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丁香本来是想对她的帅哥市长、自己实实在在的夫君吐吐苦水的,可他倒好,翻身就睡不说,不一会儿居然就打起了呼噜。当然了,这是常态。这要是搁以前,丁香还是能够理解的,哪怕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你外边还有女人,哪怕是被掏空了,我宁愿相信你还是太忙的缘故。可今天不一样呀,一来老娘心有不快,二来嘛,你不是高升了吗?再乏也不至于如此吧?你那猪瞌睡咋就还那么的多!假如真的是被别的女人掏空了才这样,累死你个狗什么日的活该!还好意思对我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样的话,你说了也就说了,还好意思提究孔老夫子呀,就你,也不知道脸红!不行,我得问问他,落实落实!丁香想到这里,居然就来真的了,拉过身子让他平躺着,在脸上轻轻拍打了几下,他居然睡眼惺忪的翻眼看了看,说了声,别闹了,睡吧。转身给了丁香个冷屁股就接着睡去了,简直岂有此理!老娘还不信就没治了你了。将他依然轻轻地拉转了过来,让他舒舒服服的平躺着,轻轻咬住下嘴唇,伸手就在全身抚摸了起来。嗨,这一招还真管用,他就又蠢蠢欲动了起来,一把将丁香搂在怀里说了声,你来。就又不动了。
“什么呀?你不是高升了吗,我是替你高兴的呀,反正睡不着,你就给我说说吧,让我也高兴高兴!”万市长看着丁香喜悦而诚恳的样子,简短的问了句,是吗?之后,反复审视了丁香一番,终于还是认可了丁香不让人睡觉的苦衷,他似乎也来劲了,可还是带着大惑不解的神情说道:“高升了,就是被提拔了,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说的!”看着万市长不耐烦的样子,丁香依然嬉笑着,似乎顺着他的思路说道:“也是嗷,哎,那咱们说说女人,总可以吧?”
“女人?又有什么可说的!”就帅哥市长的不耐烦和说辞,丁香只是狡黠的笑了笑,不无启发的说道:“我看你这精神头呀,哼哼,说说,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小阿妹呀?亲亲啊?让我猜对了吧,啊?我的帅哥市长!”对于丁香的无理取闹,万市长确实不耐烦了,带着不无厌恶的神情说道:“你怎么也这样?太粗俗了点吧!”
“粗俗?我粗俗!”看样子,丁香是真的生气了,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带着非常委屈的神情接着说道:“不说人家是担心你的身体,还说人家粗俗……”看着丁香娇滴滴委屈着的样子,万市长也似心有不忍,难免就哄劝着俯就了起来:“我真的是忙的,谁让你胡乱猜疑来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是我猜疑吗?还嫌我粗俗!那行,咱就来点不粗俗的吧。”随后,丁香不知是出于卖弄,还是另有所图,反正就不容分说的、子曰诗云的买拍了起来:“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请问,你‘不惑’了吗?你‘不逾矩’了吗?为什么单单就记住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么一句?咱们就只说孔老夫子他老人家的,‘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句话吧,可以将‘女’和‘子’两字分开来去理解,也可以将“女”按“汝”来理解,而你,为什么偏偏要作为‘女子’来解读?为什么单单只记住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半句?说说,你到底是何居心?还什么‘孔老夫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孔老夫子也像你一样呀?就你那德行,还好意思提孔老夫子!”丁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惊得万市长几乎口不能言,特别是,你‘不惑’了吗?你‘不逾矩’了吗?这俩句诘问,以及,就你那德行之定语,好像还真的就戳到了万市长的疼处,还真有醍醐灌顶之效,嘴里居然连连“不惑”、“逾矩”的念叨了几遍之后,似乎才醒过神来,连瞌睡似乎也没了,难知深浅之下,还是嬉笑着试探了起来:“吆嚎,不简单呀,知道的还真不少嘛,说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丁香见问,淡定的回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整天嘴里,半部论语治天下,说个不停,我难道就不能学学?学着你,也子曰诗云的,附庸一下风雅,难道还不行吗?”话音刚落,万市长居然带着不大相信的口气问道:“你看论语了?”
