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办法。”
程思思挂断电话之后立即就给顾言西发了一条简讯，说了这件事情，他回复了：“好。”
真是干净了当。
既然顾言西同意了，那么她也就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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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这是顾言西离开的第5天，北京的冬天很冷，她的脚也已经好了，她站在落地窗前，呆呆地盯着天空发呆。
在台湾的顾言西正准备去出席一个宴会，他穿上白衬衫，右手给左手系袖扣。
可是就在扣子钻入裂口之时，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这件白衬衫是她送的。
记忆里她亲手为他扣上袖扣，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唇，说：“阿言，我想你。”
那是九年前的冬天，曾经她和他相恋的唯一一个冬天。
曾经的他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久久没有动弹。
而程思思这个时候则是轻轻靠近那落地窗，她的呼吸轻轻喷在窗子上，很快就聚拢起一片雾气，她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在雾气上轻轻写画着：“i_love_you.”
还幼稚地用一个巨大的桃心把这些英文字母给圈起来，她呆呆地看着这个图案，想起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个冬天。
那个夜晚，他的教室只有他一人，他就坐在窗边，她站在他们教室的窗外，寒冷的冬天，她就这样，在他的旁边画了一个图案。
她嬉皮笑脸，让他转过脸来。
他不耐烦地皱着眉，看到她的杰作之后，也轻轻吹气，热气让正片窗子变得白茫茫，她有一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可是下一刻，她的杰作上就被打了一个大钩，加上一个100分。
他以为一片雾气茫茫她看不到他，看不到他笑得开心的容颜。
可是他却忘了，那个100分，让她能够透过玻璃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这或许是这辈子，她看到的，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记忆里他的脸依旧清晰，她的手指缓缓滑动，像九年前一样，给自己画的图案打了一个钩，然后加上一个100分。
她往那100分里看去，想要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可是外面只是无尽黑暗，她扬起的嘴角缓缓放下，是啊，她怎么可能透过这个100分看到九年前的他。
外面冷风呜呜呜地吹过，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雪，白雪飘飘，可是她就这样站在窗子前。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片雾气缓缓消失，却不肯离开。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顾言西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她触碰了接听键。
“喂。”
他的声音恍若穿越了九年时光，来到她的身边，恍若，他们依旧是九年前的他们，恍若他们，依旧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他继续问。
她看看外面黑夜，答非所问：“北京下雪了。”
她忽然说：“阿言，我是不是……”
而与此同时，顾言西垂着头，说：“思思，我是不是……”
“我是不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