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一阵扭曲,她身影从原地消失,一直站在一旁的人瞳孔一缩,无边的恐慌占据他的心神。黎晨忽然大惊失色的冲上来,喊道:“楚安宁!”
声音太过惶恐尖锐,夜轻忧听着耳朵疼,索性一脚把人也踹了进去,原本要消失的光瞬间长大,一口吞了人后消失在空中。
打着哈欠,她摇摇晃晃的爬进阁楼,刚摸上床,就被人翻身压住,对方压低的音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你去哪儿了!”
夜轻忧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思考了一会后道:“恩,没干嘛,就是会了美女而已。”
放在脖子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某人似乎气急了要掐死她般,“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得三更半夜!”
“私奔这种事当然要三更半夜了!”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私奔,你要跟谁私奔!”墨韶容被脑子里一根弦啪的断掉,瞪着夜轻忧的眼神恨不得咬死她。
“当然不是你了!”夜轻忧随口道,最后在某人气的眼睛通红时才漫不经心道:“你可是我要名正言顺娶回来的!”
咳咳,虽然娶这个字用的不是很好,但是结果是好的,墨韶容眉开眼笑的握着夜轻忧的手睡下。
山间的路太难走,他必须要在无数的藤蔓荆刺中杀出一条路,还要时刻防备着各种虫蚁毒蛇。牛重抹了把汗望着前面山路,他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前面不知道还有多远,天黑之前能到吗?
“墨韶容也是,就说找个东西,可到底找什么东西又不交代一下。”他嘀咕着往山上爬,“这么难走的路,那老太太到底是怎么走出来的。”
站到山顶,往下看去,发现在这群山之中,竟然有小一村落,村落旁边还有大片的农田,牛重恍然一见,以为是到了桃花源。
“还真的有人住这儿啊!”牛重惊叹,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人直接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啊啊啊!”杀猪般的叫声在村子上响起。
等他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皱巴巴的脸,“瓜娃子,你咋滚下来呢!”
“老太太!”见是句乙萝的奶奶,牛重心里略微松了口气,急忙爬起来,打扑了一下:“老太太,你身子骨不错。”
老太太扛着一把锄头,穿着一件长袖的褂子,闻言笑眯眯的点头,露出没牙的牙床,“瓜娃子,咋跑这儿来了?”
“跟我家去,吃饭没!”
牛重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老太太走的不慢,他正好趁机看看周围,没有什么特别,就好像普普通通的农家,他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大仙,到底要他来找什么?
“老太太哟,你可回来,再不回来了。”一个干瘦的人夸张的喊着,走过来接过老太太的锄头,然后扶着她坐下:“老太太,吃饭了!”
厨房,山奎警惕的盯着他:“多吃点,吃完就离开,老太太挺好的。”
牛重翻了个白眼:“我啦这里是有事,谁有空盯着你。”
这话一出,山奎眼见的松了口气,不是来盯它的就好,但还是没完全放下心来:“那你跑这儿来干嘛?”
“有事!”牛重快速扒饭,忽然停下:“你这米洗的不干净啊!”他吐出一粒石子。
“有的吃就不错了!”山奎干瘦的脸上尽是嫌弃。
牛重没在说什么,吃饭,要山奎给他找了个房间休息去了。
一连几天,牛重一直在打探这个村子的情况,说打探也不对,因为这个村子的情况一目了然,原本百余户的村子现在只剩下三户人家,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老人留在这里。
这个几乎空的村子能有什么?牛重蹲在石板上很认真的开始思考。
身影快速的闪过,牛重瞥了眼:“你干嘛?”
“盯着你!”山奎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似乎在说,你的小秘密,我迟早有一天会发现。
牛重叹气:“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成吗?”
“哼。”山奎桀桀一笑,“你自己跑到我地盘上,态度还真嚣张,小子,是不是有点……呵呵。”它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笑声。
牛重扭头呆愣的看着它:“什么?”
“你不会不记得,我被压在桌角下这么多年,都是为什么吗吧!”山奎站起身,干瘦的身体忽然发出山一样的气势,他抬手一拳,把牛重打飞出去,撞进不远处的房子。
“要不是你个多事的东西跑出来,我怎么会被守者抓住,落到给一个老太婆当孙子!”它狠狠捏了下手指,眼里露出凶狠的光:“你小子倒是运气好,被他们看中了,加入守者,弄得老子要夹尾巴做人!”
它一个俯冲冲过去,揪起他一拳打去,这些年被压在桌角下,那种屈辱与愤怒,它一直不曾忘记,它山奎是山中鬼精,什么时候跟丧家之犬一样,动不了那两尊大佛,他还动不了一个蛮牛吗!
当下毫不客气,一拳一脚打下去,身处群山,它又是山中鬼精,如鱼得水,一举一动都带着一山之力。
牛重险险的避开,一拳砸在他脑袋旁边,石板上被炸出一个大坑,心下一跳,一个鲤鱼打滚,跳起来就跑。
“堂堂守者也就这点本事,被我打得跟丧家之犬一样!”山奎一跺脚,整个村子如同地震一样,剧烈的抖动。
“你疯了!”牛重气的要命,谁知道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疯,“老太太他们几个还在家里。”
“你们在乎那些虚了吧唧的东西,我可不在乎。”他一脚踩下去,石板上便是一股深深的印子,村子的路几乎都是铺的石板,这样一来,一个好逃,一个也好追!
“砰”一块大石头从天降落,砸在牛重面前,他往后一跳,却不妨身后一拳打中他肩膀倒着飞出去,那一圈力道太大,震的他左肩骨差点粉碎。
“哼,这四周的山都受我的控制,你就是跑又能跑到哪里!”随着它的话,四周的群山还是颤动,似乎要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