“你都搁家里了,我闲来看看,难道还不行吗?我问你,‘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国人为什么单单只记住了后半句,却忘了前半句?‘八佾舞於庭’,又是什么意思?”万市长从丁香的语气和神态中很难判断她的本意,依然难知其深浅,不免嬉笑着反问道:“那你说说,到底什么意思?”
“考我呀?因为,季氏他老人家‘逾矩’啦!按《周礼》,只有周天子才可以使用八佾的,他季氏只不过一个正卿而已,大概就和你差不多一样大的个官吧,充其量只能用四佾的,可他居然也‘八佾舞于庭’了。所以,孔老夫子他老人家就愤怒了,也就,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了,我的阿哥吆,也许,我的学识太低,可我敢肯定,我理解得没错吧!”万市长看着丁香滔滔不绝,像在演说似的的模样,内心居然产生了那么一丝不祥的感觉,这厮还真的不好打发!特别是一段时间以来,不断传出的小三反腐传闻,心里居然产生了那么一丝胆怯的成分,但还是故作镇静的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想干什么呀你!”
“我?能干什么!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看着丁香轻松的表情,万市长有点放心了,不免嬉笑着接言道:“那你就好好说,好像你多有学问似的。”万市长说完,觉得不大合适,急忙又改口说道:“还别说,是我小瞧你了。”就帅哥市长的评价,丁香却反驳了起来:“什么呀?我是生气啦!谁让你引经据典的,还要搬出孔圣人来压我!我一个弱女子,能受得了吗?何况,我怎么就‘难养’了我!”等到丁香娇滴滴的说完了,还真有那么一点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美感,可今晚就不一样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就这厮,还真的说不好她那水到底有多深,还是早点脱手为好。打定了主意,万市长不免字斟字酌的说道:“宝贝,你是个人才,看样子,还真的委屈了你。”万市长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尽管我平时确实太忙,以致一段时间以来冷落了你,委屈了你,我知道,你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让我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你看这样行不行……”丁香只是平静的听着,一字一句的认真品味着,她听出来了,他要撤了。哼,你不是挺日能的吗?这么快就服软了!本来只是想撒撒气,说的也是些无心之言,好像歪打正着似的,这可是意外地收获呀,既然你要撤了,哼,老与你这样不清不楚的,老娘我还想撤呢,可要是传出去、或者以后他给我小鞋穿,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吗?我还怎么活呀,哪怕断了,也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断,哪怕以后不能再驱使你,也不能让你给我设置障碍呀,一边寻思着,看看火候已到,就急忙拦住了他的话头,居然就可伶兮兮的叫起屈来:“阿哥,你这是烦我了呀,想要甩开了我吗?我的命好苦呀,哪怕我铁了心,名不正言不顺,都要将一生交给你的,你可倒好,一言不和,你就不要我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呀!”丁香说着说着,似乎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动了真情,居然慢慢的哭诉了起来,连万市长都难于判断真假了,真想再哄哄她,将革命进行到底了的,可想着她轻飘飘的、难测深浅的一句“你‘不逾矩’了吗?”之诘问,还是浑身不寒而栗了起来。因为,自己“逾矩”的地方就太多了,不管她到底什么意思,还是小心点为妙。下定了决心,还是装得情真意切的说道:“你个傻妞,你以为啊哥我舍得离开了你呀?我是真的不忍心耽搁了你!再说了,我也确实老了,老感力不从心。这样,看在咱们好过一场的份上,这房子,还有企业,所有你名下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就不再掺和了,啊,你看行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不是丁香最想要的?不过,假如就这么急切的答应了,他岂不猜疑?所以,还是可怜兮兮的哭诉着说道:“阿哥,你真的烦我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不撇下了我,我以后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了,哪怕当牛做马都行,还不行吗?”也不知道万市长是真的被感动了,还是铁心了却依然伪装着,起身将丁香搂在怀里,一边帮助丁香抹着眼泪,一边动情的说道:“傻妞,我明白,阿哥明白,也知道,知道你的心。不过,我也是真心的,真心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幸福,我真的不能再耽搁你了,啊!”丁香这才止住了悲啼,看了看万市长,似乎也是情真意切的,嗨,这演技,与我不相上下呀,就接着演了起来,撒泼中带点固执的说道:“我不管,只要你,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因为,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大的幸福,知道吗,阿哥?”
