双方不得不暂时设立一个非常另类的约定似的。
哪怕宿舍只有柳生一个人,哪怕板香去了也是非常的方便的,哪怕柳生原打算将板香留在自己的宿舍住几天再回她的单位住所的。可话已至此,两个人似乎还真的就没了话说,特别是板香,就像她已经步入了两人假设的实践当中一般,态度尽管不是十分的坚决,但还是千般推迟万般不干的,柳生也就只有幸泱泱的,再次,但不可能是那么缠绵的与他的恋人分手了。
柳生与板香分手后,就像丢了魂一般梦游似的回到了宿舍,大过年的,看着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情景,心里好不凄惨。但人好像反倒慢慢的清醒了起来,心却又撕裂般的疼了起来:想想板香,就像看着一只迷失的羔羊只能在茫茫雪原东游西逛,虽然随时都有被饿死、冻死的可能,本人却茫然不知,自己也根本不具备领她回家的本领一样,除了看着她漫无目的的瞎逛荡,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唉,自己何尝不也和她一样,结果会如何,就只能看两个人的造化了。唉,板香,我的香妹,这也许也是熬生活的一种方式吧,熬到头了也许就好了,也只能如此,还有什么办法?想到这里,心里倒也坦然了许多,蒙头便睡,居然很是难得的呼呼大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感觉好多了,原打算到图书馆好好看书的,可人在图书馆,心思却始终集中不起来,本来,这个假期的任务就只有打工挣钱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学习的计划,干脆撇下了书只身来到荔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在草地上就胡思乱想起来。可到底能想些什么?妈妈、父亲、哥哥,还是孟逸抑或板香?乱纷纷脑袋就像浆糊一般,连个胡思乱想的心智都没有了,就只有生闷气的份了,正在柳生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胡思乱想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孟逸的,这次电话接的很干脆,也很自然,“喂”了一声听出是孟逸的声音后,就直接问道:“姐姐,有事吗?”
“你个臭柳,有了媳妇就连姐姐都给忘了。也怪我啊,没钱花了吧?抽空来一下,我把这个月你的薪水给支了,都谈对象的人了,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对吧?”面对孟逸姐赤诚的心,还有什么可说的的!柳生听到这里,感动、伤心,加起来就是感伤吧,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了起来:孟逸姐是真的对自己好,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就像亲亲的姐姐一样!想到这里,真想立刻飞到姐姐身边,向她诉说自己心中的苦闷和迷茫,可男人的自尊提醒自己,还是矜持、稳重一点的好,就假惺惺的说道:“姐姐,谢谢你,真不好意思,还真的没钱花了,我明天过来,行吗?”
“有啥好谢的?给你的就是你应该得的,啥时过来都行,现在来也行。你个臭柳,你要明白,我永远是你的姐姐。”其中“我”字音发得特别重,是在提醒柳生,不论你谈不谈对象的,姐姐是无条件的喜欢你的。说到这里,孟逸刻意缓了缓接着说道:“嗷,对了,你知道不?成铭可喜欢你的对象了,嗷,叫板香,对吧?你来的时候可要把她带上,啊?”孟逸将“把她”俩个字也说得很重,想要表达的信息就更丰富了:也许是要说我很赞成你搞对象;也许是暗示:你搞对象也不至于影响我们的关系吧;也许还在高兴的情绪下隐藏着那么一点点醋意和不甘,反正想象空间很大。这些内涵柳生也听出了一点,但不很全面,不管怎么说,柳生心里是既甜蜜又感激,太想马上飞到姐姐身边表白一番了,心内也就很是自然的对自己“明天过来”的说辞后悔起来,咋就非得说到明天才过去。可话已至此,也就只能这么着了:“那行,姐姐,我明天过来。不过,可能要让成铭失望了,板香已经回单位了,她单位太忙。”
“你个臭柳,大过年的,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愿到姐姐家里来,那干脆现在就来吧,一个人就一个人吧,没关系的。”言语很是恳切,表面上听不出一点点不正常的成分,但埋怨和兴奋之情是一点都没有掩饰的,这可大出柳生意料,简直美死了,可提前又没准备好措辞,慌乱之间只能在电话中“这”、“这”的两下,没成想又被孟逸臭柳长臭柳短的一通,柳生就只有乖乖的挂了电话,乐滋滋地又到他的所谓的姐姐家里做客去了。
