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院子里,月亮羞答答的露出半张脸,月光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到斜长,斜长。
微风给燥热的空气里带来一丝凉意。慕成雪收起脸上习惯性的笑容,问道:“安烈决定了吗?那孩子虽然不是你计划之中的,可毕竟是一条生命!”
安烈嘴角一咧,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问道:“慕成雪你什么时候变得心慈手软了,这可不像你。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将一个大一的女生打得流产,我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慕成雪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紧咬的嘴唇渐渐发白。
安烈继续说道:“我们是一群被老天抛弃的人,爱自己都来不及,那有时间顾及别人的死活。这就是你当时对那女生说的话!”
慕成雪扬着头问道:“你这是想激怒我吗?别忘了,楼上你当作宝贝的于婉婷,我可一点也不在乎。”
眼见两人的怒火越烧越猛,梁日暮开口阻止道:“好了,你们俩别闹了!说说解决的办法吧!”
慕成雪收起桌上的指甲油起身说道:“,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会看着处理。拜托你就别再惹事了,这次你只是中计,把别人肚子搞大了。说不定下次我们就得到医院太平间去看你!”
“到时候,你可以不来。”安烈的声音越发低沉。
慕成雪挺着僵硬的后背朝屋里走去。
良久。
梁日暮开口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什么非要搞的大家不愉快。成雪她只是担心你,对她来说你是哥哥是亲人。尽管她不喜欢婉婷,可这些年来毕竟大家能和睦相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些人就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在我漫长的人生里,将由他们来填补我的空白。他们随时可以“兵刃相见”,也可以亲如一家人。我站在窗台前,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回头问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他将包扔在椅子上,躺在床上说道:“学校里有点事,耽搁了!”
我眯着不大的眼睛,装出一副精明的模样说道:“你的那份家教教师工作该不会还没有辞吧!现在的孩子个个精得跟猴子一样,多难伺候。你现在正在实习,还要忙着写毕业论文。这样熬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到时候生病了,可得不偿失!”他起身抱着我,咬着我的嘴唇,想要堵住我的嘴。
他衬衣上有被太阳晒过的味道,环绕在我的鼻尖。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着了!吞吞吐吐的说:“你该不会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他的声音如同天空中的云层包裹着我:“香落,如果我们再有孩子就留下吧!你知道吗?我们没有要的那个孩子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质问我为什么不要他?我真的好怕某天会不小心弄丢你。到现在我才理解安烈的心情,很多时候不是相爱就可以一辈子的。如果有个孩子,不管走得再远,他都会牵着我们寻找到彼此。”
我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他,手指触碰到他紧锁的眉头。不由的心痛,他是太着急了,着急得想要快一点给我一个家。他早就为我们我构画好以后的蓝图,我无需为经济烦恼,住在宽敞的别墅里,每天司机载着我接送孩子上下学,拥有一间规模不大却精致的咖啡屋。无事的时候和姐妹聊天,逛街,或者中午的时候去他的公司共进午餐。
他叫梁日暮,他爱我就如同星期五过了就该星期六那样理所当然。慕成雪有很多版本来形容我和他。比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当然她口中的鲜花是指梁日暮,牛粪是指我。比如她说,我用一辈子的运气买了一注彩票,中奖的号码便是梁日暮。恐怖的版本便是他上辈子杀了我全家,这辈子是来还债的。不管那个版本我有理由相信,因为站在他们这样一群俊男美女身边,我就是那只永远没有办法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我平凡的人生变得不平凡是因为遇见了他们!
我看着他,知道明天有一场暴风雨等着我,但仍然傻笑着闭上了眼睛。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偷笑着脸。
每天早上我们都会被刺耳的闹钟声惊醒,然而将这一切闹得鸡飞狗跳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慕成雪和梁日暮,他们每天都会忙着去和打卡机对时间。
我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仿佛可以想象他们一个奔往最近的地铁站,一个在路口焦急的等着出租车。然后涌入人海里,开始新的一天。二十分钟后,便能看见于婉婷提着包出门。而她的背影是让我最心痛的,她本应该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弹钢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坐在教室里教一群无知的孩子‘对牛弹琴’。再过半个小时后,便能看见安烈站在院长里伸懒腰。
“丫头,给我把面包拿来!”他和慕成雪有个共同的地方,就是不分时间场合的指使我。
我翻了个白眼,朝房间里走去。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他所做出的荒唐事,或许我真的没办法像慕成雪那样“善解人意”。在我人生字典里除了黑就是白,没有所谓的灰色地带!
我在衣柜里挑了条黑色的群子,然后拿着那个装着四万块现金的背包出门了。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口,我咬咬牙拦了一辆出租车。车上,我握着包的手一直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估计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知道是因为是因为包里的四万现金,还是因为冯英那未出世的孩子。
“小姐你没事吧!”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里望着我!
“你才小姐”我没好气的回答到。
“姑娘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好,关心一下。现在的年轻人脾气怎么这么冲。”
我能从后视镜里看出他一脸幽怨的表情。我把目光移向车外,慢吞吞的说:“我姐慕成雪,现在在医院里生孩子。难产,医生问保大人还是孩子。我这不赶着去送医药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啊!”我敢保证如果慕成雪听见这翻话,估计躺在医院里的人因该是我!当我站在省医院门口回过神来,不得不佩服道:“现在的的哥真是牛,把车开得跟飞机一样!如果人人都这么开,马路上还能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