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小时侯,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在歌声中,我们又迎来了父亲节。生活在人世间的每个人,有谁能够忘记自己的父亲那?我想没有。
1969年6月至1973年2月,我在老家的时候,大姑对我说:父亲是在夜里出生的,他生性地胆大,从来就没怕过恶人。1941年春,在日本鬼子大扫荡中,奶奶被鬼子的流弹打死了。16岁的父亲,为了报仇就参加了县大队,去打鬼子了。1945年春季大扫荡,县大队被鬼子打散了。父亲冲出鬼子的重重包围,四处去寻找队伍,直到鬼子投降。1951年春,父亲离开家乡,参加志愿军入朝参战。朝鲜战争结束后,分配到张家口通信兵学校。1956年随部来沈阳通信兵学院。
父亲在老家时,人们看他的长像,都说他长的像毛主席。”在军队里,人们看父亲长得高大,都叫他“大个”。60年代中期,在一次野营拉练时,军区的参谋以貌取人,向连级的司务长父亲敬礼,而把师政委凉在了一边。母亲说:“别看你爸不是党员。可他为了跟党闹革命,三次穿上军装(抗日、入朝和全民皆兵)。”那个时候,我了解到父亲是个英勇无畏的人。
父亲小时候,就知道尊老爱幼。在外边得到了好吃的,总是先敬给奶奶、爹爹和娘亲。有了弟弟妹妹后,又把好吃的紧着他们吃。父亲看到讨饭的贫苦人,都会给予食物。解放后,父亲听到哪个战友家里有困难时,都会施以援手,慷慨解囊。经济困难时,他经常带着朋友们回家打牙祭。......听到这些事,不难看出父亲又是个忠孝两全、乐善好施的人。
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学校里犯了错。父亲知道了,回到家以后,他“哗啷!”一声,扔下自行车。气呼呼地进屋来,横眉立目的父亲,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过来!”随着话声,父亲一把揪住我的后衣领子,像提溜小鸡一样把我扔到炕上。用双手分别抓住我的两个脚脖子,疯狂地向地上摔去。嘴里还不停地骂:“我让你不学好!摔死你个鳖犊子!”......父亲对任何人都一样。只要是他占理,就是军长师长他也照骂不误。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一个爱憎分明的父亲。
在我小时候,父亲常常喜欢把我抱在怀里,举在空中。父亲长得高大(1.86米),他在家里举我的时候,我的头总会碰到屋顶。父亲经常带我到家对面的砂山公园去玩。我们在金色绵软的砂山上玩耍,父亲举着我来够树梢枝头......每到礼拜天,父亲都会带我到院里的浴池去洗澡。他那宽大厚实的手掌,为我搓背去污;呵护着我,免得在光滑的水泥地上摔倒......在我3岁的时候,掉进小米粥锅里,送202治疗的时候,闻讯赶来的父亲,闯进门来就大声地呼唤我。看到头破眼肿还在哭涕的我喊:“爸爸”时,父亲这位铁打的硬汉,转身来到室外流下了热泪......在我23岁那年,我出了工伤失去了双手时,父亲痛断肝肠,暗自流泪许久地说:“小儿,把活都干到前面去了。”不难看出,他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在大家的印象里,我父亲一天到晚总是乐呵呵的。而且,特爱开玩笑。我体会到:父亲是个和蔼可亲,而又有情有义的人。父亲和母亲相继离去后,老邻居的大叔和大婶们告诉我:“1961年的春天,你现在的爸爸妈妈,看到你祖父带着你讨饭艰难,他们收养了你。......”我的父亲和母亲待我视如己出,疼爱尤佳......他们不是我的亲爸亲妈。可我体会到生育我的父母伟大,而养育我的父母更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