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小不点和林伟很无奈的对视一眼,林伟突然对我说道:“天天,那家伙反正家里有的是钱,现在又对你比较特殊,他想帮你,就让他去帮呗。。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我停下脚步,懊恼的瞥向林伟,不耐烦道:“你别瞎说,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打算帮我哥,而且我也不喜欢无缘无故被别人恩惠,退一步讲,林天这个人做事城府那么深,你看他是在帮我,谁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林天的好意,在我眼里,只是徒劳罢了,一个人目的‘性’太强,做什么事都显得非常虚伪。
林伟被我骂了也不恼,反而飘到我面前,指手画脚一番,支吾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他利用了你这么多次,这回就当是补偿你,刚才那帮人打电话来你父母都吓得不轻,家里唯一的男人被抓走了,这时候林天能帮上忙...”
我心里一动,林伟这是在变相的给我台阶下,我不去救夏雨,他小不点还有苏戒自然不会忤逆我,但是林天去了,我既能顺着坡往下走,又起到了警告夏雨的作用。
可我怕,夏雨这次赎回来之后,任然不知悔改,他当初把我甩给林伟就是因为看中对方家里的钱,万一让他知道林天的身份是公司老总,那他肯定会把我这个亲妹妹再次出售,作为他行恶的本钱。
人的丑陋,我不敢去赌!
当即,我让林伟和小不点留下看家,自己跟苏戒出‘门’追上林天,还好,成功在公司楼下拦截到了林天,三百万现金,就算是大公司,走程序拿钱也得费不少时间。
天‘色’已黑,商业街依旧热闹非凡,许多商贩都来这摆摊,道路两旁的写字楼灯火通明,许多年轻人依旧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玩命的加班。
“林天,你别带我父母去。”我的宝马正好别住了想要离开车位林天,探出脑袋喊了一声。
车后,许多人被我挡住了去路,不停的滴滴喇叭,苏戒无奈下车当了临时‘交’通警察,让过往的车辆都往边上的道走,为此我招了许多白眼和咒骂。
“天天...”林天也伸出脑袋,难为情的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赶紧挪开。
砰。
我跳下车,直接走到车头面前,看着车里焦急的父母吼了一句:“他是我老板!我哥欠钱你们找我老板拿,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爸坐在副驾驶,此时也下了车,看我生气,拽了下我,低语道:“先把你哥救出来,你别任‘性’,钱不会算你头上,大不了我们两老的来还。”
我看着我爸‘挺’不直的脊梁,还有两鬓的白发,依稀记得小时候他当兵那会,身体倍‘棒’,一手就能托起我和我哥来。
时光流逝,匆匆而过,曾几何时,我最能依靠的男人老了,本该到了享福的年纪却依旧为了子‘女’‘操’碎了心。
“你也说你们两老了,能拿什么还钱?还不是要我还?你们就不会想想除了一个整天不务正业的儿子,还有一个始终陪着你们的‘女’儿吗?”我倔强不想让自己哭,只是说话还是控制不住哽咽。
我爸咬了咬牙,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不少:“他是你哥,也是我们儿子,你嫁出去了能不管,可我们能不管吗?算我求你了,就这一次,以后他还这样,我也不管了。”
以后?
