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生受天逸家族兴衰轨迹说的影响,就更加坚定了好好学习的信念;弄明白了板香攀高枝的苦衷和不得已,也就调整好了心态,********的投入到了正常的学习之中。谁想又碰上了老二为了快速弄钱而败光了堂叔留下的所谓的“好处”之事,对学习和金钱之间的关系就有了更加明确的认识:学习是基础,弄钱要走正道。无奈的是,天逸后来还向他索要了板香的“口口”,看样子两人进展得不错,也就不再去想与板香的事情了,除了在姐姐家勤勤工以便于助学之外,就只是心无旁骛的、专心致志的搞自己的学习了,悠忽之间,又到了本学期期末了。柳生顺利完成了所选学科考试,顺带着帮助哥几个过了期末考试大关,大家就又高高兴兴的步入了假期生活。
到了假期,回不回家的问题就又摆在了柳生的面前,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决策起来就不是那么难了,还是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再说。柳生干脆在电话中就直接问起了妈妈:“妈,这个假期怎么办?我是接着打工呀还是回家来?”
“娃呀,那工还好打吗?唉,好打不好打的又能怎么样?已经和你嫂子娘家说好了,准备再今年过年的时候就迎你嫂子过门,妈就再狠心一次,索性就再委屈一下你吧,干脆等到你嫂子过门的时候再回来吧。娃呀,我可怜的娃呀!”妈妈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柳生清晰地听见了妈妈在电话那头抽泣着的声音,很是自然的就想起了妈妈在上次寒假时,眼看着一家人想团聚而不能所发出的“熬日子”的感叹来,没办法,只有收拾起破碎不堪的拳拳之心,就准备接着像炼狱一样的熬日子了,但情绪伪装的还是十分轻松的说道:“妈,我都二十好几岁的人了,马上就要升大三了,到毕业也就一转眼的功夫,毕业了,咱们家的这苦日子也就熬过去了。妈,您就别操心你的娃了,娃打工还是比较轻松的,就是太想您和大了,还有哥哥,既然家里都定了,娃就在哥哥结婚的时候再回来吧,也好减轻一点家里的负担。妈,放心吧,娃好着呢,您和大可要保重身体呀。”
“哎,哎,妈妈知道,知道!挂了,啊?我的娃呀!”妈妈抽泣着说到这里就有点泣不成声了,柳生急忙连连答应道:“阿,阿,挂了,啊?妈!”给家里打过电话,再次收拾起被揉碎了的拳拳之心,尽管再也没有了对恋人的那份难割难舍的依恋,柳生心里依然还是有点空落落的。因为,他不知道板香的举动能不能有个结果,更不知道这次的工该如何去打。但有一点柳生还是很明白的,自己所谓的打工,只不过是姐姐想留下他来的一个藉口而已,以往的打工,譬如创意呀讨要个欠款呀什么的,说得实在点,偶然的成分太多,至于维护电脑,那就更不值一提了。有鉴于此,柳生在本学期还自学了建筑以及绘图的一些基础知识,能不能胜任工作,唉,能不能应付一下工作都很难说了,何况,自己和姐姐根本就没有提过打工之事。不过,不管怎么说,姐姐肯定是会给自己一份活干的,到时候再说吧。决心已定,柳生就又义无返顾的再次踏上了他所谓的打工之旅。
这天,柳生依旧老早的就来到了孟逸的公司,鉴于上次打工的经验教训,这次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可言了,只能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孟逸的办公室,没想到的是,孟逸居然很是出乎意料的问道:“怎么,还没回家?”柳生很是难为情的复述了一遍和妈妈电话协商的内容,最后,口里就又像塞了棉花一般的说了些想到姐姐公司打工的意愿。
“啊吆,吱吱吱,你个臭柳,用不着姐姐的时候,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看你那神情,也有犯难的时候呀?”孟逸只是按照常理推测,这个假期傻弟弟可能是要回家的了,当然了,回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生气的:考试的时候你忙点,来不了倒还情有可原,可你在走之前总得打个招呼吧?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这一个假期可怎么打发呀!见了柳生之后,心里除了有点意外之外还是很激动的,原打算奚落奚落他的,也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可当她看到柳生如此难堪的时候,就不是那么的忍心了,急忙又改口说道:“好事呀,反正我也正缺人手呢,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姐姐的门永远是向你敞开的。”