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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洞中历险(1 / 1)

且说众人将几千斤肥美的鲜鱼运回了庄子里,李寺财把全庄里的人都喊了来,看着那一篓篓肥美的鲜鱼,人们的眼都直了。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

“父老乡亲们,这几天呢我带领大伙在老柳树沟南头的水潭里奋战了七天,抽干了那么一潭水,没伤咱们庄的一个人,干净利落地除了吃人的大鳄鱼!还收获了这几千斤的大鱼,真乃一大快事!想想自从去年那吴妖道三番五次地祸害咱们李家庄,到现今都一年多了,终于有了这么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一定要好好庆贺一下!庆贺咱们李家庄逢凶化吉,日后百事百顺!”

“好!”几百人同声附和,声势浩大无比。

趁着这股热乎劲,李寺财一挺胸膛,高声叫道:“我宣布,每家二十斤鱼!吃个够!”

“陈老爷洪福齐天!大富大贵!”鄂贵立即带头高声赞扬。台下更是群情激昂,齐唱颂歌。

“啊!多谢!多谢!乡亲们太令李某感动了,多谢!多谢!李某定当为乡亲们尽心尽力,谋取更大的福利。”李寺财慷慨陈词,派头十足。

当天,李家庄家家户户真比过年还热闹,鲤鱼红烧、草鱼清炖、各色小鱼统统油炸!各家的小孩都提着酒葫芦去邻村的酒坊里打酒,把一整缸的老白干全部买光!卖酒的史健尚看着满屋子打酒的人,即兴奋又后悔,兴奋的是这不年不节的咋就这么多的打酒的?并且还全都是李家庄的!刚出的一缸酒本相至少要卖到腊月,做梦都没想到才三天就卖光啦!这买卖也忒好了吧?后悔的是事先竟没得到一丁点的消息,要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一缸酒就三缸四缸!但眼下是没那个机会了,那一双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口缸,自己勺酒、称酒,一刻也不得闲。他无数次地向一旁的老婆使眼色,可他那黄脸婆正呲着大板牙忙着收钱,哪顾得上他的小动作!史健尚瞅准一个机会,照准她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疯啦!要作死啊?”黄脸婆瞪着眼骂道。

“你瞎啦!快去地窖里久酒,就勺和咱家—水缸一般大的那缸里的酒。史健尚故意在水缸处顿了顿语气,还冲她老婆使劲使了个眼色。

“啊?啊?地窖里的酒?!啊……啊!是了,你看我这浆糊脑子,刚放进去的酒都忘了!我这就去,这就去!”说罢就扭着******向院子里走。

“哎!麦田!小心他向酒里加水!”李铿韧虽然不打酒,可也来凑热闹。

那婆娘很快就提来了一大桶“酒”,刚想朝缸里倒,“哎!慢着慢着!我得先尝尝,要是好喝,这一桶我全要了!”李铿韧冲上去,夺过酒瓢勺了一瓢就喝。史健尚两口子登时就傻了眼。

“呸!这是啥酒?咋一点酒味都没有?姓史的,你是不是想用凉水糊弄人,赚黑心钱?看老子咋收拾你?来呀!弟兄们,砸了他的酒坊再说!”李铿韧把瓢一扔,指着史健尚的鼻子大骂。

旁边那几个跟屁虫立马挽起袖口,抄起板凳就要砸。

“哎哟哟!我的个李少爷,这完全是误会!是误会!你听我给你说……”史健尚边赔不是边把李铿韧拉到里屋。那黄脸婆也不失时机地提着桶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再也不肯露面。

“李大少爷!都是那瞎了眼的婆娘不好,我给您赔不是了,这点小意思您请拿着……”史健尚点头哈腰活像只哈巴狗。

“嗯!姓史的也不是我故意敲你竹杠,实在是我见这么多的人都来你这儿打酒,心想这酒一定不错,可咱一尝,这味不对啊?”李铿韧扫了一眼史健尚手里的钱,气哼哼地把头扭到一边。

“嘿!嘿!”史健尚干笑两声,又从怀里摸索出一块银元来。

李铿韧接过那些银元,得意地在手里掂了掂,笑嘻嘻地说:“好了,我知道你也不是奸商,偶尔犯点小错也没啥大不了的,我这就出去给大伙说说,你还是去卖你的酒吧!”

