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里那支融化得面目全非的冰淇淋,不由在再次叹了一口气。
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害怕慕成雪,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花猫。却把对付老鼠的事迹拿到慕成雪这只老虎面前显摆。每当老虎发出咆哮的吼声,我便吓得浑身发抖。可过不了几日,便又卷土重来。
我微微抬起头,看见面前停了一辆跑车。我的心不由抖了一下。妈的,那不是男版的慕成雪吗?
我将眉头皱成一团,看着男孩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侧身吻着旁边女孩子的嘴唇。尽管他带着差点没有遮掉他整张脸的墨镜,也知道他不过20岁的年龄。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裸的在我面前表演了一出舌吻。缠绵悱恻,我如同看电影一样,等着剧情完美落幕。我暗声骂道,伤风败俗,伤风败俗。眼睛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挪开过!
就在我意淫满满的时候,那个男孩突然看向我。他取下墨镜,那如同针刺的目光恨不得射杀我!由于经过慕成雪的长期荼毒,倒也有些抵抗力。我挺着脖子瞪了回去,心里想着你敢做,老娘就敢看。
他不知在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女孩回过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虽然隔着老远,我也能感觉到她眼里的轻视。
看个屁呀!我心里骂道。
白色的跑车犹如龙卷风一样绝尘而去。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裤子苦笑不得,刚才看戏太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被空气里的温度融化掉的冰淇淋,纯白色的紧身裤被染成巧克力色。我最后不得不进入身后商场的洗手间,用水简单清洗后,更有想死的感觉。如果刚才污渍只是一小团,那现在染了半个裤腿!我
用那堪比城墙的脸皮,挺直了背梁,顶着无数怪异的目光,走出那家了商场。
我躺在床上,准确的说是地板上。再一次拨通梁日慕的手机号码,传到我耳朵里依然是那犹如机器般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已经严重的意识道,这样下去永远找不到梁日慕。可是现在我和梁日暮断了联系,由于他很少提起母亲,所以对梁妈妈的信息知之甚少。只知到她生于首尔,可是在这里找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我再次把慕成雪的号码翻出来,抱着死就死的决心拨通号码。在我心里不能用男人和女人这两个词语来区分她,只要她穿上红内裤绝对是超人。
“喂!”手机里传来慕成雪软绵绵的声音。
我不由的愣了一下,谁这么大的胆子?既然把超人都打爬下了!
“成雪啊!那个,我该怎么找梁日慕啊?”
手机里面是良久的死静,就在我怀疑自己手机是不是坏掉的时候。手机里传来恶魔的吼声:“我靠,你是猪吗?已经去了大半个月了?你现在才问我怎么找人,你以前该不会在首
尔大街上乱晃吧!”
我心里“嗝达”一声,马上失口否认道:“怎怎么可能,我有那么笨吗?”
“我我怎么知道?”慕成雪学着我的声音说道。
“我该怎么办啊?”我继续无力的问道。
沉默半刻钟后。
“要不你先回来吧!说不定过几天梁日慕自己就回来了!”
我第一次听到慕成雪这样无奈的回答,在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让我莫名的心慌。
“如果失联的是你,我把你的照片拿去复印。然后在下面写上一排电话号码,提供线索者必有重谢,你会反对吗?”我弱弱的问道,然后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果然不出我所料,手机里传来犹如超人被脱掉红内裤的愤怒声:“你脑子有病吧!你是在找残障失联人士吗?你还真觉得自己有本事在死之前,把寻人启示贴满整个首尔大街吗?我敢保证你还没有走出复印店,就会被韩国人民塞进麻袋扔回北京。当然,如果梁日暮倒霉看到,他一定会感动得羞愧致死……”
这通电话以我被骂得狗血临头为结束,我比刚才更沮丧了!
慕成雪挂掉电话,刚才那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得荡然无存。她坐在床边,看着房间里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眼底尤如清泉升起的雾气模仿她的眼睛,她伸手拿起书桌上的相框。照片里五个年轻的身影躺在草坪上笑得灿烂如花。安烈搂着于婉婷抵着额头,一脸幸福的模样。梁日慕亲着手里拿着狗尾巴草赵香落的脸颊,而只有她躺在中间傻笑。她就那样傻愣着!
“小姐,只有这些行李吗?”门口站着一个搬家公司的员工,他伸手擦着额头的汗水。他不敢直视慕成雪的眼神,微红着脸颊。
“是的!麻烦了!”她转身拿起书桌上的包,转身离开。也许是走得太快没有听清楚,身后的人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不不客气,因因该的!”
慕成雪坐在出租车上,让司机在街头的转角处垃圾桶旁停下。她打开窗门,将照片连同相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说道:“师傅麻烦快点,我赶时间!”
司机油门一踩,消失在街口。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们找各种借口来放弃!尤如此刻的慕成雪,淡定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