考试的时候忙点,还多自学了几门课程,为的只是方便在姐姐公司打工,回不成家也是意料之中的,柳生也就没有及时的给姐姐说明,等到孟逸发完了牢骚,柳生才意识到一段时间以来还真的有点冷落了姐姐的,心里正在不安之时,姐姐又很是善识人意的给了他一个台阶,再到听完“姐姐的门永远是向你敞开的”之言,心里就甭提多舒服了,急忙回道:“我知道,姐姐的门永远是向我敞开着的。”情急、兴奋之下,孟逸的话说得急了点,但毕竟是在单位,还是在正常的上班时候,说多了难免让人多想,何况还人多嘴杂的,再有点过激的言行,影响可就不好了,也不等柳生说完,孟逸就急忙拦住了柳生的话头:“好,好,好,别的事情就不说了,还是先说说你的工作吧,你让我想想,干些什么好呢?”顿了顿,孟逸接着说道:“这样,还像以前一样,单位主要还是维护一下软件,整整资料,帮助打印些材料就行了;在家里嘛,还是看看成铭的学习,帮他辅导辅导功课,你看这样安排还行吗?”这也太简单了点,还是无事可干呀,但对于绘图之类可是不敢贸然说出来的,柳生就只是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你个臭柳,瞧你那傻样,有事就说嘛,咋的,不满意呀?”直到孟逸说完了,柳生还是嘿嘿嘿的傻笑着,最后,尽管有点不怎么好意思,但还是扭扭捏捏的说起了自己的打算:“姐姐,这学期我还自学、旁听了建筑和绘图设计的课程,姐姐你看……。”
“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你还真行呀,看我这脑袋,咋就还把这茬给忘了。既然那样,我就给你一些辅助工程的零散项目,你就先试试吧,还有,如果有大型的关键性项目,我还是要听取你的意见的,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柳生闻言简直就美死了,那有什么行不行的呀,嘴里大声说着“谢谢姐姐”之类的话,就有点得意忘形的起来,大有上前拥抱姐姐之势。孟逸见状急忙又制止道:“放尊重点,正是上班的时候,可别让大家看见了笑话。”随后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样,今天就先找些活看看,一起回家吃饭,以后就在家里试着干,干好了再说,啊。”柳生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行,听姐姐的。”接受了姐姐对自己的工作安排,柳生难免就看了看大家的设计软件,帮助姐姐整理了一下资料,也无什事情可干,两人找寻了些所谓的辅助工程的零散项目资料,转眼就到了下班回家的时候了。
大家回到家里,柳生就带领着成铭俨然家长一般帮着保姆打扫一下卫生呀、择个菜呀,甚或学学、看看做饭什么的干了起来,反正是闹着玩的,两人似乎干得还非常开心。可能是忙碌了一天太乏了的缘故吧,孟逸倒像客人一般欣赏了起来,抑或准确一点的说,更像一个在外打拼得精疲力竭的人终于回到了家里,看着家人为了自己忙东忙西的服务着一般,干脆就躺在沙发上乐滋滋的享受了起来。成功依然痴痴呆呆的、梦游一般的在家里转悠着,孟逸也懒得去理他,反正不言不语的,也不闹腾,挺好,只需在吃饭的时候多添置一幅碗筷罢了。
大家吃过饭,大概闲聊了一阵子,柳生又异想天开的提出了在孟逸家花园里也弄出一块菜地来的奇思妙想,成铭很是兴奋地表示响应,孟逸想着教育儿子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以后再说吧”了事,还特意交代柳生,要照看好成铭的学习,抽空再试着弄一下自己承揽的设计。实际上,孟逸根本就没指望他能弄出个什么像样的设计出来。
如是几天,转眼就到了周末双休日了。这天早饭过后,成铭按约定去学钢琴去了,保姆按惯例去买菜了,成功痴痴呆呆的也不知在家里的什么地方梦游去了,好像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孟逸和柳生,说实话,天天在一起了,好像倒不是那么的方便了,孟逸正在为如何打发这段时光而精心策划着的时候,柳生却兴奋地拉起了孟逸,两人左手相握,柳生用右手扶着孟逸的肩膀,从后面半抱半推的就将孟逸向柳生临时的书房兼卧室的挟持了去,嘴里还很是得意的,似乎很是谦虚的说道:“姐呀,我给你看样东西,可不能笑话小弟呀。”孟逸难于猜得出这傻弟弟到底要干些什么,看他行为很是真诚而兴奋,肯定不是什么坏事,心里高兴,也就半推半就的被她裹挟着走了起来,嘴里却在笑骂着:“你个臭柳,神神叨叨的,啥事呀?”