“大少爷真是忒疼我了,等我酿出下一缸好酒,一定先请你尝尝。”史健尚低眉顺目地说。

李铿韧来到外间,拍了拍手大声说:“好了,没事啦!方才只不过是我和史老板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这酒好得很,大伙继续、继续。”

就这样,一整缸足有三百多斤酒把李家庄的人灌地红光满面,晕晕乎乎。

而李寺财却带了五六百斤鱼送到史镇长的家里,哄地史镇长脸都笑抽了。而随后李寺财却把王志高怪兽当前,临阵逃脱的事捅了出来,当场就气得史镇长差点吐了血。史德的脸青一阵红一阵,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用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面,恨恨地说:“不成器的东西,净做给我丢脸的事,看我不撤了他的职!”

“你会舍得撤你内侄的职?就算你舍得撤,你也不敢撤!要是你真撤了他的职,你家里的那头母老虎还不把你一整修囫囵吞下!”李寺财心里暗想,他把王志高捅出来,无非就是想给史德一个难堪,让老家伙在自己跟前收敛一下嚣张气焰。现在目的已达到,李寺财就又做起了好人,“哎!史镇长也不必过于激动,毕竟是年轻人嘛!没见过多少世面,缺乏历练,我相信有史镇长的严格教诲,只要稍加历练,贤侄日后必成大器,到那时我会第一个给你道喜哟!”言罢,直勾勾看着史德,一言不发。

史德被他看地心里有些发虚,讪讪地笑道:“要说志高这孩子吧!心地善良,为人忠厚,更没啥不良嗜好!就是胆子略为小了些,要说起来也怪他的父亲,小时候对他管束过多,干这不行,干那也不行,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畏首畏尾的毛病。我就是深知他这一点,才不顾他父母的反对,一定要他进了这保安队,听听枪炮声,和那些为害乡里的恶人斗一斗,练练胆量,对日后的发展大有益处!”

“对极了!史镇长不愧是久经历练的大家!有空一定好好向您请教!”

“请教不敢当!你我兄弟二人彼此交流一下,定会大有裨益!”

“哈……”二人同时放声大笑。

晚饭时,秦冒喝了个烂醉如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好似死猪一般。

冒头娘做的鱼太好吃了,冒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上这样鲜美的鱼,他美美地吃了个肚儿圆,围着院子转了两三圈,也没瞅见有啥要紧的事要做,家里诸事好像都已十分妥贴,人常说“饿了饥困,吃饱了食困!”不消一会儿,冒头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既然如此,冒头身子朝床上一撂,索性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甜甜蜜蜜地一觉睡到自然醒!开春以来,一直在工地上忙活,紧张劳累了这几个月,总得给自己一点儿补偿。冒头一钻进被窝,眨眼间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冒头!冒头!”恍惚间冒头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在叫自己,扭头一看,竟是柳眉!柳眉又恢复到了冒头第一次见她时的大小,身高一尺多,小脸三寸多,瘦长嫩滑,小巧玲珑的五官全都集中在这样一张可爱的小脸上,倒显得异常的精致!异常地迷人!柳眉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衣服,笑眯眯地看着冒头,欲言又止。

“柳眉!你咋出来啦?你恢复的咋样啦?你爷爷说你要十年才能完全恢复,咋才不到两年你就出来啦?”看到柳眉,冒头悲喜交加,眼泪不争气地“哗哗”流下,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柳眉见状,飞身站上冒头的肩头,伸手替他拭去腮边的泪花,嗔怪道:“看你!大灾小难的也经历了不少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流鼻涕也就罢啦!眼泪留着润一下眼睛,好让它更明亮,转地更快,看上去更精神,多好!”

“好......好!”冒头哽咽着勉强挤出了两个字,伸手握住柳眉的腰,轻轻地把她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爷爷不幸遇难,我也很难过,那几天我要不是因刚附在树根上,昏昏沉沉地跟死了差不多,好歹也能帮上一把,爷爷也许不会惨遭毒手!”柳眉很是自责。

“哎!你帮地我家还少吗?那么多的银子,单靠我家一分一厘的攒,猴年马月也攒不了那么多!现在好了,不但买了那头健壮的乌头驴,今年是盖不成啦!明年一开春这新家一定能盖起来啦!到时候,咱一起搬进去住!多好呵!”冒头的脸上充满了无比向往的神情。

