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哄你!”鸨妈不高兴的甩了下帕子,连连催促:“快点收拾一下,李公子就要上来了。”
樊小楼呆了一会,回过神来,就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一个激灵,她急忙扑到梳妆台前,哆嗦着手打开胭脂,急急的往脸上抹去。
“小楼!”男子推门而进,目光含笑,眉眼风流,身姿挺拔,富贵公子玉树临风。。
“李郎!”樊小楼看到他眼睛一亮,扑到他怀里怯生生的看着他,美眸含泪,惶恐而不安的小心求证:“李郎,你真的来接我走的吗?”
李公子目光微闪,深情款款的道:“小楼,我卖了家产赎你,以后恐怕你要跟着我受苦。”
樊小楼倚在他怀里,摇头哽咽道:“与李郎在一起,喝水都甜如蜜。”
“小楼!”李公子感动的抱住了她,低头见她红唇轻咬,面上桃花似火,心神摇曳,抬起樊小楼的下巴低头吻住。
樊小楼娇羞的闭上眼,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女儿香如酒,越饮越醉,他抱起樊小楼,与她缠绵一夜。
次日,樊小楼眼波如水,风情袅袅的带着自己的私房跟着李公子上了马车。
“李郎,我们去哪儿?”樊小楼心情很好,终于能和心上人一起,每一刻都觉得分外快活。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李公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郎,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樊小楼担忧的看着他,心下不知怎么的不安起来。
“我只是觉得委屈你了。”李公子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目光说不出的怜悯。
“不,小楼不委屈,为了李郎小楼什么都愿意!”她仰着头坚定的述说着自己对他的情意。
“为了我什么都愿意?”他低低的复述着。
“恩。”樊小楼依在他的怀里,娇声软语:“李郎。”
李公子呼出一口气,低低的道:“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啊!”他忽然轻笑了起来,樊小楼懵懂的看着他,李公子抬手倒了杯茶,喂她喝下,待她喝的一滴不剩时,温声细语:“小楼,路还远着,睡一会吧!”
“恩!”她浑浑噩噩的躺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很不安稳,老是有人在身边走来走去。
“天师,就是她吗,倒是个美人!”有些老迈的声音响起。
“回皇上,是的,生辰八字在这里。”另一个似乎是中年男人的声音毕恭毕敬的道。
“是吗?”一只苍老的手摸着她的脸,“有些可惜了。”皮肉松弛的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樊小楼厌恶的皱皱眉,不耐的扭了扭身子。
“选的什么时辰?”
“明晚子时!”
“她先留在这里,到时辰你再来。”他并不年轻,面容虽然英俊,却皱纹横生,皮肉松弛,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这是一个年过六十垂垂老矣的皇帝,他脸上有着对长生的向往和对权势的贪恋。
他这会贪婪的盯着昏迷不醒的美人,美人面若桃花,容貌越发的妖艳,他惊叹:“这桃花殇果然名不虚传。”枯老的手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樊小楼使劲挣扎,想睁开眼睛呵斥他,可是无论她如何发狠,眼睛就像被粘住了一般,好像这副身体不是她的一样,她根本指挥不了,只能被隔离在一旁观看。
皇帝赞不绝口,命人褪下她的衣物,只给她穿了一件红色纱衣,迷恋似的亲吻着她肌肤,手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口中不停的称赞,“啊,以花为容,以雪为肌,果然是尤物,真是可惜了。”
皇帝嘴上说着可惜,眼中闪过迷恋,却不曾动摇自己的决定。
“为了朕的长生不老,只好委屈你了!”皇帝没什么情绪的感叹道:“你放心,等朕长生不老后,定封赏于你!”
皇帝似乎想到自己长生不老时的盛况,眼中痴迷,“朕永远是皇帝,朕将长生不老,与天同寿!”。
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哪儿,朕?樊小楼脑子一片混沌。
寂静过后,悉悉索索两个声音靠近:“你不要命了,看什么?这可是皇帝刚刚宠幸过得。”
“怕什么,你还怕她成了娘娘吗?没听天师说,明夜子时可就要……”粗糙的手慢慢游遍她的全身:“你就不想知道女人的滋味。”
“你,我,没了家伙事,想有什么用吧?”声音十分沮丧。
“摸摸也是好的,那些娘娘宫女没胆子动,这个明夜子时就要死的,还不能过干瘾吗?”这个人怂恿道,掀开她的纱衣,诱惑道:“你见过女人这里吗?”
“没没有!”咽口水的声音。
“啊,是这个感觉!”那人恍然大悟的叹息:“你看她多漂亮!就凭咱两这辈子都碰不了这么漂亮的女人”
“给我摸摸!”老实的人受不了,冲上前,挤开他趴了上去。
不能动,什么都做不了,偏偏身体感觉格外敏感的樊小楼绝望的感受着这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温热的水流淌,他都用毛巾把她里外擦拭干净。
“确是个美人,这李三倒也舍得。”天师的声音响起。
李郎?樊小楼睫毛微动,她挣扎着想睁开眼,问一问,李郎呢?他怎么样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肌肤桃红似花瓣,美人姿色越发荣盛,他拿起旁边的凤冠霞帔给她一一穿戴好,又取出黛石,为她描眉,忽然他皱眉,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在想你的李郎吗?”睫毛轻颤了一下。
“本天师只是放出风声,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人,他就迫不及待的把你送到我手上。”
“知道桃花殇吗?只有女人心甘情愿的喝下,临死前的姿色才会越发的美艳。”他眼中闪过惊叹,手下的肌肤芳香美艳,令他流连忘返:“樊小楼,害你的正是你的李郎啊!”
“而如今你的李郎已经娶了新妇,夫妻恩爱缠绵。”
“你猜你的李郎怎么谈及你?”天师轻笑一声,说不出的怜悯:“不过是个烟花女子,人人可夫,有什么值得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