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刚刚碰到穆以扬的手，就被他大力挥开。
他的意识混乱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祝凌抿唇，没再继续靠近。
小包子蹲在她后面，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浮现着浓浓的担忧，“凌凌，穆叔叔怎么了？”
祝凌摇摇头，心情很是复杂，“我也不知道。”
“妹儿，你老公得了什么病，像是魔怔了，赶紧送医院呐！”人群中一个中年妇人出声。
她一说，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是啊，赶紧送医院检查检查！”
祝凌眼风凉了几分，也没解释她跟穆以扬的关系。
几分钟的功夫，穆以扬脑袋埋着，已经跪在地上，他捶打自己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偶尔还能听到他含糊不清说着什么。
“凌凌！”
低低的两个字，像是从牙齿里蹦出来似的，祝凌心头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听着他叫她的名字会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祝凌抿唇，往穆以扬那边靠近了些，再次叫他，“穆以扬？穆以扬，能听到我说话吗？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听不到你说话！”回答她的是从人群里走过来的年轻男人。
郁枫跑得气喘吁吁，看着地上的人，眉头狠狠地皱着。
他接到江岩的电话，就往这边狂赶，所幸没有像上次那样。
“自我介绍一下，祝二小姐，我叫郁枫，是医生。”
郁枫一边说，一边蹲到穆以扬身边，拿出药往他嘴里塞。
祝凌瞅着他，眉头一皱，有些防备的意味，“你给他吃的什么？”
“药。”郁枫随口答到，忽而明白她的意思，他抬眸，看到祝凌皱眉的样子，手上的动作跟着停下，解释道，“我不是坏人，穆以扬就是我哥，他这不是第一次发病。而且……”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嘴，挑眉，意味深长地盯着祝凌，“而且，次次都跟你有关。”
祝凌皱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没有吭声。
郁枫掰开穆以扬的嘴，将药塞进去，动作无比熟稔。
继而，又跟祝凌说话，“我老实跟你说吧，我以前一直很好奇，这世上究竟有谁能让我哥这种，啧啧，这种近乎冷血无情的人牵肠挂肚。
你没回国那几年，每次他发病都在叫你的名字，凌凌凌凌的，听得人心都碎了。
我说，你们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祝凌听完郁枫的话，见鬼似地盯着他，又将视线挪到穆以扬慢慢平静下来的侧脸。
这一世她跟穆以扬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不就是三年前她被祝潇算计那晚上吗？
之后她就出国了，她跟穆以扬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
什么叫她跟他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祝凌心头狠狠一颤，面色惨白一片。
不会的！怎么可能！
“凌凌，你怎么了？”小包子看祝凌发抖，忙蹲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
祝凌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看着穆以扬，像是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般，站起来猛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