“那当然再好不过,可你们也要加倍小心,提防着那吴妖道,这一年多来他没再来骚扰,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人法力高深莫测,阴险歹毒,又疯又狂!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爷爷只不过是劝他放下幻想,不要滥杀辜,就被他视为背叛,痛下杀手。可怜爷爷一世积德行善,却落了个无头的下场!”柳眉悲愤地说着,而冒头却由此想起爷爷临死时,脑袋开花的情形,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又提这伤心事,快别哭了!”柳眉一看慌了神,连忙安慰冒头。

但冒头悲伤至极,三言两语、蜻蜓点水式的不轻不重的几句劝慰,很难奏效!他紧闭着双眼,咧开大嘴,“啊啊呜呜”,涕泪交流,哭个不停,但那只托着柳眉的手依然保持“基本平稳”,冒头也间或睁眼看一下,他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柳眉给扔啦!柳眉见“常规方法”不管用,小眼一转,计上心来,她突然双手抱头,蹲下身去,“哎哟哎哟”地大声呻吟起来,还不住地拿小手拚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那样子就如同唐僧念起了紧箍咒,孙悟空头痛欲裂的样子。

听到柳眉痛苦的叫声,冒头大吃一惊,忙停止了哀嚎,瞪着一双泪眼问:“你你......你咋啦?”

“哎哟!自从我受伤后,一听见人的哭声,我的耳朵就会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里连抓带咬一样,疼痒难忍!”柳眉边说边偷眼看冒头。

冒头一听,彻底傻啦!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白天乌头驴那悠扬的口哨声至今还萦绕在自己的耳畔,晚上柳眉听见自己哭耳朵疼的怪毛病!奇葩呀!都让自己碰上了。他仔细地瞧了瞧柳眉,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别的也没啥异样?冒头真是糊涂了。

呆了一小会,见柳眉似乎好些了,冒头小心地问:“我不哭了,你好了吗?”

“嗯!还是有点疼,但比方才好多了,不过这心里很是堵得慌!你给我揉揉好吗?”柳眉有气无力地说。

“啊!?这……”冒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哎哟!快憋死我了!啊……”柳眉突然大声叫唤起来。

“啊!”冒头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伸手就探入柳眉的怀中。

“啊!”地一声尖叫,冒头的手急速地缩了回来。一颗碧绿色的心粘在冒头的手掌上,“突突”地跳动着。

“啊!啊!这、这……”冒头惊惶失措地看着柳眉,都快要吓尿了。

“不要怕!”柳眉双手捧住冒头的手,温情脉脉地说:“这是我的心,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你要替我好好保管,十年后的今天我会醒来,那时你再把它还给我,好吗?”

“可为啥把你的心送给我?让它在你的身上不是更好吗?”冒头完全傻啦!

“不!这十年对我来说只是弹指间,可对你来说那长得几乎不可想像!况且这十年中我若是遇到不测,我的心就会变成一颗钻石,永远地留存你的身边。若是我能醒来,你再它还给我,我们还能在一起……”

“有我保护你呢!你咋会有事?快快拿回去吧!”冒头把心递给她。

“可它已粘在你的手上,正要和你溶为一体,我想拿也不能了。”柳眉幽幽地说。

“这是咋整地?无缘无故地身上多了一颗心。”看着那颗心慢慢地变小,渐渐地溶入自己的掌心,冒头没有恐惧,只是心中暗暗叫苦。

“姐姐!你为啥要这样?”深夜,柳青悄悄地问柳眉。

“哎!我想了好久、好久!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我又不放心!”柳眉咬着下嘴唇说。

“那也不能把自己的心拿出来交给他!万一将来他变了心……”

“只要他一变心我就会立刻知道!我给他的只不过是我的三魂之一——觉魂!那我就会悄悄地离开这个地方……”

