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
火光蔓延开来,一座小屋被大火迅速吞噬。大火如同火炬点亮了怎个黑夜,莫名的恐惧笼罩在我心头。我只是愣愣的呆在那里,心里像是住了无数个魔鬼,跳着张牙舞爪的舞蹈!
我的双脚被树藤缠住,挪不开脚步。望着大火焦急的哭泣,却想不起来大火里到底有什么?让我如此难安?
我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起身抱着我面前的身影。
“日暮”我呼唤着她的名字,喃喃问道:“那场大火里倒底有什么?”我仰着头问他。
“好了,只是一场梦魇罢了!”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如同深山里的湖面,不会被狂风刮起任何波纹。然而就是这样的梁日慕却已经和我结束了!一夜之间,我失去了爱人和最好的朋友。眼泪如同决堤的的河水,开始泛滥起来。
“丫头别哭了,你别把鼻涕擦在我的衣服上。你知道这事有多恶心吗?”可能是见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安烈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嫌弃的说道:“你能再恶心点吗?”
这一推,让我立刻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梁日慕而是安烈!
我用手背擦了擦鼻子,骂道:“我恶心?梁日暮和慕成雪干的那些事不恶心吗?”
安烈撑着下巴说:“你说,你倒说说他们干了什么让你恶心的事!”
“我说不出来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们。我要和他们恩断义绝,我会在人生中所剩下每一天的岁月里诅咒他们。”原本枯竭的眼泪又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安烈将一盒纸巾砸在我的脸上,不耐烦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脑袋是崭新的没用过吧!每天想些什么啊!我要是梁日暮早给你两巴掌了!”
“你也是混蛋。”我用枕头朝安烈砸去,哭得更大声了!
“慕成雪的孩子是赵公子的!”从安烈嘴里飘出来的一句话彻底砸中了我!
我用两只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问道:“真的?”
安烈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说道:“真到不能再假!不过话说回来,慕成雪出差回来知道你闹了这么一出。你说她会怎样?”
“啊!”我一时消化不了安烈传递给我的信息。
过了良久,我用被子捂住脑袋。发出“嗡嗡”的声音说道“她会杀了我的!”
安烈扯开我的被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她会假戏真做的!”
“啊!”我捂着被子大哭起来。
“怎么了?”梁日暮提着一袋水果从外面进来。
我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日暮啊!我对不起你!我没脸见你!”
“哟!你这错认得挺快的,倒显得是我为难你了!”梁日暮板着脸,把声音拉得极低。
“这次真的是错得挺离谱的,就算怀疑太阳东升西落,也不该怀疑你的贞洁!可是当时,你们的对话本来就让人产生误会,也不能全怪我!肚子怎么还疼啊!”我捂着肚子,嘟着嘴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虚弱无力,以此来博得同情。
“好了,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梁日暮将我扶起来,找来个枕头垫在我的后背。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安烈拍了一下梁日暮的肩膀。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吗?难道有奸情?”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等雪回来,我看你们家梁日暮的节操还能保住不?”安烈露出他那痞子般的微笑。
我将手里的苹果朝他砸去,他伸手接住朝我说了一句“谢了!
“你躺着别动,我出去一下。”梁日暮朝安烈走去,手臂勾搭着安烈的肩膀。
“看、看,我是被迫的!”安烈指着他肩膀上的手臂,对我露出得意的微笑。
“奸夫**”我骂道,随后就躺进被窝里。
当我以为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以为这只是上帝一时无聊的恶作剧,上帝一定会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的嘲笑我!所谓秘密,就应该和黄土作伴,永不见天日!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这里来回穿梭。他们或急病或健康,各种仪器轮番上阵以后,就等着医院的一纸判决书。
于婉婷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椅上,她那太过灵敏的鼻子甚至能闻见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
“婉婷,你真的不进去吗?”安烈一改刚才玩世不恭的形象,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于婉婷起身,她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堆满了嘲讽。“怎么?你们编的谎话,赵香落那个笨蛋相信了!”话音刚落,她便一巴掌朝梁日慕扇去。
梁日慕捂着脸抬头看着她,安烈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怎么?委屈吗?慕成雪的那个孩子真的是赵公子的吗?梁日暮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一直以为只有安烈是个混蛋,原来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还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于婉婷将目光转向安烈:“怎么,不高兴提到你?你以为你们能瞒住我吗?最让我伤心的不是你和别人有了孩子,而是我的朋友们却在忙着为你善后,却从未有人替我质问过你半句。”她转身看着梁日慕:“所以,你不要以为一层薄纱就能掩盖所有的秘密。以前是校长女儿,现在又是慕成雪!”
“从来没有什么校长女儿,和慕成雪那只是意外!”
“意外?那你把真相告诉赵香落,说这只是意外。你敢吗?”于婉婷打断他的话,“香落和我们不一样,她以为她的男朋友是漫画里面的主人公。金钱权利的诱惑只是你们感情的试金石!梁日暮你别忘了,她是有心理创伤的人,任何重大的打击都可能让她重拾童年时期心理的阴霾!”
“你怎么知道她童年时期的心理创伤?”梁日暮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于婉婷。
“这重要吗?”于婉婷转身朝电梯口走去,她身后跟着一脸烦躁的安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