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郝县指示,姬主任急忙来找柳生,还有村支书、主任,社干部,柳生又找来老二(杨土宝),就在姬主任的“总理”下忙活了起来。当然了,柳生的哥哥和嫂子也是免不了的,好在哥哥看柳生对自己的行为并没怎么挂怀,也就俨然像个兄长一般忙活了起来,好一番热闹景象。
看着大家都各自忙活去了,天逸和柳生才静下心来,天逸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看着柳生问道:“怎么还穿着这样的衣服!还有没有像样点的?”柳生无奈地说道:“你知道,我对衣着上不讲究,身上的就是最好的。”天逸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是学校的时候穿的。唉,怎么说呢?要是搁自己身上,早撇了八百年了,还穿着,真是的!尽管自己的衣服柳生能穿,可自己带的衣服都在宾馆,取了来怕是来不及了,而且还不是怎么的太合身,再说了,穿着别人的衣服举行婚礼,也太那啥了点,急得天逸一个劲追问“怎么办?”柳生反到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我给姐姐说一下就行了。”两人只好去到孟逸临时落脚之处,也就是柳生给自己弄的卧室。
路上,天逸难免心中感叹了起来:俗话说,栽下梧桐树迎来金凤凰,这小子,不要说栽下梧桐树了,穷得连个屁都夹不住,居然还娶了一个家财万贯貌美如花的一个新娘,还真是撞上****运了,就连结婚的事情,也给跑到哥们前面去了,尽管他那婚姻对自己来说,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可还是一帆风顺的,可我呢?为了一个村姑,居然还要跑这么远,受这份洋罪,想想真是何苦呢?板香啊板香,我的真爱,我的麻烦,你个死妮子,此时此刻,你在干嘛呢?还真有点拿不起又撇不下的感觉!
孟逸正在乐滋滋不慌不忙的收拾着自己,从镜子中看到柳生和天逸进门,只是装做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收拾着。进得房门,天逸也就收回了放飞的思绪,尽管已在园子里转悠了个大概,但每个房子还没仔细的观瞻过,粗看还都挺光鲜的,细看就不是那么的讲究了,简直就是临时搭建的工棚嘛,不过,就他那经济条件,能弄成这样,还行,也确实难为了这小子。看样子,这是最适合作为新房的一间房子了,可惜小了点,再看看床,也太小了点,就笑着打趣柳生道:“尽管两口子是需要紧密团结的,可这床好像还是小了点。”柳生心想,家乡不是有句俗话吗,“两口子都能睡扁担呢。”这还小?但是想想姐姐的条件,还是心有不忍,就顺着天逸说道:“确实够委屈姐姐了。”孟逸闻言这才转过身站了起来,来时正装(西装)已然换掉,粉红色连衣裙很是素雅、大气,也很是合身,越发烘托出宛如山川之自然起伏的丰腴体态,脸上略施脂粉,尽管掩饰得十分得体,可双颊红晕飘飞,映照得娇美的脸蛋就越发的娇羞可人了,那个美呀,几乎连天逸都看呆了!只见孟逸神采飞扬,用难辨真假的、带点反驳的语气说道:“这还小呀?我看都成了老地主了,不,不,不,这么大个家,这要搁南方市,应该都成了土豪了,还小什么小!”柳生看着孟逸衣着和神情,竟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死活就是想不起来了,因为,孟逸平时是很少穿连衣裙的。不由痴呆呆的胡思乱想起来,终于还是给想起来了,对了,是在板香攀了高枝以后,自己所做的那个不知是板香和姐姐幻化为蜘蛛,还是蜘蛛幻化为板香和姐姐的那个奇怪的梦,区别只是情节略有不同,难道是说人生就像梦境一样,还是老天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胡思乱想之际,难免就将那病魔招入膏肓之内,也就越发痴呆呆的了。
天逸看孟逸满意的表情和反驳自己的言语,突然想起刚刚在路上所思所想,竟然有所感悟起来,连声说道:“对对,姐姐说得对!俗话说境由心生,只要两个人过的好,物质的贫富反倒在其次了,我衷心的祝愿:你们俩能够始终恩爱如初,百年好合!”说到这里,天逸停了下来,似乎仍然心有不忍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这床还是少了点,床板又这么硬的。”没想到孟逸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么大热的天,又不冻,挺好!”孟逸说到这里,看柳生只是痴呆呆的傻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哎,有事吗?怎么还不收拾去!”天逸才想起来意似的,可看着柳生只是傻乐,就抢着说道:“这不,你们家臭柳没有更合适的衣服,只有穿这个了,姐姐你看行吗?”