“到了不就知道了。”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书房,柳生拿出了自己的设计,是一个门卫设计。孟逸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一般仔细的看了起来,还别说,整个设计大方、质朴,还有点超前,在保持了地方特色的基础上,还融入了不少古典创意,设计图纸也很是规范,有板有眼的,与干了两三年的大学毕业生的设计简直不相上下了,哪怕有不少需要改进的地方,也是十分的难得了。孟逸看完后激动地说道:“你个臭柳,难得呀,不错,不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这应该算是你的第一个成果了,姐都被你有点感动了。”
“姐姐,让你见笑了,照猫画虎,胡乱涂鸦的,不敢说成果,就算是小有成绩吧,姐姐可要包涵着点啊。”柳生难于掩饰得意之情的,似乎还很是谦虚的说完了,孟逸还是十分肯定的,也是难于掩饰满意心情的就表扬了起来:“你个臭柳,还挺谦虚的嘛,哪怕就像你说的,小有成绩也行,可毕竟也是作品不是?”
“行行行,那就算是小弟的处女作吧。”孟逸对柳生所谓的“处女作”的提法似乎有点敏感,带着疑惑的神情反问了一句“处女作”之后,看着柳生得意而诚恳的表情,也就认同了柳生的定义,随后又改口道:“对,对,对,是处女作。傻弟弟,为了你的处女作庆祝一下,好不好?”柳生似乎没有察觉到孟逸表情的变化,依然得意着说道:“行,听姐姐的。”孟逸闻言就转身走出了房间,一路上,孟逸的心里就不是那么的平静了,好你个鳖孙,还处女作,怕你是嫌弃我不处女吧?不会,不会的,就臭柳的为人,他还没有那么多的心计,也许口误而已,哼,口误也罢,真心的也罢,倒不如假借他的口误试探他一下,打定了主意,就特意拿了一瓶她珍藏了多年的法国白马庄园葡萄酒,进门后手举酒瓶就对柳生嬉笑着说道:“这可是姐珍藏了多年的法国白马庄园葡萄酒呀,姐今天高兴,咱俩今天就把这瓶白马给干掉吧。”孟逸说完也没管柳生反应,就给两只高脚玻璃酒杯斟满了酒,将一杯递给柳生,自己端了一杯举起看了看,自言自语似乎的说道:“还是那么的美。”然后与柳生轻轻的碰了碰杯说道:“傻弟弟,为了你的处女作干杯。”只是将“处女”两字发音似乎有点重。柳生懵懵懂懂的说了声“谢谢姐”之后仰起脖子就一饮而尽了。再看孟逸时,先是很内行的押了一点点,砸吧砸吧嘴,品了品,依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但美,味道还是那么的纯正。”然后很是优雅的抿了一小口,再看柳生时已然喝完,就笑眯眯地问道:“你个臭柳,猪八戒吃人参果呀,味道怎么样?我的白马?”孟逸这一问很是双关,但好像话还没说完,柳生也没怎么的弄明白,以为孟逸说他就是她的白马了,急忙还就谦虚了起来:“姐,你都让我没地缝可钻了,黑不溜秋的,还奢谈什么白马不白马的呀?”