“知道,知道。”万市长嘴上说着,可吃不准这厮到底是如何盘算的,就只有顺坡下驴了:“宝贝,我何尝不想和你终生厮守?只是我的工作性质、家庭条件,等等,它不许可呀。”顿了顿,万市长盯着丁香看了片刻,丁香似乎在犹豫着,就又接着说道:“宝贝,你不是也说过,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吗?”丁香这才认真而使劲的点了点头,万市长见状高兴的说道:“哎,这就对了,我现在需要的就是你能够幸福,我认为,能够使你幸福的最好办法就是,就是你能够再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万市长试探着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丁香似乎才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就又可伶兮兮的叫起屈来:“说了老半天,还绕那么远,好像还真的是在替我着想,说穿了,还不是不想要我了,我……”丁香也不闹了,只是一幅伤心欲绝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万市长见状,急忙又艰难的解释了起来:“这么说吧,上边的话是我站在你的角度说的,下面,就从我的角度说说,就现在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的好,特别是我,你能理解吗?”丁香认真的听着,最后,摆出一副十分狐疑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尽管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做出的这个决定,我也不想、也不敢再问了,但你这样说,我还是能够接受的,只要对你好,我怎么着都行。”嗨,看样子,丁香的目的是达到了,而且毫无痕迹可寻,这还不够,还得让他把心真正的放到地方上去。只见丁香抹着泪接着哭诉道:“阿哥,不管怎么说,我们好了一场,这没错吧?你看这样行吗?咱们就别再说气话了,都冷静一下,等咱们都冷静了,只要你觉得对你好,你说咋样就咋样,行吗?”到了这时,万市长和这个村姑的身份和地位似乎颠倒了过来,就只有点头的份了,丁香反倒接着安顿起后事来了:“那行,阿哥,咱两就都冷静冷静,等你我,特别是你,冷静了以后,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阿妹我都听你的。不过,这房,还有公司,包括我,永远都是阿哥你的,只要你高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能再说那样绝情,让人伤心得无法承受的话了,行吗,阿哥?”
“行,你说咋样就咋样,宝贝,阿哥就依了你!”万市长看着丁香满意的神情,为了进一步宽慰她的心,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说了,你是个人才,是人才总是要单飞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单飞了,好好干吧,阿哥我放心。”对于万市长如此的评价,不管他是真心的,还是应付的,起码听起来是中肯的,丁香惊喜的反问了一句,是吗?之后,就又回复了娇羞默默的神情,撒着娇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受你指点,享受你雨露滋润的缘故呀!”哼哼,要不是你“你‘不惑’了吗?”和“你‘不逾矩’了吗”的两句诘问,老子还真想再滋润滋润你,可眼下,阿哥还真的就不敢了。万市长虽然那么想着,但嘴上还是笑着说道:“好好好,就算是吧,这阵子太乏了,还是睡吧。”没想到的是,丁香居然越发撒着娇说道:“反正是周末,就今晚,弄不好呀,就是我,我最后一次伺候您了,我还非得累死了你不可。”丁香说完,不容分说就……
再说柳生吧,自从和天逸分手之后,柳生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一次,欣喜之情自不必说,何况还有总结要做,柳生自然就足不出户的起来。
天逸就不一样了,老爷子和妈妈看着儿子在外闯荡一段时间以后,越来越成熟、干练、洒脱了起来,但也黑了廋了,欣慰之余自然还是十分的心疼的,再说了,也到找对象成家的年龄了,小时候胡拉八扯的,好像见谁都能喜欢上了似的,现在倒好,是时候了,他却不急了,反倒让父母没了主张。天逸一进门,似乎连屁股还没坐稳呢,老妈就又拿出大堆的照片,给儿子绍介起对象来了,谁想,天逸接过照片看都没看,顺手撇到茶几上,就又摆出了一幅十分不耐烦的臭脸说道:“哎呀,妈,你烦不烦呀?又来了,又来了!”
“小子,别那样对你妈,啊?你暂时还不想找对象,这我理解,甚至能支持你,可你,不能这样对待你妈,知道不?”老爷子原本是看着报纸,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可儿子对老伴出言不逊,还是干涉了起来。天逸还没来得及回应老爷子呢,老妈看她终于有了同盟军,似乎就越发的生气了,居然不屑一顾的说道了起来:“说,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村姑?是不是?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了嘛,就那货色,肯定是个闲不住的主,我的儿呀,你就别再惦记她啦!”