“姐姐,你好可怜!”柳青伤心地说。

“我可怜吗?也许吧……”柳眉呆呆地想。

不一会儿,冒头又进入了梦乡。这次他梦见了自己的爷爷,只见爷爷快步走到自己的跟前,着急地说:“冒头,快叫上你爹去那洞里拿宝贝,晚了就没了!”说罢抬手朝他一推,冒头“啊呀”一声惊醒过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自从玄明死后,复明子的眉头就整天阴沉个脸,额头上的“川”字越拧越大,他痛恨玄明,身为自己最为信赖的人竟打起了聚仙洞里那批金银财宝的主意,还被鳄鱼给吃了。想起鳄鱼,复明子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为了渲泄心中的怒火,在秦天死后,将秦天的人魂也就是在人死后徘徊在墓地周围的三魂之一,禁锢在那只大鳄鱼的头中。这只大鳄鱼不知是被左有德从哪里捉来的。左有德把它当成了往返柳仙居和聚仙洞的坐骑,只不过他是钻进鳄鱼的嘴里,让这鳄鱼潜游过一段水路罢了。在自己离开时,明明把这条鳄鱼用咒语封印在柳仙居里,只要有人一动那些金银财宝,咒语就会自动解除,这条鳄鱼立即苏醒过来,向盗贼发起攻击。“该死的玄明把自己的藏宝洞给暴露了,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把那批宝贝弄出来!”复明子狠狠地对玄空说。

“可是李寺财他们并没有进洞的意思,说不定他们害怕里面再有啥猛兽。咱们这时去运那些宝贝,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会陷咱们于被动啊!”玄空疑虑重重。

“那李寺财不足惧,怕地是陈亮这个秃驴!这人法力高深,诡计多端!为师就怕他暗中偷了那些宝贝!”

“既然这样,那就趁早下手,别让他们得了去。这年月,人要是没钱那可就啥都不是!”

“今夜你就带人去,多带几辆车,要把那些金银财宝全部给我运回来!”

“师父你不去吗?那里面还有没有啥机关?”见复明子不去,玄空有些担心。

“哈……你替为师去做事,为师还会害你?放心地去,为师要去会一会那陈亮,尽力拖住他,为你争取时间,如何?”

“师父想得真是太周到了,徒儿一定把那批宝贝运回来。您看啥时候去?”

“今天整个李家庄都在大吃二喝,方才你六师弟回来禀报,听说李寺财家里今夜要大开筵宴,犒劳除掉鳄鱼的家丁,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今夜子时就行动!”

李家大院里,李成才和几个长工正喝得尽兴,李得福悄悄地走了过来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李成才赶紧跟他出来。

“少喝点,呆会你点几个靠得住的人跟着我!”李得福严肃地告诫道。

“是!少爷!”李成才满腹狐疑,却又不好问为啥。他呆呆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噢”了一声,飞快地朝四下里瞅了一遍,见没人注意自己,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李大哥,你看这李得福是想干啥?”秦冒着急地问“睡神”。

“还能有啥事?”“睡神”不容置疑地回道,“去那洞里抢宝贝呗!”

“你咋就确定那洞里有宝贝?你和我一直站在岸边,又没有下去看。”

“嘿……不瞒你说,我已经拿到一些宝贝了。”“睡神”神秘地说。

“啥?你都拿到一些了?”秦冒大吃一惊。

“嘘……”“睡神”示意他小点声,“那水抽干了后,我一直都纳闷咋还不见那发黄光的东西?回家以后我才想明白,是那些鱼把水底的淤泥一搅和,把那些东西给盖住了。我就带上‘白雪’又一次去了那里,一到那里,‘白雪’就呜呜怪叫着扑到淤泥里,连扑带咬,好像在跟啥东西搏斗。我忙打开了第三只眼一看,只见竟是玄明的魂和‘白雪’在撕打。我急忙朝他开了一枪,正中玄明的头部,那子弹可是沾着驱鬼符的,玄明的头立刻就没了,可他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挥舞,死活不肯后退一步,由于他没眼睛,看不见,‘白雪’冲上去几下就把他撕成了碎片,一下子就随风飘散了。这死去魂宁可化成飞灰也不离开半步,一定是有啥让他割舍不下的东西。我就在周围的淤泥里仔细地寻找,不一会儿我就从一个突起的泥包里挖出一块黄澄澄的金砖!我想那洞里一定还有不少的宝贝!要不那陈亮和李寺财白天不让人进洞?这黑灯瞎火地又派人去那里?”