“哈哈,你个臭柳,我说的是酒,我的白马庄园葡萄酒呀,和你的处女,处女作到底哪个好?没想到呀,我的白马庄园葡萄酒呀,让你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给糟蹋了。”这次,柳生听出了孟逸的弦外之音,灵机一动,居然就学着孟逸如法炮制了起来:“啊?姐,原来你是在欺负人呀,我的处女,处女作呀,就是你的白马,白马庄园葡萄酒呀。”说完也不管孟逸的反应,顿了顿,似乎若有所悟的接着问道:“姐姐,这酒应该,应该很贵的吧?”听话听音,孟逸也就不打算计较什么处女不处女的了,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依旧拿出嬉笑的神情说道:“你个臭柳,说出来怕吓死你呀,我这白马,白马酒呀,差不多够你一年的生活费了。”
“啊?姐姐,那还是你一个人喝了它吧,可别让我糟蹋了姐姐的白马!”柳生咋咋呼呼虔虔诚诚的话,一半是真,另一半嘛还是真的。孟逸也被惹笑了,也就嬉笑着骂了起来:“你个臭柳,胡说啥呢?姐今天高兴,高兴!干了,干了这杯白马。”随后,孟逸居然也来了个一饮而尽,接着给两人又各自斟了一杯,碰了碰,又一饮而尽,还逼着柳生也喝光了,如是三巡,那瓶可怜的白马酒呀差不多也就见了底了,孟逸已然有点不胜酒力,脸上就灿若仙霞的泛起红晕来,软绵绵如堕云海,娇滴滴若夜莺泣诉,那个美呀,真真是应惭西子,实愧王嫱了。柳生触景生情,想想这么金贵的酒,两个人三两杯的也就差不多了,难免心生不忍,对酒,更是对姐姐,看着孟逸还要接着倒酒的举动,居然拿起酒瓶摇晃着劝解了起来:“姐姐,好了,好了,还是给你留一点以后慢慢品尝吧。”孟逸醉眼惺忪,半斜着身躯依偎着坐在写字台边上,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指着柳生说道:“你个臭柳,瞧不起姐姐,是不是?我的酒量好着呢,倒酒,咱俩今儿个把它都给干了。”孟逸看柳生犹犹豫豫的,一把夺过酒瓶,把瓶中之酒全部倒了出来,也就是一小半杯吧,然后端了起来,戏谑着对柳生说道:“不行,姐的白马,不能就这么让你个臭柳给糟蹋了,姐今天高兴,太高兴了,姐说什么呀也要喝了它,对,喝了它。”随后还就真的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柳生害怕她喝太多了,急忙就从孟逸手中夺过了酒杯说道:“姐,别喝了,我怕你喝醉了。”
“不让我喝,是吧?那行,你替我喝,喝呀,傻看什么?快,快点喝呀!”柳生执拗不过,看着孟逸歪歪扭扭的样子,生怕摔倒了、碰着了,一口气就给喝了个精光。
“好好好,怎么样,我的白马?”看着孟逸软绵绵的样子,柳生真诚的说道:“好喝,酸酸的又甜甜的,对我来说,就跟那红糖水似的,好喝,还真的好喝。”柳生这次似乎并没有上套,反而是孟逸,居然就自言自语似的感叹了起来:“你个臭柳,你个黑不溜秋的臭柳呀,我的白马庄园葡萄酒啊,那可是给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留下的,竟然让你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给糟蹋了不说,还说像红糖水似的,红糖水,红糖水?哼哼,有意思,有意思,起码是甜的嘛,只要你不觉得苦就行。”对于孟逸这似是而非的话语,柳生还真的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真想对她敞开了心扉诉说诉说,什么处女不处女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可毕竟是自己的猜测,姐姐又没有明说,情急之下居然就胡言乱语的道起歉来:“对不起,姐姐,是我糟蹋了姐姐的白马,是我惹姐姐不高兴了,对不起啊,姐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哪怕柳生的道歉含含糊糊的,起码与自己的疑惑和试探相当,目的似乎也达到了,孟逸心里也就不是怎么的太在意了,但还是沿用着之前的口吻嬉笑着说道:“什么呀?姐那是高兴,高兴呀,好久不喝酒了,没心情;今天姐高兴,太高兴了,哼哼,有意思,黑不溜秋的白马王子,还真有意思!”孟逸说完,好像要站了起来,不想腿软兮兮的就向后摔了去。柳生见状急忙扶住了孟逸,没想到她整个人却软塌塌的,几乎是抱着让她站立了起来,随后试探着问道:“要不,姐,你歇会儿?”