“哎,还真让您给说对啦,我还就惦记着她了,怎么啦!不满意呀,知道不?人家发了,怎么样?这下您该满意了吧?还嫌弃人家不?还村姑,人家现在是企业家,知道不?企业家!”天逸死皮赖脸的说完后,差点没气死了老妈,看样子,为了儿子的幸福和未来,只能实话实说了,难免不屑的、气呼呼的说道:“就她?还企业家,狗屁!要不是她傍了万……”老太太话说到这里,似乎察觉出了不妥,急忙戛然而止了,好在老爷子也急忙制止了起来:“这老太太,没凭没据的,胡说啥呀你!”天逸看老两口相互掐了起来,装作生气的样子就离开了,可老妈的话还是深深的刻在了脑海,“要不是她傍了万……”她到底傍了谁呢?从妈妈吞吞吐吐的的言谈中,肯定是个大人物,那到底会是谁呢?万,万,万什么呢?该不会是万市长吧?妈呀,如果真的是他,哼哼,这死妮子,还真是个有能耐的!从父母的言谈中可以看出,自己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还真是无风不起浪了。怎么说呢?自己一段时间以来,确实是够冷落了她的,可自己只是烦她太黏人了,只是犹豫了那么一段时间,并没想和她断了呀,没想到呀,太没想到了,这死妮子,居然有如此手段,到让我小瞧了你了!哎,这一切会是真的吗?不可能吧,打死了我都难于相信,这是真的!哎,我还喜欢她吗?说实话,除了有那么一段时间烦她太过黏人,这两年联系少了,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割舍不下的感觉。假如老妈所说都是真的,那她心里还有我吗?再假如她心里依然有我,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呀!唉,干脆到她所谓的公司看看再说吧。天逸怀着矛盾的心情,第二天还是犹犹豫豫的按照老妈的指点,寻摸到了板香的南方市香统项目投资咨询有限责任公司,看到公司招牌,天逸似乎明白点什么了,香统,香统,好个香统,怎么感觉像进了“红灯区”似的?不过,看这字号,没问题,应该是白板香和万华统结合的产物,可这话说回来,单独一个字号,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似乎谁都能用,也许是巧合吧?天逸正在胡乱寻思着的时候,板香的电话居然还就来了,这不都到了门上了吗,干脆就任凭电话那么响着,直接来到了板香办公室。
丁香正在为天逸不接电话而胡乱猜疑的时候,抬头居然看见他就进门来了,好不喜出望外,反倒是天逸,看着板香激动得口不能言的样子,兴奋之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半真半假的就奚落了起来:“板香,白老板,好你个死妮子,还真能耐呀,真的当了大老板了?”
“难道不行吗?”丁香娇嗔的反问了一句之后,她也就明白了,天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但肯定是半信半疑的,是来探虚实来了。既然如此,说明你心中还是有我的,那就好办了,想罢,也没管天逸“行行行”的应酬声,带着点怨恨的味道就以牙还牙了起来:“还能想起我呀?我还想着,你早就把人家的死活给忘了。”
“好呀,不说自己发达了,不理人了,还倒打一耙呀。”就天逸这指责,似乎是情理中的,似乎也不乏无理取闹的成分,丁香倒好,干脆就反驳着申诉了起来:“这可就是你无理取闹了,不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还,还,还……”板香申诉到最后,似乎伤心得都说不下去了。天逸似乎也接受了她的申诉,嬉笑着就打断了她,但依旧是无理取闹的说道:“还什么还?还为了我,怎么证明?说得轻巧,说谁谁信呀!”天逸也没管板香伤心欲绝的样子,反将了她一军。
“不信,是吗?在注册企业的时候,之所以全部用的是我的资料,我只是怕,会一无所成的,反让你取笑。所以,才没敢用你的。现在,我把它,全部变更成你的,这样总行了吧?”就丁香的申诉和设想,是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说的,谁都不会认为是真的,天逸居然就顺坡下起驴来:“是吗?那我可就来者不拒了。”随后,天逸认真的观察了一番板香的表情。丁香也明白,他是在试探自己,怎么说呢,自从万市长与自己不黏糊了以来,就那企业,业务几乎就停顿了,自己还真有一点玩不转的感觉,既然万市长要撤人,说明自己干过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风险的,既然如此,干脆就把这烫手的山芋给了你,想毕,就按照老早下定了的决心,不免带着一副铁了心的表情说道:“虽然这企业就是我的身家性命,我还就真的给你了,立刻、马上就办,只要你不负我,我怎么着都行,这下总该满意了吧?”就丁香这决断,哪怕她说得非常认真,天逸还是难于判断真伪,假装十分意外的反问了一句,真的?之后,只是拿眼直勾勾的看着丁香。丁香倒好,居然装作非常不解的反问道:“真的?难道不是真的吗?那你凭什么又说是假的?”