“睡神”的话刚说完,就见冒头心急火燎地走了过来,懵懵懂懂地说:“爹!方才我爷爷托梦给我,让咱们快去那洞里拿宝贝,要是去晚了就没了。”

“啊!你爷爷还说啥?”秦冒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他推了我一下就不见了,我也就醒了,这不就来给你说。”

“快别啰嗦了,趁天还没黑,咱们快去!”“睡神”催促道。

很快,四人一猫一驴又冲进了老柳树沟。来到洞前,“睡神”打开第三只眼,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见没啥异样,就第一个钻了进去,洞外只留下“黑雾”和“白雪”守着。四人提着气死风灯来到一处宽敞的大厅内,只见四周怪石嶙峋,阴暗潮湿,别无他物。

“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宝贝让人给弄走了。”秦冒无比沮丧。

“这里不像是藏宝的地儿,再说这地上淤泥上也没别的脚印,不像是有人在咱们之前来过,再找找看。”“睡神”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地面,肯定地说。

“爹!叔!你们快过来看这是啥?”左边石壁前的麦田忽然叫了起来。三人忙凑了过去,一看都不由得乐了。这块很是突兀的石壁上竟有一个女人的乳房!“你这孩子,这东西都不认得,真不知道你是吃啥长大的!”秦冒打趣麦田。

“嘿……”冒头也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笑啥?有啥好笑地?我说的是这上面的印!”麦田指着那乳房样的石头说。

大伙一听,忙一齐看过去,呵!果然有几个模糊的坑在上面,仔细一看,好像是五个大小不一的手指印!

“这是啥?”冒头好奇地问。但好一会儿都没人回话,大伙都在心中揣摸着。秦冒是既想不通又不敢碰。到底还是“睡神”大胆,他凝神想了一会儿,抬手就用五指按在了那五个坑上,直觉告诉他这东西能动,“睡神”试着左右转动,果然那东西开始向右转动。只转了一圈,石壁里面就传出了“轰隆隆”的声响,一听就是有很沉重的东西在移动。

“有门了,这是个机关!你们都快躲到一边去,提防有暗器!”“睡神”惊喜地说。

待三人都躲开了,“睡神”使劲一拧,“哐”地一声巨响,他面前的石壁竟一下子向右边滑去,“睡神”忙闪到左边,在石壁移开的地方又出现了一个洞。待了一会儿,见并没啥危险,四人便小心翼翼地走进洞里。

没走多远,前面竟透过来一丝亮光,四人很是惊骇,急忙趴下身子,缓慢地匍匐前进,约摸爬了五六丈的距离,他们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大厅里。这个大厅比方才那个石洞大得多,洞顶上有很多宝石在闪闪发亮,其中一颗最大最亮真很像夜空中的月亮。可要是和大厅东北角的那堆金银财宝比起来,这“月亮”的光辉又太暗了。四人定定地望着那堆王彩缤纷的宝贝,胸膛急剧起伏着,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不知谁叫了一声“快抢吧!”剩下的三人才回过神来,叫喊着冲了上去,争先恐后地朝自己的口袋里扒拉,眨眼的工夫,就装满了五六个口袋,那堆宝贝也少了一大半。不用多说,一人拖着一袋就往外运,这些宝贝实在太沉了,秦冒和“睡神”还能勉强拖动一袋,但麦田和冒头只能两人拖一袋了。四人还没出洞却见“白雪”“喵呜!喵呜!”地尖叫着飞奔至眼前,一口咬住“睡神”的裤管就向外拖。

“咋啦!”秦冒不解地问。

“一定有情况!是不是有人来了?”“睡神”问“白雪”。

“白雪”飞快地摇摇头,抬起爪子指了指地上的水,“喵喵”叫了两声,又慌忙把他朝外拖。

“麦田冒头快扔下宝贝,快跑!水可能要淹洞了!”“睡神”大叫。麦田和冒头一下子就愣住了,那水不早就抽干了吗?咋又来水了,何况手里这一袋子宝贝咋办?

“睡神”见他俩呆若木鸡的样子,心急之下,猛蹿几步来到二人跟前,一手拉起一个,拚命地向外跑,边跑边叫着秦冒的名字,催促他快跟上来。秦冒也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人,见此情形,他岂会落在人后?四人跌跌撞撞地刚跑到洞口,一股汹涌的水流就迎面扑来,一下子就把麦田和冒头冲倒在地上。

“啊!啊……”二人连声叫喊着,胡乱扑腾着想站起来,但哪有那么容易?这洞底本来就又湿又滑,被大水一淹,更像是抹了一层油一般,滑溜溜地站不稳,更何况水势又大又急,两人爬不起来也罢,竟还被大水冲进去了好几丈远,一下子就看不见大人了。“这下可完啦!再也见不到爹娘啦!”冒头一下子就绝望了,但二人并没有立即被淹死,因为方才二人一摔倒在水中就喝了一肚子的水,这会儿正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漂在水面上。

