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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顾眼前村官做旧事,虑长远支书育新人(1 / 1)

既然脬蛋没有否定柳生,先把嫂子给你接回来的提议,说明事情还有转圜,说干就干,柳生告辞了哥哥之后,拉上了老二(杨土保),由老二驱车就直接来到了团子娘家,尽管团子父母对脬蛋的绝情和亲家的不讲理很是气愤,闻听得柳生是来接团子的,悬着的心还是放下了,尽管言语不是那么的和善,可与人家小叔子又有什么关系?问明白了接团子回家是亲家和女婿娃的意思之后,也就只能对小叔子意思意思了,大概教训了柳生一通,反倒劝慰起了饱含屈辱的团子,像什么,作为女人,谁让你不会下蛋来着?还不赶紧就坡下驴,大家也好收场不是?像什么,何况人家小叔子还开着车来接你了,也就够给面子的了。如此这般,在父母的耐心劝导下,团子终于还是放下了千般的不肯,万般的不愿,假意摆谱的架势,也就不情不愿的,但还是与小叔子皆大欢喜的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唉,你个苦命的孩子,但愿你能尽快的下出蛋来,老米家的这张老脸也就有地儿搁了!

尽管柳生弄清楚了哥哥和嫂子所谓的,有心栽花花不开的前因后果,可实情是不能对嫂子说的,如果那样,哥哥就永远在嫂子面前抬不起头了,何况也没法说不是?只有将嫂子先安顿到了农家乐再说,好在团子回来后就非常熟练而热情的忙活了起来,父亲还是很满意的,妈妈尽管还是不情不愿的,可也没再说什么,老两口也就各自忙活了起来。

只剩下团子和柳生的时候,柳生还是给嫂子交待了些两口子生娃之事的注意事项,像什么,生娃的事情是不能急的,得慢慢来。像什么,等哥哥好好将养将养,养足了精神再来。像什么,等到哥哥养足了精神,也是需要两口子好好配合的。像什么,以后哥哥再以不生娃的事情难为你,告诉我,我收拾他。等等等等,说得团子脸臊得绯红,最后,竟然只有感谢小叔子的份了。

柳生离开了团子,想想自己的作为和团子的情形,就想起了自己为了劝勉团子对妈妈好点时,挖空心思对团子反话正说的情形,那效果就没法与此事相提比论了,得意之余不免想到:看样子,雪里送炭对任何人都是管用的,自己这可不是就齐了家了,不能说是得意之作吧,起码可以大书而特书的了。不过,我的个牛逼哄哄的嫂子吆,你可要争点气呀,如果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还是没有个结果,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这鳖孙,下来后又急忙给父母说了说哥哥的情况,当然了,细节性的东西还是不能说的,但肯定的是,团子不下蛋的责任不完全是团子,与哥哥也不无关系,好在两个人应该还是能生出孩子来的,只是不能太急了。这就好办了,尽管父母对所谓脬蛋的原因不明就里,可肉烂在锅里它也跑不到别处去不是?父母悬着的心也就多少有点放下了。当然了,还得给哥哥交待交待,靠实一下:千万不要太急了,卯足了劲再来,更不能动不动就把责任往人家团子身上推,要一如既往的好好待人家,说得脬蛋的脸红得就像猴沟子一般,只有连连点头的份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弄完了这一切,怎么说呢?就算是家里眼前急需解决的一些破事吧,柳生忙完了私事就又开始忙活起来他所谓的正事,也就是公事去了。