孟逸好像真的喝高了,点了点头,指了指柳生零时使用的床铺,在柳生的拥扶下就慢慢向床边移去。到了床边,柳生轻轻地抱扶着她,轻轻地将她平躺在床上,轻轻地为她枕好枕头,小心翼翼的脱去固执的挂在孟逸脚上的拖鞋,轻轻地拉起被子盖在了孟逸身上,就像照料一个熟睡中的婴儿一样,柳生弄完了这一切,转身想去拿块热毛巾给她擦擦脸,无意中却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孟逸眼角流了下来,急忙俯身用手笨拙的擦拭着,居然就小心翼翼的表白了起来:“怎么啦,姐姐?别伤心了,啊?姐姐,我知道,你的臭柳弟弟不是个东西,除了会惹你不高兴之外,就一无是处了,你就原谅了你的傻弟弟吧,要不然,我这,我就…。。”急切之间,柳生似乎不知如何接着表白了,只是笨笨拙拙的擦拭着孟逸的眼泪。至此,孟逸也就基本上冰释了柳生的口误了,何况人家说的也没错嘛,你还那样不依不饶的,就太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何况自己都差不多半老徐娘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就两人当下的情形,过好了当下再说,何必像那些小姑娘似的,瞻前顾后的,至于将来吗,一切就只有随缘了。打定了主意,孟逸一改之前的口吻嬉笑着说道:“你就怎么啦?好你个臭柳,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呀,姐那是高兴,高兴的呀!实话给你说吧,姐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稀罕过,姐那是高兴的呀!”说完就忘情的抱住了柳生的脖子。姐恩弟恋,心照不宣,巫山云雨,如鱼得水已经不是那么一两次了,两人难免就又恩爱了起来,何况还喝了点酒,兴奋之余,孟逸的套路就多了点,柳生不知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忘却了周围环境,太过投入,两人难免动静就大了点,正在难分难解之际,有人摔倒的声音几乎却将两人吓得僵硬在床上,回头发现,原来是成功倒在了房间门口,而且还高高的举着右手,并用食指直挺挺的指着床上的他们,而且还就一改了往日疯疯癫癫梦游一般的形态,嘴里竟然还真真切切的、似乎还饱含着恨意的数叨着:“你好,你好……”
自从成功被小秘骗了疯疯癫癫的,还凭着他那老马识途的特异功能回到家以后,整天价只是痴痴呆呆的,一句话也从未对家里任何人说过,现在倒好,还就给莫名其妙的倒在了门上不说,居然还将孟逸和柳生拉了个现行!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着“你好”、“你好”什么的狠话,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两人似的。你还别说,假如成功真的还有那么一点点力气在,就两人当下的情形,还真的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当然了,两人这一惊也非同小可,急忙穿好了衣服就来到了成功面前,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目怒瞪,嘴巴歪的甚是厉害,还有丝丝白沫从嘴角流了出来,左手紧抓着衬衣口袋,指着孟逸的右手终于无力的垂将了下来,但还是拼尽了全力的挺着头,最后,终于从牙缝挤出了“你,你,好狠……”谶语般的几个字之后,直挺挺鼓起的头似乎终于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无力的垂落了下来。此时,孟逸马上就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在装病,而且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像她试探柳生一样在试探着她,不同的是他在试探着她对他的忠诚,而且还是长久以来谋划好了的。妈呀,这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就你那德行,你也敢想,你也敢干,竟然还能干得出来,未免也太那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