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薇几女皆是侧耳倾听,情绪被这霍先生调动,跟着他喜,伴着他忧。
“有那么神奇吗?”夏流可没王蔷薇这闲情雅致,手把玩着茶杯,目光却是盯着胡正一桌,口中呐呐:“他们究竟等谁?”
他可不会认为这几人是慕名而来的,这霍先生口才虽然好。但还没有好到让熊三年与冯登连续听一下午。但若是等人,等的究竟是谁呢?
正在这时,夏流瞥见冯登与熊三年起身,朝外面走去,胡正脸色似乎不高兴,熊三年又回头,胡正这才满脸坐回原位。
“有好戏看了。”夏流差点笑出声来,他坐的这十几分钟简直是如坐针毡,而今寻到好玩的乐子,也顾不上与王蔷薇说,就蹑手蹑脚跟了出去。
熊三年与冯登出门后,就沿着护城河快步走着,仿佛遇到什么大事。夏流速度默默加快,不紧不慢跟着二人。见他们走进一家名为熙园的私人会所,不由止步,在门外走来走去:“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夏流盯着那道虚掩、毫无遮蔽的门,扪心自问:“为了满足好奇心,值得如此冒险吗?”
夏流心思变化般,目光逐渐坚定,深吸一口气,快步踏入门中。入门的瞬间,他竟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门外的喧闹声,吆喝声随他入门的瞬间被隔绝。他进门之后,只看这不到一米的道上铺着一层水中暖石。他抬头望向大厅,只见几道靓丽的身影倚在大厅茶座前,低声细语交谈:“该我了”“该我”“明明是我”。
一位女子打断像是争宠的几人,抱手冷哼道:“云烟还没接待过一位客人。”
“寒浣,你帮的了燕云烟一时,帮的了一世吗?”两女相顾而笑,以燕云烟那性子,又有那位客人想要她呢!
“不劳二位费心了。”寒浣做了请的手势,两女交换眼神,暗道一声可惜,就坐回茶座。寒浣拉着燕云烟,催促道:“傻瓜愣着干嘛,快去呀!”
燕云烟被寒浣催着,无奈起身,迎过去道:“您找谁?”却始终保持一臂距离,她刚才可看见了进去的一人搂着她浣姐,她才不想被人白白占了便宜。
夏流有些好笑,直言道:“刚才进去那二人在那个房间?”
燕云烟暗自啐了声,看来是一路货色,得防着他才是,不咸不淡说了句“跟我来”。
夏流甩手,跟在她身后。看茶座有人对自己挤眉弄眼,暗自将她们与眼前女子对比一番,发现她没有那股子风尘气,仿佛莲花一般,不由高看几分。
不多时,夏流便到了间名为子衿的阁楼前。燕云烟顿足,伸手道:“他们就在这里。”她很少进包间,此刻也不会。
夏流道:“你回去吧!”
燕云烟如蒙大赦,赶紧退去。唯恐夏流兴起,请她喝上一杯,她很快就消失在夏流眼中。
“这熊三年人老血亏,不足为虑,倒是那冯登,拳头硬的吓人不说,力气也大的要命。只有使出咆哮……。”
夏流自从学会咆哮后,唯一一次用过,就是三年前与镇上的那帮混混打的那一架。而那一架后,他便不再用咆哮。
“如今,还要再用上一次么?不管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他挠头苦想,实在想不出任何好办法,便推门而今。进入房间,三道目光全部投向他,若是刚才,他必定心如乱麻。但此刻,他却处之淡然,因为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既然他在,那么那位貌美如花的李丝兰定然不远。
“夏流,你来干什么?”
许家明眉头一皱,他将李丝兰几人放在隔壁,单独开了一间就是为了与熊三年商量事情。这夏流如何知道他在这里?
冯登与熊三年交换眼神,恶声道:“不想吃拳头,就赶紧滚蛋,省得对别人说老子以大欺小。”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夏流伸出手,竖起中指挑衅道:“冯登,放马过来便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小爷我的力气大。”
“师叔,让我来。”许家明笑开了花,他早就有了这心思,但两次都在学校,强忍了下来。而今这家伙送上门,那有不揍之理。
他借着板凳,一个健步跳到夏流面前,学着江湖中人重重挥袖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倒闯进来。让我看看吧!你凭什么猖狂。”
“凭的当然是本事。”夏流暗自提气,怒吼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他不仅要快速收拾掉许家明,还要在冯登没有出手的时候尽快蓄势,将怒气存满。
“好,那便来吧!”许家明学的是《连三易》,一出手便是“力大无穷”,见夏流躲也不躲,像是吓傻了般硬撼他这一击。心中轻蔑,看来是装装样子。
熊三年朗声笑道:“师弟,我徒弟这招力大无穷与你年轻时相比如何。”
冯登道:“相差无几。”
熊三年又道:“这一招力拔山兮呢?”
冯登摇头,他的“力拔山兮”花了十年才小有成就,许家明这黄口小儿如何与他比得。不过,碍于许家明的身世,还是点评道:“虽是皮毛,也算牛刀小试。这夏流若硬撼这一拳,定会吃不消。”
“说的在理,我看这家伙像是传说中的蓄气,是想要借家明之手逼出潜能?是了,他想和你打。”熊三年作为老江湖,眼光比冯登还要毒辣,一眼看穿夏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