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以后两个字,现在的生活都过不好,谈什么以后。
林天正好也从车里出来,我不等他开口,便丢下一句你们别管,我去拿钱赎人的话,随即和苏戒先走了。
漫无目的在城市里兜了一圈,‘迷’糊中我回过神,手机一怒之下扔了,那群要钱的家伙肯定是联系不到我了,苏戒心细,跟我父母通了电话,安慰几句,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在路上,而我父母也没让我多心,安心在家等着,还把夏雨的电话传给我。
“喂,我是夏雨的妹妹。”我用苏戒的手机,给那群人渣打了过去。
“态度,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怎么搞的,好像我欠你钱似得。”接我电话的还是之前那位,听声音就让人觉得恶心。
“你没听说现在欠钱的人才是大爷吗?你惹恼了我,拿不到钱,我哥的命我也不在乎,说真的,我现在巴不得你赶紧撕票,也能替我省钱。”我冷声道。
我学坏了,知道这些人渣脑袋都比一般人聪明,懂得威胁,如同上一批的冷酷男,你对某件东西表现的越在乎,他就会趁机不断压榨你,毫无人‘性’。
“****,你这‘女’人可够冷血的,比我们这些放债的,还他妈狠毒。”对方大汉骂了一句娘,随即确实如我所想的那般,姿态放的稍微有点低,告诉我地址后,又让我听了听夏雨的声音,确保安全,电话才被挂断。
一通电话,我简单的分出几个要点。
这个钱,夏雨肯定不是正常欠的,他就算再‘混’蛋,也不会为了赌欠下三百万,他没这个魄力,也没这个让人借钱的资格,八成又是被坑了二三十万,利滚利到现在。
他现在的位置是在滨州,隔壁一个地级市,距离我这有两百多公里,那边是出了名的风景城市,这几年开发的非常好,结合夏雨和他老婆都在那,我猜想,应该是出去游玩,手痒赌了几把,才会造成这样的灾祸。
自从我爸妈搬到我家以后,夏雨就没怎么来了,他老大不小,又不务正业,一到我家,我爸就会恶语伤人,两人碰面难免会拌两句嘴,没想到这家伙出去旅个游,都能搞出这么大的烦恼。
我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苏戒已经上了高速,正常情况的话,晚上十一点就能到。
“晚上到了先休息,明天去吧。”苏戒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白天听忽悠大师讲经,人刚放松不少就出了这个‘乱’子,手忙脚‘乱’,情绪起伏不定,多次处于在崩溃边缘,索‘性’就让夏雨多遭一天罪吧,也该让他知道下痛。
下了高速,我们就地找了一家酒店,开好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我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着,电视开始,放着快乐大本营我一眼没看,听着谢娜莫名其妙的傻笑,百般无聊。
苏戒买了点熟食和酒找我,两个人一边三五瓶,一边说着最近的事,听到我说忽悠大师跟林天那两句云里雾里的对话,苏戒微微点头对我道:“林天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你不用一直强迫着自己,太累了,会垮的。”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垮了,那么多烂事被我撞见,还要我一个个去收尾,如果能跟上帝聊天,我肯定要骂他几句,凭什么这么对我?
心情不好,我喝了好几瓶下去,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一早,还是苏戒敲‘门’把我喊醒的。
一阵忙碌,我匆匆到了营业厅补办卡,又买了新手机,带上证件去银行取了三百万,等一切搞定后,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我和苏戒马不停蹄的奔着地址赶了过去。
地点是在度假村外围一家娱乐厅,名字起的很普通,也很简洁,百.家乐,修装风格还停留在八十年代,硕大的招牌灯把三个大字闪的无比耀眼。
城市想要发展,赌是不可能灭绝的,现在许多旅游区都是靠宰客赚钱,赌就更不用说了,动则就是就是数十万,没钱?金银首饰还有车留下,不够就打电话回家汇钱。
如此黑暗,我也是事后才得知,这一片的行事作风都是这样,仗着背后有关系,开着正规赌场赚着黑心钱,为非作歹,专‘门’坑老百姓的钱。
进了百.家乐,我粗滤看了下,这里的规模不大,三百多平肯定是有,全是大型赌机,堆满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还有穿着各种制服的客服小姐。
跟十几岁,‘毛’都没长齐的服务员说明来意后,他非常淡定的拿起对讲机‘逼’叨了两句,看他不耐烦的动作和话语,显然这种事经常发生。
很快,二楼就下来一个秃头汉子,虎背熊腰,跨栏黑条背心,短‘裤’衩,拖鞋,一看就是十足的流氓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