柳生来到孟逸家中,并没像柳生想象的那样,先给他付了薪水,而是大概问了一下柳生过年期间的情况,当柳生概略的说明了自己过年的经历后,孟逸很是不忍,只是让他在家安安心心的住几天,好好歇歇,正儿八经的补补年,也陪陪成铭和成铭爸爸。这样一来,孟逸家就基本成了柳生正儿八经的家了,最次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避风港吧。公司也没有什么柳生可干的活计,孟逸在家的时候,大家就一起说笑说笑,不在家的时候,就随便看看成铭的学习,多的时候,就和成铭打打闹闹的,有时也拉上天逸,在天逸家的菜园里舞弄舞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都有了乐不思蜀之虑。大概三四天之后吧,还是在天逸提出“你就不怕对象误会?”之类的提醒后,才想起要返校的。孟逸看他回校的态度坚决,就给了他薪水,足足两万,柳生拿到钱,做梦都不敢想的,死活不敢全要,提出要退还一点的,孟逸很是平静的向柳生解释了一下:“之所以给你这些钱,是因为你成功的帮助姐姐要回了所有欠款,你不知道,企业现在索讨欠款有多困难,姐姐这是按奖励的性质给你的,如果按比例提成,可能还要比这多的。”柳生还是迟迟疑疑的,孟逸就拿出了她对付柳生的看家本领:“拿上吧,啊,你个臭柳,总不会嫌钱多了烫手吧?再说了,姐也不会怪你的。”明眼人都能听得出:“姐也不会怪你的”是双关语,表面是指薪水之事,实际暗指宾馆风波。孟逸说到这里还留心观察了一下柳生的反应,除了感激似乎还是感激,孟逸心里有了底了,戏谑的问道:“怎么样?以后这家教还当不当,这工还打不打了?”柳生只是红着脸,孟逸怕太过难堪了小子,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行了,姐姐就不难为你了,这样吧:一切照旧,你还在家里继续你的勤工助学,需要的时候到我单位帮帮忙,薪水还是老规矩,当然了,像这次一样,如果有特殊贡献,还可以再奖励点,可以吗?”事已至此,还能怎么的!尽管柳生听出了孟逸的话外之音,还是难于遮挡孟逸姐对自己的赤诚之心。唉,姐姐呀姐姐,我又算个嘛东西,值得你如此待我吗?想想与孟逸姐交往的点点滴滴,就自己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与孟逸姐相比,简直就像那句老话所说“萤火之光焉敢于日月同辉”了,姐姐不光喜欢我,甚至于我是有知遇之恩的。想到这里,柳生的心也就虔诚了起来,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就算续了约吧,然后就很是感激的、乖乖的拿了钱,心中暗暗发着誓:“姐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至于怎么报答,就只有鬼才知道了。再然后,就如数拿上了钱,屁颠屁颠地回校了。
第二天,柳生急乎乎的就给家里寄了一万块钱,没敢寄太多,怕妈妈担心,或者说怕妈妈怀疑他钱的来路不明什么的,还在电话中学着孟逸的口吻给妈妈特意说明了一下,是自己怎么打工挣的钱,自己怎么尽的力等等。妈妈很是不忍,母子俩难免又是唠唠叨叨的半天。尽管自己没回家过年,寄了钱后,对自己、对家人还是说得过去的,柳生心中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了。干完这一切,尽管还没有开学,柳生就提前开始了自学,选好了本学期课程,不几天就开学了。
这天,天逸、天昕和天辉也相继返回了学校,哥四个吃过晚饭后很是难得在宿舍聚在了一起,天辉洋洋得意的说起在家乡遇见中学女同学的一节倒是提醒了天逸,马上就说起了柳生的对象,天逸看哥两反应平平淡淡的,还特意提醒道:“我说,你们两个徕球的,咋都瓜兮兮的?人家的对象就是洋芋开花那主,明白了吗?”直到这时,天昕和天辉似乎才明白了真相,简直就嫉妒死了,羡慕的就没法说了,大骂着老四“傻人有傻福”的同时,又大生不平之心:凭啥呀?对呀,凭啥也轮不到你呀,你又算个嘛东西!简直杀了柳生的心都有了。当然了,既成事实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最后,大家总算找到了共同目标: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家一定要共同竞争,也算是对这洋芋蛋,这徕球的爱情的一点考验吧。柳生听着哥几个的感慨和玩笑,心中的悲苦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心想:即使小弟拱手相让,还怕你们不好好珍惜呢,也是无可如何之事,就只能任由哥三胡闹了。
同样的,刚刚开学,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说,一切依然是忙忙乱乱的,敞开了玩还是能够的。柳生就不一样了,尽管一个假期自己既是给姐姐打工,又是给姐妹帮忙,又是处理堂叔后事的,很是忙碌。但一个假期下来,尽管自己并没有什么学习的计划,可一本书都没看,似乎还是不怎么说得过去的,特别是和孟逸姐续过约后,似乎重新点燃了小子的信心,心里就有点惋惜起来,和大家一起注册好学籍以后,就又提前投入了上课、自学、考试,再上课、再自学、再考试的生活之中。这天上午,柳生在图书馆专心致志的、美美的学习了一个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原想哥三早就应该休息了,不成想他们三个又在天南地北的海吹着。看来,这帮徕球的,傍上自己就不用过于担心考试了。嗨,这小子,你又算个嘛东西?人家只是像个玩具一样偶尔用用罢了,还傍你,到底谁傍谁呀,想得倒美。
柳生和哥几个打过招呼,大概洗漱了一下,就准备上床睡觉了,但还是由不得听起哥们所谝之事,原来,是什么耍小姐的趣事,最后的落脚点就很是自然的历史的落在了“小姐”们的身上了。当然了,他们作为性专家,是很有发言权的,咱也不妨听听他们的高论。还是天辉率先发表的高见:“哎,我说哥们,小姐这东西还真好啊,多方便呀,能解决多少人的困难不说,哥们将来也许能玩玩新鲜的,对吧?”依然是天昕,就又率先反驳了起来:“对你个头!小姐身上也敢玩新鲜呀?瓜兮兮的!”