孟逸看了看柳生衣着,只是浅浅的笑了笑,随后戏谑着说道:“我看还可以,不过就是有点……怎么说呢?倒更像是个学生,不怎么像个新郎官的样子。”孟逸说到这里诡异的笑了笑,随后又对柳生说道:“对了,我来时给你弄了两套衣服,也不知是不是合身,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自己挑吧。”孟逸说完,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箱包,拿出了两套西装,还有两件衬衣,应该全是高档货。天逸拿起看时,做工精细,面料考究,还全是名牌,几乎与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相上下,遂笑着打趣道:“啊呀,姐姐就是姐姐呀,考虑得如此周全,难不成姐姐早就有了打算,提前准备好了今天所需的东西不成!”
“你个小……”孟逸本来是要骂天逸“小坏蛋”的,觉得言语有所不妥,急忙改口说道:“你个促狭鬼,都是局长助理了,还这么出口不饶人的,啊?不过,话说回来,你都到人家家里来了,总得有点表示吧?何况还是为了感谢人家才来的,对吧!只是还不知道人家领不领这情呢,还这样!”孟逸说完,将衣服递给傻痴痴站着傻乐的柳生,笑着说道:“试试吧,看哪件喜欢。”孟逸说完,就转身坐下接着收拾自己去了。
柳生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呢,天逸不容分说,拿起一件西装上衣就穿在柳生身上了,还真合适!颜色也喜欢,试了试另外一件,一样合身,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呀,不要说别人,就连柳生自己都感到精神、帅气了不少,得意之下心里难免感叹:婚姻幸不幸福,还真不在外表的光鲜,就像这衣服一样,再美再值钱,如果不合身,值钱何用?如果美而合身,那才是属骡子的—空前绝后呀!就像自己与姐姐一样,可能人人看着都不怎么合适的,可如此心贴着心,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坎坎?自己和姐姐恐怕也是绝配吧?哪怕就是一件衣服吧,你不到现场去试,也能弄来最合身的!傻痴痴的,心里还臭美着,就越发任由天逸摆布起来。
“喜欢哪一件?”孟逸一边收拾着,一边背着身随意问了一句,无非就是催促他俩快点定了下来,就别杵在那里打搅别人了,自己也好收拾收拾一下的,没想到柳生竟然傻痴痴的笑着说道:“都好,都喜欢。”天逸看柳生没心没肺的只是傻乐,假装嫉妒了似的说道:“傻样!都喜欢是吧?那就把两件都穿上吧!”天逸说完,在柳生胸部轻轻来了一拳接着说道:“快点,别只顾着傻乐了,到底穿哪件?”
“都好,都行。”等到柳生傻乎乎不置可否的说完了,天逸反倒咋咋呼呼的起来:“哎呀,姐姐,快点来看看。”孟逸听天逸咋咋忽忽的,也就转过头来问道:“怎么啦?”话音刚落,天逸这才得意洋洋的的买拍了起来:“你们家臭柳乐傻啦,连穿哪件衣服都定不下了。”
“就他,啥时候还聪明过?傻了就按傻了的办呀,就用身上穿着的哪一件吧。”孟逸说完起身,收拾起不用的衣服,催促两人道:“快点,去吧。”两人闻言,拿起衣服正准备离开,孟逸又叫住了问道:“也不说给我参谋参谋,我这身衣服咋样,还能行吗?”天逸看柳生只是傻乐,笑着对孟逸说道:“姐姐穿啥都好看,不过,要是婚纱就更好了。”
“嗨,忙忙乱乱的,还婚纱?你也敢想!不过,穿正装吧太死板,我怕穿个连衣裙还把他家老人和乡亲们给吓着了呢,还婚纱,去吧,去吧。”也是,天逸正要拉着柳生离开,柳生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一般说道:“去哪儿呀?到处乱哄哄的!”这下也提醒了天逸,也就附和了起来:“对呀,去哪儿呀?”话音刚落,孟逸却不无异议的说道:“不管去哪儿都行,总不能都在这儿收拾吧?”这话反倒提醒了天逸,居然就认同了孟逸的“提议”:“还是姐姐想得周全,没办法呀,看样子,只能在这里将就了,干脆,咱也来他个一国两制吧。”天逸话音刚落,孟逸居然也就咋咋呼呼的起来:“什么?还一国两制!怎么个一国两制法?”