“冒头!快抓住那根绳子!在你左边!”恍惚中传来了麦田的叫喊声,冒头一看,左手边果然有一根黑色的东西,“救命稻草啊!”冒头以最快的速度抓住这根绳子站了起来,才看见麦田正站在自己前面两三丈的地方。

“攥紧绳子,快朝外走!”麦田又叫道。此时此刻,这话就是多余的了,冒头已拽着绳子麻溜地走到他的身后。就在这时,冒头忽然觉得手里的绳子正飞快地向外抽!

“这绳子要跑?”冒头惊恐地叫起来。

“攥紧它!要不就没命啦!”麦田从牙缝里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一句,他的心里也慌极了。

“嗯……”冒头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到了双手上,牢牢地攥住了那根要跑的绳子,身子立刻被那绳子拉了起来,飞速地在水面上滑行,多亏那绳子上有毛,要不然那绳子的力道那么大,两人的手一定抓不住,那样的话就只能随波逐流,一命呜呼了。

说是迟,那里快,几乎是喘几口气的工夫,二人只觉得眼前猛地一亮,竟一下子冲出了洞外!这时身后的洞口一下子就被水全部淹没了。

“爹!”

“儿啊!抓住驴尾巴别松手,‘黑雾’拉咱们上岸!”秦冒大声叫道。

二人一看,这才知道自己手中的那根软绵绵的绳子竟然是“黑雾”的尾巴!而那“白雪”此刻却正得意地站在“黑雾”的背上,欢快地“喵喵”叫个不停。但形势危急,谁也来不及多想,当下就依然抓紧驴尾巴,任由“黑雾”把四人一齐拉上了岸。

四人上了岸,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满满地一潭水,比抽干之前还要多!

四人悲喜交加,冒头和麦田更是喜极而泣!

“莫哭!莫哭!”“睡神”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和蔼地说,但他此时也已是泪流满面。

“‘黑雾’啊!你可真是好样的!不愧是神驴!……”秦冒抚摸着“黑雾”的驴脸,呜咽着念叨着。“白雪”也像是为了感谢“黑雾”的救命之恩,用爪子仔细地梳理着它的鬃毛。

“爹!‘黑雾’的尾巴方才咋那么长,都能把咱们四人从洞里拉出来?”冒头好奇地问。

“咴……”远处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

“有人来了!回家再说,快走!”秦冒边说边拉起冒头就走。

四人急冲冲地回到了家里,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听得老柳树沟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枪声才渐渐平息,此时已是子时。

“你爷俩到底干啥去啦?弄得这一身的泥水!还有冒头脸上这一道道的划伤!”冒头娘心疼地埋怨道。

“唉……”秦冒重重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真是有多大碗,吃多大碗饭!有命拿没命花的钱日后再也不去碰啦!”

“哼!看你俩的狼狈相就知道没干好事!日后再也不许干那些冒险的事啦!”

“爹!你还没说那尾巴的事!”冒头心里痒痒得很。

“啊!‘黑雾’可是救了咱爷俩的命啊!”秦冒喘了口气说:“当时在洞口你俩叫水给冲进去了,我和你李大伯急得快要死啦!刚朝里走了几步就叫水给冲倒了,这时我听见洞口有个男人大声喊‘快抓住我的尾巴!快抓住我的尾巴!’我一听胡乱地一抓,竟真的抓住了一根毛绒绒的东西,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就见你还在水里扑腾,就一把把他拉了起来。我说咱们快去找孩子!可没等你大伯说话,外面那个声音又说‘他俩已经抓住我的尾巴啦!水的力道忒大了,你俩快出来帮我把他俩拉出来!’就这样我和你大伯来到洞口,一只脚站在水里,另一只脚使劲蹬在洞口的石头上,两手轮番交替拉驴尾巴,最终把你俩给拉了出来。现在想想咱家的‘黑雾’真是神驴,竟然会说话!还有更让人惊奇地是它的尾巴能长能短,就像橡皮筋一样!你说奇不奇?更难能可贵的是都是咱家的驴,那左有德恩将仇报,毁了咱的家不说,更害死了你爷爷;看看‘黑雾’,自学成才!关键时刻救主!都是驴,做驴的差距咋就这样大?”秦冒说着说着连自个儿都迷糊了。

