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派的大牛鼻子肯定跑不远,既然没跑到下一个洞穴,就肯定还在炼狱洞穴里,都给老子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佣兵首领和手下一路搜索过来,眼看就要走到尽头却依然一无所获,不禁有些烦躁,他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头顶一片祥光当头砸下,五雷咒,火云咒,清明咒,灭神咒,一时之间,把佣兵们炸得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首当其冲的佣兵首领自然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此刻他满脸焦黑,头发冒烟,身体不停地抽搐着,显然没有多少命好活。
我和白静躲在不远处一片阴影里,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就这么被茅山派的符咒炸的东倒西歪,甚至有两个直接被炸到岩浆里活活烧死的,不禁目瞪口呆,原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道士修出了道行,真的不比手枪,手雷之类的火器差。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怀里的《原道救世歌》,心里一片火热,既然我本来就是茅山派之人,能不能借着献上《原道救世歌》的功劳,重归山门呢?
“臭牛鼻子!”看着提剑走到跟前的茅山道士,佣兵首领骂道。
“狂徒,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茅山派肖师叔眼睛里闪着寒光,出乎我预料的根本没有拷问佣兵首领,而是抽出铁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把他们都给我杀了,丢到岩浆里去!”肖师叔杀掉佣兵首领之后,依然没有消气,朝身旁的茅山派之人命令道。
“师叔,直接杀掉他们吗?不问问陈师兄和赵师兄的下落吗?”
“哼!”肖师叔冷哼一声,说道:“能问出什么来?之前这些狂徒说的话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陈师侄身受重伤,不知所踪,赵师侄恐怕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还有什么好问的!”
“对,肖师叔说的没错,杀掉这群恶棍,为民除害,也让他们尝尝咱们茅山派的诛魔手段!”
“都别用剑,直接把他们扔进岩浆里,让这些混蛋连投胎都没有机会!”
“扔进去,烧死他们!”
我藏在暗处,看着茅山派这些人,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把佣兵们一个个杀死,耳中听着佣兵们临死前的惨叫,不但没有任何不适,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对茅山派众人的做法反而有些认同。
看到茅山派众人在肖师叔的带领下,准备离开炼狱洞穴,我赶紧拉着白静一起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扬声道:“诸位仙长,请留步!”
茅山派众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也在炼狱洞穴里,全都警惕的看着我和白静,有些性情急躁的,手甚至已经摸向了装着符篆的口袋。
肖师叔看出我和白静都没有道行,身上也不像藏着武器的样子,示意茅山派众人稍安勿躁,他沉声问道:“站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从怀里掏出爷爷留给我的度牒,翻开给肖师叔看看,我说道:“仙长,不要误会,我也是茅山道士。”
“你也是茅山派之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山门看到过你?”肖师叔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个——,我爷爷是山门派驻到下河村的守夜人,前年他去世了,我就继承了他的身份。”
“守夜人?”
肖师叔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轻视,山门派驻在外面的守夜人虽然名义上还算茅山派之人,但在茅山派的眼里,早就不把他们视作自己人,之所以还允许他们仗着茅山派的名头混口饭吃,不过是顾忌名声而已。
果然,听到我守夜人的身份,不等肖师叔张嘴,就有一个年轻的茅山派弟子指着我的脸斥道:“什么狗屁守夜人,不过是趴在茅山派的身上,吸血的寄生虫而已,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茅山道士,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就是,真不要脸!”
看着对我破口大骂的茅山派弟子,肖师叔不但没有阻止,反而一幅看戏的样子,直到这些茅山弟子骂够了,他才说道:“既然是派驻在外的守夜人,不在村子里老老实实的待着,跑到汤山来做什么?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我,不是,我听说——”
“听说什么?一辈子都修不出道行的废物,也学人下洞探宝,妄想得道升天,真是不知所谓!”肖师叔显然不耐烦再跟我客套,冲着我大骂一通,转身朝身边一个年轻的茅山派弟子吩咐道:“吴师侄,你把这两个愚夫愚妇押出去,不准他们再在附近逗留!”
“是,师叔。”
这姓肖的牛鼻子简直就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我被他气得差点吐血,不过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茅山派之人,没敢轻举妄动。
虽然不能当场把面子找回来,但我还是决定给这个牛鼻子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不是兴师动众的想要得到《原道救世歌》吗?
