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西看程思思的目光也带着一丝迷离，可是她依旧在仔细地帮他擦药，没有发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今后一直能够这样下去，让他无论如何都愿意。
他转过头去，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的躁动，忽然，他瞳孔猛地一缩。
程思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伤口，害怕自己的动作让他疼痛，她没有注意到，回到家里之后，她就一直没有理会的，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屏幕亮闪闪了一下。
也就是这屏幕的瞬间闪亮，却捕捉了顾言西的视线，他只是一瞟——
“思思，顾总答应了吗？”
这是程夫人的信息，只这一句，就让顾言西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转过头看着她，前几天，他已经得知程氏再一次面临困难，他已经准备好了资金，想着帮程氏渡过难关。
可是……
所以说这几天她对他的好，全都是一场交易？全都只是她的一场戏？
程思思抬起头来的时候，手机的光亮已经消失，她帮他包扎好，正想等着看他开心别扭的模样，可是瞬间就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冻僵。
她刚刚还弯起来的嘴角，现在缓缓落下。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让她几乎不能承受，她稍微犹豫：“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没有说话，薄唇拧得死紧，这样陌生的他，让她心里一阵惶恐，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瞬间变脸？
他一把摔掉医药箱，把她压在身下，也不顾她眼里的惶恐，撕裂她的衣裳。
程思思下意识地护住自己，可是他却把她的两只手撑开，用他的一只手固定住。
她不敢说话，而他则是低下头来，啃噬着她，似乎要将她一口吞入腹中。她还想挣扎，可是——
“程思思，我早就告诉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得寸进尺！”
“你只是一个筹码，你是我顾言西花钱买来的！”
“你现在是我顾言西户口本上的妻子，你还有什么脸反抗！”
她呆呆地盯着苍白的天花板，这几天以来，微微暖化的心，瞬间冰封。
她忽然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可是她依旧在奢望一些什么，呵！她本就是一个喜欢妄念的人，奢望他其实还是爱着她的，奢望他们能够重新开始。
他在她的身上制造出火花，留下痕迹，可是她只是觉得身体和心脏撕心裂肺地疼。
她瞳孔里的光芒瞬间涣散，任由他在她的身子上肆虐。
恍若已经结痂的伤口被在一次撕裂，经过愈合之后缓和过来的疼痛，再一次侵袭而来，让她远比没有愈合之前更疼。
疼得，几乎，将她摧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言西起身，穿好衣裳，然后摔门离开，她缓缓蜷缩，沙发一片狼藉。
她没有哭，眼底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感情，忽然，她笑了，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别墅当中。
四周都是她的笑声，她依旧没有哭，只是一直笑，可是却比哭更能把人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