“哎呀,还不简单?就这,男女各半,各收拾各的。”等到天逸说出了他那所谓的一国两制的奇思妙想,孟逸似乎也就接受了,但还是不无异议的反问道:“这也叫一国两制呀?”天逸也就及时的解释了起来:“哎呀,姐姐,就你这‘土豪’大院,大是大了点,可到处乱哄哄的,不要说再找个合适的地方了,怕连个闲着的地儿都没有,还都是些外人,也不方便呀,就只能在这将就了。”至此,孟逸似乎也就不怎么地计较了,居然就愉悦的接受了天逸的建议:“也是,我咋还把这茬给忘了,那就按你说的,咱也来个一国两制吧。”大家嬉笑着说话之间,团子也来了,看弟媳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孟逸告诉她没有啥需要帮忙的,团子告诉大家,过一阵就要收拾新房了,要他们快点,要不然乱哄哄的,就越发没办法收拾了。团子走后,就形成了如此奇妙的景象:新郎、新娘在未来的洞房同时收拾打扮着自己,一个准备着迎娶,一个准备着嫁人,可怎么看也不像是真正的婚礼前准备了,倒更像将要同台演出的演员一般,各人只是精心妆扮着各自的角色而已,好像戏中角色全然与自己无关似的,这样的新人妆扮场面,也就像这场婚姻一样,属了骡子了,也是空前绝后的呀!
就不说那怎么杀的猪,如何宰的羊;也不说怎么请的厨子,如何做的席了;更不说柳生与姐姐乱纷纷的,一会儿柳生正洗着头,她要你挪个地儿要贴窗花;一会儿孟逸正在补着妆,她要你挪个地儿收拾被褥什么的,反正越发乱哄哄的。眼看着说定的时辰就要到了,柳生突然想起来,怎么园子里一直就没见到“儿子”铭铭的面?没想到孟逸只是淡淡的说道:“又不像大城市,跑不到哪里去的。”嗨,说曹操曹操就还真的给到了:脸摸得像泥猴似的,左一道右一横的,原来,城里娃没到过农村,特别是蔬菜大棚,啥也新鲜;当然了,农村人那里见过如此晓事又知书达理的城里来的帅小伙,还正是学校放暑假的时候,铭铭就被几个蔬菜大棚主家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子勾引了去,就像串亲戚一样,东家出一根黄瓜,西家入一个西红柿的“宏吃海喝”去了,脸也就弄得不像个城里娃了,不过,看样子玩得甚是开心,更为奇妙的是,居然还带来了四五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子,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脸上都花里胡哨的,甚是好玩。当然了,这傻小子还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呢,大家在开心之余,天逸难免告诉了他,乐得个猴崽子就跳了起来,居然还死活要做伴郎,嗨,他知道的还真多!干脆就让这一对金童玉女做了伴娘和伴郎得了,当然了,也得给他收拾收拾不是,无非是洗洗,弄干净了就好。特别是哪个小丫头,只是衣服与成铭相比就寒酸了点,还有点脏,谁想到,这丫头片子,闻言就跑了,边跑边说:“有新衣服的,取了就来。”逗得大家就更乐了。
大家忙忙乱乱的,既是演员又像观众的忙活着,但都好像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等待着这出好戏大幕的开启。“时辰”终于快到了,姬主任“总理”着一干“大臣”来到柳生“洞房”,一来是看看,大家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二来是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打算或计划,以免到时候别乱了阵脚。第一个目的就不说了,“洞房”嘛粗看还像那么回事,时间过于催促,也就不能太计较了,当事人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大有磨刀霍霍小试牛刀的冲动,这就好。第二个主题嘛就是婚礼上的一些细节问题,姬主任看着大家准备的都差不多了,也就只有直接切入了第二个主题:“我大概看了一下园子里的布局,只有柳生父母居住的那个屋子前的院子稍微大点,还在园子正中,只有把婚礼仪式安排在那个小院最为合适,你两看呢?”姬主任看两人点头同意了,就笑着接着说道:“那行,就这么定了,下来说说其它的细节。”然后姬主任又如是这般的安排了一番,最后征求孟逸意见,孟逸笑着说:“就听领导的。”
说话之间,那个与成铭一起来的小丫头也焕然一新的来了,收拾干净了,两个脸蛋红扑扑的,还是挺受看的,眼睛滴溜溜乱转,调皮中挡不住的天真,很是招人喜爱。她妈妈不放心,怕耽搁了人家正事,也跟了来,听大家说“没事”、“没事”的,也就帮忙凑起热闹来了。
在欢天喜地又有点吵吵闹闹的唢呐声中,这场亘古奇闻的另类婚礼也就正式开始了。