哼,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
想到这里,我给白静使了个眼色,拿起自己的东西,顺从的跟着姓吴的茅山派弟子离开了炼狱洞穴。
茅山派跟我和白静进入圣库走的显然不是同一条通道,不然也不可能一直没有碰面,这倒是给我心里留下一点再探圣库的念想,虽然水潭下的甬道已经被两块巨石堵的严严实实,但总比在茅山派眼皮子底下溜进来要容易一些。
姓吴的茅山派弟子带着我和白静在甬道里弯弯绕绕,半天终于走出圣库,看着周围的青山绿水,再想想圣库中炼狱般的环境,我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茅山派进洞的通道入口位于山脚的一处采石场,看起来已经来到汤山的外围,否则为了山上的温泉,这里肯定不会允许采石的。
这个通道应该是意外发现的,不过此刻采石场已经停产,完全被茅山派控制。
“那边就是下山的路,你们自己走吧,别再来了啊,不然把你们扔到山里喂狼!”姓吴的茅山派弟子指着一条山路说道。
“哎,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沿着山路走不远,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小山村,村里此时已经升起缕缕的炊烟,我这才察觉,原来我和白静已经在圣库里不知不觉的度过了一天一夜。
“叶嵘,咱们真的就这么离开吗?圣库里真正值钱的宝贝,我们都还没找到呢?”白静看到我埋头朝山下走,有些不甘心的拽着我的胳膊说道。
我叹息一声,说道:“唉,我也不舍得啊,那可是太平天国的圣库,多少土夫子为它盼得头发都白了。本来以为就咱们手里有进洞的藏宝图呢,谁知道别人早就知道圣库的事情了,里面的情况你也不是没看到,这又是玩枪弄刀,杀人不眨眼的佣兵,又是画符念咒,翻脸无情的茅山道士,哪一个都比咱俩的胳膊粗,哪一个咱们也惹不起!”
“我,我就是不甘心,明明藏宝图在咱们的手里,整座圣库就应该是咱们的,这下倒好,啥也没捞着,竟然还被人家给赶出来了!”白静不满的嚷嚷道。
我偷偷地一撇嘴,说道:“你还不甘心,看看这一大包装得满满当当的珠宝,比那些佣兵捡的破烂珍贵多了,足够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你再看看我,才是真的啥也没捞着,白跑一趟呢!”
“叶嵘,你觉得水潭下的门楼被那些人发现没有,我们要不趁着天黑,从水潭钻进圣库,再多拿些宝贝行不行?”白静眼睛放光的看着我问道。
我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个女人,敷衍道:“别想了,圣库里可不管白天黑夜,要是再被茅山那帮人抓住,恐怕就不是把我们赶出来这么简单了!”
我和白静说着,来到山村前,刚要找个农家乐安顿下来,迎面碰到一个面容清秀,浑身贵气的年轻人。
看到我和白静从山上下来,年轻人轻“咦”一声,深深的看了白静一眼。
我见状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以为这是谁家的纨绔子弟,刚想出言斥责他两句,白静却有些心虚的低着头,拽着我的衣袖催着赶紧走,显然是觉得年轻人是在看她背着的一背包珠宝。
在山村里随意找了一处人家住下,折腾了一天一夜,吃也吃不好,睡也睡得不踏实,真累的不轻。
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我坐在农家乐的客厅吃饭喝着酒,就看到在村口碰到的那个年轻人慢悠悠的从大门外进来。
看到我坐在客厅里,他迟疑了一下,然而还是走过来,说道:“这位朋友怎么一个人啊,介不介意加我一位?”
我以为他仍然对白静不死心,也没给他好脸色,坐在座位上懒洋洋的说道:“这客厅也不是我家的,你想坐谁还能拦着你?”
面对我这么恶劣的态度,年轻人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在座位上坐下来,说道:“我叫张琋觉,不知道朋友怎么称呼?”
“叶嵘!”我端起酒杯猛喝一口说道。
“原来是叶兄弟,正所谓相逢不如偶遇,既然有缘住在同一家旅店,又在一张桌上喝酒,总算是一种缘分。叶兄弟,咱们喝一杯,如何?”张琋觉端起酒杯说道。
虽然第一眼看到张琋觉感觉他不像什么好人,不过简简单单两句话,我还是看出他身上有一种大家族特有的气度,对他的警惕也慢慢放下来。
我举起酒杯,跟张琋觉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谁知道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忍住把酒杯里残余的酒渣泼到他的脸上。
“之前在村口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位和叶兄弟同行的女士,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出来吃饭?”张琋觉把酒杯放到桌上,忽然问道。
他娘的,果然是对白静贼心不死!
虽然我在圣库的时候,就已经暗自决定要找机会跟白静断绝关系,但被一个大男人上来当面挖墙脚,我脸上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冷冷的说道:“不劳你挂念!倒是我要问问你,这么当面打探别人家的女眷,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张琋觉看到我脸上的勃然怒意,先是一愣,连忙解释道:“叶兄弟,不要误会——”
“误会?在村口的时候,我就看出你眼带邪气,不像好人,现在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打我朋友的主意,还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叶兄弟,请你相信我,张某绝对不是好色无厌,见色起意的纨绔子弟,而是无意中看出和你同行的女士,身体有些不妥,这才出言询问。”
我闻言一愣,问道:“身体不妥,你什么意思?”
张琋觉谨慎的朝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观那位女士的面象,似乎是鬼胎暗结,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沾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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