正事多得都干不完,还让家里的破事搅得,简直一团乱麻一般,下来该干什么呢?对了,还是眼前的急事吧,该是村里牛奶保鲜的事了,唉,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了,刚开始,在网上确定的所谓的合适的牛奶冷藏设施,原来与牛奶加工企业商谈时所要求的,最好是便于汽车运输的保鲜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没办法,柳生经过网上查询得知了所谓的,便于汽车运输的保鲜罐的投资之后,几乎傻眼了,因为,如果考虑到周转问题,起码需要两套所谓的,便于汽车运输的保鲜罐的,就自己那几个鳖钱,肯定是远远不过的,向姐姐张口吧,实在没法开口的,也不想,姐姐对自己已经够好的了,也不能蹬鼻子上脸不是?无奈之下柳生想到了贷款,可一打听,想贷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公司那点破资产,既无抵押之物,也无质押之件,就不要说什么信用了。可活人总不能让个尿给憋死吧?只有再次求到那家准备与自己合作的企业身上,说明了自己的难处,也许是柳生的诚意感动了对方,还是对方真的就需要这么一个合作伙伴,对方倒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柳生的请求,准备给柳生企业投资一台保鲜罐,前提条件是:牛奶必须保证质量,奶源也必须得先满足他们的需求,牛奶只能按时价、市价收购等等。当时鲜奶本来就不好卖,还有什么好说的!说起后续投资的事情,不知是柳生的窘境感染了对方,还是曾经类似的经历唤起了对方同情心,那家老板建议柳生,可以用他们投资的设备扩大柳生企业的注册资本,采用抵押的方式再贷点款,再和受益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大家再凑点钱什么的,只要能弄好了这一切,可以马上签合同的。尽管有点一波三折吧,还真应了那句话了: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不管它有多曲折多艰难,只要有希望就行!

在回村的路上,柳生得意的想到: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还真是的!人尽管忙了点,可过得充实,不管它结果如何,只要尽力了还干了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好的!有些事情还需要老支书定夺,还是找老支书商量商量吧。

找到了老支书后,柳生说明了踏板联系业务过程中的一些情况,诉说了自己遇到的困难,最后陈述了一下关于争取贷款的不成熟的设想:看能不能将宅基地使用权、房产权、还有土地承包权也给折价了在企业入股,以后万一遇上需要大额投资的时候好贷款等等。老支书闻言后冷眼将柳生观看了老半宿,看得柳生心里都有点发毛起来,不免怯生生的问道:“叔,怎么啦?吓着你啦?”

“哼,你个碎怂娃,何止是吓着了,都吓死我了,你想呀,就你那馊主意,先不管国家有没有政策的,就你说的那几样东西,件件都能要了人的老命,那可就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谁敢呀?”至于老支书的担心,柳生似乎也是认可的,居然就诉起苦来:“也是,是太大胆了点。可是,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呀!”

“是没更好的办法,可这想法也太大胆,简直有点离谱,不过好在不是很急的事情,你看这样行不行?”老支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柳生期许的目光接着说道:“我看咱的还是先凑点钱,先弄急的,把设备预付款先给凑齐了,把设备订购合同弄下来,再让那家合作企业把他们的设备给咱,就用它抵押贷款,弄来咱的设备,先解决了当下的难题,让大家看到了实惠就好办了,你说呢?”就老支书这主张,柳生简直就佩服死了,不无马屁味道的说道:“叔,姜还是老的辣呀,您这主意,实在!解了燃眉之急不说,实行起来就容易得多了,我看行。只是……”不等柳生只是了什么,老支书就又循循善诱了起来:“你个碎怂娃,马屁也拍了,就别再只是、只是的了,啊。就你那大胆的设想,下来后我在筹钱的同时再和大家扯一扯,吹吹风,看看大家都是啥态度,先预热预热,也许大家尝到甜头后会慢慢接受的,不过不能急啊,再说了,也不急,更急不得,是不是?啊?狗狗?”老支书说到“狗狗”的时候就像一个长辈爱抚自己的儿孙一样,还爱怜的在柳生头上摸了摸,柳生就像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接受了一次得道高僧的“受记”一般,喜滋滋的,下意识的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得意忘形之下差点忘了大事,就又急忙请示了起来:“嗷,对了,叔,还有场地的事情,你看放哪儿好一点?”

“你说呢?”老支书似乎要考考他的这个徒弟似的,就将球踢给了柳生,柳生似乎也适应了老支书的行事风格,就对老支书建议了起来:“按照合作企业的要求,需要布置在便于转运的地方;我想,最好还能兼顾到生产,也便于牛奶收集和大家送奶,叔,您看呢?”

“那就最好选在奶牛养殖区,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老支书似乎还要接着考考他的这个徒弟,就又将球踢给了柳生,柳生居然却对老支书诉起苦来:“就是想不到比较合适的地方,我还正为这犯愁哩。”老支书只是启发似的提问道:“需要多大地儿?”