柳生西装革履的带着唢呐队从父母的小屋出发,吹吹打打的走向“洞房”,接上了心上人,两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在吹吹打打的唢呐伴凑下,领着城乡结合的一双“儿女”抑或“伴娘、伴郎”又缓步走向父母的小屋。就算将新人迎进了门吧。
对了,在这穷地方,婚丧嫁娶的时候,不管多穷,那个唢呐队是免不了的,只是迎亲的时候,迎进门也就是了,仪式也就完毕,然后是招待亲朋好友了。今天可就不同了,仪式才刚刚开始呢。
“下面有请郝县长为新人颁发结婚证书并讲话。”看样子,姬主任有意开了个玩笑,他也知道,就郝县那水平,那“结婚证书”一定是能够“颁发”得出来的。当然了,当事人就不那么想了,这不是为难人吗?忙忙乱乱的,咋还把这事给忘了,只能尴尬的等待着。
“本着移风易俗、成人之美、新事新办的以人为本精神,经无稽县人民政府研究特批:原则同意孟逸女士与杨柳生先生结为夫妻。当然了,经专家组论证,认为‘工程方案’还有不尽完美之处,建议及时修改完善,限时一月内补齐相关手续,否则,那可就违法了,本县概不负责!”随着郝县清了清嗓子,颁布完所谓的“结婚证书”,逗得在场的一干领导就都哈哈大笑起来,孟逸刚开始还捏着一把汗呢,听完了,不仅欣喜于郝县的幽默诙谐,更加佩服起郝县的机智与圆通了,难免心中感叹:真是难得的一个好县长啊!当然了,柳生父母,庄子上的一干乡亲是不知道所谓的‘专家组论证方案’的所以然的,听到姬主任要什么“结婚证”,柳生父母可就傻了眼了,反正看大家都在笑,肯定是没事了的,也就跟着笑了起来,场面十分的得劲好玩。
郝县颁布完“结婚证书”,看场面很是热闹,接着就即兴讲起话来:“说实话,看着一对新人甜蜜的样子,我还是很佩服柳生这小伙子的,就咱这穷山恶水的,梧桐树还没影子呢,就把人家南方市的美女老板,孟总这样的金凤凰给骗来了,竟然还能把巢给筑在咱这穷山沟里,不容易,也不简单啦!当然了,今天的婚礼有点仓促,办得甚至有点另类,说实话,我心里是不落忍的,确实委屈人家孟总了,不过,我还是要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为光鲜的一场婚礼,也是我参加工作以来所干过的最为得意的一件事情。最后,我衷心的祝愿,两位新人始终恩爱如初,白头偕老,愿你们的爱情,就像这园子一样,结出如此丰硕的果实来,当然了,柳生呀,可不能当了‘葫芦娃他爹’呀,只顾着进行了生产力的简单再生产了,今后可一定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放在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的路上去呀,杨柳生先生,汝今能持否?”郝县看着柳生脸臊得通红通红的,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之后,自己也极力忍住了笑接着说道:“这就好,这就好,谢谢大家!”
郝县的即兴讲话结束了,听明白的自然大笑了起来,没听明白的看着别人在笑,也跟着大笑了起来,场面很是轻松活波。接下来在姬主任的主持下,就开始了拜天地仪式,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还要柳生父母给儿媳妇递上“改口费”,要孟逸敬上“孝顺茶”什么的。随着姬主任最后一句,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的婚礼结束语,柳生正想拉着姐姐走呢,天逸可不干了,什么说说恋爱经过呀,亲个嘴呀的,难于尽述,反正甚是热闹。说实话,就这穷村落,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如此热闹的场面,哪能亲历亲为呀?乡亲们那个激动呀,就甭提了,自然也就和一干领导们一起高乐了起来。
郝县看婚礼如期完成,瞅空就离开了闹纷纷的人群,找了个相对清静的房间想休息一下,却没来由的胡思乱想了起来:这婚礼办得就太另类了!我今天如此的卖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怕今天确确实实的走了一次群众路线,可这走得也确实够另类了,难不成是柳生对乡亲们的真情实感打动了我?似乎有点,似乎又不全是,难道是我对他们两人的处境有了同情心?似乎也有点,似乎也不全是。就今天自己的行为和举动,同志们会怎么看我?像柳生一样说我是“好县长”呢,还是会说我当官没个正行?甚至是个另类!哼哼,我这官当得好不好的先不说,这官当得就像刚刚这场婚礼一样,确实也够另类的了!管它呢,想想确实还有那么点别开生面的感觉。不管怎么说,这婚礼是如期的完成了,总算能松口气了,就让大家和众乡亲接着“农家乐”去吧,平时太忙,几乎天天都是连轴转的,索性抽空休息一下再说吧,如此想着,竟然就在闹哄哄的环境下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