“你个徕球娃,谁稀罕在小姐身上玩新鲜了?我说的是将来,将来,知道不?为未来计,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厌烦了,偶尔的试试、玩玩,也未尝不可呀,哥们说说,对不对?”天辉似乎并未对天昕的发难而气恼,等他进一步的解释完了,天昕居然难得的苟同了起来:“好家伙,这东西,够贼啊,考虑得也够远的,我说老三,还真有你的,不亏是咱的流氓学院院长啊,是怕断了你的后路,没得地方施展你那绝世的才华了吧?”大家闻言就欢快的笑了起来,毕竟天昕这话给说到点子上了。
柳生本来是打算睡觉的,联想到众姊妹的境遇,不免竖起耳朵偷偷地听了起来,原来,那些人只是为了偶尔的尝尝鲜了,听天昕的口气,似乎还有担心似的,担心什么,柳生就不得而知了,只有静悄悄的乖乖的偷听着的份了。但天逸却提出了把柳生打死了都想象不出来的、惊世骇俗的高论:“我说哥们,亏你们还都是有教养家庭出身的,档次也太低了点吧?要我看呀,耍个小姐,就跟那上个公共厕所差不多。我说哥们,你们总不至于连公共厕所都感兴趣吧?”
“什么?公共厕所!”天辉和天昕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了起来。随后,天昕还若有所悟的补充道:“哎,还别说,局长就是局长呀,像个老学究,像个高级工程师,不仅学术水平高,还非常的有实践经验。在某种角度上说,可不是上了趟公共厕所嘛,区别只是排出来的脏东西不同而已呀。”天昕说到这里,可有了取笑天辉的本钱,居然就对着天辉发难了:“哎,我说老三,你个瓜娃子,咋也就像洋芋蛋一样,瓜兮兮的。局长这个比喻可就太恰当了,还小姐?可不就是公共厕所嘛,还要尝鲜,还要为将来留后路,你个瓜怂,哥们告诉你呀,再高级,那也充其量是个公共厕所而已。”天昕一边取笑着天辉,一边乐得就在床上翻滚起来,气得天辉就又左一个徕球的,右一个徕球娃的骂将起来,大家笑够了,天昕就接着取笑起天辉来了:“格老子,还整天自誉为啥子堂堂的流氓学院的院长,哎,我说老三,有了你这样的院长啊,咱们整个院里的工作层级都被你给降格了,你那个啥子破队长我都不想干了,气死个格老子了。”
“你个徕球的,不想干得是?这可是你说的啊,那行,我就让老四在担任保卫处长的同时,再兼职流氓行动大队的大队长了,反正你也自摸的差不多了,都快流干了吧?也免得你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啊。”天辉这话尽管反击的十分痛快,毕竟是揭人之短不是,可没人敢出来唱和了。实际上,天昕早就看好了梦遗的毛病,天辉就是抓住不放,也太不地道了点。天辉看无人响应,也自悔言语失当,就只能自找台阶了:“哎,洋芋蛋,满意吧,哥可是给你升官了。”柳生听到天逸“公共厕所”的高论,联想到众姊妹的处境,心里本来就不知有多么的悲伤了:人家把你们最起码的人格都不予承认了,公共厕所,尽管是人人所必须的,可你连个人格都没有,可不得任由他们随意揉搓!再想想板香,你个死女子,充其量也是人家心目中的公共厕所一个吧?还梦想着攀龙附凤呢,再想想与板香的假设或者约定,心里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那还管得了别人什么台阶不台阶的,只有蒙头装睡了。天辉看着扫了哥们的信,只能转移话题自下台阶了:“哎,老大,你这公共厕所理论实在高明,有点院长的水平,咱的干脆就再弄个课题吧,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小姐与公共厕所的相关性研究吧,咋像?”
俗话说一人向偶举座不欢,天昕被揭短,已没了兴致,时间也太迟了,一怒之下,才懒得理会麻子狗屁的小姐理论还是小姐情怀的了,反倒给睡着了。天逸呢,本来对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就不怎么感兴趣,高论一出,也没了兴致,看大家都也困了,也打着哈欠,梦语似的应承着“行行行”、“你先看着弄吧”什么的。似乎早就已经和周公抱在了一起,天辉自觉无趣,也就翻身睡了。
这几个鳖孙,闹够了,倒头便睡。可柳生倒死活睡不着了,原来所谓的小姐,在玩客们的眼里,只是一个公共厕所而已,自然想上就要上的,想怎么折腾自然也是人家的权利,就像掏了钱上个公共厕所,还懒得冲洗一样!那还管你也是个人,也有正常人的一切情感和自尊!唉,自尊也是需要自己维护的。再想想板香的举动,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是恋人不是,一边感念着孟逸姐对自己的好,一边难免对板香将来的命运还担忧起来。唉,你个鳖孙,只要能管好你自己,先人就已经烧了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