“地方嘛,也不需要很大,就一间普通房子的大小就够了,高低也无特殊要求,只要不影响大棚冬季采光就行。”听完柳生的陈述,老支书想了想,不无疑惑的反问道:“哎,脬蛋的棚子前面不是很挺宽的嘛?”就此,柳生也曾考虑过,只是犹豫着张了张嘴,可还是止住了,老支书见状,鼓励柳生道:“别担心,只要从大局出发,别管别人说三道四的,就这么定了。”至此,柳生才不得不说出他的担心:“实际上,我只是怕我哥他,他忙不过来。”

“嗨,脬蛋壮实得像头牛一样,没关系,给他适当点报酬不就行了。”就老支书这见解和提议,柳生也明白,是他老人家领会错了他的顾虑,实际上,柳生担心的就是脬蛋的身体问题,可又不好明说,也好,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哩,也就只好如此了。下来的一切还算顺利,都在按部就班的运行,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吧,在脬蛋的蔬菜大棚前面,一座外表还算看得过去的彩钢板房,就算是厂房吧,也就竣工了,当然了,便于汽车运输的保鲜罐,及其配套设施也安装完毕,大家的鲜奶也就不用为了销路再发愁了,大家放炮庆贺,自然很是热闹了一番之后,柳生陪伴哥哥愉快的回到家里,家里也是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团子还与父母一起做了好些好吃的东西,犒劳了一下兄弟两人。

尽管脬蛋还会时不时的,因为他就团子不下蛋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的,也许是脬蛋私下迁就或者俯就的缘故吧,反正两人基本上就回复了往日的情景,只是,天气日渐冷了起来,农家乐也就慢慢的进入了淡季,客人也就不是那么多了,断断续续的,团子也就时不时的到脬蛋的大棚或者车间帮帮忙,日子倒也逍遥快活。

柳生心想,该到着手下一个大事,就是蔬菜育苗的时候了。这天,柳生正在考虑如何开展下一步工作的事情,有人传话支书找他,柳生放下心中所想之事,来到了村部发现,却只有老支书一个人,看柳生进门,居然很是严肃的招呼柳生坐了下来,柳生还从来没遇见过类似情况,都有点坐立不安了,不免惴惴不安的问道:“叔,啥事?”

“大事。”老支书非常严肃而认真的神情,几乎吓了柳生一跳,战战兢兢之下,多少带点咋咋呼呼的反问道:“啊!出啥事了?”

“可不胡说!能出啥事?是公事。”老支书看了看大惑不解的柳生,就接着解释了起来:“也算是私事。”老支书看到柳生如释重负的样子,却又敲打了起来:“于公来说,说小了,是关系到咋村长远发展的事;说大了,是关系到党的基层组织建设的大事。”柳生闻言,马上就又肃然起敬了起来,心想,如此神圣的事情,怎么就成了私事了?可就是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大事”,不解归不解,也不敢问,只能恭恭敬敬的等待着了。

“说私事,也是关系到你事业发展的终身大事,明白了吗?”就老支书的注解,哪怕柳生虔诚的一个劲点着头,可就是想不明白,老支书所为到底何事,就只有虔诚的等待了。反倒是老支书,竟然多少带着点不解的反问道:“怎么?还没明白?”

“叔……”柳生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来,老支书却及时更正道:“叫支书。”柳生就越发的疑惑了,竟然疑惑中不无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一直都,都在这么叫嘛,到底怎么啦?”

“还一直都在这么叫嘛,记住,今天可不一样。”老支书依旧是严肃而庄重的在说,哪怕在奚落柳生的时候。柳生似乎还是不怎么知道老支书的意图,也不敢胡乱猜想,就只能虔诚的提问了:“支书,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呀?您说呀,我在认真的听呀。”

“听仔细了,支书我,今儿个可要正儿八经的培养新人了。”柳生闻言,好像明白了老支书的意思,可似是而非的,又不敢肯定,看着严肃中不乏喜悦的老支书,就只有干张着嘴越发的“哑巴”了起来。

“还不明白呀?那好,我问你,想过入党的事吗?”哪怕老支书的口气不无失落和责备,柳生还是证实了他的判断。说良心话,柳生不仅想过,而且非常的想!可与老支书相比,老觉得他就差太远了,根本就没敢提过,今天,老支书主动的提了出来,柳生自然是十分的激动和兴奋的,可还是犹豫着反问道:“入党?”