“这么大一个企业,你的合伙人呢?他能同意!”说到这里,天逸刻意的顿了顿,观察了一番,带着乘胜追击的意愿,出其不意的问道:“认识万市长吗?”还别说,丁香稍微错愕了那么一下之后,就很是平静的答复了起来:“认识,还很熟,怎么啦?”丁香对天逸的质疑毫不避讳不说,似乎还非常的坦然,大出天逸意料之下,就随口说了句,还算诚实!这下,丁香倒不答应了,居然杏眼怒瞪,质问起天逸来了:“什么意思呀你!”至此,两人的地位似乎颠倒了过来,天逸居然就替自己,也替丁香圆起谎来:“没什么意思呀,我只是想,就万市长的身份和地位,连我老爸都很难见到他,就你?”天逸的质疑应该是实情,也无可挑剔,丁香也明白这一点,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亏你还能说出,还算诚实,这样的话来,也确实够难为你了。话说回来,也难怪你猜疑,不过,信不信由你,这企业还真是我一个人的,与别人没得关系。”申诉完了,既然人家替你找了台阶,还是赶紧下吧。丁香这才就天逸的关切,缓了缓解释了起来:“就我和万市长的关系,也纯属巧合,他也就间接的帮了我那么一两次,企业就上路了,人家也就不管了,就这么简单。”看着天逸依旧似信不信的样子,丁香不免忍住了委屈,就她与万市长,从相识到建议她创办公司,等等细节一一交待了起来,当然了,有些细节还是不能说的。说完了创办企业的过程,难免想到了诸多的不得已和艰辛,最后,自然就又哭哭啼啼的抱起怨来:“你也不想想,撇下我一个人,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就走了,一个女人,一个在南方市两眼摸黑的女人,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你倒好,一见面就没完没了的质疑,既然你不相信我,你就别来找我呀,来了你就来了吧,还尽说些……”说到伤心欲绝处,丁香都有点说不下去了,天逸似乎也被感动了。怎么说呢?一个女人,一个背井离乡的女人,一个置身于人地生疏环境之下的女人,能够活下去就已经非常非常的不容易了,想想自己,借助老爸的能量,绍介那么几个老板,就是所谓的招商引资了,都是那么难的,何况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创办了一个初具规模的企业。天逸在内心深处已经准备原谅她了,实际上,她也并未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来,一切不都是旁人的瞎猜嘛,想想当初,爱上她,除了她那撩人的歌声和脸蛋,不就是她的“有思想”吗?你再想想,“有思想”的女人,那个还能是安分守己的?自己这是何苦来着,哪怕她真的就傍了人了,为了这么大一笔横财,为了那么大一个企业,哪怕你傍了万市长,那就傍了吧,嗨,那我岂不与万市长都成为连襟了,嘿嘿,能与他做连襟,也不亏呀,嗨,我还就认了!不信是吧?你想想呀,有多少人做梦还不想与他扯上点关系呀?哪怕有人想把老婆主动奉送,人家还不一定愿意要呢,对不对?既然夫人,就算是准夫人吧,既然准夫人都把这一切替你给弄好了,你享受现成也就罢了,何必自寻烦恼?多少人梦寐以求而难得的事情,你却信手拈来,就像冷手抓个热馒头一般,何乐而不为呀?天逸打定了主意,为了安慰板香,居然就嬉笑着半真半假的,不无将军味道的说道了起来:“你个傻妞,这可都是你说的啊,哥我,我可就,冷手来抓这个热馒头了,假如我,我真的,真的来做这企业的老板,请问,我的白大老板,您舍得吗?您有那么傻吗?我的傻妞!”
是呀,不论是谁,会有那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