“噢……这可真神了!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啊!咱家竟有这样一头好驴!”冒头不禁感慨万千,他早就知道“黑雾”会说话,会爬树,但它的尾巴竟还有这等神技,危难时刻靠它救了自己的命,想来真是不可思议!但事实胜于雄辩,自己还活着,这全是“黑雾”的功劳。

第二天一大早,秦冒爷俩照常去工地上送料,一来到工地上,秦冒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头。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啥?还不时地发出阵阵惊呼声,好似在谈论啥重大的事情!

“哎!鄂贵兄弟,那些人不干活,凑在一块嚼啥老娘们舌头?”秦冒见鄂贵正好经过,忙叫住他询问。

“吓!你老哥竟还不知道!?前天抽干的那潭水昨晚上竟又满了,比原来的水还多!你说奇不奇?”鄂贵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叫嚷道。他这一嗓子喊出来,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们纷纷朝鄂贵围了过来。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鄂贵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鄂贵大哥,你就给大伙仔细地说一说你昨晚看到的情况吧!街上的人说得忒邪乎啦!那可是抽了六七天才好不容易才抽干的水啊!水潭上游全是清一色的黑石,那玩意不存一丝水,再说前几天我去老柳树沟南边的那道岭上去打柴,亲眼看见半个岭上的树都旱死了,今年忒旱了,哪来的那么多的水?是不是那鳄鱼怪的魂在作怪?”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伙子高声叫道。

“是不是鳄鱼怪在作怪,我也说不清。可昨夜陈大师说了,潭水无风自旋,必有妖孽,他要我们赶紧运去了榆树大炮,朝那有洞的方向轰了一炮。那飞天罗盘弹围绕水潭飞快地转了几十圈后就一头扎进了水里,大伙想这下可完蛋啦!可接下来,那潭水“轰隆”一声闷响,突地一下上涨了足有三尺多高,在水潭的中间猛地升起面水墙,特别特别的高,那水墙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高,一会儿矮,就好像水下有条很大很大的鱼在乱蹿!这时就听‘通通’两声炮响,能有两发炮弹飞上了天。这两发炮弹可是奇了,定在半空好一会儿不动,好像是在照葫芦画照量着啥!就在那面水墙再次高高地升起的时候,半空中的那两发炮弹倏地冲了下来,直直地插进那面水墙里,就听‘哇呀呀’一声大叫,一股汹涌的水柱冲天而起,水柱的顶端,是一条通体血红的鳄鱼!那鳄鱼少说也有七八丈长,两只眼睛放射出两束金黄色的光,大嘴一张就吐出一团白色的雾,那雾直冲咱们扑来,我当时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幸亏陈大师狠狠地击出一掌,把那毒雾击散。”说到这,鄂贵突然住了口。

“那后来呢?”周围的人急忙问。

“后来,后来的事真不好说……”鄂贵忽地脸一红,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捏起来。

众人大惊,连鄂贵这样超一流的地痞恶霸都脸红了,可见这事有多么多么地尴尬!可鄂贵越是不说,众人心里越是痒痒。一时间,众人一哄而上,乞求、激将、挑拨,各显其能,终于撬开了鄂贵的口。

原来,那陈大师见这么一条鳄鱼,心里也十分害怕,光看模样就比前几天杀死的那条凶得多。

他想先试一下这家伙的底细,就冲那鳄鱼大喊“哎!你这鳄鱼本是南方的生灵,为何来到我们这北方的小水潭里兴风作浪?难道不怕我用这飞天罗盘弹打地你魂飞魄散?”

谁知那鳄鱼听了竟哈哈大笑起来,“真不知道你这秃驴是啥眼神!听清了,老子是蛟龙!是鳄鱼修炼五百年所化!我本生在长江,一年前我的儿子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就开始到处地找,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它被抓到了这里,还被你们这些人类给杀了!今夜我就要你们血债血偿!”说罢作势就要扑下来。

下面的人一听就全明白了,敢情前天杀死的那条鳄鱼竟是这条蛟龙的儿子啊!这还了得!人哪是这蛟龙的对手,快跑吧!当下就有人撒腿就跑。“老子当即就给了他一枪,那恿货的腿当下就跛了!”鄂贵神气地说。

“那你是咋打败那蛟龙地?”一个瘦得跟枣核般地老头讨好地问。鄂贵一听立马又来了精神。他一撸袖子,继续向下吹。

他陈大师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冲那蛟龙叫道:“慢慢慢!第一我们可没那本事把你的宝贝儿子弄到这么个水洼里来。第二呢,是你的儿子先吃了我们的人,我们才不得已杀了它!你既然是蛟龙,也算是在天界有名有姓的神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点还用我多说?”