“怎么?你不想!”哪怕老支书的口气依然是不无失落和责备的,甚至有点不解,柳生还是本能的实话实说了起来:“哪能呢?肯定想啊!只是我,我觉得,自己离党的要求差得就太远了,根本就不敢去想呀!”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老支书长舒了一口气之后,顿了顿接着说道:“这说明呀,你的思想认识水平还是蛮高的嘛,没问题,是在主动向党组织靠拢了。”老支书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却叹口气接着说道:“说实话吧,我都好些年没接收过新党员了,知道不?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人申请呀。”就老支书这说辞和心情,柳生自然是不明就里的,也就犹犹豫豫的反问了起来:“为什么呀?支书。”

“你想呀,就我们现在这情形,年轻人要么都出去打工了,留下来的吧,整天就家里的那点烂事都忙不过来,都忙着挣钱了,哪有精力和心思去,去考虑政治上的进步呀!”老支书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村上的党员都是些老党员了,一点点朝气都没有,好在还有这些人撑着支部的门面,可照此下去,农村基层组织的发展呀,还真的就成为问题了。”哪怕老支书说得不无道理,可具体原因还是一知半解的,甚至一点都不知道,看着老支书忧心忡忡的样子,可又无从劝慰,柳生不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为什么又,又想到了我呀?”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村里上大学的几个娃提出,他们想在村里入党,倒是提醒了我。”哪怕老支书说得非常的平淡,柳生却咋咋忽忽的提出了一连串的质疑,抑或问题:“大学生?在咱村上?为什么?不是学校也可以入党吗?”就此,老支书依然淡然的说道:“不是学校入起来难一点嘛,就到村上来了。”

“嗷,原来这样呀,那您怎么看?”就柳生恍然大悟之后提出的问题,老支书尽管依然还是平淡的,却也不无伤感的说道:“唉,你个娃吆,还能怎么看?考我呀?”顿了顿,老支书还是说出了他的看法,抑或担忧:“现在的个人吆,干啥都讲究个实惠,入党也就难免有点世俗化、功利化了”

“世俗化?功利化?”对于柳生的咋咋呼呼,老支书似乎并没怎么的反感,探口气说道:“也许,我是在杞人忧天吧。不过,依我看啦,还真有那么一些人,甚至相当的一些人,他们所谓的入党,只不过弄一张党票而已,以图为今后的升官发财,唉,无非弄一张门票而已,就这些人,他们,他们谁又真正的想过党的事业呀?”对于老支书的“杞人忧天”之举,柳生应该是有同感的,为了安慰老支书,也就语无伦次的提出了他的见解:“哎呀,叔,我的个老支书呀,您未免也太悲观了点吧!”

“但愿吧,但愿叔,叔只是一只井底之蛙呀,是在杞人忧天了。”对于老支书的担忧和无奈,柳生既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确实又难于接茬,也就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过了良久,老支书却很是突兀的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相信党的理想信念吗?”就老支书所提这个问题,还真将柳生给考住了,不是柳生不知道,更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不知如何作答。说相信吧,怕老支书说他虚伪,放眼看去,对于置身于市场经济大潮之中的蓉蓉众生而言,除了挣钱谁还会整天价将理想信念挂在嘴上?说不相信吧,还真不是的!好个臭柳,居然灵机一动,竟然就将球再次踢给了老支书:“支书,您信吗?”老支书闻言,一反常态的,不,应该说是一反当时情况下的神态,居然笑骂了起来:“你个碎怂娃,还想考我呀?如果不相信,我能对你如此苦口婆心的呀!”

“太好啦,支书,只要您相信,没问题,我肯定相信!”对于柳生的表态也好,马屁也罢,老支书闻言就又回复了他那庄严而神圣的神态,很是严肃的提醒柳生道:“可不胡说!理想信念,那是鉴定一个真正党员的试金石,不管它时事如何发展,不要说相信不相信的,而且要牢记,刻骨铭心的牢记,还要毫不动摇的去实践,知道了吗?”柳生闻言,庄严而神圣的点了点头,老支书见状高兴的问道:“知道怎么做了吗?”

“不瞒支书,我找了本《党章》正在学呢,也在按《党章》的要求在做,只是……”柳生的话似乎还没说完,老支书就继续培育起他的新人来:“你个碎怂娃,只是什么呀?谁天生又是个做党员的材料?毛病和缺点谁都难免,关键是看你,你怎么去对待它!还不赶快写申请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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