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可以不在乎朝廷里的一切。
他都给挤到了北地,那些朝廷中的重臣,包括皇帝,他都不关心在意。
但他关心……皇后娘娘,他的母亲。
所以,明明实力不济,可齐王仍是拉出了五万人的兵马。
但,面对十多万北庭铁骑洪流,虽遭受到了裕王临死一击,损失太惨,太重。
可那仍不是目前齐王可以对付的。
原本北地精锐已经让裕王抽调一空,残存的,真不是什么好兵。也就比老弱病残好一点。指望这点兵打仗,简直是笑话。
现在唯有指望刘郁在草原上的发展,进行得如何了。
哗啦啦……这是雨。
雨天。
刘郁不得不驻留打铁部。
暂时走不了了。
打铁部焕发了热情,热烈的招待刘郁,虽然他们是失败者。不过即使是失败者也可以有所选择的。比如打牌,当你手上有一把烂牌,肯定会输时,怎么办?无所谓的放弃?还是坚持到最后一刻?
又或者,你可以选择,输也无所谓,就是要给你制造大麻烦,让你赢也赢得不开心。
打铁部就是的。
他们可以选择软暴力,非暴力不合作,或阳奉阴违。
也可以选择,彻底沦为狗腿子,全心全意,以比辙桑部还要虔诚的态度侍奉刘郁。
他们现在就好似是选择了后者。
一个个原本藏起来,用油,泥,弄污了脸的少女。
小的十岁以上,身子呢才刚刚抽枝长芽,又或是有了男人丈夫却以美丽漂亮出名的女人,一个个出来。
她们洗净了脸,换上漂亮的衣裙,在刘郁面前载歌载舞。即使曾经的打铁部族长也没这享受的。
不知不觉,刘郁已经卸下了沉重的盔甲,放下了卡拉古提夏,坐在案边,由三五个不同风味,不同年龄的女孩环绕,吃着水果,烧肉,喝着酥茶,美酒。
美啊。
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连刘郁麾下的士兵也都渐渐远离了。
在舞宴上,时不时,一些男仆就打量刘郁,不经意间,他们眼中迸射出仇恨阴狠的目光。
刘郁在打铁部时间虽短,但对其的重创却是严重的。
草原人虽说屈从强者,但也不是说唾面自干。
而是指,打不过人,没机会,只能低头。
让喊爹就喊爹,要玩娘就献娘。
可这不是没有恨。
而是积压的恨一直存在。
只不过是在隐忍。
是在等待。
忍着,等着,那暴发的一刻,那复仇的时候。
机会到了,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造反,狠狠的捅刀子。
原本刘郁大捞一笔,闪身走人。
受到重创的打铁部只能默默地在一边舔自己的伤口。
可现在,人不留客天留客。
草原的大雨来了。
这雨,下得叫狠。
使得草原上多了许多凶险。
没有人在雨天在草原上行走的。
所以刘郁和他的大军也就留下来了。
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大军虽然轮换执勤,仍对打铁部实施军管,并没有多少放松。
但穹庐一开,又怎么可能时刻保持警惕呢。
而这,就让草原人看到了机会。
一个乙律氏的老人话呵呵地对刘郁道:“伟大的辙桑王,诸部的征服者,感谢您饶过打铁部一族,现在,请让老朽献上一件至宝。”
刘郁欣然。
乙律氏召唤起了歌舞。
在一众花团锦簇围拥下,一群少女,围着一个少女进来。
那少女,身段柔美,肉光致致。
曲线玲珑,曼妙无双。
刘郁大为惊讶。
他已品尝过了钟木娜,并将其纳入自己的后宫,这次是要一并带走的。
未想,除了钟木娜,打铁部还有一个这样的绝色女子。
不由感了兴趣。
另外,此女也颇为不凡,一身金箔衣,紧贴其肤,犹如第二层皮,精致绝伦,那般艳光,在举手投足间,竟让人难以直视。
刘郁暗叹。
恐怕,便是钢管舞的诱惑力,也不过如是了。
不要说花丛初哥,即便是老手,也要暂时为其所迷。
此女巧妙利用衣服,舞蹈,和自身的本钱,将一个女人的美丽于刹那间释放出去。
一般人真是挡不住。
刘郁顺应本心。
他虽也玩得是一等的妞,也没少浇灌花草,泼撒雨露。
然而此刻也是渐渐硬了。
大有一柱擎天之势。
忽尔。
那一身紧身金箔衣的女人跳到了刘郁面前,长足曲弓,呈一道曼妙线条,在刘郁面前缓缓划过。
那般的诱惑,直勾勾,赤果果,实无法用笔墨形容。
便是习武入骨,意志坚强,饱经女色的刘郁,也是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想捉住那女子跷起的莲儿,想把在手中,好生玩弄。
这时,女子却由缓变快,长足一收,整个人如中了射的脱兔,一下子跳离,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刘郁哈哈大笑,从席间而出,往那女人身上扑出去。
但见群女起舞,把那女人掩藏起来。
刘郁毫不犹豫地撞了进去。
一个女声喝道:“死。”
于刹那间,那些伴舞女子一个个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刺向刘郁。
这赫然是一场刺杀游戏。
只因草原人几乎是人人都带刀。
男女皆是如此。
所以刘郁也不在意。
倘若是男人,那也许还注意一下。
但一群女人的银妆刀,又怎么会在意呢。
便是利用了这个思维盲点,从而形成了这一场的刺杀。
去其甲,离其兵,下其马。
赤手空拳,又饮酒在先,以女色多耗其体力,再行诱杀。
不得不说这一套谋划堪称经典,几乎是滴水不漏。
但凡怎样的强者,中了这么一套连环计,怕也是要栽一个大跟头。
但,她们到底还是错了。
刘郁身形一闪,以间不容发的速度从围杀中掠过。
这也是众女使用的是银妆刀。
这其实就是一把削果切肉的小刀。
刀不够长,形成的杀伤范围小。
再加上刘郁卓绝的轻功身法,从围杀中抽脱出来,倒也不为过。
事实上他逃不出来才奇怪。
“果然有两下子,这都没杀了你。”
那金箔衣的女人收了原本勾魂慑魄的笑嫣,出现在众女之前,但她手上,多出了一对短刀。
刘郁细看,笑道:“你这刀原来藏在胸口,倒也巧妙。”
这两把刀,又细又小,刃长不过巴掌大,原本是嵌在胸口形成了两条装饰,易于被人忽视。
再说她的衣服也是金光闪闪,不好看个真切。
不过,紧身衣也就是这样了。
“是你要杀我?”刘郁淡淡,懒懒地问。
“不错,也教你死个明白,我是萧媚儿,是北庭大王子者列蔑的妻子,免得你死了化成糊涂鬼。”
刘郁呵呵一笑,道:“我说今儿个怎么这么怪呢。先是一大堆身怀媚功的妞儿便宜我,又是在酒中下毒下药,然后你还来亲自出手,搞了半天,不是做游戏,是真想杀我?”
萧媚儿道:“呸,谁和你游戏,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以为北庭大军南下,草原就可以任由你折腾了吗?今天就教你死。”
刘郁冷笑:”让我死?凭什么,那些毒药毒酒?”
萧媚儿道:“辙桑王,你不过是强压毒性,现在,你纵然识破了一切,可雨这么大,我保证,我们在这里,杀了你,分了尸,你的手下,都不会听到半点声息。没了宝甲良驹和趁手的兵刃,你又有什么可傲的。现在,死吧。”
一直以来,打铁部精心策划的行刺行动,开始了。
然而,没用。