“嗯!嗯!”那蛟龙吭哧了两声,猛地一昂头说:“我不管,就算我儿子有错吃你们的人,可我没动你们一下,你们凭啥用那罗盘打我,害得我丢掉了好多鳞甲,这个仇我现在就要报!”说完就一个猛子扑了过来。

“赖皮!”

“龙也耍赖?瞧这世道!”

“那是咋干掉它的?”

……

众人立刻炸了锅,纷纷谴责那可恶的蛟龙。

“哎……听我说,那蛟龙也没啥了不起!不就是成了气候的鳄鱼吗?是不是!就因它是南方的玩意,咱没见过,才被它吓着了。后来听得福少爷说在南方人们捉住了鳄鱼就像咱杀猪一样,剥皮吃肉!它的皮能做上等的皮鞋,只有达官贵人才穿得起!”鄂贵一脸的羡慕。

“那是咋杀掉的那蛟龙?”方才那个人忍不住又问。

“我说李老六你急啥急?我这不正要往下说吗?”鄂贵被李老六催急了,狠狠地冲他一瞪眼,李老六立马低下了头。

那陈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手摘下脖子上的佛珠,使劲朝那蛟龙抛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啥经文,“轰”地一声天崩地裂地响!那蛟龙一下就被震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在了水里。

“我那个乐哟!”忍不住“叭叭叭”连放三枪。这时却听陈大师欣喜地叫道:“打中了!打中了!鄂贵再来几枪!”

“真是神枪手啊!”

“你可真有胆量,要是我,我恐怕枪都拿不动了!”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好鄂贵,鄂贵激动地几乎不能自己。他纵向跳上秦冒的驴车,大声喝道:“那是当然,我放松的时候好蛟龙正好跃出水面,我是看都没看就放了三枪,没想到全中了!这下可惹恼了那玩意,它两眼红光一闪,吼叫着就向我这边扑,我急忙瞄准它开火,可这回邪门了,我连入了五枪,子弹全打光了,竟没有一枪打中!眼看那玩意扑到眼前,那腥臭的气味冲地我直想吐!更要命的是我发觉都不会跑啦!”鄂贵说到这,咧着大嘴,苦着那张胡子拉渣的脸,额头上那块“人”字形的伤疤一拧拧地,好像一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跑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鄂贵才缓缓地说:“哎!不知为啥,那玩意并没有咬我,只是毒毒地盯着我,低低地吼叫着,慢慢地向后退,最后一下子跳进水里没影了。”鄂贵说完,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好似傻了一般。

“这是为啥?”

“它竟然怕你,你一定是你身上有啥东西吓着它啦!”

“可我当时连枪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它还会怕我?”鄂贵有些呆头呆脑地问别人!

“我想一定是你眉头上的那个‘人’字吓着那妖孽啦!”那个瘦得跟枣核般的老头颤魏魏地说。

“啥?我眉头上的这个疤?”鄂贵忙伸手摸了摸,定定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噢!这疤有啥说法?”

“我听相面的先生说,面由心生。这脸上有啥东西,相对的五脏六腑也会有啥东西,这印堂对着人的肝脏,人常说肝胆相照。这印堂上出现了‘人’字,在那蛟龙看来这是一个有胆有识的真人!是有说法地!就像那些包公印堂上有个月牙儿,那些做宰相的,肚子里能撑船!”

“哈……”众人哄堂大笑。

“去!去!去!胡言乱语!”鄂贵自觉没趣,但自从听了那老头的一番“胡言乱语”后,鄂贵自觉不自觉地在意起那个疤来,一天要照好几遍镜子,后怕一不留神那“人”字就没了!

秦冒也很疑惑,那蛟龙咋会怕鄂贵一个凡人?直到鄂贵死后,大伙才明白过来,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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